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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之后,在那里不跑了,就在那里站着等铁钎穿鼻孔,我的头被抱住了,一股巨大的疼痛袭来,我几乎疼死了,鼻子里都是焦肉的味道,接下来的好几天里,我都极其的痛苦,后来鼻子伤好之后,我的鼻子上多了一个牛鼻环,从此我有了约束,再也不能无拘无束了。
我开始学着耕地,硬邦邦的木头,架到我的肩胛骨上,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这时我的黄牛母亲,会在那边偷偷的使劲拉。慢慢的我长成了老牯牛,身体强壮有使不完的劲了,再也不用黄牛母亲帮忙了,自己就可以拉犁子了,可是我的黄牛母亲却老了。
一天我看见主人请来了一个人,那个人拿出一尺多长的刀,在磨石上磨刀,我清楚的知道这是要宰我们其中的一个了,我从那把刀里闻到了我们同族死亡的气息。这种气息人闻不到,但是我们能闻到。几个大汉把我的黄牛母亲拉到了开阔的地方,我知道我的黄牛母亲就要死了,当时心如刀绞,使劲的挣脱牛缰绳,鼻子撕扯的稀烂,我也在所不惜。好在那一天主家没有把缰绳弄的太结实,我竟然挣开了缰绳,挣开缰绳之后,我发疯一样跑到了黄牛母亲的面前,当时我的牛脾气上来了,当我过去的时候,那些按着我黄牛母亲的人,吓的四散而逃,即使那个磨刀的屠夫,也是吓的屁滚尿流,我心里那时在想,谁要是杀我的黄牛母亲,我就跟他拼命,大不了一死。
当人跑干净之后,我到了母亲的跟前,母亲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望着我,那个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的害怕,等我过去之后,四腿跪在那里,眼泪不住的流,黄牛母亲伸出舌头,舔着我的眼泪,对我说:“孩子你为什么这么冲动?看看你的鼻子都撕扯破了,我这个当娘的心疼。”
我对黄牛母亲说:“娘快跑,他们要杀你。”
黄牛母亲说:“我老了,不跑了,死对我来说算是一个解脱,我上世为人刁蛮,生在富贵之家,仗势欺人,这辈子为牛,算是为上辈子赎罪,现在我已经赎完罪,等着重入轮回了,你这么一冲动,误了时辰,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孩子听我的话,到牛槽那边趴着去,以后我再也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的做牛。”
我跪在那里哭着不想走,可是我的黄牛母亲就用脚把我踢到一边,我只好到了牛槽那边趴在那里流泪。主家和那些人看着我趴在牛槽边上,就小心翼翼的走到我的身边,然后把我重新拴上,这时有人?大喊说:“快看,这头牛流泪了。”
我十分想告诉他们我的事情,可是牛和人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谁也不会懂我的话,我的黄牛母亲在那边自己睡倒在地上,满脸的从容,没有一丝的害怕,几个人看见黄牛母亲自己睡在了地上,赶紧的上去,一起把我的黄牛母亲捆住了,一柄尖刀插进了脖子,母亲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可是过了一会我的母亲又在地上起来了。
母亲起来的时候,有点奇怪,地上还有一个,转念一想明白了,那个是我母亲的魂魄,只见母亲看了看我,然后从容的走出门外。我自己在牛槽的那里撕心裂肺的哭。”
老黄牛正说着,这时忽然有人说:“大胆呀?你这个孩子在我的牛前哭啥?哎呀,道爷您也在这里呀?我家的黄牛没有什么事吧?”
我听见这个声音,赶紧的望过去,看见来的人是刘大爷,这个刘大爷此时也变了模样,身后隐隐约约的显出猪的样子,看样子这个刘大爷上辈子是猪托生的,这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动物托生的人,看起来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可是人托生的动物,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出是人。刘大爷到了我们的跟前,看见老黄牛流泪了,赶紧的说:“哎呀,这头老牛怎么又流泪了?”
我这时嘴快,就对刘大爷说:“刘大爷你们家的老黄牛其实是……”
这时张道爷掐了我一下,然后朝着我微微摇头,我知道张道爷这是要我不要把老黄牛的事情说出来,于是我赶紧改口说:“刘大爷你们家的黄牛像人一样温顺。”
刘大爷说:“是呀,你们别说我真感觉这头牛通人性,你们说说耕地的时候,根本不要用鞭子,不用吆喝,它老老实实的在那里耕地,还有一次,就是我请人宰那头老黄牛的时候,发现这头牛不太正常,你们别说那个疯劲吓死人,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会的功夫变得温顺起来,到了最后自己跑到牛槽边上,宰了那头老黄牛之后,这头牛居然流了好几天眼泪。”
我这时看看老黄牛,再看看刘大爷,两个人其实都是畜生,其实只不过一个是前世的,一个是后世的,天道轮回谁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第十一章 前世后世都是牲口
张道爷对刘大爷说:“老黄牛出了一辈子力,以后要善待这条老黄牛,万物皆有灵。”
老刘头赶紧的点头,我看了眼老黄牛,依然是在那里泪水婆娑,赶紧的转过头不敢去看,张道爷和刘大爷说了会话,就拉着我走,一边走一边说:“大胆这回你看到轮回了吗?道佛在轮回上的看法是一样的,人死后道行依然延续,可为鬼仙,也可投胎。”
我说:“道爷您老人家到时候,一定能成为神仙。”
张道爷笑笑说:“我这一辈子做过的恶事太多了,成仙是不敢想了,走,咱们去贾仁义家里买大公鸡去。”
那个时候穷,庄上的人都穷,可是也有富的,贾仁义家里就富有,他家有长工,收割的时候还有短工,有骡子有马,家里喂的鸡自然就多,可是这个贾仁义可是一个铁公鸡琉璃猫,他装模作样请来的二先生,那只是图一个仁义的名声,其实我知道他并不想让我们这些穷鬼跟着上学。不过我听说张道爷挺会吃大户的,贾仁义通常把酒肉送给张道爷,今天去贾仁义家,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我跟着张道爷走街串巷的,走着走着,我忽然发现我的脚下,躺着许多的人,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些人就睡在那里,装束不像是民国的人,我吓的不敢走了,张道爷笑着说:“大胆莫怕,这些其实都是以前死的古人,守尸的那个灵魂在这里守着,你被我暂时打开了天眼,可以看到人的前世,也可以看到幽冥界。”
我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以前张道爷这个人神神叨叨的,特别是走这条路跟跳舞似的,忽东忽西的,原来是为了躲避脚下这些看不见的人。和我说完那些话,就在前面走起来,他穿着百纳伏魔衣,走起来摇摇摆摆忽左忽右的,放在从前我肯定得笑,可是现在我笑不出来了,俗话说死者为大,张道长这是对死者的尊敬,后来我看到唐伯虎的那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的名句,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们看不穿的事情,不是别人疯癫,而是我们无知。
我也学着张道爷的样子,躲避着脚下这些睡着了的人,而街上的那些人,在那里说着笑着,看着一个大疯子和一个小疯子。来到了地主贾仁义家里,这个地主贾仁义家可不简单,高墙大院的,四角还有炮楼。我们走到贾仁义的大门口,贾仁义家的大门是黑漆大门,有门楼子,在门的两边写着向阳门第春常在,积善人家庆有余,门口还有下马石。
张道爷走到门口,就扯着嗓子喊道:“贾善人,贾善人,我张老道来给你送阴德来了。”
张道爷的嗓子跟破锣似的,在那里一咋呼,几乎半个庄都能听到,当然在屋里的贾仁义也能听到,一会的功夫大门开了,只见贾仁义的老长工长庆开门了,这个长庆是个光棍,干活忠厚老实,五短身材,长的跟黑炭一样,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庄稼人,别人都说他跟牛一样的老实,我想看看他上辈子是什么,这一看果然是头黑牛,张道爷的这药真是好东西,能洞察阴阳两界。
在长庆的后面跟着贾仁义和他老婆,贾仁义和他的老婆身宽体胖,同是一对母猪眼,现在一看他们两个上辈子就是猪,长一对母猪眼,这个再正常不过了。贾仁义看着胖乎乎的身材,满脸的横肉,一看张道爷来了,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迎上来说:“张道爷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呀。”
张道爷笑嘻嘻的说:“你们家可不是寒舍,比我的那个独仙宫强多了,再说了,俺来碰壁了,岂不就掉一身灰,你看看我这衣裳有年头了,一抖都掉灰。”
贾仁义赶紧说:“道爷说笑了。”
张道爷说:“闲话就不说了,我今天来,是给你家送一份阴德的。”
贾仁义母猪眼一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爷真是好心,不知道有啥阴德送给我家?”
张道爷依然笑呵呵的说:“咱们吃水的那个水井淹死了人,上次没有把魂替出来,现在开始兴风作浪了,我想弄一只大公鸡,把那个死人的魂魄替出来,你看这个公鸡……”
这时贾仁义的媳妇过来了,用那公鸡嗓子说道:“我说张道爷呀,你这个吃大户,也不能光吃我们一家呀?我们家逢年过节的,也是有酒有肉好招待,你说说井里有个死人魂,还得我们家拿公鸡,你们这不是欺负我们家吗?”
张道爷笑呵呵的说:“谁说我老道欺负你们家了?你看看我可不是白拿,我是拿钱买的。”
说完话就如同身上长了虱子,到处的掏起来,一边掏一边说:“我明明带着一块大洋来着,咋就没有了哪?”
贾仁义看着张道爷不说话,一个劲的在那里冷笑,他知道张道爷拿不出这块大洋,贾仁义的老婆说;“道爷别找了,你要是有一块大洋早就换酒喝去了,你还是吃别人的大户吧?”
这时张道爷说:“谁说没有了?你看看这不是大洋吗?”
贾仁义一家虽然有钱,但是看到张道爷手里的钱,还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张道爷手里的钱,仿佛张道爷从自家手里偷走的一样,张道爷拿着银元走到贾仁义的跟前,笑着说:“仁义老弟,我老道人丑嘴馋,吃了你们家的不少东西,这次一只鸡一块大洋,零钱也不用找了,算是我这些年吃你们家东西的补偿。”
贾仁义看着张道爷说:“道爷你说的这话可是真的?”
张道爷笑着说:“这还有假?我老道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贾仁义一听,当时一把把大洋抓在手里,然后放在嘴里咬了咬,又朝大洋吹了一口气,放在耳边听了听,嘴都笑的看到后槽牙了,朝身后的长庆说:“长庆赶紧去给张道爷抓鸡,抓那只最大个的。”
长庆答应了一声,就朝着院子里走去,一会的功夫,抓了一只红公鸡出来,递给了张道爷,张道爷接过大公鸡对我说:“走,大胆,咱们到你家,让你爹把鸡杀了,咱们喝酒去,这个井里的冤魂反正也快找到替身了,我昨天还看见那个冤死鬼在这里进进出出的。”
贾仁义一听赶紧问张道爷那个井里的冤死鬼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在他这里进进出出,张道爷神秘的说:“天机不可泄露。”
这时贾仁义的儿子贾铭祖出来了,他和我是同窗,一看到我就跑过来,到了我的身边说:“大胆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我看了看贾仁义的儿子,他的身上也有动物的影子,我和贾铭祖说着话,而那边的贾仁义求着张道爷把那个冤死鬼的事情说清楚,张道爷清清嗓子说道:“话到嘴边留三分,我只能告诉你,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