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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准备对你们做任何事。”言先生伸了个懒腰道:“我们只是要在这里等你们的老大而已。”
“嘿,瞧我在那两个肌肉男那里找到了什么?”文雅笑着戴上了一副墨镜,然后将另一副递给言先生道:“像不像《黑衣人》?”
“胡说。”言先生笑着戴上了墨镜:“是像基努里维斯才对。”
这两个疯子究竟是哪里来的?活了六百年的老叶,今天第一次体验了什么叫“哭笑不得”。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注:“柒”里的搭档是根据所需处理的事件或任务而选定的,并非长期搭档。
⒈⒈第六章:雌雄双杰(4)——老虎与猫
老虎与猫,谁更可怕?
“那边的小妞儿,你过来一下!”文雅敲了个响指,之前借给她纸笔的留级女生便脚步僵硬地走了过来。
“你干嘛连她也控制了?”言先生转头看了一眼,皱眉道:“刚才好像没用上她吧?”
“用多少花多少,那是你的吝啬风格。”文雅笑着站起了身:“好不容易才拿回了我的能力,不多爽爽怎么行?”
女孩按照文雅的命令站到了她的身前,虽然脸上满是不甘愿的神情,虽然任谁都看得出女孩有多想逃走,可她那颤抖的双脚却像是扎了根一样一动不动。
纯躯体控制…………让人保留完全的自我意识,使对手被身体失去控制的恐惧所包围而无法自拔的木偶戏式操纵,也是“附体式操纵”里最难的一种操控方式。
“现在你不再觉得,留级也是一件好事了吧?”文雅将女孩的脸掰正,使她不得不正视文雅的双眼,文蛊生看到了她眼眸深处的恐惧,笑道:“下次如果有人问你借东西的时候,你要正眼看着别人,这是基本的礼貌,知道了没?”
眼泪不停地从女孩的脸颊滑下,女孩想要点头,可文雅没有让她动,她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甚至连眨眼都办不到。
她连认输投降,哭爹喊娘的自由,都被文蛊生剥夺了。
这就是言先生最厌恶文雅的地方之一,她喜欢看着人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无论对手是强是弱,是否已经无力反抗或放弃挣扎,她都要将对方折磨到底,直到对手完全得崩溃。*
或许文蛊生只杀富人。但对于她来说,使用的“工具”和折磨的对象,就并没有那么清楚的界限了。
这就是文蛊生和言先生的最大不同,言先生是一只老虎,杀戮只是为了猎食;而文蛊生就像是一只猫,有时会将一只耗子捉弄至死。单纯只是为了排遣时间。
老虎和猫,谁更可怕?
言先生看着文雅捉弄着她的“白老鼠”,心里更加确信。自己地决定并没有错。
在几番的戏弄后,不堪重压的女孩一时失神,校裤上湿了一大块。
“唔,小姑娘忘记围尿布了哦!”文雅在“娱乐”过后,对于女孩这只“死老鼠”便彻底失去了兴趣。她甩了甩手。用一个“消”字言咒清空了女孩的脑袋。任凭她倒在地上,不再向她多看一眼。
在“纵”之后是“消”。刚夺回自己能力的文雅,在尝试不同的言咒来“暖手”。想找回当初地文蛊生所有的感觉。
仅仅十分钟不到,文雅对于自己力量的发挥程度已经至少回复了八成以上。再过一会儿,文蛊生这只野猫就快要跳脱“言老虎”地控制了。*
幸好,言先生总有他的计划。
“如果你玩够了,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言先生忽然开口道:“你现在靠着言咒控制着这些狐狸,如果你在这个要是被人偷袭而昏厥了过去,那要怎么办?”
“怎么?忽然有兴趣了解文家言咒了么?”文雅笑道:“即使我真的昏倒了,在他们身上的我还可以继续占有控制权,如果这就是你想问的。”
“没错,灵魂碎片,文家菜馆地招牌菜。”言先生貌似恍然地“哦”了一声,话锋突转道:“那么假设你地言咒突然失效地话,又会怎样?”
“假设?”文雅觉出了一丝异样:“你到底要说什么?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了?”
“不是想打算,是已经打算完了。”言先生笑道:“我没有和你说过么?通过血液交换的方法,只能暂时抑制禁言咒地效果,并不能完全解除。”
“你……”言先生的话让文雅地脸开始发紫:“你什么意思?”
“怎么样?被玩弄的感觉不好吧?”言先生走到文雅面前,像文雅捧着女孩地脸一样,捧起了文雅的脸:“我的意思是,你的玩乐时间已经结束了,小猫咪该收起爪子,继续躺在主人的怀里喵喵叫了!”
“我早该想到,你不是一个这么容易对付的混蛋!”文雅苦笑道:“所以这次只是为了测试这种舌吻解咒的持续时间么?我还剩下多少时间?”
“如果那本破旧古书里记载得没错,以刚才的方式的话……”言先生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大概还有三十秒的样子吧!”
“我要说一件你已经知道的事,言家的遗孤,”文雅满脸杀意道:“终有一天你会需要一个完整的文蛊生,总有一天!到了那时,你会为今天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你已经试过杀我一次了,你忘记了么?”言先生摆了摆手道:“带着你那毫无说服力的威胁进入梦乡吧!抑制禁言咒有些副作用,那就是在效果消失后言咒的反噬,我猜你应该会疼得昏过去吧?”
言先生的话刚说完,文雅便噗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她刚一倒地,原本站在她身旁那几只被洗脑的狐狸同时发出一声惨嚎,一阵阵淡红色的烟雾从他们嘴里喷出,然后消散在空气之中。之后,他们也个个都四仰八叉地躺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看来言咒失效的话,被控制者就会自动失去意识呢!”言先生自言自语道:“文家言咒的自我保护系统还真不错。”老叶看着言先生,眼中显露出不解与害怕掺杂的情绪。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制服老叶和他的同伴之后,便立刻和自己的同伴动手?他到底想做什么?
“看来你还真不认识我,”解决完文雅的言先生笑着蹲到了被五花大绑的老叶身前,手托腮沉吟道:“看来狐贰那家伙,只和在外面的狐崽提过我们呢!可能她确实没想过,黑狐里会有离开她给你们所造的桃花源地叛徒?”
“我们不是叛徒!”原本还有些畏缩的老叶,听到这句话居然猛地吼了起来:“我们碧眼黑狐从不背叛!从不!”
“每个背叛者都有他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猜你的理由就是她吧?”言先生说着,用脚踢了踢躺在一旁那身上已经爬满白毛的粉刺女:“我还没听说过除了狐贰之外,还有别的白狐。她是谁?狐贰某次爽完之后生下地私生女?还是你们挑选出来的傀儡领袖?”
“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明白!”老叶喃喃着转过头,便准备不再理会言先生。
只是,言先生不是那种想躲进能躲过地人。
“我是没有完全明白。不过我知道的事,却比你想象得还要多。”言先生笑道:“举个例子吧,我知道猎狐者这个杀狐狂。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这只是你和你的伙伴编织出的谎言罢了。”
从老叶听完这话后惊讶的表情看来,言先生地估计并没有错。而言先生也就自然开始继续自己地分析。*/
“狐警中想必也有你们地人,你们通过这些卧底制造出了猎狐者的幻影,误导所有人。只是为了掩盖你们地行动。”
“这招很聪明。因为你们抓住人思维上的一个漏洞。那就是我们总会将失踪与死亡等同起来。失踪并不意味着死亡,也可能是隐藏。”
“你们把目标定在了那些年轻地狐狸身上。因为年轻人总是不喜欢被守旧的规矩所束缚,而狐族地规矩一向以来就以食古不化著称。所以你们一定受到不少人的欢迎。”
“招人不成问题,可如何扩张自己势力的同时。却又不被发现,这就是一件高难度的事了。”
“你们想到的办法,就是安排让自己的新教徒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消失,制造出有人在连续杀戮狐狸的假象,转移狐警们的侦查方向。”
“为了把戏演全,你们需要一个理由,需要一个猎狐者追杀狐狸的理由。”
“食人狐就是一个不错的理由,不是么?”
“我一直都搞错了,我一直以为事情的发展步骤是有人被杀…………狐狸失踪,却没有想过,这步骤也可以是狐狸被招募…………安排好失踪时间…………杀人…………失踪。”
“所谓的食人,也只是为了掩饰失踪真正目的的方法之
“当然了,在这过程之中,你们或许真碰上了一些食人狐,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加入你们,你们只能将他们灭口,这大概就是我最开始在酒吧外发现的血迹的来源了。”
“这个计划非常好,效果好得甚至都出乎你们自己的预料。你们开始缩短每个步骤之间的时间,想提高招募的效率。这也就是时差递减产生的原因。”
“只是,你们太心急了,到了后来甚至想把失踪和杀人混在一个步骤里完成。终于,你们被狐贰……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狐的手下发现了,虽然最后你们成功将他灭了口,可他还是让你们中的某个人,某个很重要的人挂了彩。”
“在那之后,你们便转换了方向,有了足够数量信徒的你们,不再在人丁稀少的地方游弋,开始朝狐狸聚集处进发。你们也不再花那么多心思在掩饰工作上,因为你们知道,狐贰和她的手下比你们更不善于融入狐族的群体。”
“这招大隐隐于市用得确实不错,至少到现在,狐贰还是没有办法追踪到你们。又因为这只千年老狐狸的个性实在是太过高傲,不屑和别人承认你们的存在,这才让你们的这个团体………不管它到底是叛军还是邪教………存在到现在。”
噼里啪啦地说完了这么一大通,言先生长长地换了口气,心满意足地总结道:“看你这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的,我猜我这次得到的才是正确答案,不是么?”
老叶的脸正如言先生所说的一样铁青,他咬牙切齿道:“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不想表达什么,我只是很享受拆穿你时的感觉罢了。”言先生“友善”地拍了拍老叶的肩膀道:“我既然已经告诉了你那么多,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一些事?”
“你不是自以为什么都知道了?你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老叶强撑着笑了笑,试图证明自己还有抵抗的余力。
“我想知道,那家伙在哪里,你们的头儿在哪里。”言先生笑着看了眼脚边的粉刺女:“这家伙虽然是只白狐,可她太年轻,根本不可能领导这样的计划;你的年岁虽然够,可你这人太过保守,做后勤提建议或许可以,决断这种事你是做不来的。最关键的问题是,你们都太弱,弱到根本不可能让狐贰感到头疼。”
“你们的头儿,那个想出将人类作为挡箭牌的头儿,到底在哪儿?”言先生收起了一脸的笑容,露初凛冽的杀意:“我有很多事儿,想和他当面谈一谈!”
老叶是狐,是只在六百多年里都视认命如草芥的狐妖。
可现在,在言先生的注视下,他却感觉自己像一只毫无抵抗之能的小白兔。
一只,虎口之下的白兔。
⒈⒈第七章:清道夫的叛逆(1)——清道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