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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向东的可能性很大,但我们没有证据,万一带错帽子就冤枉钟哥了。”我说。
“这也正是我顾虑的一问题,猜测毕竟是猜测,再证实这个猜想之前,千万不能打草惊蛇。”阿天说。
“嗯。”我回了一声。
内鬼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但是仍有许多事情还解释不清,阿天被人偷袭时,钟向东跟老九他们在一起,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另外,如果真是他在我跟阿天下到通道后堵住出口,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想把我们闷死在里面?不太可能,如果他有心置我们于死地就不会冒死给我试药,我完全可以死在七鳃鳗的毒里,何必多此一举再来迫害我们一次?我最想不通的就是内鬼潜入我们中间的目的,难道说也是为了X?这些问题一直挥之不去,堵得脑袋发胀。
在这种未知的黑暗环境里,思考是唯一排遣时间的方式了。但为了减少体力消耗,我只有把注意力转移到一些简单的事情上,不禁想起阿天在铁笼前说过的话,于是问他:“你还没告诉我那九个铁笼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不记得筒子楼里日本兵的日记?”阿天问。
我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他看不到我,于是补了一句:“记得”。
“那个日本兵说自己被关在一个神秘的地方进行了十年的实验,你想想这个地下要塞里什么地方最隐蔽?”阿天问。
我想了一会,一拍脑袋,暗骂自己反应迟钝,这不骑驴找驴吗?要是比隐蔽性哪里能比得上那十间隐藏在深渊里的房间?
我意识到了阿天想说什么,问他:“你的意思是那十间房就是日本人进行试验的地方?”
阿天‘恩’了一声,继续说:“日本兵日记本上提到过他在实验前曾被带到筒子楼的三层,他在那里碰到了许多中国人,想必那些人也是日本人的实验品。”
我心里一动,阿天分析的很合理,这么想的话很多疑点都会顺理成章,同时我也深深感觉到日本人行事的乖张,无论他们出于什么动机,竟不惜付出十年的代价进行试验,可见其极端的一面。
想到这里,另外一个问题随之跳进我的脑袋里,当年日本人究竟用这十年时间做了什么样的实验?除了筒子楼的那个日本兵外,其余九个试验体是否都还活着?去了哪?
我知道阿天比我想到的多,继续问他:“他们跟那九个铁笼有什么关系?”
“其实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你想一下,那地方有十个房间却对应九个铁笼,说明那十个人中有一个人不见了,所以才会撤掉一个铁笼。”阿天说。
“不见了?”
“死了或者失踪了,我比较侧重后者,他们在选实验者前进行过体检,身体健康是一个重要指标,我想中途不会有人暴毙,失踪的可能性很大。”阿天说。
他的话让我不禁想到了蛋清,下面的十个房间如同包裹在铜墙铁壁里,想从那种地方逃出去几乎不可能,唯一能构成失踪的理由或许只有突然消失,就像蛋清一样,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诡异事件。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阿天,他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真是这样,就不是人出了问题,而是地方出了问题,换句通俗的话说,这个深渊在某种特定环境下能够吃人。”
我一阵毛骨悚然,朝他说:“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通俗?听着慎得慌。”
阿天笑了一声:“我就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
我无语,头回听说还有这么调节气氛的,这也太随意了。
无语归无语,我对阿天的想象推断能力还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些七零八凑的线索,任谁也无法平凑出一个完整的信息,除非是那些天生的幻想家,但阿天显然就有这方面的天赋。我自认为有一些急智,但是在对信息的精确把握与整合上,我远比不上他。
因为疲惫的缘故,我俩说的话越来越少,对于那些想不明白的东西思维上也开始淡化,毕竟人的精力有限。这一次的疲累不同往日,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还有精神上的折磨,而两者加起来已经变成了对意志力的考验与摧残。虽然我跟阿天谁都没有说,但我俩心里都清楚,这间所谓的避难室隔热效果很一般,室内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的增长,换句话说,外面的蒸汽多持续一秒,我们就向死亡多靠近一分。
当大脑暂缓思考时,身体对外界的感知就会敏感起来,我后背倚靠在墙壁上时,居然感觉到墙壁的温度下降了一些,因为大脑已经习惯了迟钝状态,我足足用了十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种温度变化意味着什么。
我喊了阿天一声:“外面温度降了,是不是雾气散了?”
阿天坐在我旁边,闻言立马起身,打开手电筒走到避难室门前,招呼我跟他一起去开门,我顺着光柱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外面的雾气果然散开了,平台上只剩下了一层薄雾,周围的温度也明显降低了,我心里一阵狂喜,又他娘的捡回了一条命!
“走,上去找九叔汇合。”我说。
“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一趟。”阿天回说。
“去哪?”我问。
“跟我过来。”
我一头雾水,还是跟着阿天向着平台斜上方走去。雾气刚散,深渊里充盈着一种淡淡的化学气体味道,我不知道有没有毒,只是小口吸气,不敢深呼吸。
第五十四章 中毒 '本章字数:259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7…07 00:23:49。0'
阿天把我带到一个圆形底座状的建筑旁边,我借着手电筒的微光,看到这个圆形底座面积很大,多半人高,上头很平整,什么东西都没有。底座四周固定着几根手腕粗的铁管,红糊糊一片,伸向半空中。
我不解,问阿天这是什么玩意儿,他把手电筒的光柱转向空中,我抬头望过去,不禁目瞪口呆,就在我俩的头顶上,密密麻麻结了一层乌黑的铁网,就像一个巨大的鸟巢扣到了圆形底座上。
阿天说:“如果没认错的话,这地方是一个导航台。”
我拢了拢嘴问:“导航台?干什么用的?”
“导航台用来测定飞行的导航参量,算出与规定航线的偏差,简单点说就是用来确定飞机的位置并引导飞机按预定航线飞行的地面台站。”阿天说。
我听得不是很明白,因为对于飞行方面了解的不多,根据我自己的理解,这玩意儿就像一个信号发射源,给飞机提供准确的航向。想到这里,我有些发怔,这个导航台显然是给飞机导航使用的,难道说日本人曾在深渊里进行过飞行?
我又想起一层平台上的八木天线,难道说也是为了配合导航而特意建在那的?我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他眼神仍旧定在杂乱的铁网上,目不转睛说:“日本人确实在这里起飞过飞机,平台上有许多飞机起飞的迹象。”
我往平台边缘靠了几步,眼睛深深看进深渊里,除了一片朦胧的虚空之外,什么都看不清,下面到底有什么吸引日本人的东西?我想得脑袋发疼,这个问题恐怕单靠臆想是难以得到答案了。
我问阿天:“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不会就是为了确认这是导航台这么简单吧?”
阿天摇摇头:“一般导航台都会记录飞机的飞行记录,我想知道日本人进行过几次深渊飞行。”
“有没有找到?”我问。
“这地方除了底座跟网架外什么东西都没有,想找点线索都难。”阿天说。
为了尽快让阿天对他的想法死心,我沿四周转了转,如果没什么发现,就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当我走到平台中间部分时,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视线中,我不敢贸然靠近,招呼阿天过来,我俩一齐拿着手电筒走过去,到近处才看清原来是一团衣服。
看着地上这一团湿漉漉的青灰色三防服,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想了想,这才记起这东西就是挂在八木天线顶端的那团东西,可能是因为雾气的缘故,掉到了这里。
我走到跟前,用手提起软趴趴的三防服,又软又滑,像是抹了一层油。日本人的三防服做得很有质量,即便这这种高温的雾气熏蒸下也没糟透,仅仅是有点变色。
三防服提起来很重,里面显然装了东西,我把头盔部分朝下,用力往下抖了抖,一堆酥软的骨头从里面掉了下来,撞到平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手一抖,三防服差点脱手。
阿天毫无顾忌,俯身在白骨里拨了拨,接着从骨头堆里拉出一个黑皮子的记事本,跟在实验室发现的那本很相似。我注意力仍集中在那堆白骨上,问他:“这是鬼子的尸骨?”
“应该是,从装扮上看,应该是实验室的人员。”阿天顿了一下继续说:“你还记不记得实验室里的床位?一共四个,说明那地方曾住着四个科研人员,这个防化服的主人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那个记事本里有什么?”我问他。
阿天翻开记事本,上面字大多水解,模糊的看不清,只有一些下笔较重的部分勉强能看出形状,不过全是日文,看不出所以然。阿天也摇摇头,表示看不懂。
“上去吧,先跟九叔汇合后再说。”阿天说。
这是我想听到的一句话,这个鬼地方我早就待够了。
上去的时候很小心,也很不易,我好几次都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幸好安然出了深渊。深渊外面很亮,我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深渊前后两个方向上亮起了许多探照灯,这应该是九叔他们的功劳。
再次见到大片的光线,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不过眼睛在长时间的黑暗环境下,乍一见到强光反而有些不适应,我缓了一小会眼睛才适应过来。我跟阿天对望一眼,彼此哭笑不得,两个大男人在一片广阔无边的深渊边上光着膀子冻得瑟瑟发抖的情形,我至今历历在目。
实验室距离深渊有一段距离,只能模糊看到个影子,我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向实验室走去。
实验室里开着灯,一个人也没有,我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详的感觉,在没有找到我们之前,九叔他们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
我跟阿天一人找了一套衣服穿上,围着火堆的余烬暖了暖身子,就打算出去找人。这时实验室最里面的一张单人床忽然动了一下,我把视线移过去,看到一张黑脸从床底下幽幽钻了出来,我心里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怪物,因为那张脸黑的太不自然了,根本不像人脸。
还没等我有什么动作,那张黑脸就开口了:“我操,你俩总算回来了!”
我心里一喜,听声音是致远,我忙跑过去,把他从床底下拉上问:“怎么回事?你小子脸怎么黑了?九叔他们呢?”
致远听完,眼神暗淡下来:“我们。。。可能都要死了。”致远说完这句话,脸上一动容继续说:“快!跟我下来,这地方不能待了!”
我心里一惊,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从神色上能看得出来,他们出事了。我跟阿天没有多说,跟着致远钻到了单人床下,下面还有一个暗道,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再跟着致远往下钻的时候,我问他:“你们到底出什么事了?”
致远回说:“等会再说,下面有间地下室,九叔他们都在那。”
我强压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