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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本以为面纱之下应该是个美丽女子的脸庞，然而我看到的却是一张近乎于面具一样的脸谱化面容。
…
第368章 “分身”
她额前、眼睛周围包括眼睑处、鼻子两侧、两腮旁以及嘴唇上都似乎被涂抹上了厚厚的白粉底，偏偏在上唇正中央的位置还点缀了一个葡萄大小的牡丹红点。
说实话，当我看到这脸时，感觉到一阵十分诡异且惊悚的感觉。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有点像是中国式恐怖电影中经常出现的那种京剧脸的鬼魂，给人一种彻骨的寒意。
其他人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看到杨军甚至有一瞬间做出了一个拔枪的举动。
“你……”我指着她的脸问道：“你带面具了？”
这女子听了我的话之后，用手扣了扣自己额头上方，接着做了个朝下撕扯的动作。
“这就是我的脸。”这女子面无表情地说道，而且我感觉即便是她想要做表情，这张僵硬的脸也是无法满足这个要求的。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皱眉问道。
“变成这样？”这女子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你是说……你一直都是这样一副……面具脸？”
“是的。”这女子点了点头，她的面部虽然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我却感觉到她似乎是在微笑的样子。接着就听她说道：“说了这么久，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月灵，月亮的月，灵魂的灵。”
……
这名字……
果然不是阿拉伯人的姓名，但同样也不像是中国人的姓名，至少我还没有听说过有姓月的人。
“我是真理教的最后一个祖女。”
祖女？
我看了一眼秦瑶，毕竟她似乎是我们这几个人里对真理教了解最多的人，但是她此时也皱着眉头，明显也不清楚月灵的意思。
我也不好发问，不过我心里猜测这祖女的地位应该和教主的意思差不多？否则那些黑袍男为何会听从她的命令？
我才想到这里，这个月灵就开始自己解释祖女的意思了。
“每个祖女都肩负着带领教徒消灭初诞者的使命，我自然也不例外，可惜真理教在我这一代遭遇了巨大的打击，再也无法恢复元气。但是我们侥幸从初诞者的控制之下逃了出来，同时具备了之前没有的特殊能力。”说话的同时，就见她右手微微举起，再次发动了一些白的光芒在她手臂处环动起来。
“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彻底将他消灭掉！”这月灵最后一句话说的气势磅礴，意志坚定，给人一种不是她死，就是初诞者亡的样子。
我突然觉得我们的最终目的似乎和他们多少还是有些差别的，毕竟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要控制住初诞者，进而通过他来找出幽灵复生的方法，可现在看来，这个月灵以及她的那些教众的目的则是要完全消灭掉初诞者。
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脸上出现异样。然而其他人脸上早就露出了一些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表情，明显对于月灵的这番话持否定态度。李霞更是深深锁起了双眉，一副打算出言反驳的样子。
这月灵继续看向我说道：“肖辰，你自己可能还没有发觉，你身上的这种原始灵力，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强大。所以，这次对付初诞者，我们必须要得到你的帮助。”
“真的吗？”我有些不相信：“这么说来，你们很早就开始寻找我了？”
月灵摇了摇头：“事实上，我们直到昨天为止，才明白那个被初诞者赋予了强大原始灵力的人是你，之前这个初诞者灵力突然减弱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定然是因为他把自己身上的一部分能量传递到了另外一个媒介上所致，但我们无法确定这个媒介到底是谁。直到……”
月灵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一下，看上去居然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直到什么？”我立马追问道。
“你真的要我说出来吗？”月灵依旧是面无表情地问道。
“当然了！”
“你自己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其他人也都朝我看来，搞得我更加一头雾水了。
我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月灵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直说了，你有没有发觉……你无论到哪里，总是有幽灵跟着你。当然，我不是指这两位。”她指着梦雨和李霞说道：“她俩是神智正常的幽灵，我指的是那些绝大多数的、半清醒状态或者是疯狂状态的普通幽灵。”
……
这倒是实话，我好像无论走到哪里，都的确会招来一帮子各式各样的幽灵。
“而且，这些幽灵是不是也从来不会伤害你？”
我再度点了点头：“这是不是和我身上具有初诞者的原始灵力有关系？”
月灵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继续说道：“除了幽灵之外，是不是所有的心魔也不会对你发动攻击，反而还会听从你的命令？”
“没错！”这次我是彻底服了，她居然对我所经历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这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这些幽灵和心魔都把你当成初诞者本人了。”这月灵沉声说道：“你……等于是初诞者的另外一个分身。”
我看到李霞、白夜还有杨军脸上都露出了极其惊奇的表情，但是梦雨和秦瑶两人却反应平平。
包括我自己也没有感觉到太多的意外。
因为，这一点我早就猜测到了，而且我也曾经把这个想法分享给梦雨和秦瑶。
“所以……”我顿了顿说道：“你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猜测我就是那个人？”
“是的，只有原始灵力强大到一定程度，无限接近于初诞者自身能量的人，才会让这些幽灵和心魔产生这样的反应。”
我点了点头，可是立刻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些心魔明明是贾有德利用撕裂空间催生出来的东西，月灵之前为什么要说心魔也同样是被初诞者的原始灵力影响生成的呢？
我立刻将这个疑问提了出来。
当我说出贾有德的名字时，我惊奇地发现这个月灵居然也知道他。
…
第369章 原始灵力
“你们也知道贾有德？”秦瑶问道。
月灵点点头说道：“我们最初摆脱初诞者控制的时候，就是和贾有德接触的，而且……我们还被他骗了。”
……
我心说这贾有德也的确是有两下子的，连这些人都能欺骗。
“他为什么要骗你们？”秦瑶继续问道。
“他们设法捕捉了我们的两个队员，并且通过他们身上的原始灵力研究出了一种新的接近于密盒世界的平行空间，这种空间可以在现实空间之外进行空间穿梭，来达到跨越特殊地形的作用。更为关键的是，这种通过原始灵力影响生成的、类似于初级密盒世界一样的空间，可以起到无限接近于模仿初诞者灵力影响的效果，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借助这个空间来将空间附近的普通人转化为心魔。”
我将这月灵的话略微捋了捋，很快就明白她说的这个空间不就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些撕裂空间吗？
杨军自然也明白了过来，只见他立刻取出之前那个遥控器说道：“这就是那个空间的制造器！可是现在失灵了！”
月灵点了点头，我看到她那面具一样的脸颊两侧微微抖动了一下，这次她好像是真的在笑了。
果然，她的语调中也带着高兴的意思，只听她说道：“没错，因为这种初级别的密盒世界空间源头已经被完全切断了。”
“你是说，现在这些撕裂空间……不……这些初级别的密盒世界已经完全失效了？无法再生成了吗？”杨军追问道。
“是的。”
“你们是怎么切断的？”杨军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月灵居然摇了摇头。
“啊？”我诧异道：“那你怎么这么肯定源头已经被切断了？”
“因为源头是你。”月灵指着我脱口而出。
我靠……
“我？”我指着自己鼻尖惊奇地说道：“所以，怎么切断的，你应该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清楚。”
“你不是说贾有德因为抓住了两个你的人才研制出来的吗？怎么会扯到我身上？”
“贾有德只是通过他们两个来研究原始灵力的操控方法，但是他们身上的原始灵力和你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更加无法生成平行空间。”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空间生成的最终原因是我自己？”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把这源头切断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源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的。”接着月灵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你们所见过的所有这样子类型的空间，都是在肖辰身边发生的。当然，这个距离可以很远，甚至可以达到一个省的范围，不过距离的长短依然对这种空间的生成有所影响，距离越远，生成的难度便越高，即便生成了，持续的时间也会很短。”
我立刻转头看向其他人，尤其是杨军和李霞，毕竟他俩是我们这些人里对这种撕裂空间最了解的。
只见杨军皱了一阵子眉头，接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李霞依然皱着眉头，不过当她看到我看她之后，也肯定地微微点了点头。
月灵见她的回答得到了肯定，便继续说道：“其实这种现象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之前也有过像你一样的具有超强原始灵力的活人，在他们周围也同样可以生成平行空间，不过这种空间的生成除了原始灵力的条件之外，还需要一种外力来促成才可以达成最终的目的。”
“什么样的外力？”
月灵又摇了摇头，我心说她看来也不是无所不知的了。
“这就得等我们抓到贾有德之后，当面质问清楚了。”月灵虽然是一副面具脸，但是我可以感觉出她的神情明显阴郁了下来。
好……
看来我们重新找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抓住贾有德。
“可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我说道。
“没关系，有不明白的，你可以尽管问。”月灵语调平缓地说道，接着就见她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涉及到我们真理教内部的**问题，我是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我心说我可没有闲功夫去打听你们的**，这些家伙虽然看上去对我们是无害的，但无论是眼前的这个月灵，还是之前那些黑袍男，都给我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我自认为这次对付初诞者的行动结束之后，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了。
于是我立刻摆摆手说道：“我不想打听你们的**。”
月灵点了点头：“那你可以问了，而且你最好速度快一些……”
这月灵似乎话里有话的样子，不过我此时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当即问道：“你刚才说……我和你们是一样的对吗？都是被原始灵力浸染过的，只不过我身上的原始灵力比你们强大很多，但是本质上还是一样的，没错？”
我怕我自己刚刚对月灵的话理解有误，因而重复确认了一遍。
我话音才落，便立刻得到了月灵肯定的回答：“你说的完全正确。”
“那……你也说过了……你们是被初诞者杀死过的对吗？那你们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在幽灵形态下被这种原始灵力浸染变成现在这样的，可我是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