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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会记得您今天说的话的。”姚楚明淡淡地说道:“在尹睫淑这件事情上,臣妾有罪,无论陛下怎么处罚我,臣妾都绝对不会怨恨陛下可是,尹睫淑毕竟和我相识一场。臣妾想恳请陛下,能够让我去送尹睫淑一程……”
没有等她说完。王竞尧就摇了摇头:“不可以,朕已经下了命令,除了任晓晟以外,从现在开始不许任何人接近尹睫淑,一直到确定她死亡之后也不可以,皇后,你先回去吧,朕想要一个人好好地静一下。”
姚楚明想不到皇上连自己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应。失望之余,她地心中也有些怨恨面前的这个男人如此的冷酷,她惨笑了一下慢慢地走了出去……
看着姚楚明的背影,王竞尧心中非常失落他也同样觉得这些年姚楚明变了,变得非常厉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逐渐不再叫她“楚明”而是叫她“皇后”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他非常希望姚楚明能够变回当初常州城中,当初才来福建时地那个姚楚明,但现在看来似乎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陛下。”这个时候,任晓晟悄悄走了进来,看到皇上正在那儿沉思,他犹豫了会,还是开口说道:“尹睫淑选择了服毒而死。您……您是不是去看一下……”
王竞尧想了下,点了点头,起身在任晓晟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位于皇宫西南面,非常偏僻的房子前,任晓晟挥手让门口的御林军走开,将门推开了一条缝,自己也急忙离开。
透过门缝,王竞尧看到一向淡雅素衫的尹睫淑今天破天荒的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装束,而且精心打扮过自己,在她面前的一张小案几上,放着一壶酒,两只小酒盅。
“陛下,您来了吗。”尹睫淑没有回头,淡淡地说道:“我知道您一定会来送我一程的,今天是尹睫淑死地日子也是和脱不花成婚的日子,感谢您来参加我们地婚礼。”
王竞尧冷冷地笑了一下,这个女人已经无可救药她到死也忘不了那个同样身处在死囚牢中的鞑子元帅,他对这样地场面,不知道非但一点感动也都没有,反而觉得非常滑稽。
“陛下,尹睫淑走了,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尹睫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尹睫淑只想当你的女人!”当尹睫淑说完了这句话后,将两只酒杯中地酒全部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在这一瞬间,王竞尧忽然明白了,尹睫淑并不是无可救药,她是在告别,和自己的过去告别,而代价,则是自己的生命!
的确,她无法忘记脱不花,因为那毕竟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至于他们是怎么爱上地,王竞尧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脱不花在尹睫淑心里地影子,已经暗淡下来。另一个男人的身影,也就是自己,开始占据了她的心房。
王竞尧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当他来到尹睫淑面前地时候,看到尹睫淑已经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毒酒、美女、死亡……在这屋子里显得如此的诡异和凄迷……
尹睫淑痴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的嘴角边微微笑着,用最后地力气说道:“陛下……尹睫淑对不起你……过去对不起……现在还是对不起你……可是,我的身子已经对不起脱不花了……我不想……不想……我想要报答他……报答……”
说完这几句话后,尹睫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永远离开了这个人世。王竞尧没有明白她话里地意思。报答,怎么样报答?以生命为代价报答吗?这个女人,究竟是爱自己,还是爱着脱不花,或者她谁也不爱?
过了很久之后任晓晟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陛下,尹睫淑的尸身该如何处理?”
“朕曾经答应过她,将她送到阿哈巴蓍那,朕不能言而无信。”王竞尧叹了口气:“你去安排下,把她的尸体送过去吧,这女人虽然可恨,但……哎……”
说到这他想到了什么,吩咐道:“你马上去找几个宫女,将尹睫淑身上所有地衣物全部脱下来扔到火里烧了,另外给她换上一套新的衣服。并且要让那些宫女仔细检查尹睫淑身上任何可以夹带物品、纸张的地方,看皮肤上有没有文字,这才可以带着她地尸体出去,我总是觉得心神有些不宁也不知道为什么。”
任晓晟小心地建议道:“既然这样,那不如干脆不用将她的尸首送回去了,反正这事除了陛下以外,别人也不知道。”
王竞尧微微摇了摇头:“男人不可以失信于人。更何况天子?朕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是的。我不送尸首回去,别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可是我自己心里知道。”
任晓晟点了点头,当即找来几个最可靠的宫女,仔细检查之后,尹睫淑的衣衫里果然放着一封信件。只是这是写给王竞尧的,任晓晟不敢私自开拆。将它交到了皇上地手中。
王竞尧打开信件,只看到里面除了信件还有那块玉佩,王竞尧把玩了一会那块玉佩,这才看信件上面写着:
“自从我被派到陛下身边以来,日夜提心吊胆,唯恐身份识破,杜狱之刑,天下皆知,落到其手中,生不如死,卒赖陛下宏恩,赐尹睫淑一个全尸,这块玉佩乃是当年脱不花赠送于我,今日我将其转赠陛下,一来报答陛下恩情,二来也算纪念你我之间的这段缘分……尹睫淑本是汉人之后,然襄阳血战,父母兄弟为大宋朝廷死绝,朝廷却无一丝情谊,完全忘记了尹家之功,以至我尹家上下食不果腹,度日如年,尹睫淑几欲流落风尘,幸遇脱不花,这才避免尹睫淑遭受万人践踏之苦,尹睫淑不敢忘记脱不花之恩……”
看到这里王竞尧没有再看下去,他又端详了一会那块玉佩接着将它交到了任晓晟手中:“将这块玉佩连着尸体一起给鞑子送去,这是鞑子的东西,朕是不会要的。”
看到任晓晟小心地收了起来,王竞尧沉吟着说道:“不过这信,尹家的遭遇倒给了我个启示,咱们对待汉军将士家属的待遇非常之好。可以保证他们衣食无忧,可是,前朝那些为了抗击鞑子而身死地烈士们,他们的孤儿寡母的生活是不是也一样能够保证?是不是还有和尹家一样的人?要知道,他们不管朝廷如何变换。将来所怨恨地只能是咱们,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到尹睫淑的行列中去,晓晟,我看这事也得操办起来,只有让咱汉人上下一心,才能最终将鞑子打败。”
看到任晓晟频频点头,王竞尧忽然一笑,走出了门外,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大声道:“召各平字级以上将军各地总督。火速进京,朕,有大事要向他们宣布!”
第三百七十九章 剖腹
把尹睫淑的事情处理完,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在太监的一再催促之下,王竞尧这才觉得饥肠辘辘,又详细交代了下任晓晟应该做的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命人将晚饭送上。
这位皇上用的晚饭不过是一碗小米粥,几样开胃的小菜,王竞尧这顿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随手夹起了一个红枣,放到嘴里半天不动,一不留神,红枣呛进了他的喉咙,王竞尧连身干呕,却怎么也无法将这粒红枣弄出来,只憋得脸色苍白,这一来吓坏了边上的太监,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连连拍打着王竞尧地后背,好半天才将这粒红枣从喉咙里吐出。
王竞尧连声喘息,喝了半盏水这才觉得舒服一点,他拿起那粒红枣对边上吓得面无人色的太监笑道:“战场上的刀剑没能要了朕的性命,却几乎死在这小小的枣子之上,看来这人世上的很多事情,就算是做皇帝的,也无法掌控得住。”
一边小太监哪里有心思听皇上开玩笑,拍着胸脯后怕地说道:“陛下,您还有心情开玩笑,要是这粒枣子真弄不出来,那我们可都是杀头灭门的死罪。”
“这又哪里关你们什么事了那是……”王竞尧笑着说道,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整个人就那么坐在那里愣愣地发呆,边上太监互相对看了几眼,都不知道皇上这又是怎么了,难道这枣子真给陛下带来了什么伤害?
猛然间,还没有等太监开口询问,王竞尧一个人从坐椅上一下弹起,表情显得匆忙而又紧张,也不管那些太监,一个人猛的就向门外冲去好半天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的太监们,哪里敢怠慢,一个个都乱成了一团,有的拿起外衣紧追皇上,有的急忙通知皇后贵妃们……
那王竞尧一路猛冲,一直跑到了停放尹睫淑尸体的地方,看到任晓晟还没有走,正在那儿忙碌着安排,王竞尧一把抓住任晓晟,急切地问道:“尹睫淑的尸体呢?”
“还那呢放着呢。怎么了,陛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任晓,晟摸了摸脑袋,指着房子里面说道。
王竞尧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以任晓晟从来没有见过地,咬牙切齿的表情,从嘴缝里迸出了两个字:“剖腹!”
任晓晟被吓了一跳,随即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喃喃地问道:“难道陛下以为在她地肚子里,会藏着什么东西吗……”
王竞尧点了点头,本来他对尹睫淑死前所说的那些话,一直都心存怀疑,但仔细检查了尹睫淑的尸体后,却一无所获,王竞尧还以为真的自己过于疑神疑鬼了,但刚才那粒呛着他的枣子,却一下给了他莫大的启发。
他想到了在自己那个时代。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一位被困地间谍,为了将情报送出去,不惜将情报刻在佛珠上,然后一颗颗全部吞下,接着自杀殉国,终于将情报成功传递了出去,他想到难道尹睫淑之所以要自杀。用的也是这样的办法?
这时王竞尧的嫔妃们都陆陆续续地来到了这里,王竞尧命令任晓晟拦住她们,在真相没有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接近此处,很快,两名专门调来地仵作干到了此处,王竞尧带着仵作和任晓晟,走进了屋子内,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不许任何人进来。
王竞尧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仵作们地一举一动,没多少时候屋子里就充满了血腥气味任晓晟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看了眼皇上,却发现皇上的脸上一点表情也都没有,好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一般。
过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一名满头大汗的仵作上来血淋淋地手里拿着一个管状物品,低着头送到王竞尧面前,说道:“陛下,在尸体里发现了这个。”
任晓晟帮皇上接过了东西,那是个银子做成的小小的管子,外面有蜡紧紧地密封着,任晓晟皱了皱眉头,将他交给了皇上:“尹睫淑肚子里果然有东西。”
王竞尧不动声色地挥挥手让仵作离开,待他们走后没。去除了管子上的蜡封,将银管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张薄薄的纸条,打开来只看到上面写道:
“前些日子遇刺的朝廷汉人大官,即是汉人潜伏在大都的高级步容妾死于王竞尧之手,只希望以命换命。已能报答元帅大恩,妾去也,来身再见!”
等任晓晟看完了纸条。摸着满头的冷汗,连声说道:
“好险,好险,险些害了张傲云的一条性命。若不是陛下发现的早,后果不堪设想……”
在王竞尧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表情,他的心中此时充满了愤怒、失望和自责,这个女人,在死前还接连上演了这么连出的好戏,为地就是要把这份情报送出去,那晚借着送醒酒汤的机会,尹睫淑在门外得知了张傲云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