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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说我刚才违章的事情吗?”
程无双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了出去,一出去她就歉意的对jǐng察道:
“抱歉,我当时真的很着急,所以就闯了红灯,这是我的过错,我认错……”
不等她说完,那两名jǐng察便将她的话打断了:
“这件事不归我们管,我们经人举报,你将一个孩子推下了车,我说的没错吧?”
“将孩子推下车?”
程无双莫名其妙的摊了摊手,觉得jǐng察是找错人了:
“jǐng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人了?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对于程无双的狡辩,两名jǐng察根本就不屑一顾,就听他们道:
“现在的衣冠禽兽多的是,虐待老人,虐待儿童的案例数不胜数,哪一个看起来像罪犯了?所以你有话还是等和我们回去再说吧!”
“说什么说啊!我根本就没推孩子,是你们弄错人了!”
“若真是我们弄错了,到时自会同你道歉,放你回来。”
“……”
就这样,带着一肚子的困惑和牢sāo,程无双同这两名jǐng察回到了这个区域的派出所。
“副所,推孩子的嫌犯被我们带回来了,就是这个企业高管。”
jǐng察略带讥讽的说道,看得出来他们曾不止一次的办过类似的案子。
听到jǐng察的话,程无双面露不悦的回道:
“什么叫推孩子的嫌犯,你们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推哪个孩子了!”
“你把你儿子推下了车!真不知道你这当母亲的为什么会这么心狠,就是生再大的气,也不能将孩子推下车自己走啊,万一出点事故怎么办!
有时候我真就很怀疑,你们现在这帮年轻人的人情味就这么淡薄吗?对自己的孩子都能这么心狠!”
“是啊副所,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还不承认的,一点儿悔改之心都没有。”
两名jǐng察在一帮附和着说道。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程无双听得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将孩子推下车了?又什么时候有了个儿子?
见程无双还不肯认错,副所长调出了当即调出了那时的监控录像,当看到录像中的自己时,程无双的心脏狠狠得沉了下去。
天啊,她看到了什么,她的背上竟然背着一个孩子,将车门打开,她背上的孩子钻了进去,没多久她也坐了进去。但很快的,她就又打开了车门,继而将那个孩子推下了车!
“怎么可能……”
她简直不敢相信录像中的人是自己,因为她记得很清楚,当时的她只是丢了一双鞋子出去!
孩子!果然有一个孩子在跟着自己!这根本就不是恶作剧!
副所长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是默认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手上仿佛牵着什么东西来到了她的身旁,继而将手向前送了送:
“你的孩子很听话,刚才一直在为你求情,他也没受什么伤,所以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下不为例!另外,回去好好给这小家伙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就没你这么当母亲的!现在你可以走了!”
程无双见鬼似的看着面前的副所长,就见副所长过来拉她,不,是拉她身前的空气:
“这个习惯可不太好,不要总想着往大人的身上爬!”
“啊——!”
终于,压制在心底的恐惧彻底爆发了,程无双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她惊惧的目光开始在这里飘来飘去!
“我没有孩子!那不是我的孩子,我看不到他!他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程无双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jǐng察怀疑她有神经病,不放心让她将孩子带回来。但不知怎么,到最后jǐng察却又变了主意,就这么放她走了,当然同她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个根本就不存在孩子!
铁一般的事实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她真的撞鬼了,有一只鬼盯上她!
那只鬼为什么要跟着她,它要对自己做什么,这一切她都不得而知,总之,她现在非常害怕,总觉得这里隐藏着一双她看不到的眼睛,或许在床下,或许在她的背后,也或许……就藏在她的身上!
回家的路上,她先后给丈夫打了好几个电话,并将她后续的遭遇说了出来。一开始她丈夫自然不信,且对她的打扰还有些怒意,但在听出她的不对后,丈夫就承诺早些回来陪她,并让她锁好门窗。
她知道,她无法用眼睛看到它,但是摄像头却能捕捉到,所以她回来的路上都在用手机拍着周围。令她心安的是,它并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
在她回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屋内的所有窗户关好,将门上的所有门锁都锁好。之后她又反复检查了屋内的各个角落,直到确定那双鞋子并没有混进来为止。
可即便如此,她心中仍是恐惧的厉害,总觉得家里怪怪的,仿佛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不过她不敢多想,她只想让丈夫快些回来,或者,就是找个人陪她说说话也好啊,但是找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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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存在
程无双在手机通讯录中搜了很久,但竟连一个人都没有搜到,当然不是说她的通讯录里没人,相反有好多好多的人,只不过没有一个能听她倾诉的朋友。
尽管时运与能力对她很照顾,令她在事业上蒸蒸rì上,但同样的,她也失去了很多本该成为朋友的人。小时候她就总听她妈妈念叨,说人的一生是充满遗憾的,因为凡事都在舍得之间。舍中有得,得中有舍,所以在决定要得到什么之前,一定要想想,那个你想得到的东西,是不是一定比你要舍去的好。
以前的她对这番话相当的嗤之以鼻,觉得她一定能够做到两全其美,但现在看来,显然正确的人是她的妈妈。
“还是小时候好啊,没有那么多虚伪,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只要在一起玩就会很开心。”
她想到了小时候,想到了那个几乎被她忘却的清丰县,还有那几个当时和跟屁虫一样,围在她身前身后的男孩儿们。那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快乐的小公主,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耍横,即便如此,身边的男孩儿还都会让着自己。
她妈妈还开玩笑的同她说过,说他们都吵吵着要快些长大,这样就能娶自己做老婆了,果然还是那个时候最天真,最单纯了。
回想起童年,程无双的脸上自然流露出一抹笑容,原本挤压在心上的恐惧,也好似被这笑容冲刷掉了。想想,若没有今天的遭遇,这些记忆说不定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就只会在她的脑中永远的尘封着。
这种回忆就像是一个缺口,连带着很多本以模糊的事情都清晰了许多,就如她觉得美好的童年,其实也曾给她留下过浓厚的yīn影。
那一天是鬼节。
吃过晚饭,父母都去给死去的亲人烧纸了,所以他们几个便偷偷的从家溜了出来,来到了他们的“基地”。“基地”其实就是一处堆放水泥管道的地方,每根管道既粗又长,中间是空心的,当时的他们可以毫不费力的在里头穿梭。
因为那天是鬼节的关系,所以就有人提议谁讲个鬼故事来听听,实际上这是他们一早就商量好的,等晚上集合的时候,谁讲个鬼故事去吓唬小峰。
小峰的胆子是公认的最小,比如他一人走在前头,明知道身后还有他们在,可只要他们突然的叫他一声,他立马会被吓得失去血sè,身子甚至都会颤抖。
再加上他家里很穷,一年四季就那么几件衣服,看起来总觉得脏兮兮的,所以多数情况下,小峰都是他们用来取乐的对象。现在再去回想,她才知道小峰之所以胆子小,实际上是有天生xìng心脏病。
可当时他们才都十一二岁,任谁谁心里也没那个概念,另外小峰也从未对他们提过,所以也从没有人去在意。
当他们提出这个想法后,小峰当即就举手反对,但他们却以友情相逼,说要是他不参与以后就不和他玩了,所以出于无奈小峰只有同意。
讲故事的人是阿俊,那也是这些玩伴中最让她有好感的人,阿俊讲了一个七夜怪谈的故事。那故事虽然她现在记得有些模糊,但大致的内容她还能记起来,说是在一座城市中发生了灵异事件,连续六天都有一人诡异的死去,然而当第七天的夜晚来临时,城市中的所有人都被杀了。
当阿俊绘声绘sè的讲完这个故事后,所有人都被吓得够呛,最严重则要属小峰,脸上布了一层的冷汗,当即就吵吵着要回家。不过这只是他们惊吓小峰的第一步,还有第二步没有执行呢,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他回去,所以再次威胁了他一通。
接下来,他们开始玩躲猫猫的游戏,躲猫猫就是捉迷藏,一个人负责找,其余人则负责藏,并说明只能藏在这些管道中,不能藏到其他地方。
这也是他们提前谋划好的,到时候就告诉小峰说,说自己爬进了那个最深的管道里出不来了,让他爬进去将自己救出来。只要小峰白痴的钻进去救自己,他们就立马转头回家,就以当时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天sè来说,他们非常相信,等小峰发现自己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绝对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然后他们真的那么做了,她先事先躲到一边,做出那种消失的假象,然后剩下的人故作焦急的找到小峰,将这个假消息告诉给他。
本以为他们会浪费一番口舌,谁料小峰在听到她被困在管道里后,当即就点头答应了,且急忙钻进那根管道。那根管道很长,足足是平常管道的三倍,且有一端是被堵死的,黑天进去就是他们也会被吓破胆。
小峰一边往里爬,一边急切的叫着她的名字,然而站在管道外面的她几乎就要笑抽了。随着小峰越爬越深,他的叫声也变得越来越微弱,毕竟管道的边缘很厚,有着一定的隔音效果。
见到差不多了,这时便有人提议可以回家了,她当时本想劝阻的,毕竟小峰是为了她才钻进去的,这么整蛊他有些良心不安。但在其余人的一番干扰下,她最终还是默许了这种做法,同他们一起走了。
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恶作剧,谁料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她父母就接到了小峰母亲打来的电话,说小峰这么晚了都没有回来,有没有和她在一起,她没敢说实话,于是撒了谎说没有。
第二天,当他们再次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小峰仍没有被他的父母找到,细一打听,他们昨晚在面对小峰父母的询问时,回答的竟出乎意料的一致,都说不知道小峰去哪了。
但小峰昨天一夜未归,这肯定是十分不正常的,所以他们再次去往了“基地”,结果来到这儿时他们都傻眼了,就见管道的出口位置竟停了一辆大型货车,货箱刚好将唯一的出口给堵死了!
等到货车司机将货车开走,小峰的尸体被他父母从里面拖出来时,他们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小峰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表情说不出的惊恐,可见他在当时是有多么的害怕。那段时候,每每在她闲暇之余,便会想起小峰那双死死凸起的眼睛,也因为这事生过好几次大病。
这件事jǐng方也没怀疑到他们的头上,他们自然也不敢将真相说出去,就说那天还以为小峰回家了,不知道他躲在那里头了。但每个人的心里都留下了yīn影,那个“基地”至此以后他们就再没有去过。
接下来没多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