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先生歪了歪头,不屑道:“你可以试试,你也可以试试在此同时,我的子弹能不能打穿你的头。毕竟我才是那个头上写着‘子弹打不死’的人。”
老胡反讥道:“打穿我?你以为你唬得住我?我玩枪快二十年了,你手里哪个是什么枪?怎么款型我从来没见过?别只是一个玩具吧?”
“噢,没错,”言先生讪笑道:“所以我拿了把假枪,站在你的破枪前面吓唬你玩,只是因为我比较喜欢子弹打中身体的感觉?”
老胡看着言先生稳定的手,看着他手上漆黑的“枪”,心里在想着言先生的话。没错,他确实没理由只是拿着把假枪,就敢自己撞上枪口吧?看着言先生自信的眼神,老胡的信心开始动摇了。
“好吧,我也不是很想尝试自己是不是可以挡得下加过穿透力的枪打出的子弹,尽管我的赢面至少比你大。”言先生“善意”地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不如这样,我移开我的枪,你移开你的,大家都可以免去不必要的尝试。如何?”说着,言先生还稍稍将握枪的手放低了一些。
“……好!”思忖再三,老胡还是决定不冒险,他也稍稍将枪口放低了一些。
两人都一点点移低枪口,直到枪口只能够着对方的脚时,二人都是一停,想先等对方先让这最后一步。
令人尴尬的沉默。
“嗯,有件事其实你说对了。”在僵持中,言先生忽然笑道:“这把枪确实是假的。”说着他手一松,在老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之前,言先生便扬起一脚,把那把玩具枪向足球一样踢了出去。玩具枪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正中老胡的脸,重击一声过后,老胡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也昏了过去。
“呼,我倒是没想到‘跃’还有这个效果,说不定再练练我也能进国家队。”言先生自言自语道:“不过还是算了,虽然我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即使真想身败名裂也有其他方式可以选。”言先生说着拿起了老胡的枪,掂了掂,觉得还满顺手,于是带着它转身走出了居民区。
“怎么?还没打着火?”言先生将枪放到车门旁,一边在塑料袋里继续翻找可乐,一边看着慌乱的姜夜莺嘲笑道。
“很抱歉我没有当偷车贼的经验,我以后会学的!”姜夜莺一边不停地将两根线碰触,一边又在担心自己被溅出的火花给烫到,满头大汗还要和言先生斗嘴,样子十分狼狈却也有趣。
“算了,反正等到其他人追来还要些时间,你继续打火,我去给他们留些礼物。”言先生说着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两个可乐瓶和两条糖。
“刚才可乐真的爆炸了?”姜夜莺感慨地看着言先生手里的“普通饮料”道:“我估计我之后一年都不敢和饮料和吃糖了……至少不敢一起来。”
“实际上不是所有牌子的糖都可以……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解释,”言先生道:“不过如果你一直像是接炸弹引线似的一样打火,这破车永远也启动不了。”
这边还在闹着,忽然一声巨响,言先生一抬头,发现他们五分多钟前还在的那个房间,现在正往外冒着滚滚浓烟。
“看到自己的家被炸了,你作何感想?”言先生还饶有兴致地问道。
姜夜莺看着自己的过去随着那阵浓烟散去,心情反倒有些释然:“我只庆幸自己不在那个房间里。”
烟雾渐渐散去,刀疤脸和小杨带头驾着家伙冲了进去,而四人中拖后的阿龙则负责保护手脚没那么灵便的老大。
“客厅安全!”“卧房安全!”“厨房安全!”“厕所安全!”
“直接说没人就行了,还有小杨你去厕所干嘛……给我上二楼找去!”察觉到两人可能已经逃掉的老大,显然心情不会太愉快:“阿龙你去18楼楼顶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在那儿。”说着老大打开了手中的对讲机,问道:“这里是老大,门口有什么动静?”
“边门没有动静。”“后门没有人出入。”“……嗯,前门这里看到一些东西,在入口那边的保安处好像有人影,看上去像是目标。”
怎么可能?老大敲了个响指,在他身旁的刀疤脸心领神会地给他递上了一个望远镜,老大走出了房门,拿着望远镜放到眼前眺望,发现在整个社区的大门处,真的有几个人影,两个躺在地上,而另外一个则站在两人身旁,一手托着一把狙击步枪透着瞄准镜看着老大,还伸出另外一只握着对讲机的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糟糕!意识到不妙的老大赶紧向地上一趴,这时,子弹击中什么东西发出的撞击声也随之传来。老大悄悄地抬头一看,这一枪说实在的还射得真歪,都打到C座和D座之间的间隔门,离老大所站的位置起码十米远。
“唔!看来狙击不是只要瞄得准就行,我没有把风速和射距给考虑进去。你有一个手下在这方面就非常在行,就是我左脚边的这个。你说是吧,‘老大’?”对讲机里传来了言先生嘲笑的声音。
老大在地上爬了两步,拿起对讲机,恨恨道:“你不知道你惹上了什么人,小子,我发誓……”
“发誓要让我不得好死?”言先生打断了老大的“狠话”,不屑道:“第一次你拿着点三八来,我废了你一条膀子;第二次你带着六七个兄弟,一大堆重火力的玩具,结果我废了你两个手下,收了你一把步枪。下次你准备如何?带着两个编队,开着坦克来收我?我诚恳地告诉你,如果你没有至少一个装甲旅团的火力,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真惹毛了我,我可比一支军队还恐怖!”
言先生的语气中并没有恐吓或是夸大的意味,老大听的出来,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非常异想天开,老大却相信这个男人可以做得到的事实。
“我的兄弟没事吧?”老大问道。
对讲机那边的言先生笑道:“你放心,他们都还活着,虽然有一个断了几根肋骨……下次再被我发现你们的人,我就不会再那么温柔了。不管你的主顾是谁,我觉得你实在该和他报销一下医务费。”
老大叹了口气,问:“我只想知道阁下大名,至少让我知道我是栽在谁手里。”
“好啊,记得这个名字,以后看到这几个字就退的远一些,”言先生一字一顿道:“我叫……弗兰克。马丁!”
老大听到这个名字,愣了愣,接着听到一阵马达启动声,然后对讲机就被关掉了。
“老大,你趴这儿干啥?”刀疤脸从房间里走出,看着成个“大”字趴在地上的老大,皱眉道:“这是某种新颖的查探方法?”
老大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叹道:“通知其他兄弟,我们收工了!”
“为什么?”刀疤脸问:“我们还没解决目标,那我们就拿不到那另外一半了!”
“钱总是会有的,”老大抬头看着那一枪在门上打出的弹孔,无奈地笑道:“不过我们还是要控制一下风险系数。那一半的钱不值得我们去对付那种家伙。”
“哪种家伙?”看着像是顿悟了什么佛理似表情安详的老大,刀疤脸怀疑他是不是脑壳烧坏了。
“那种名字叫什么布丁的家伙……”事情搞砸了,老大却显得更加轻松:“或许我们该考虑是不是时候转行了。”
转行?不当杀手?当初不就是因为其他工作都找不到才做这行的……老大可能是被什么砸到头了吧?刀疤脸一边应和着,一边在心里这样想着。
“弗……弗什么马丁?”在终于启动并行驶起来的汽车上,在驾驶座上的姜夜莺问道。
“弗兰克。马丁,你不知道?这可是电影主角诶!”言先生煞有介事地比划着:“就是一个很酷的光头司机,会中国功夫,老是在后车厢里塞个把人的家伙。”
“……我始终还是不能理解你的幽默方式。”姜夜莺笑道:“不过后来你到底是如何用那些多出来的可乐和糖的?”
“嗯,我在他们两辆车的排气管后面做了一个简易的装置。”言先生像是做了一个成功的恶作剧似的坏笑道:“当他们一发动汽车,排气管一出气,一震动,那些糖就会掉入可乐中,之后易爆的组合再被热气一加热……估计他们几个小时内都不太可能追得上来了。”
姜夜莺笑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怪物,我可没想到你还是个恶作剧的艺术家。”说完,两人对视后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他们从事情开始以来,笑得最畅快的一次。
不过笑声过后的冷场,也是从事情开始以来最长的。不知为何,无论是一直喜好于讽刺的言先生,还是问题问不完的姜夜莺,一下子居然都想不出任何的话题,来结束这本不该有的尴尬沉默。
言先生解决了杀手的问题,而且据他说这些杀手应该不会再掺和他们的事了。这是好事啊,至少不用再担心自己父亲和自己的生死问题了。那为什么自己还是感到一阵的胸闷呢?姜夜莺疑惑地想着,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父母有这样的过去么?实际上母亲在她有记忆之前就已经不在了,而那个制造古董假币的父亲,也只存在于她十岁之前。在他能记起的时间里,他的父亲是一个溺爱女儿,热心公益事业的好父亲。作为一个应该有十八岁,实际记忆却只有八年的人,姜夜莺早就学会了不去计较过去的生存方式。所以她对于父母的当年也只是震惊,而没有感到痛苦。
是因为言先生说自己的舅舅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么?这确实让姜夜莺惊讶且难以接受,因为除了父亲之外,舅舅越鸣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他很照顾自己,不过姜夜莺也看得出,他是在自己的身上找寻着谁的影子,这点让姜夜莺并不怎么舒服。生活在“上面的世界”时间久了,你就会对亲人为金钱反目,家人为遗产而争斗的戏码感到麻木了。如果这一幕发生在自己的家庭,姜夜莺或许也只会“哦”一声,感慨下世事变化的无情,接着就开始算计起自己能在这场争夺中捞到多少——这就是流淌在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一代血液中的本能,姜夜莺或许会觉得可悲,但她并不会去否认。
那是为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看着言先生,却想不出任何的话题来。刚才发生的一切还在姜夜莺的脑中一遍遍的回放,那跌宕起伏的飞翔,那生死一线的拥抱……她曾听说过在濒死状态下可以刺激人的荷尔蒙分泌,让人产生一些奇怪的情绪,现在姜夜莺开始相信这种说法了。该死的荷尔蒙!察觉到自己想法的姜夜莺自己咒骂起自己来。
“我们这是去哪儿?杀向我舅舅的家么?”良久的沉默后,还是姜夜莺用她十分没有营养的问题先开了腔。
言先生似乎也为寂静被打破而欣慰地叹了口气:“现在还不用,‘你舅舅就是罪魁祸首’目前还只是一个假想,还需要一个证明。”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假想也需要证明了……”姜夜莺问道:“那要怎么证明?”
“这个容后再说,我们还是先解决你的附加问题吧。”言先生说着往前一指:“在街对面的那里停车。”
“附加……问题?”姜夜莺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