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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安静的跟在上官映后方,一面监视机舱末座的两位超能者,安然的下了飞机进入航空站。
上官映出了航空站,给桂芳院长发了个通讯。
第六章 绝望塔 (5)
「喂──我到航空站了,不过跟来了一名朋友,等等我们会坐计程车过去,原本预定要住上一个礼拜的,不过因为我朋友在的关系,可能顶多待上三天就必须要走了,怕会打扰太久,嗯,我们午餐不会在外面吃,我想吃妳亲手烧的菜,很久没吃了啊……」两人的谈话一直持续到招了游览车准备上飞机。。
由于在美国买的住屋刚好于航空站附近,米蒂上飞机时双手是空的,只留有口袋内的钱包与证件而已,她所监视的那两名超能力者溜得很快,到航空站领回行李后,转眼就看不见人影了。
向上官映知会一声,米蒂几乎是用跑的,冲回她买自航空站附近的房子拿衣服,就怕上官映不等她先坐计程车走了,所幸当她回来航空站的时候,他还安静的站在机场大门口等她回来。
「等会儿你要见的人,是你的情人?」
「不是,那是我的家人,等一下如果见到她,记得先自我介绍,然后除了姓名之外的事情,都不要透漏,就算她问你也一样,在称呼上叫她大姐就行了,我这次去找她,最主要就是向她借能够读取晶片内容的机器,不过没想到妳却找上门,都已经答应过她要去,我不能够食言。」解读晶片的机器,身为使用该晶片的米蒂当然也是有,不过她并不急着阻拦上官映去见他的家人。
她有的是时间,如果上官映是半种,那他的家人也就可能是人魔了,虽然机率只有一半,但米蒂仍是很期待,她希望这次上官映要去找的家人会是个人魔,这样她就可以省下防范晶片被一般人类看到的气力,毕竟与人类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晶片内容被看见机率,可是会提高很多啊。
计程车司机依照地址,熟练的开着车,彷彿同样的路线他已经开过好几次,或许是因为桂芳现在所住的小镇,已经成为小有名气景点的关系。
行使的过程中上官映是开着车窗的,秋天天气转凉,连他也受不了拿出预备好的大衣穿上,这次同样是要去探访上官桂芳,但上前迎接的风却没有海洋的味道,只有山里的植物气息。
刚开始他们离开航空站到山区,总共经过了三到四个城镇,由于司机大多都挑无人的小路行驶,因此到山区时他们总共花了半小时左右的时间,抵达小镇的时候,刚好接近中午吃午饭的时间。
说是镇到比较像是乡村,一个以休闲农业方式经营的乡村,几乎每户人家都有自己的庭院跟菜园,为了强调自己小镇的特色,镇长刻意的实行交通管制。
这个小镇面积本来就不大,他限制不让除了脚踏车以外的车辆进入,而负责物资买卖的货车也有通行的时间限制,街上的路树选择栽种果树,并定期采收避免砸伤路人。
第六章 绝望塔 (6)
真的是充满田园气息的小镇。
到过许多旅游景点探访寻找灵感的米蒂,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城镇,幸好她在回住家拿衣服的时候,顺便带出自己的素描本与相机,趁着上官映还在找路沿途狂拍狂画,纵使找路的时间只有那短短的五分钟,却足以让她相机多出五十张的风景照,外加四、五张的简易素描。
在一栋被翠绿藤蔓缠绕的白色木屋外停下来,再三确认门牌与地址无误后,上官映才放胆伸出手指去按下门铃。
过没几秒门被打开了,门边探出两个小孩子的脑袋,光看脸就知道这两个拥有美丽金发的小孩是对兄妹,正当上官映误以为自己按错门铃,准备掉头走开的时候,两兄妹突然齐声大喊。
「桂芳阿姨──外面有奇怪的黑发大哥哥!」
「咦咦?稍等一下,我菜快要焦了!强尼、妮亚,你们先请那个人进来做好吗?」
「好,可是外面还站了一个棕色头发的大姐姐,那也要一同请进来吗?」在门边看了好久,妮亚才发现外面那个行为举止像个疯狂观光客的女人,是黑发男子的朋友。
不过对方的行迹实在太过怪异,让她一直都不敢上前叫他们进来,还是强尼鼓起勇气,才去把打算离开的黑发男子又叫回来的。
两人被小兄妹叫回来后,引入了桂芳家的厨房里,此时桂芳已经将所有炒好的菜肴,都放到餐桌上了,刚开始看到黑发男子时她还认不出身分,反而以为看到自己过世的兄长。
但人死后是不能复生的,深知这点以后,桂芳冷静下来,在仔细看了黑发男子一会,才发觉那是将头发染黑的上官映。
上官映的样貌与气质转变得相当大,从前的金色隐形眼镜不见,头发也长了许多,更重要的是,他的滴状耳环居然变成骷髅状。
从前滴状耳环原本是夹式不用打耳洞,但现在为了挂骷髅耳环一双耳朵却多了两个小圆孔,而且眼神变得比从前更加难以捉摸,彷彿随时都在思考难以完成的事。
「吓了我一跳……怎么把头发给染了呢?可惜了那头跟白雪一样美的头发……」
「一点都不可惜,如果我的父亲还在,那他的头发也是这个颜色,我说的没错吧?换句话说,我应该要叫妳姑姑才对呀。」上官映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桂芳说出这句话。
虽然他已经不恨桂芳为什么瞒骗他事实,但心里难免有疙瘩,毕竟面前的亲人,让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再怎么信任的人,也难免会有欺瞒的时候,而桂芳则是在上官映说出这样的话后,落下一行清泪。
她无声的低泣着,但那是高兴的泪水,过了十几年,他终于恢复记忆了吗?他一定也想起了自己那有着白发的母亲了吧!
第六章 绝望塔 (7)
虽然到现在她仍不知道大嫂身在何方?仅管已经委托人出去找,但到现在仍是音讯全无,当初代替大嫂开始扶养上官映的时候,她才刚唸完高中,与家里的人一番争执后便没在升学,开始办理起孤儿院收容遭双亲遗弃的孩子。
他的父母亲非常的讨厌大嫂,因此她是偷偷的将上官映养大的,纵使心里大约知道大嫂可能不是普通人,但她就是无法像自己的父母一样排斥她,因为大嫂的眼神不像是坏人。
认识那么久上官映还是头一次看见桂芳流泪,「怎么哭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他慌张地从皮箱里翻找出面纸递给桂芳,心里还感到相当的莫名奇妙,他刚才讲话的语气也没有很凶啊,还是他染成黑发让桂芳不高兴?这也不可能吧,她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才对,还是说……他想起过去的什么事了吗?
「桂芳阿姨……」见到眼前的景象小兄妹,则皱着眉站在厨房门口不敢再靠过去。
只有作为旁听者的米蒂,仍一脸好奇的猜想状况会如何发展,这实在太好玩了!上官映说是要来找「家人」,但这下反而变成是来认亲,还不小心把对方给弄哭,不过他所谓的「家人」竟是人类,这倒让她颇为失望的。
「强尼,你先带着妹妹回去,桂芳姐姐有点事情要处理,路上要小心喔!」让情绪冷静下来,上官桂芳让邻居家中来作客的小兄妹先回去,并承诺晚点在亲手烘烤小饼干向小兄妹陪罪。
她得先处理上官映的事情,现在的气氛相当尴尬,居然让家中来作客的人,都看见她哭泣时的丑样子,让她现在笑的很不好意思。
今天是难能可贵的中式料理周,吃的料理全都是中国菜,擦干了眼泪,她手忙脚乱的招呼着两人盛饭,剩下的事情她打算等吃饱再谈了。
人类真的是相当不可思议的生物。米蒂看着上官桂芳一会哭、一会笑的样子,本来还以为她是颜面神经失调,没想到这回却有办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坐下来将饭好好的给吃完。
在吃饭的过程中,米蒂偷偷看了上官桂芳好几眼,她发现这个人类女性虽然年龄已经三十多岁,但一股青春的气息仍保留在她的身上,这样的人就算年纪再怎么老,凭气质也会让人看了觉得舒服。
时钟指向一的时刻上官桂芳刚好洗完碗盘、处理掉厨余,在那时候米蒂跟上官映已经吃饱,先走出来在大厅等候了。厨房仍传出食物在熬煮的声音,隔没多久桂芳提着一只加盖的小铁锅出来,另一只手还拿着碗跟大小不一汤匙。
她对上官映招手,似乎要告诉他什么事情,接着米蒂便看着两人上了二楼的房间,为了怕上官映事先与桂芳串通读取晶片的事,米蒂也垫着脚尖悄悄跟上楼贴着房门偷听。
第六章 绝望塔 (8)
「妈,该吃饭了。」桂芳的言行相当小心,彷彿害怕一步注意就激怒了坐在床上的老妇人。
听桂芳对老妇人的称呼,上官映马上就知道这名老妇人是自己的奶奶,原本还看着窗户的老妇人,听到桂芳的声音立刻转头,但是目光却不是落在她的身上,而是紧盯着上官映。
忽然老妇人激动的尖叫起来,「凛──是凛!没有死!我儿子没有被那个白发魔女害死!」
老妇人尖叫着抓住桂芳的手腕,嘴里不断喊着上官映的父亲名字──上官凛,但接下来的说话内容却令人心寒,桂芳吓了一跳,赶紧将上官映请出房门。
老妇人几乎把各国的脏话都骂尽了,而且全都指向上官映的母亲,在房门外发现米蒂偷听的上官映,则选择无视于她的存在,跟着一起用耳朵得知门内的状况。
当听到老妇人用各式各样的脏话骂自己母亲,上官映也感到愤怒,但是他却不能提出任何反驳,他感觉得出来老妇人的精神有问题,况且对方还是自己的亲生奶奶,他只能装做自己完全没有听到老妇人说的话。
上官映下了楼梯回到大厅原本的沙发上,人魔异于常人的外貌果然很不讨喜,还好他已经将白发染黑,否则跟着桂芳进门,肯定会当场把老妇人吓昏。
米蒂在看见上官映下楼之后也着离开了,过没多久二楼房间声音逐渐平息,桂芳一脸疲惫的从二楼下楼梯,此时她的手上多了一只黑皮箱,她将皮箱提放大厅的桌上,上官映上前看了皮箱一眼,发现上面贴了小标签,写着他父亲的名字──上官凛。
直到今日上官映才知道自己父亲的本名,因为母亲在他的面前,几乎不曾提起跟父亲有关的事情。
「晶片读取器也只有这么一台,不过那是你父亲的东西,在你父亲死后,他所有的遗物一直都是由奶奶在保管,刚才带你去,因为外貌与你父亲太过相像,刚好有办法哄骗她,暂时借我晶片读取器,别看她刚刚在楼上骂的那么大声,其实她心底是很高兴的。」
桂方略带疲倦的说道:「使用说明还收在里面,你们的房间在二楼最后两间,使用完后记得还给我,不然下次他老人家就不愿意再借我东西了。」
从进门吃饭一直到现在,上官桂芳都没有跟米蒂打过招呼,也没有询问上官映米蒂的来历,这让上官映感到相当奇怪。
本来以为桂芳至少会寒暄的两句,结果她连问后都没有只是迳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虽然晶片读取器到手了,但上官映却一点也不高兴,她到底是怎么了?眼神好心虚,就好像在逃避某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