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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街的泼妇还厉害。更多的女大学生有气无力地哼起流行歌曲。只是几秒钟,她们的骂声和歌声就被鼾声覆盖了。
“咣当——咣当——咣当——咣当——”黑暗中,四辆轿车撞破玻璃大门,径直漂移到水池边。那些女大学生开始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然而她们似乎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前台小姐在昏暗中睁大了眼睛,看向车灯下晃动的一张张纸面具,脸上都是恐惧。一个浓重的黑影向她笼罩过来,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冷冷道:“你不该看到这些的!”前台小姐来不及惨叫,一颗子弹就无声地射入她的脑袋。
四辆轿车停下不过十秒钟,又飞也似的驰入夜的怀抱。
美国,纽约市。
这里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然而一切都该在唱诗班的孩子们良善的嗓音中得到救赎。一座基督教堂的大礼堂中,十几个打白领结、穿燕尾服的孩子在钢琴曲中舒缓真挚地唱出对主耶和华的爱。
圣餐时间到了,孩子们绅士一样进入餐厅,对号入座。两个老修女端着一桶牛排咖喱饭,吭哧吭哧从厨房过来。一个陌生的教士友好地拦住他们,表示自己的是新来的,询问了教堂的情况,比如几点做早课,几点做弥撒,几点用圣餐……说话间,他的一只攀住木桶,手指在袖子里轻轻弹几下,两个老修女只顾着热情地讲解,不提防一股金色的汁水沿着桶壁滑下去,与黑红色牛排咖喱饭混在一起。
老修女将可口的饭菜用勺子分发在一只只空盘里,然后做饭前祈祷。一个孩子肚里咕噜得太厉害,趁别人都闭眼祈祷的时辰,偷偷抓了块牛排吃了。
等到做完祈祷,两个修女睁眼一看,调皮的雷恩已经流着口水趴在桌沿呼呼大睡。其中一个修女气得上前把他的饭撤了。雷恩忽然梦到了什么龌龊的东西,“哇”一口将吃下的牛排都呕吐出来,他怕修女发现,忙撩起披挂到地面的桌布,钻到桌底下。孩子们一通风卷残云,紧接着打嗝声、鼾声连在一起。两个修女正惊诧中,刚才那个教士推门而入,手上一支装着消音器的枪爆出两颗子弹,将修女从嗓子眼里蹦到嘴边的叫喊打灭。
小雷恩在桌底下睁大惊恐的眼睛,看着一滩血渐渐的向自己泅过来,头一歪,竟昏迷过去。
教士快步走到后窗,拉开窗帘。后面是一座鸟语花香的花园,一个园丁已然倒在血泊中,鲜血把玫瑰花染得更红。几辆牌子不一的轿车停在花丛间,车身飘着鸽子毛和玫瑰花瓣。
“准备接人!”教士对着下面低声说道,又返身夹了两个沉睡的孩子,向窗下丢去。
窗台下露出几张人脸,将孩子一个一个接了,往车里塞。
教士将十几个孩子都摔下去,自己敏捷地一撑窗台,飞跃下阳台。
巴西,足球之乡。
金黄的沙滩上,印着夕阳的影子,一群职业球员在练习盘球、过人、射球。他们粗线条的肌肉轮廓被夕晖涂抹上蜂蜜的光色,令一边几个足球宝贝兴奋不已。一个女郎把手指叼在嘴里,“啧啧”吮吸着,眼睛眯成一条缝。
沙滩边的小树林里传来一声枪响,那些女郎吓得直往球员怀抱里钻。一只肥硕的野兔从树林里蹦出来,往沙滩横冲直撞,它的一只耳朵上鲜红一片,血液不住地流着,显然受了枪伤。
“哈哈,有野餐吃了!”一个球员忽地将足球飞踢向受惊的野兔,野兔流血过多,竟没有躲开,被重重砸了一下,惨叫一声。
另一个球员把球盘过来,又飞起一脚,直接打在兔头上,野兔一只眼睛被活生生打得迸裂出来,四只爪子在沙地上踢腾几下,痛苦致死。
几个足球宝贝簇拥着上前,将兔子拎起来。
“砰——砰——砰——”一群骑马的猎人从森林闯出来,对着天空鸣枪。
“这是我们的猎物!”带头的猎人怒叫道。
“嘿嘿,最后是我们抓到手的!”一个球员足踏足球,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带头的猎人忽然阴阴一笑:“要的就是你这句挑衅的话!兄弟们,把他们枪杀了,这些女人就是我们的了!哈哈!”那些球员看出不对,四散开来,向海滩、树林奔逃,那个足球宝贝松开兔子,吓得瘫倒在地。
血腥的枪声点燃了夕阳的光辉,不一会,十几具尸体便横布在沙滩上,鲜血冲入海水,很快就被融合得无影无踪。那些被蹂躏的女人最终也逃不过一死。
北京某刑侦处,霍克捏着放大镜在各种文字的报纸上谨慎地搜寻着,不时用红笔在世界地图上画上一笔。
“最近,全球发生一系列连环凶杀案,每回失踪人数几乎都在十个以上!先是日本某水上健身会所,十七位女大学生被劫持,在她们跳舞的水池中解析出一种神秘的物质——中世纪黑死病的病毒和鼠疫病菌的中合体,实在不可思议!甚至有古怪的专家怀疑中世纪的人穿越到现代社会抓人回去研究!而美国纽约市某教堂里唱诗班的十五个孩子也被劫持,他们的圣餐里同样发现这种不可思议的药物!巴西某沙滩上,发现几具足球宝贝的尸体,她们的胃里也有未曾消化完全的金黄色药物!”霍克的八字须猫的胡须一样翘动着,眼中闪着沉痛的光色,“还有老挝、韩国、朝鲜等差不多三十多个国家都发生了‘金药水惨案’!国际上几场峰会迫于舆论压力提前召开,开始商讨联手侦破案件的计策,缉拿疯狂作案的幕后凶手!”
柳处长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你还记得张若水说过一种‘圣水’吗?——那也是‘金黄的汁液’!”说着,她拨动张若水的手机,让他来一趟。
张若水很快就到达刑侦处,他刚和一个画商完成交接,卖出一幅油画,看起来气色还好。霍克把事情始末说了,张若水又恢复了往常苦大仇深的样子,说道:“看来米高放弃了一步步寻找完美骨骼的计划,而改成了血腥大屠杀!这样就能从大量人体中找出完美的人骨拼图,快速完成他那未完的184幢连组雕塑!”
霍克和柳处长都被他的话惊住。张若水不经意地看一眼霍克拿红笔标识在世界地图上的凶杀案地址,不禁打个寒战:“这些发生凶杀案的地址连起来像不像个横跨亚、欧、非的有规律波动的十字架?”
霍克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在涂抹一个十字架,十字架已经完成一横,那一竖却还没有完成,他不禁将红笔悬着,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一拍脑门:“呀,看来米高在玩杀人游戏的同时还在玩拼图游戏!”
张若水把手指在十字架上丈量一下,说道:“十字架的那一竖和那一横的交接是黄金比例,现在还缺——嗯,最后两个凶杀地点,就完成了!”他眼中竟有了兴奋的光芒。
“那就是说,凶手选定中国作为最后一站,必定在中国的上海和台湾再次登陆!”霍克把红笔在两个地区一划,将“十字架”的空缺处填补,一张亢奋的脸转向柳处长,“让上海和台湾警方速速备战!”
次日,《新民晚报》上出现一则新闻:“黄浦江上惊现怪物,已撞沉三艘游艇,疑是鲸鱼从东海入了黄浦江!”上面还附着一张圆溜溜的黑色“鲸鱼头”照。
霍克拿放大镜研究着那个“鲸鱼头”,狐疑道:“我在清华大学生物系写的博士论文就是关于鲸鱼的,怎么从来没见过这种肤色的鲸鱼?就算存在这种鲸鱼,排气孔也应该在头顶啊!”又叹息一声,“据说法国有个生物学家居维叶能根据一根骨头判断出动物的种类、大小与习性,可惜他不能看到这个鲸鱼头!”
张若水盯着那个“鲸鱼头”,忽然说道:“从光影的效果看,应该是某种金属的材料!”
霍克微微扬眉:“是吗?”又开玩笑道,“说不定就是米高的那只潜水艇呢!”
张若水闻言,身子像被电了一下,他猛然想起周李清在人皮信件上的一句话:“米高拥有一只高性能的潜水艇,一直潜伏在洋流下面……”他神经质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叫道:“柳处长,快!联系上海的海警!”
第三十三章 都灵裹尸
第三十三章都灵裹尸布
飞机上,三人都有些郁郁的。机窗外飞逝的云朵,仿佛来自记忆深处某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霍克首先打破沉闷,笑道:“看来米高这一次没有杀人,而是把一个已去世的人制成作品!值得庆贺!”
张若水却沉痛地摇头:“不见得,这次闹大了。不知多少圣徒会为耶稣圣血的遗失而哭泣——甚至殉难!”
“不会吧,”柳处长接口道,“媒体上的官方宣传没有把圣血被盗的事宣扬出来,而是巧妙地用传奇来演绎!”
“圣徒不是傻子!”张若水摇头叹息一声。
中途吃机餐的时间,机舱里的旅客忽地发出一阵惊艳的欢呼。张若水看向机窗外,一道圆形彩虹在云朵中绽放,缤纷绝美,像一轮祥瑞的彩风车。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飞机上看彩虹会是圆形的。如果哪一天思想站在了不同的高度,会不会也出现一些与常人不同的思维?
霍克却没心情看彩虹,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好奇的问道:“都灵耶稣裹尸布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张若水把面前的果壳送到空姐发过来的垃圾袋里,微嗽一声,说道:“据《新约圣经》上记载,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后,门徒逃的逃、散的散,剩下一些妇女在那里悲泣,尸体无人收殓。书上说,就在这时‘有一个人名叫约瑟,是个议士,为人善良公义……这人去见彼拉多,求耶稣的身体。就取下来用细麻布裹好,安放在石头凿成的坟墓里’。三天后,耶稣死而复活,墓穴洞开,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的门徒彼得听闻此事,连忙‘跑到坟墓前,低头往里看,见细麻布独在一处,就回去了,心里希奇所成的事’。
对于那块细麻布的下落,《圣经》经文没有再作交待,直到1355年,法国小城Lirey突然被朝圣者杂沓的脚步和喧嚣震醒,人们争先恐后地想一睹‘旷世圣物’———‘耶稣裹尸布’!这是它一千多年以来第一次有史可稽的浮出水面!”
美丽的空姐走了过来,问他们要什么饮料。霍克显然被耶稣裹尸布的传说迷住,只当没听见,一双眼睛从眼镜后渴望地看向张若水。柳处长要了杯椰汁。
张若水说得口干,便要了杯橙汁解渴,继续说道:“‘都灵裹尸布’长4。2米,宽1米,为亚麻质地,稍微隔开一定距离,就可以清晰地在上面看到一个人的正面与背面的影像——两个几乎可以重叠的头碰头的人形,影像身高1。8米,长发披肩,双手交叉放置在腹部,在头部、手部、肋部与脚部有清晰的红色血渍状色块,与圣经上所记载的耶稣钉死时的状态相同!”
他顿了顿,喝一口橙汁:“1988年,经过梵蒂冈教庭的批准,三家独立的科研机构:英国牛津大学、美国亚利桑那大学和瑞士联邦技术研究所分别对裹尸布采样进行了碳放射年代鉴定,他们得出的结果完全一致:这块布不是耶稣时代的织物,而是中世纪约1260年到1390年之间的产品,耶稣裹尸布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很多圣徒听闻后,几乎魂不附体了!
“——但是,不久在使用‘微化学法’对裹尸布重先进行取样分析后,当代人又有了惊人的发现:在1988年的实验中,三家实验室的化验样品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