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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吉更尴尬,看看红鹰兵兄弟,兀自红了脸不吭声。
英亢咳了一声,扬声道:“大家记紧,今日,洪启昊和手下到来凤轩与郎将秀正比武,却连我黑旗军小红鹰兵都敌不过,一刀给宰了。刀剑无眼,生死有天。”
众人轰然应诺。
洪启昊也算大都数得上的高手,他这一死无疑成全了贺千吉的声名,红鹰兵无不艳羡。不过,千吉平日人缘就好,再加上身世孤苦,大伙都多有悯惜,这时不见嫉忌,反倒真心上前道喜。
老油子桓福嘻嘻笑:“小子,这身手是不是英帅给开了小灶啊?啥时候的事儿,瞒得不错嘛!”说到英帅的时候还故意挤挤眼睛,抬腿蹭了下千吉的小屁股。
千吉哭笑不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两眼还忍不住偷偷瞧向英亢,心头小鹿乱撞。
只不过,热闹的哄笑声中没有秀正的声音。
他伤势重,又气急攻心,英亢命人将他先行送回。
“英帅!”担架上的秀正内疚。
英亢摆摆手:“没事儿,先养好伤。”
地上被塞住嘴的香贞贞看向秀正,秀正却立即扭过头去。她“呀呀”出声,绝望之情溢于言表,秀正再没回头。
英亢拍掌示意,十多个兵士押了所有来凤轩的美娇娘们进到内轩。
“报——护院管事已全部处死,无一人逃离。”
美娘子们吓得面无人色,几个胆大的向尚未离开的秀正求情,被兵士几个耳光,再不敢吭声。
英亢轻轻道:“不留痕迹。”
千吉还不明白意思,只见黑旗军士手起刀落,洪启昊的手下全都人头落地,接着轮到来凤轩的姑娘——
“英帅!”秀正喊了一声。
那些可怜女子何辜!
“秀正心软,你道她们都是无辜?”英亢转向军士,“扒去她们衣裤。”
女子尖叫哭喊声中,几十具裸体暴露出来,几乎有一半身上都能看到精心纹制的花饰,有的在大腿,有的在背部,有的甚至是阴部。
“洪启昊不够精明,来凤轩里多的是逃奴。秀正你包庇了一窝逃奴。”英亢沉声。
秀正脸色一阵青白,来凤轩在他庇护下已有三年,竟成了逃奴的乐园。
“继续。”英亢的声音冰冷。
除了香贞贞外的几十个鲜活活的美娇娘,都成了刀下冤魂。
贞贞的眼珠子都要突出眼眶,嘴里的麻布被吐出来,却发不了声音。
蓦地,长长一声尖叫,刺得人耳鼓都发疼。
千吉一直在一旁看着,这时悄悄握拳,手指快掐到手心内。他不敢稍动,任冷汗浸湿内衣,灌进足上短靴。
逃奴的下场!这就是逃奴的下场!
大声狂笑中,香贞贞一刀毙命,鲜血直直喷向千吉,他也不知躲闪,怔怔间,连英亢对他的说话都没听到。
英亢又擦起他的脸,小家伙又被吓着了。
千吉不知道她们的尸体被怎么处置,只晓得,过了两天一场大火烧了整个来凤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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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做过噩梦了。
今天又做,一身冷汗。
坐在湿唧唧的床铺上,窗外阴冷的月光映得被褥更是惨白,就像香贞贞的脸。
今天我第一次杀人,杀的是恶贼,我一点也不怕。
也不是没见过人被杀,在我眼皮下被杀的人多得数不过来。贺府,二十三盗的贼窟。
可是我想吐。
香贞贞的脸一直在梦里朝我笑——哪里来的少年郎,这般俊俏……胆小鬼,怕他做什么……
她死的时候眼睛一直没合上,直直地盯住我,好像在问,干吗到这世上来一遭?
是啊,来一遭做什么,猪狗不如的贱奴,人尽可夫的妓女。
那么多的血,前一会还向我抛媚眼的,一忽儿全成了无头尸首。
肩膊开始发痒,那里少了块皮肉,曾经那里也印着枚奴印。只不知,为什么不像其他奴隶那样被烙得直到皮下一寸,割掉整块肉都没用。我的奴印只有浅浅的一层。
我真太多的幸运。
大半年来,我很少想过去的事情。我一直忙着想他。
可是,过往,是不会消失。
宣永元!
洪启昊竟是他的干儿子。
我真没用,还想报仇呢,听到他的名字都发抖。
事实上,我现在就在发抖。
宣永元,多年前就是权倾满朝的大臣,帝君最眷爱的男宠。他终于也回到我的梦里来了,跟从前一样,小七小七地叫我。
不过,他不知道,其实我并不是贺七,还好。
英亢是这么厌憎奴隶。黑旗军都厌憎奴隶。其实也谈不上厌憎,奴隶不是值得被厌憎的东西。黑旗军里即使是扫地的内务兵,都是贵族出身。
贵族怎么会屑于讨厌一个贱奴。
可是,英亢他,说欢喜我。就是那天晚上,他连夜折返大都,紧紧抱住做噩梦的我,说欢喜我。
他教我练武,为我打通经脉。
他送给我随身匕首,见匕如见人。
他叫我小贺,其实别人也有叫我,可他叫我就不一样。
他见我害怕,从不迫我交欢。有几次,明明都……却硬生生地忍着。
世上从没人这么对我。他对我是真的好。
其实,其实我愿意和他呢。可是又怕,不单是怕做那个事情,我更怕一旦他和我做过,就会发现我根本没他想得那么好,我脏污,丑陋……他会厌憎恶心……再不会教我武功……
我不要!
我要练武,有了武功,才不会受欺负,才能杀掉欺负我的人。
……
真想他永远这么对我。
只要他不知我是个奴隶。
我是贺千吉,贺家七少。
6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进来的英亢饶有兴趣地观察千吉,大半夜的,坐在床上发呆,一呆就是半天。
千吉腾地从床上跳起:“你,你来了……”顿时脸热起来,话都说不周全。
“脸又红了。”
英亢人高臂长,一伸手就够着千吉的脸蛋,食指和中指轻轻滑过,千吉的脸更红更热。英亢更高兴。
小家伙又低下头不敢看他,英亢笑笑,在床上坐下,一手将他揽到怀里。
“想我没?”
摇头又点头。
英亢下巴抵在他头上,一边轻笑,一边用手抚摩他的背脊,突一皱眉:“衬衣都湿了,又作噩梦了?”
“嗯。”千吉有些紧张,大半年不见,突然重逢,心跳得好快,“怦怦”、“怦怦”……不知不觉牙齿又咬上嘴唇,那都快成本能了。
一串低笑从英亢嘴里蹦出,长指直插进紧咬的唇齿之间。
“咬我的吧,这样会不会好些?”
指头逗弄起滑溜的舌头,立时手下的身体开始发颤,真是敏感。
当然敏感,千吉的身体经过多少阵仗呢?
“咿唔——”雾蒙蒙的眼睛不知想要表达何种感情,含糊不清的话语已被掩盖在大嘴里,大舌头代替了长指参与舌戏,厚嘴唇“咂咂”有声吮舔小嘴,恁长的舌头生生抵到千吉的喉头,还不停地兜圈儿,口水滴滴从四个唇瓣间流出。
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的吻,只是第一次这么深。
千吉的手本能地往外推,又本能勾上粗粗的颈脖,身体不觉就紧贴到温暖的怀抱,从没被这么温柔地吻过,心跳得快,脑子也不清爽了,只觉得热。
满足又不满的呻吟从英亢嘴里逸出,这可是想了大半年的人儿!舌、唇仔细描摹男孩的脸、鼻、唇,好闻的味道充满鼻翼、沁入心脾,热气迅速从小腹升腾,血直冲脑门,闷哼声中,手一用力,已将小家伙摁在床上。
两手分别从衣襟、下摆内入侵,出汗后沁凉滑腻的肌肤入手,呻吟喘息更沉重起来。个头虽然高了,身上肉倒没多出很多。长指捻住已经站立的圆珠,旋扭捏搓下往外轻扯,身下的人再熬不住,细吟出声。
喜欢这声音,甜而不腻,柔而不媚,隐忍却又不能按捺。声音主人无力的胳膊抵在他的胸前胡乱纠扯他前襟,不似推拒倒似相迎。
他再也忍不住,今次定不能饶过这小东西,要做个痛快。
手探入千吉身下,猛一扯,亵裤褪下,入手即是粉嫩挺弹的臀瓣,小人儿开始扭动挣扎,碰上他下身发疼的热铁,他不由倒吸口冷气,丹田热气乱窜,哪管其他,直想闯入幽穴,深进、冲撞他千八百次。念想间食指沿着臀缝下滑,刚及穴口,身下躯体突然更疯狂地扭动。
“不、不,不行!别!”
记忆是难以摒弃的东西,往昔不堪瞬时随着英亢的动作回到脑海,不能,那被刺透千次万次的地方笨瓜都能察觉,何况英亢。
羞窘惶恐淹没汹涌而起的快感,千吉开始低泣。
可这晚的英亢下定决心,不依不饶,一口吞下他的低泣,手还是不停抚触。身下的躯体这么可人,怎好让他空度良宵。
快感敌不过龌龊的记忆,永生不想记起的狰狞面目又浮现眼前,惊惶下,整个下肢都痉挛起来,泪水流了一脸。
“别——”
长长吸口气,英亢生生忍住欲望,抬起布满汗珠的头:“乖乖,忍一下,总要过这关的。”
摇头,低泣,瑟缩。
咬牙:“小贺不喜欢英亢?”
摇得更急,泪如雨下。
青筋直露:“那为什么,小贺你不是也想要么,嗯?也硬了啊!”一手覆上千吉蒸腾的欲望。
身体突地一跳,牙齿又去咬唇,一咬便是口血。
唉!
英亢无奈,从床上跃下。
一下子失去温暖的覆压,透过泪水,千吉望向站着的人,看他整理衣襟,竟似要离开。
他生气了,不要我了?
“你?”怯怯地问,“你……”
“我走。”甩下话,英亢转身举步。
床上的人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他。
“放手。”欲掰开紧抱的手,“将我弄成这样,却又不愿再做,我当然去找别人。”难得英亢也有赌气的时候。
手抱得更紧,哭泣声变响,不要,不要找别人。可自己——
急切间,抱住英亢腰身的手往下滑,一把握住腿间凸起:“我帮你……你……别走……”哭音重得话都说不清。
别丢下我。
竟然已经这么地依赖他。
冰凉的手隔着裤裆握住炙热,汗珠又从额头沁出,慌乱但还是显出娴熟的捏握节奏让英亢的欲望缓解。可心中一阵烦躁——
“放开!”甩开千吉的手,回过头怒视。
从没见过对自己发怒的英亢,千吉将被嫌弃甩脱的手放到背后。
“你这是干什么?” 钳住面前小人的脸颊。“嗯?不是不想做么?”
小家伙哆嗦着嘴唇,不安惊恐到有点神经质的脸让英亢的心又软下来。
为什么碰上这小东西就心软呢?
谁让他是他命里的克星。
“到底为什么?你告诉我。你到底怕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