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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越安排梁鹄住在正室让梁鹄很有面子,但这房子是马越的,梁鹄笑道:“三郎,你的孝心老夫就收下了,不过正室还是你来住的好。”
马越一听便连忙摆手说道:“先生,且不说这仅仅是学生的一点孝道,先生您在洛阳朋友众多,难道日后老友来访学生还能去偏房寻您吗?我跟兄弟们住在偏房就好,先生对学生的知遇之恩,学生今生难报,还请先生为梁府题字。”
“哈哈,乖徒儿,既然如此,老夫却之不恭了。来人,拿纸笔来!”
梁鹄马越相视而笑,事实上二人心知肚明,这宅子只能叫梁府。
很快便有下人自行李中取出梁鹄墨宝,蔡侯纸扑在青石桌案上,梁鹄拿住一尺狼毫身上的气质便截然不同了。
不过片刻,梁府二字便跃然纸上,马越拿过看了看,待纸上墨迹风干叫过苏双,说道:“苏掌柜,劳烦请匠人做上一幅牌匾,到时候家里有人来找我就上梁府即可。”
苏双收下之后便向马越告辞,马越自然也不多留,苏双与二哥马宗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但并非他马越的仆人,也无甚交情,他没有多留的理由。
苏双走后,夏侯渊终于安奈不住,对梁鹄行礼道:“先前在下并不知先生便是梁大家,还望先生勿怪,在下夏侯渊,见过梁大家。”
梁鹄跟蔡邕对视一眼,摸着胡子笑道:“壮士是夏侯家人?”
夏侯渊说道:“回先生,小子正是沛国夏侯氏后人。”
“恩,三郎没想到你还认识夏侯氏后人。”
马越问道:“先生,您还认识夏侯氏的人吗?”
梁鹄笑道:“老夫与曹家关系甚好,曹家老大人对我多有提携,凉州刺史的官职就是曹老大人为老夫保举的。”
马越拿胳膊顶顶夏侯渊,笑道:“兄长,曹太尉就是曹家哥哥的父亲吧?”
夏侯渊说道:“是啊,先生对孟德也多有帮助,孟德早年的城门北部尉就是先生提名的。”
马越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就见梁鹄笑道:“那时老夫还年轻呢,任选部郎官,提拔后进正是分内之事。”
马越拍手道:“先生真是慧眼识良才,曹家哥哥的本事很高啊,夏侯兄长,咱们也别站着了,张伯,您对洛阳城熟悉,劳烦您找间酒楼买些下酒菜,阿若取来咱们北地好酒,众兄弟今晚喝个痛快!”
关羽杨丰徐晃等人顿时开怀,杨丰道诺后边跑去取酒,梁远高兴的跳了起来,蔡邕梁鹄两个老先生摸着胡子笑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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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中秋快乐,身体健康!热爱生活,天天惊喜!
第二卷横行天下第四章条侯董重
第二日清晨,马越从宿醉中醒来,头脑胀痛的厉害。
洗了洗脸,马越自嘲一笑,昨天他本是没有什么喝酒的兴致,近月来他也努力避免喝酒的状况,昨日本意是让兄弟们玩开心,却不想自己喝了不过几口就醉了。
才清醒过来,便听到梁鹄在门外对侍从问道:“三郎可起来了?”
“回先生,还未起床。”
马越急忙穿上衣服喊道:“先生,先生,学生已经醒了。”
梁鹄进门看马越正穿着衣服,便说道:“你这懒猴,日上三竿了才醒过来,昨晚玩得太高兴了吧。”
马越一听觉得梁鹄可能对自己有些不满,便急忙施礼道:“先生勿怪,昨日学生醉了。”
梁鹄摆手,坐下叹了口气道:“发泄一下也好,这些日子以来先生知你心中难过,今天就要去宫中报道,所以老夫还有些事情要提前给你交代。”
马越连忙站好说道:“先生请说。”
“三郎生在凉州,不曾来过洛阳,从前又是白身,如宫中为都候身居要职还需谨慎行事,不可出一丝差池。”梁鹄说道:“当今天子也许没什么雄才大略,但对待我等文人是极好的,老夫有幸得天子赏识,入鸿都门学,后出凉州为刺史得天子信任。如今将老夫召回,你为我门生,只要不出纰漏,日后加官进爵是少不了的。昨夜伯喈兄也在,老夫不便与你多说。”
梁鹄顿了顿,说道:“你是老夫的门生,差事尽可放手去做,老夫别的不行,但朝中哪个不想要上几幅老夫的字拿来装裱门面,你不必畏首畏尾,将陛下交给你的所有事情做好就行。”
马越点头说道:“学生省的。”
“伯喈兄与众多士人校书的石刻于今日立于太学,为师要前往一聚,晚饭就不在家里吃了,张伯对洛阳了解甚多,有何不懂可以向他询问,对了,让张伯跟你一起去吧,永乐太后让老夫送给他侄儿董重的字写好了,也就是你的上官。袁公要的一卷《尚书·洪范》,还有杨公、马公二老的……让张伯带着你走走门第,开阔一下在洛阳的人脉……老夫回去接着把张常侍要的字写好。”
说完梁鹄就离开了马越房间。
马越摇了摇头,自己这位先生……做到执掌尚书台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奇怪。
清流人士当然嫉妒梁鹄这种单凭舞文弄墨便窃据高位的文人,这个时代儒家经典才是正统,他们这种写词做赋的人都被视作旁门左道。但梁鹄早年便游学洛阳得了刘宏信任,时至今日早已位极人臣,可谓是当今天下前三的书法大家,就从先前说的几位,各个都是当朝顶尖的大人物,关西杨氏,汝南袁氏,常侍,太后……马越想想都头大。
马越穿一身布衣,着罩袍,腰间系着墨色绶带叫上阎行与张伯便出了门,关羽杨丰等人很能代入角色,在庭院中互相角力,看样子他们会习惯这样的生活。
他要上卫尉府报道,朝廷给他的授命为左都候,九卿之一的卫尉掌管宫廷守卫,所以他在上任之前必须要先去参拜上官。
其实他不用带随从的,只不过洛阳皇都不比凉州,不能在城中纵马,只能缓慢骑行,梁府到卫尉府距离可不近,有个人聊天也不觉得无聊。
“主公,您看如果是挺枪直刺的同时,敌人也是一般,如何保证刺杀敌人的同时又躲过敌人的长矛呢?”
两人骑马在街道上慢行,尽管都没带武器但阎行还是比划出挺枪直刺的动作,对马越问道。
马越只顾着浏览两旁的建筑,记下周围的府邸姓甚名谁,听到阎行发问,马越便说道:“那就带一块盾牌。”
武人,无论是马越还是阎行其实都算不上武人,像阎行这般一脑袋武艺的人,唤作武夫更为合适,马越不擅长使用长矛作战,他更习惯于短刀圆盾的组合,对于盾牌的活用也更了解。
二人就这么一边缓慢骑行一边考校武艺地走到了位居城南的卫尉府。
阎行牵着马在府前等候,马越上前对门前的卫士通报。
此时的卫尉,名叫董重,跟董卓没什么关系,是当今董太后的侄子,条侯,父亲为董宠,曾任执金吾,因矫诏而被下狱。
“凉州马越,拜见条侯。”
卫尉府中属官不少,厅中人数不少,像是正在讨论什么被马越的到来打断了。
董重眯着眼睛打量着马越,同时让人收下了送来的书法,片刻后笑道:“你就是马三郎?梁尚书的弟子,生的可真是威武,不愧是边疆武人,我看过皇甫太守发来的战报,你在凉州打得那仗很漂亮,陛下龙颜大悦,你做的不错。日后就要入宫内为官,可要一心为陛下效力啊。”
马越行礼道:“条侯所言甚是。属下一定为陛下效死。”
“恩,这么做就对了,潘隐!”
董重话音一落,坐在下首的一名青年便起身说道:“属下在。”
“你带左都候去宫门吧,带他熟悉一下环境,领取衣甲。马越,这是潘隐,为右都候,日后你二人相互掌管卫士巡查皇宫,要好好相处。”
之后董重没再多说什么,挥手便让二人离开了,出了卫尉府马越正要上马,却被潘隐叫住。
“左都候且慢,在城中还是少骑马的好,左右没有太远,你我二人步行便是。”
上了一半马的马越只好拍拍马屁股作罢,让阎行将马牵回去,和右都候边走边说问道:“右都候,为何城中不可骑马?”
潘隐生着一张圆脸,如章和一般,看上去就喜庆,说道:“倒也不是不能骑马,只是王城中关系错综复杂,马再温顺也容易惊,尽管你骑的是战马,但咱们这种小人物还是小心为上。”
马越看了潘隐一眼,觉得这个人还不错。便同他聊了起来。
“左都候从前来过洛阳么?”看马越摇头,潘隐笑道:“那潘某人便为左都候引路吧,这里,便是太常杨赐大人府上,杨赐大人品行高洁是贤名灌耳的大儒。”
二人边走边说,过了太常府便是太尉府,如今的太尉名叫许戫,潘隐小声说道:“今年正月天子大赦天下,同时下诏公卿以民间流传的民谣来检举各地刺史郡守的子弟宾客。许太尉可是为这件事情忙昏了头,情况不太好。”
马越感觉到了,这个潘隐,可是洛阳万事通呢,官职不大懂得可不少,各方势力他都懂一些,二人经过数道城门,守卫都跟他挺熟,是个很圆滑厉害的人物。
一路上过了太常府,太尉府,司徒府,甚至还有几个宦官的府邸,一路来到宫门内,看着崭新的武备,马越乐的眼睛开了花。
第二卷横行天下第五章宫门持戟
这一日,早朝。
马越领着二十名持戟卫士站在宫门外,晨日初升,整个洛阳皇都刚从鸡鸣声中醒来。
近日以来有右都候潘隐带着熟悉工作,马越对自己的职能略有了解,左右都候掌剑戟,巡查宫门与负责朝会安全。怎么说,也算大内护卫,装备非常豪华。
丈二长戟,精锻汉剑,红内衬皮甲,一块赤色青幡作为装饰。
还有一顶皮质头盔,头盔后面有一块方形徽记,作为战时所用。
徽记和幡是每个士卒及军官都有的标识,在汉军作战中,通过金鼓、旌旗、徽记,这三点形成一套控制麾下士兵的指挥系统。
作为左都候,马越有二十八名属官,麾下卫士三百八十八名。
待遇不错,与之对等则是比较辛苦,左右都候轮休,没人一天一夜方可休息。
还好,北疆战场上下来的老爷们儿早已习惯这种生活,昼夜不眠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情,大清早他看起来比那些上朝的大臣还要精神一些。
“三郎,今日可有时间?”
朝议结束,大臣们接踵而出,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马越扭头一看,是曹操。
马越在左都候的位置上已经任职一月,虽然还是没见过皇帝,但下面的大臣可是都混了个脸熟,至少人人都知道宫廷持戟的领班换了狠角色。
八百人的宫廷卫士,从凉州来的疤面青年仅此一位,绝无分号。
有些人对他不屑一顾,有些人则略有亲待,曹操,就属后者。
曹操的善意,加上马越的刻意逢迎,二人的已有不浅的交情。
马越轻轻点头,目不斜视。
曹操轻轻点头面无表情,径自朝宫门走去。这当然不是马越瞧不起人,在凉州马越都没瞧不起任何人,到了洛阳他根本就没资格轻视别人,何况这可是曹操,别人不知道,他马三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这个黑脸细长眼睛的男人可是日后的魏武帝。
朝会结束不到半个时辰,潘隐衣甲整齐地领着卫士与马越换班,马越头盔都来不及卸下,急忙跑到开阳门。
离得远远地,马越就看到曹操牵着马等他。
跑到近前,马越边解头盔边笑道:“不是说今天要去袁家做客,哥哥怎么有时间与我厮混。”
曹操换了一身布衣常服,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