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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我说:“有我在,没事儿。下厌的时候,不能让第二个人看见,下了之后,就无所谓了,只要下厌的对象不看就行。”
“哦!”谢丽红马上把手放了下来,凑近了观察。
我细细看了看那木头的纹理,又使劲捏了捏软硬,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味道,断定那是柳木。
两个木头人,一男一女,形象都很逼真,用一根根红线,密密麻麻的缠在一处,我数了数那红线,足足有七七四十九根!
两个男女的身上,都用毛笔写的有字迹,一个上面写着:李海,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时;另一个写着徐冬梅,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时。
谢丽红说:“这是万师傅来的时候,问冬梅姐的,俩人的生辰八字,他当时才用毛笔写上去的。”
我鄙夷道:“你看这字,写的歪歪扭扭,真难看!”
“是!”谢丽红赔笑道:“真是难看。这红线把两人绑在了一起,我猜应该是说月老牵的红线,拴住俩人不分开吧?那红纱是干啥的?”
有一片红纱,缠在了“李海”的头上,主要是蒙住了木头人的双眼。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所以也没回答谢丽红的话。
“李海”的心口上钻了个洞,还塞了一根东西,我拔出来辨认了一下,是艾条。这又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
除此之外,“李海”的手还被一根铁钉给钉着,脚上还被黑胶带给缠着。
我愣了半天,这怎么看怎么恶毒,怎么看都像是诅咒李海的吧?
谢丽红小心翼翼的问我:“小陈,这个有没有问题?”
“有点问题。”这东西跟师傅之前给我刻的夫妻木偶不太一样,我也闹不明白,便把它装进了我的口袋里,出了卧室,去找徐冬梅。
谢丽红紧紧跟着我,问:“有什么问题啊?”
徐冬梅也等了半天了,听见谢丽红的话,就是一惊:“有问题?”
“这根师傅之前交待的不太一样。”我说:“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让我拿回去让师傅看看吧,我也在师傅面前替徐大姐说几句好话,争取让他亲自来。”
“那太好了!”徐冬梅一听我要在师傅面前给她说好话,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我心里不由得暗暗感慨,这女人当真是好骗到家了!我随便一说,她也信。她哪里知道,万建魁口中的师傅,与我口中的师傅不是一个人啊。
“哦,对了!”徐冬梅突然又说道:“万师傅还给了我一道符,说是等我家男人回来以后,让我偷偷把那符给烧了,把灰掺进浓茶里面,给我男人喝。只要他喝了茶水,再睡上三天,就会对我一心一意,再也不沾花惹草了!”
我说:“你把符给我看看。”
徐冬梅跑回里屋,然后拿出来一个信封,小心翼翼的把一张巴掌大小的黄色纸符抽了出来,递给我,我接过一看,上面是用朱砂画的,曲曲拐拐,也不知道画的是什么。
徐冬梅问:“陈师傅,这个符有问题吗?”
鬼才知道呢。我摇了摇头,说:“要师傅看看吧。”
徐冬梅挺不舍的,把信封给了我,说:“还装在这里面吧,别弄皱了。”
当下,我就拿了信封,拿了那木头人,打道回府。临走的时候,徐冬梅又要给我钱,我坚决不要,说:“你有钱的话,还是存起来吧,留着自己用。”
徐冬梅笑着说:“我有钱,他经常给我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花。存起来也没有用。”
我心里暗暗叹息,哪天李海把你赶出去了,你想花钱也没有了。
我想了想,说:“徐大姐,如果李海哪天回来了,你告诉我,我有要紧事跟他说。我留个号码给你,你就打这个号。”
“好。”徐冬梅点点头,根本不问我有什么要紧事。
我把留了一个小灵通号给徐冬梅,如果李海回来了,就给我联系。
我们师徒五个人(带上万建魁),只有两个小灵通,一个让娇娇拿着,一个让师傅拿着——不是我们买不起五个,是买那么多,也不知道跟谁打电话。更何况,只要开机,每个月都要花钱,太浪费了,能省一点是一点吧。我留的那个号码,是放在娇娇那里的小灵通号。
我走的时候,谢丽红追了出来,叫住我说:“小陈啊,你回去可一定要好好跟你师傅说,能请他来就把他请来,冬梅姐实在是太可怜了!李海真不是东西,以前宠的跟啥似的,后来就开始隔三差五的夜不归宿了,到了现在,有时候一连三五天都不回来!回来了,冬梅姐只要一问他干啥去了,都开始吵,大吵大闹!你看这家里,其实也没多少活儿,冬梅姐还让我天天来,其实就是她自己在家,太寡了,你说要这日子要是就这么过下去,还有啥意思?”
我心里无比沉重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她的忙,我尽心尽力的帮!”
第三十四章欲求不满
回到家里以后,娇娇就开始一个劲儿的追问我情况,等我把“回背宠”拿出来以后,她又开始研究起那个东西来。
不过,我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个东西,她就更不知道了,看也是瞎看,好玩罢了。
玩了一会儿,娇娇厌了,跑到我身边,开始贴着我。我看书,没怎么理她,她越发水蛇一样的往我身上缠,还嗲声嗲气的说:“木郎,别看了,咱们去床上聊会儿天?”
“还要去床上聊天?”我把书放了下来,看着娇娇:“今天中午都被你骗了一次,还来这个?”
娇娇“哼咛”一声,扑到我怀里,说:“趁着他们没回来,咱们再做一次吧?”
“不是。”我终于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我把娇娇扶起来,严肃地说:“娇娇,你到底怎么了?”
娇娇眨眨眼:“我没怎么啊?”
“你这行为,怎么有点,有点……”我说不下去了。
娇娇却催促我说:“有点什么呀?”
我说:“有点放荡。”
娇娇一愣,随即脸色就涨红了,她“腾”的从我身上下去,然后一声不吭地回到了卧室,“砰”的关上了门。
这显然是生气了,但是我觉得她确实是有点过分了,晚上也就算了,怎么白天一闲下来,就光想着这些事儿呢?
我在堂屋里坐着没动,过了片刻功夫,就听见里屋传出来一阵“嘤嘤”的啜泣声,是娇娇哭了。
我还是没动,决定晾她一会儿,结果娇娇的哭声越来越大,我心疼了,就准备进去看看。
卧室的门没有反锁,我一推开门就看见娇娇趴在床上,把脑袋埋在被窝里,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坐到床上,拍了拍娇娇的肩膀:“别哭了,就说了一句话,哭成这个样子啊?”
娇娇不理我,还是哭。
“好了,对不起。”我说:“是我错了,我不该用那个词,你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娇娇还不理我。
我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说:“你把鼻涕都擦到被窝里了,晚上一睡,黏黏的,那怎么行?”
我这么一说,娇娇忽的破涕为笑,举起一双拳头,在我胸膛上乱捶起来:“说你错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说:“我刚才就承认错了。”
“那我好不好?”
“你好!”
娇娇把脸在我衣服上蹭来蹭去,鼻涕、眼泪蹭的我衣服湿了一大片,然后才算是不哭了,坐在那里得意洋洋的看着我,那意思是让你说我,我把你衣服弄脏!
我心中好笑,这傻妮子,蹭脏了,还是她洗,就好像占了什么便宜似的。
这女人有时候就跟小孩子差不多,吵架、生气、使性子、闹别扭……其实就是故意的,也是不管对错的,目的只有一个,让男人哄哄她,一哄就好了。
我说:“好了吧,天都快黑了,爸跟大师兄估计也快回来了,做晚饭吧?”
娇娇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刮了她一下鼻子,说:“看你那傻样,怎么不动?”
娇娇猛地扑在我身上,说:“趁爸爸他们没有回来,咱们再来一次!”
我脸色一变,强忍着没有发作:“别闹了,快起来。”
娇娇摇晃摇晃我的胳膊:“不是闹的,我是说真的。”
我立即从床上站起了身子,盯着娇娇,严肃地问道:“娇娇,你到底是怎么了?”
娇娇抬头看着我,愕然道:“我怎么了?”
我说:“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
娇娇说:“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你不觉得,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奇怪吗?”我说:“我是个男人,我都没有你要求的这么频繁!你以前也不这样啊!”
娇娇气鼓鼓的:“现在我们是结了婚的合法夫妻!”
“合法夫妻也不能一天五六次吧?”我说:“你现在就像是被狐狸精给附身了,你没觉得吗?”
说到这里,我突然间心中一动,脑海中仿佛有一道光猛地闪亮,一个念头被我抓住了:狐狸精附身了!
不对,不对,我是不太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精怪的,所谓的成了精的狗也不过是刘大爷家里的大狼狗那般程度。再精应该也不会变成人的模样吧?
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是厌胜术在作怪呢?
娇娇现在的表现绝对是异常的!
领证之前,我们晚上也来事儿,可一直都是我主动,她从来没什么要求,现在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想起师傅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坏的厌胜术,可以把一个忠孝节烈的女人给咒成是荡妇淫娃!
如果真是厌胜术在作怪,那会是谁下的?
我脑海里立即就浮现出了万建魁那张阴沉的驴脸,还有那双恶毒的蛇眼!
那家伙手里就有一尊欢喜偶!
不行,我要找找,看这屋子里到底有没有厌胜的镇物。
但是这东西,就算是你知道有,也无从查起,即便是做了几十年匠人的老师傅,也得慢慢排查。
不过,咒人淫荡的东西,和床事有关系,一般来说,大多都在床上或者床的周围,应该不会超出卧室的范围。
“你瞟来瞟去,看什么呢!”娇娇大声的说。
我看了娇娇一眼,她撅着嘴气鼓鼓的,看样子又要发脾气了,我说:“娇娇,我不在家的时候,这屋子里有没有别的人来过?”
“什么?”娇娇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有没有别人进过这个屋子,比如说万建魁。”
“你说什么呢!”娇娇一下子恼了,把枕头抱起来劈头盖脸地往我身上砸,带着哭腔喊道:“陈木郎,你没有良心!我是那样的人吗?你滚!”
“哎呀,哎呀!”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说得有问题,赶紧安抚娇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怀疑你跟万建魁有事儿,我是怀疑万建魁偷偷在屋里放什么东西害你了!”
娇娇愣了愣,情绪慢慢稳定下来,看着我,说:“万建魁害我?害我什么?”
我说:“我怕他用木工厌胜术,在这屋里给你下镇物!”
娇娇吃了一惊:“我没见他进这个屋子啊?再说,我从来都不给他好脸色,他也不敢进来。”
我想了想说:“万建魁有咱们院子和屋子的钥匙!你出去买菜买生活用品不在家的时候,他能偷偷摸进来!”
“他不会那么下作吧?”
“他还不下作吗?”我说:“你不觉得你自己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吗?”
娇娇摇摇头,说:“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我摇摇头:“被下厌了的人,是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的。你先起来,让我找找看。”
娇娇见我一脸的严肃认真,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便赶紧从床上下来,帮我一道找。
我们两个把床上的被子、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