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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个奸诈的——人君——”
黑袍人瞠目结舌,怒视着乾隆,咬牙震吼一声:“杀啊!”随即,飞身跃起,兔起鹘落,身影瞬间被御林军淹没。
据说,当年这一战,从日出打到了日落,最后州府两万大军开到,方才把那帮土匪都杀灭了,但是,让人奇怪的是,战后打扫战场的时候,却怎么也没找到程苦月。
程苦月也没有再回去程家。他是一个心细的人,为了不让程家重蹈当年的覆辙,他在行动之前,早已让程家整体远迁了,而这次他们搬迁所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沭河县。
在沭河县城外面的一片荒地里,他们再次安定了下来,再次慢慢崛起。
随着时间的变迁,家族也在悄然改变,历史没有留下丝毫的印记,但是却抹不去众口相传的记忆。
当年的那些传奇,都在老人们的故事里。
程苦月自那次的战役之后,便彻底失踪了,官兵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程家人也没有得到他的消息,就这样,他飘散地如同一缕烟气。
时间永是流淌,鲁迅说,真的猛士可以直面惨淡的人生,可以正视淋漓的鲜血。
实际上,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很有勇气,可是,许多时候,我们都没能好好去正视人生这场游戏。
无声哭泣,憋闷地无法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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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两百年后
两百年后,南京,鸡鸣寺外。
我停下手里的笔,思绪还停在当年祖叔爷失踪的那处战场上。
彼时正是仲夏的傍晚,空气焦热,头上的柳叶都有点打卷子了,老人家讲得有点口干,我连忙给他倒了杯茶水,这才继续说下去。
“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哪像那个年头,兵荒马乱的,小河子你可要好好读书上进,回头有出息了,这也算是给我们程家光宗耀祖啊!”
论辈分,老人家是我爷爷一辈的,虽然不是亲的,但是从小我也叫他爷爷。老人今年已经八十二岁了,可以说,距离两百年前的家族变故,只隔了一代,所以,从他口中得知的信息,大多数来讲,都还算是准确的。老人家没必要无故编故事骗我,何况,他说的这些故事,我从村上其他老人的口中,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一点,这些零星听来的片段,也印证了老人家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故事到了这里算是讲完了,但是,却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至少祖叔爷当年到底有没有死,下落到底怎样了,这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疑问。
除此之外,则是祖叔爷当年带去战场的那些家族至宝,什么阴魂尺、阴阳珠,故事里面都被他们说得神乎其神的,可是后来这些东西都到哪里去了?却并没有人知道。其实,按照我的推测,祖叔爷当年虽然是技艺超人,是一位风水大家,手里的宝贝也着实厉害,可是,那也只是针对单打独斗,或者是小规模的战斗来讲的,对于这种千军万马的大战,却是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优势的,何况,故事的结尾不也说了么?州府两万大军开拔过去了,把整座山都围了个水泄不通,乾隆当时是真心被惹怒了,下令所有抓住的土匪,一律就地剁成肉酱。后来甚至杀完人了,还放火把山给烧了。所以说,按照我的推测,祖叔爷当年应该是并没能逃过这一劫,最终死在乱军之中了。至于官府的人为什么说他下落不明了,并没有抓住他,这可能是因为当时乾隆点名要他们抓住祖叔爷送到自己面前来,结果那些兵丁一阵乱杀,把祖叔爷也给砍成肉酱了,这样一来,他们就摸不准到底哪个人是祖叔爷,所以后来只能说祖叔爷失踪了,下落不明了。
按照这个情况推测,如果祖叔爷已经死了的话,那么他当时带在身上的那些师门至宝,想必只有两个去向,一个就是被乾隆给没收了,第二个就是被那些官兵私吞了。官兵私吞宝贝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乾隆把那些宝贝都占为己有了。
这么说来,如果我现在要找回这些宝贝,还只能去故宫里面翻腾了。可惜啊,现在故宫都变成国家财产了,听说末代皇帝溥仪被改造成新时代的人民之后,被同在一起改造的傅作义怂恿着去故宫参观,进去的时候还是买票的。当时溥仪就满脸尴尬说:“今儿个,我这回自己家看看,还要买票了?”所以,让我去故宫里面淘宝,显然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情。我就是再怎么想把家族的宝贝找回来,也不能拿我的前途和命运开玩笑。
当然了,其实关于当年的事情,除了这些之外,其他的疑问还是有很多的,比如当时在楚元王的陵墓里面的时候,小球的情况是怎么回事,那青麟盖脸的怪物又到底是什么,等等这些都是疑问,只可惜,现在这些疑问,都没法解开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时空流转,光阴似箭,历史徒留一声长叹。
长叹一声,我弯腰准备收摊回学校去,这时,老人家也站起身来,对我道:“得了,我也去忙我的事情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个儿。”老人说完话,颤巍巍地从衣兜里面掏出两张绿票子塞到我手里:“这点零钱,你拿着花,买点好吃的。”
我连忙推辞:“爷爷,这个您留着,我有钱,不需要的。”
“嗨,你这孩子,我老人家给你点钱,怎么了?你推辞什么?不像话!”见我推辞,老人家明显有点不开心,硬把钱塞到我兜里道:“拿着!”
“好吧,”我无奈地讪笑一下,心里有些羞愧,我知道老人家其实真心没什么钱。他无儿无女,老伴去了之后,一直一个人鳏夫过了这么久,他这些钱都是他一滴汗一滴汗,从土旮旯里面扣回来的,现在他把钱给我,我怎么好意思拿着呢?现在这时代也不像以前的岁月了,以前大家会为了算命求运程,不惜血本,现在也就城里人可能对这个东西还有点想法,在农村里,想要凭借算命过活,那可真是要饿死十次都不够了。所以,老人家其实过得很困难,这一点我是深深知道的。
不过,说起这次的事情,也是有些奇怪的,就在昨天,老人家用我家的座机电话,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有点事情,要来南京一趟,顺道看看我。当时我满口答应了,可是心里头觉得有些疑惑,不知道老人家大老远跑到南京来有什么事情要做。
这里顺带说一下我自己的情况,这个时候,本人正在南京读书,学校就是东南大学。想必,对东南大学比较了解的人,都知道四牌楼校区的地理位置极佳,院墙后面过去一条路,就是鸡鸣寺和南京市政大院的所在地,然后,那条路上,就成了一些算命先生常年盘踞的地方。本人好歹也是程氏族人,从小在阴阳风水的大环境下面浸染出来的,也算是深谙此道吧,所以啊,没事的时候,我也会到这条路上摆摆摊,给人算算命,赚点零花钱。
这不,昨儿老人家说要来这里看看我,今天上午我就在车站接到他了,带他吃了午饭之后,老人家就说:“我听说你小子也在这儿摆摊给人算命呢,在什么地方啊,带我去那儿坐坐吧,咱爷孙俩聊聊。”于是我就把他带到我平时摆摊的地方,爷孙俩人坐在树荫下,一边品茶,一边聊着一些家族里面的传奇异事,后来就说到祖叔爷身上去了,然后老人就把整个事情,原原本本地给我还原了一番。
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听一些传奇故事,偶尔也喜欢写点小文章什么的,当时我觉得老人家讲的这个故事很带劲,于是一边听,一边就拿了纸和笔给大略记了下来。老人家见我听他的故事听得入巷,很开心,这不,临走还要给我点零花钱当奖励,只是我接钱的时候,看到老人那龟裂干枯的大手,差点没流下了眼泪来。
当时,听老人说他要去忙自己的事情,我连忙问他:“您老这次来南京,到底要办什么事情啊?要不您告诉我吧,我帮您去办,您就在宾馆住着,好好休息几天,放心,房钱、饭钱全我包。”
听到我的话,老人家笑了,说道:“难得你小子还有这份孝心,不过,这次的事情,我也把不准,所以还是得亲自走一遭才行。你现在还年轻,有些事情,你暂时还不方便知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上进,其他的事情你甭管。”
老人家这么一说,我更加担心了,不想放他走,结果老人固执地很,不但不让我知道他要做什么去,甚至还不让我跟着他。就这么,黑着脸把我训斥了一通,自己走到路边,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就走了,搞得我半晌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当时心里很担心,连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情况,这才知道老人是到南京来探访一位故人,家里人让我放心,说是老人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身体硬朗,心思也很细腻,别看城市里面坑蒙拐骗一大堆,但是我们不用担心他,老人早年也是走江湖出来的,现在这些小年轻搞的那些小把戏,根本就逃不过老人家的眼睛。
见到家里人都这么说,也只能先把这个事情放下了,随后准备收摊回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路上走来两个人。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大约四十来岁,微胖,穿着一身西装,看样子像个有钱人,另外一个女的,只有二十来岁,她的神情很惨淡,瑟瑟缩缩地傍着那个男人的手臂。女人长得很精巧细致,眉宇碎乱,嘴角略开,眼神有些本能的媚光,一看就已经是开过脸的货色,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估摸着她身边的那个可以当她父亲的中年胖男,就是她的委身对象了。对于这种女人,我向来不感兴趣,不过,我也注意到,那女人的脸色灰黑,正是霉运当头,晦气挂顶的倒运时期。见到这个状况,我禁不住在心里得意地笑了笑,暗叹生意上门,准备施展我这张嘴皮子,好好敲这两人一笔。
此时时间已经比较晚了,夕阳橙红的光芒从路口照下来,树影横斜,路边由于处于阴凉下,光线已经变得有些暗淡。
这个时间点,其他算命的摊子早都已经收了,我本来早就准备走的,因为和老人家聊天聊得入巷,就没注意到时间。
男人和女人很显然是来算命的,不然不会往这条路上走。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男人和女人在路上走来走去逛了个来回,伸头左看右瞅,发现再没有别的算命先生之后,最终还是有些忧心忡忡地来到了我的面前。
见到他们过来,我故意不去理会他们,低头尽管去看我的书。
“这个行不行呀?看样子年纪还没你大呢。”首先说话的是那个男人,很显然,这胖货怀疑小爷的算命水平。当时听到这个话,我心里就琢磨着,这回不把你坑得眼睛都青了,我就不叫程小河了。
“哎呀,就算算嘛,我今天眼皮一直跳,实在安不下心来,我估摸着这几天可能是要出事。”女人拽着男人的胳膊哀求道。
“少说这些晦气的话,能出什么事情?你看你就疑神疑鬼的,好了,你要算就算吧,速度快点,我可没时间陪你瞎转悠!”男人说话间,点起一根烟,转身看别处去了。
女人松开他,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问道:“师傅,能帮我算一卦么?”
“算什么?”我抬头看了看她,微笑一下,问道。
“算运程,”女人微皱眉头,犹豫着说道。
“帮你算也可以,不过我的收费可能要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