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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密探们怎么也探不到那座神秘府邸内藏着何人。跟踪右烈、桂石头也并无所得。
这才让人心惊,是谁,隐藏得这么深这么久,在暗中翻云覆雨。
待英亢伤愈,再放心不下也要回北部,彼地抗击大顺形势危急。
小秋轻轻抱着情郎,说:“等你回来!”
接下去的事情急转直下。
天下哄传,黑鹰神英亢在南方被奴隶联军逼得跳崖落水,无论贺秋还是桂石头、右烈方面都没找到尸体。
一月后,有消息传出,英亢已由南方返回黑旗军。
再过一月,郎秀正、奚一庭一同发出唁讯,黑旗统帅英亢虽从南方逃回,但伤重不治过世。
再过半月,边关传急,黑旗军将所有军力撤出北方州城,聚集到边关抵抗来势汹汹的大顺侵军。而北方英亢一死,除溃灭的白、桂、庆三族外,剩下的小贵族联合起来组成了北方联军,向南方宣战。虽然黑旗军并不参与内战,但北方联军人数众多且拥有流西的黄金炮,南军人数少且懒散怕死经不起打,一旦打起来,谁胜谁负真还难定。
雅枫作壁上观,未派出一个部众。而白鹤军已变为了桂石头为主的奴隶联军,小秋身边剩下的是离家军和少数奴隶军士。右烈那面却一直讳莫如深,连小秋都始终打听不出底细。
疑云还是阵阵涌现。
桂石头为何变得如此厉害?右烈是敌是友?袭击英亢的三大高手,世上有谁能说动他们不顾颜面以多对少?
有时候,小秋甚至有臆想,会不会是……
不管如何,北方来攻,总要应敌。
仔细思虑,小秋将离家军和右烈的部属合为一处,他要看清楚右烈打的什么主意。
结果开战后,出乎意料的事情更是日日发生。
首先,右烈部属竟是这等强悍,人数竟是如此众多,他一个蛮子心计深到这样么?韬光隐晦到了这个份上。小秋也不吭声,一旁观察,很多将领竟都是那些黑衣人充当。
再有就是会战前夕,北军仗着黄金炮利器大获全胜,差点打过觞江来,结果,南军中竟突然多出了一支流西军团,各个人高马大绿眼睛黄头发,拿的利器比之黄金炮还厉害数倍!
如此一来,不费什么力,南军竟又攻过了觞江北。
但到了北方,战事又有些吃紧,当时已是冬天,运河北部结了厚冰,粮草运送十分困难,而北方贵族为饿死南军,硬是将整个城池烧光也不留下一丁点粮食。眼看南军只能返转,帝国古斯迎来数百年来最灿烂的事。
南方联盟发出日后闻名辉亚的《古斯第一法》。其中最精要的就是:
众生平等,古斯没有贵族,古斯没有奴隶。
只要奴隶参与到南军中,立刻便可获得一张南方的土地地契,所得土地任意支配。
原本由于前一次南北会战后,南军将奴隶运回作为自家工场的工人,肆意虐待,让北方奴隶大为痛恨。而此次北方想打赢南方,贵族对奴隶作出许多优待,因此,会战中有不少奴隶竟帮助北军打仗。
而这个《第一法》不是简单一句废奴,竟要给奴隶土地!这实在是太大的诱惑。北方奴隶们犹豫不绝,观望着的时候,原本就在南军中的奴隶真的每人拿到了一张地契。虽然土地都在南方荒无人烟处,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土地。在古斯,千百年来,拥有土地的只有贵族,奴隶竟能拥有自己的土地了!
发放地契的当日,奴军的欢呼声传出几百里,甚至更远。
小秋在军帐中,听着震耳欲聋的欢呼,仿若做梦,这是谁,谁想出这《第一法》,谁能有这个本事?
连桂石头这不太理睬小秋的,竟然扑到帐中,手中拿着地契,满脸泪水:“贺将,桂石头有土地了,你看,我们是一样的了,我们也有土地了,我们是一样的了!”
欢呼声中,北方的奴隶哪还愿呆在原处,成千上万的奴隶赶到南军,任谁都抵挡不住。他们中很多人打死了主人,打开粮仓,带着粮食投奔南军。
这仗根本不用打了。
小秋在夜幕中僻静处找到闷头痛哭的右烈。
这个蛮子竟然也泪流满面。
小秋第一次觉得这人其实真的不错,右烈突然抱住小秋说:“我家小奴不在,右烈还想给他拿张地契呢!”
小秋忍不住要问:“《第一法》是你颁布的么?”因为南方巨绅都是听右烈的。
右烈大笑:“老子懂这些也不是老子了!”然后朝他眨了眼睛,“这《第一法》是斯里经·木生拟的。”然后就只管笑,再不说话。
没多久,传来了更惊人的消息,北方剩下的大族,英族现任族长、英亢十七岁的长子英轩和郎族族长郎秀正宣布,即日起,所有土地分给族中人,包括家奴。英族、郎族中再没奴隶。
小秋听了第一个竟想到,英郎有那么大的儿子了,会不会都做了祖父呢?
不知英郎在何处,何时能见。
本来觉得废奴好远,怎么竟然一夕间就成了呢?
睡梦中,有人将他拍醒,他揉着眼睛坐起。
“啊,英亢——”死命抱住眼前笑着的人,坏死了,每次都晚上偷偷摸摸来找人家。“我,我想死你了!”
英亢揉揉他头发,两人都又瘦了好多好多。
紧紧抱在一起。
“英亢知道《第一法》了?”言语间掩不住的兴奋。
“小贺,”英亢闷着声音,“若是你遇上那创造《第一法》出来的人,会不会欢喜他不再欢喜英亢?”
小秋,略略仰后,看着有点消沉的英亢,情郎这吃的是哪门子的干醋呢?
两人这都什么情分了,竟还吃这么莫名其妙的醋!
不过,小秋高兴。
“英郎,知道贺秋是个奴隶后,你若遇到一个和我一样的贵族,会不会喜欢他不再喜欢我?”
“我只喜欢你一个。”英亢捏捏他脸,这世上哪还有第二个小乖。
“我也是啊。”小秋甜甜地说,“再说,创造《第一法》的是个老头,我都见过了,哪会喜欢他啊!”
那若是个英俊少年你就喜欢了么?英亢恨恨地看着怀里偷笑的小人儿。
小秋看着英亢眼睛:“若没有英亢抗击大顺的侵军,若没有英亢杀光那三族,若是英亢来打仗,便有《第一法》也没用啊,英郎也是大大的功臣。我便没选错人呢!”竟还一脸骄傲,真是胳膊肘往内拐,自家情郎最好。
这话说得英亢都有点不自在了。
“喂,你英郎如今可是鬼魂哦。”
“我又不怕,你便是鬼魂还能把我怎么?”抬起嚣张的脸。“不过,为何要假死,你不在那些贵族才会开战呢!”
“若不早早开战,哪能引出那人。我可还想跟你的奴隶兄弟和平相处,是万万不能出面挑战,只能假死了。”一脸无辜。
“对哦,你说那人是谁?”
英亢指指手掌和案上笔墨,两人背转身,各自写下一个名字,展开一看,对视而笑。
这时,右烈的声音在帐外响起:“两个留点力气做别的事情,快出来罢!”
英亢和小秋掀帐而出,小秋哼道:“就你蛮子才不停发情四处发情,哼!”
英亢抱拳:“右兄别来可好!”
“小贺你瞧英帅叫我哥哥,嘿嘿,算来你跟我家小奴就是妯娌,好好对待才行。”
“呸!”小秋气得说不出话,这时他英郎也不会帮他。
英亢朝着右烈:“右兄,带我们去见那人罢!”
右烈立了好久,默默点头。
31
小秋对离家军做了一番布置,英亢倒只闲闲和右烈说话,等小秋准备完,三人便由右烈领头上马出发,身后只跟了离雁、离影和十数名离家军士。
离开军营快马不过半个时辰,便入了已被南军占领的靖河城,再兜兜转转没一刻来到一座宅邸前。右烈下了马。
竟然并不远,那人一直离得那么近?
小秋不由得伸手抓住英亢的,虽然他隐约猜到那人却总不敢信,如今英亢也猜是他,若真是他……小秋不免紧张。英亢反手握住小家伙的手,向他龇牙笑笑,再挑了大拇指指向自己,有英亢在!
众人刚下马,宅门已经开了,是跟了右烈袭击贺府的其中两名黑衣人。他们也不多话,转身在前领路。
宅邸不大,四处有黑衣人巡逻,但很多地方野草丛生,看来也是临时选的地方没住多久,那人这么多年也不定搬了多少次了。
进到内宅,正厅大门洞开,厅中背着门站了个白衣文士,他两旁是两排黑衣人。
右烈一进门,单膝跪下:“义父,我把他们都带来了。”
文士轻道:“起来吧!”然后慢慢转身,面向小秋和英亢,微微笑:“英帅、小贺,多年不见,都还安康?想煞永元了。”
声音还是清亮,近十年过去,竟还是三十出头的模样,只是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更多了。
果然是那传玉殿中被毒死了的宣永元。
英亢看着对面这个在暗处筹谋了多年的老对头:“你是想煞我们,我们真还把你忘了,真是不该啊。”
“呵呵,英帅把我忘了是理所当然,小贺把我忘了,我却要伤心。”宣永元淡笑,对着小秋,“我让你有难便到南方来,你怎么过了六七年才来呢?”
“你说把我的事情带到地下去,说话也不算数!”小秋最记恨便是这件。
“永元自己都没到地下去,怎把你的事情带下去?”颇为自己的机辩得意。
小秋撇过头不想看他。
这个人,总是个琢磨不透的存在,无论当年对他的暧昧态度还是假死前的真情流露,耶或如今的种种作为,总是让他如坠云里不知所措。直至今日,对当年欺辱他的人,二十三盗,贺族,都早是过眼云烟,可每想到他,虽也是死了,心里却没来由地惴惴。
握着他手的英亢,又捏了他一下,他才再转过头。
“当日你服的毒药是早都备下了?”英亢问。
“我和阿玉定情的那天,便把那瓶药送了他,说哪日我对他变心,便给我服下罚我,他也做到,算我没白疼他一场。”他谈兴颇浓,藏了多年的机密怕是也没人可说。
“你还让传玉把你葬到初遇的温泉处,这也是你早就备下的后路?”小秋说。
“那处离觞江近,又在偏僻处,谁都不易察觉呢!”他指着一旁静立的右烈,“是我儿右烈累死五匹快马赶到那处,把我从棺木里救出,足足养了两年才把毒拔完。”
小秋看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