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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到洞底的第一感觉就是想进了冰窟,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两腿也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我拿铁皮子手电朝四周照了一圈,发现洞底很空旷,有点雾气朦胧的感觉,四下里看不真切,但是没有蜈蚣的影子。下面的霉腐味很重,我尽量调整呼吸,避免吸入过多的浊气。
我用手使劲晃了晃尼龙绳,之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致远跟卓宇都下到了洞底。
“这下边真他娘的冷!鸡皮疙瘩都不够起的。”致远朝手套上吹着气说。
“你轻点声,蜈蚣不定什么地方猫着。”我提醒致远。
卓宇拿手电筒朝四周扫了一圈,然后又照了照地面,说:“这地方不是天然洞穴,是人建造出来的。”
我跟致远往地上看了看,瞅了半晌才发觉,我们脚下平整的地面都是洋灰砌出来的,而且这里的洋灰地面常年在水汽浸润下已经变得发乌,上面落了一层土屑。
究竟是什么人会在这种地方修筑地下建筑呢?我前思后想,一个念头逐渐从我脑袋里浮现出来。
我曾不止一次听老段讲起他们抗日的光辉事迹,当时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小日本修筑的地下防御要塞,规模庞大且隐蔽难寻,专挑一些深山老林挖造,从一修建就准备作为据点长期使用。抗战胜利后,我也见识过一些日军遗留的地下据点,单在中苏蒙三国的边界线就修筑了14处之多,这仅是已探明的,那些从日军资料上销毁仍旧深埋在地底的要塞还不知道有多少。而我们置身的这处地下建筑没准就是小鬼子遗留的要塞之一。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卓宇没吱声,拿手电照了照前面说:“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致远说:“咱是下来救人的,不是搞调查研究的,咱管不着这一块。”
卓宇说:“环境都摸不清怎么去救人?都跟我来。”卓宇的口气不容置疑,我跟致远对看一眼,跟着他往前走。
洞底的湿气影响了我的视线使我误以为空间很大,其实我们刚走出去十几步就到头了。挡在我们面前的是青灰色的石板墙,墙面很干净,是跳死路。
“这是什么玩意儿?”致远不知什么时候脱离组织,蹲在西边的地上说。
我跟卓宇走过去,看到一个半米多高的铁质物件,上面锈迹斑斑,只能分辨出大致形状。
卓宇蹲在地上看了一会说:“这是爪式千斤顶,当年日军随军用的典型工具。”我凑到近处看了看,发现底座上还有一行小字,不像是中国字。
卓宇起身拿着手电筒绕着四周走了一圈,最后走回来说:“这地方确实是日军遗留的地下据点,不过现在成了蜈蚣洞。”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个房间里堆满了铁质工具,应该是工具间。”
致远听完点头说:“没错,这地方什么几把东西都有,扳手,钳子样样俱全。”
我们三个又转了一圈,除了一些工具外,在东南角上还看到一条蜷缩成一团的黑蜈蚣,像是之前给我们带路的那条,看样子是从竖洞里掉下来摔死了。
致远问:“接下来去哪?”
“门就一个,还能去哪?”我用手指指北边墙上的门洞子说。既然蜈蚣窝跟阿天他们都没在这,说明他们已经从这里离开了,而离开这里的唯一通道只有那个没有任何障碍物的门洞了。
“那还墨迹什么,赶紧走啊。”致远催促道。
就在这时,卓宇忽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别出声。”
我跟致远立马闭上嘴,屏息凝听,一个微弱的喘息声赫然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汗毛倒立,后背丝丝发凉,就在刚才,我们明明在这个工具间了里转了一遍,除了那条摔死的蜈蚣外,根本没有其他活物了,即便蜈蚣能呼吸,也不可能弄出这么大声响。我又细听了一下,不是幻觉,呼吸声的位置就在门洞子附近。
我们三个略一迟疑,几乎同一时间用铁皮手电筒向身后位置照去,结果除了空荡荡的门洞子外,空无一物。
“会不会是阿天跟老九逗咱们玩儿?”致远忐忑着说。
“扯淡!在这种地方谁还有那种闲情逸致。”我反驳。
卓宇朝我俩说:“先出去看看再说。”我心里虽有些嘀咕,但仍硬着头皮向门洞子走去。
我们三个紧挨在一起,顺次走出门口,外面是一条两头通气的长通道,两米多宽,顶部隔一段就有一个椭圆形的探照灯,通道两侧上则是弯曲排布的电缆。可是在我们的视线范围里,不见任何活物,之前的呼吸声也就此消失。
致远一脸困惑说:“刚才那喘气的声音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能闹鬼?”
我摇摇头说:“主席都说了,彻底的唯物主义精神是无所畏惧的,一切妖魔鬼怪都是纸老虎,何况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怪之说。要我看,刚才那就是幻觉,这里的环境太压抑,精神绷得太紧了就容易产生幻听。”
致远点头说:“没准还真是这么回事。”
卓宇看了我们一眼,自顾自的说:“应该不是人,人类不会发出动物的腥臭味,但是从呼吸的节奏跟位置来判断,明明像是人发出来的,不知道老九跟阿天是不是也是因为被这东西盯上才割断绳子的。”
卓宇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跟致远头上,瞬间搅乱了我们刚刚平复好的心情,看来自欺欺人果然是经不住考验的。如果卓宇的判断无误的话,那一明一暗,接下来我们的行动就很被动了。
致远拿着铁皮手电筒沿着通道两侧又来回照了几次后说:“别说得那么邪乎,还好我俩胆儿大,要是换蛋清在这,没准能吓抽过去。”
卓宇跟我俩说:“现在有两个方向,我们不能确定阿天跟九叔走得哪条,为了节约时间,现在分头行动。”
“等等。”我说,“刚才我看到门洞子东边墙上有一处划痕,我往前走了一块,发现还有一处相同的痕迹,这不可能是巧合,我觉得是老九跟阿天留的记号。咱们现在的处境很被动,分开走万一出点啥意外,就得不偿失了。”在我的意识里,如果真有东西盯上我们却没有发动袭击,我能想到的原因只能是因为顾忌我们人多,现在分开走有些冒险。
听完我的想法,卓宇跟致远都点点头,达成一致后我们三个开始沿着通道往东找去,也就是画记号的方向。往前大约走了十几米,墙上出现第三条划痕,此时,我们已经基本确认了阿天跟老九走的就是这个方向,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没人再下到过这里了。
通道很长,我们往东走了几百米,仍是深不见底。
其间我们发现通道两侧分布着许多房间,储藏室,控制室,电器室,厕所···形形**,五花八门。这些房间大都上着铁锁,锁上锈迹斑斑。因为这些房间都是从外面封死住,不像有人进去过,所以也没逐个探究,毕竟时间有限,我们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又往前走了没多远,我发觉前面的墙壁上有些不对劲。我们停下来,拿手电筒照了照,发现在我们三个前面不远处的墙壁下方,不合常理的开着一个半米见方的洞口。我心道有门,这洞口极有可能就是蜈蚣老窝的入口,这一路走来,只有这里还有点蜈蚣窝的味道。
第九章 虚惊 '本章字数:264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6…20 10:05:36。0'
卓宇凑了过去,拿手电筒往里照了照说:“不对,你们看,里面都用铁丝网挡住了,蜈蚣不可能从这里过去,这个洞是日本人造出来的。”我跟致远弯下腰仔细瞧了瞧,果然有一团长满铁锈的铁网挡在里面。而且洞的表面全都用水泥磨平了,应该别有用处。
我拿手电往里照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眼,像是镜片,我把手指伸进铁丝网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夹出一片东西。
“这是。。。鱼鳞?”我自言语。夹在我手指之间的是一片青白色的鳞片,有半个鸡蛋壳大,一指甲厚。
卓宇接过去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这地方没水,不可能是鱼类的鳞片,这倒像是动物的鳞片。”
我惊得合不拢嘴,如果是动物的话,光鳞片就这么大个,那正主还不得跟大象似的,但把大象一样的东西塞进这么个小洞可真成笑话了。
致远的心思并没放在鳞片上,他问:“这洞怎么回事?难不养里面还有一个养鱼池?”
“别扯淡了,小日本的想法跟咱们不一样,竟弄些不伦不类的东西,我们没必要个个考究清楚,这里不是蜈蚣窝的话就继续走。”我果断说。
我正欲动身,致远又说话了:“唉你俩过来看看这,这画的什么玩意儿?”
我把电筒的光柱打到致远指的铁门上,靠了过去。通道里昏暗阴沉,如果不是有意去看某种东西的话,你根本注意不到。
我虽然不认识小日本的文字,但是字外面那一个大大的圆圈我还是认识的。这一路过来,我们几个见过的日文标示也不少了,基本上都是一行文字加一些阿拉伯数字,而像眼前这样,一个单字外套着一个圈。
要是俄文的话,我还能认识俩,但小日本的文字只能睁眼瞎了。我又看了看卓宇,一路上都是这小子告诉我俩每个房间是干什么用的,且说得有板有眼,开始我只是以为他和日军要塞接触的多,后来一琢磨,没准他真的懂日文。
卓宇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他朝我俩说:“这是个‘炸’字。”
我“哦”了一声,不以为意说:“可能这个房间是个资料室或者指挥室,里面放着小日本重要的文件资料,他们逃走时来不及全部带走,只能就地毁掉。”根据眼前情况看,显然没有炸成功。
“关键这房间不是个什么机密的地方,就是普通士兵宿舍。”卓宇拿手指了指‘炸’字上方的门牌,接着说:“宿舍404。”
致远抓抓头说:“难不成小鬼子的被窝上都写满了机密文件?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没有在意致远的话,反而心里一动,简单的宿舍根本不值得日军刻意销毁,而这里面又不会存放什么重要的东西,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间编号为404的士兵宿舍里发生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件,使得日军只有彻底炸毁它才能平息。这种推测应该是我长期从事超自然事件处理产生的惯性思维而得出的推论。
这个想法我没有说出来,客观来讲,这只是一件与我们没有丝毫的关系的臆想事件,我们在它身上耽误工夫只是在做无用功,还是那句话我们有我们该做的事。
每个人都有天生的好奇心,我们三个也不例外,交错站在门外,眼睛紧紧盯着铁门看,有种望穿秋水的滋味。隔着这薄薄一层铁门,我们几个心里都痒的厉害,恨不得马上破门而入探个明白。
我强压下心里的冲动,催促说:“正事要紧,鬼子的跷蹊事儿多得是,咱们不可能件件弄明白,走。”
致远仍有点不情愿,说:“就进去看一眼,也耽误不了多少工夫。”
“看个求,”我有些恼火,这小子居然这这时候发混,“就算看一万遍里面也不会出来个娘们儿给你当媳妇。”
致远一看我来真的,也不敢再怠慢,悻悻走到前头跟卓宇带路去了。不过刚走了没一百米,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