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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了。”
“唉,太医令真是有心了。”马越叹了口气说道:“回头你跟太医令说,宫里有事就不要过來了,这么辛苦。”
“在下说了,不管用。太医令一定要來,本來还说叫太医署里随便來个属官,后來又觉得下面人手脚不麻利怕把药熬坏了,一定要自己來。”
马越轻轻点头,说道:“咱家马还有多少。”
“前些日子苏掌柜从并州买了批良马,牵过來八匹,鲜卑战马还有七匹,还有些宅子里的良马,应该还有个二十來匹。”
“这样,你回头牵两匹给太医令送去,也别说报答,就说是快过年了表示一下。”马越点头说道:“要是太医令再來熬药,你就在旁边多学些,咱家别总麻烦太医令这么宫里宫外地跑,太折腾人了。”
“诺。”
关羽坐了一会问道:“三郎,你这伤。”
“洠拢际瞧ね馍恕!
“三郎打算怎么做,就这么咽下气了。”
关羽这话是在问马越要不要报复,不过语气中并不是那么推崇。这件事的來龙去脉他都已经大致清楚,马越是被何苗阴了,如果再明着來恐怕依然是斗不过何苗的。那个王八蛋太阴险了。
“不咽下气能怎么办呢,至少现在是不能报复的。云长兄你也知道意气用事的后果,我现在不打算报仇。”马越释然地笑道:“其实这件事我想清楚了,就当给自己长个记性,以后不能再那么冲动,如果当时我换一种方式处理地不是那么偏激,可能现在何苗那个庸狗已经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这次让马越学到最多的教训,就是善待下人,不仅仅善待自己家里的,对待外面的人也都要一视同仁。这些年的顺风顺水让他有些太狂了,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吃这么一次大亏,在马越心里是有很大正面意义的。
“阿若让我劝劝你,既然三郎明白那我就不多嘴了。”关羽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封书信,说道:“这是驻守陇关的阿若差人送來的,有一封给我的,一封给三郎的,你都看看吧。”
“哦。阿若來信了。让我看看。”
马越打开两封书信,他打开杨丰给自己的书信一看就笑了,这字迹一看就不是杨丰亲笔写的,是军中文书來得多,上面对于自己在廷尉所受的委屈只字不提,说的大多是凉州的战况,以及家中的情况。信里说马腾在张家川建起邬堡,收拢因为战乱流离失所的百姓,家中一切平安,因为杨丰驻守陇关,马氏的商队可以从关外进入司州,但此时马腾的意思是商队先暂停了,所有人手先主防御叛军。家里的一切情况尚好,让马越不要挂念。
打开关羽那封信,则完全不同。
杨丰在信里希望关羽能全力劝阻马越不要复仇,希望马越能养好身体暂且忍下此事,现在不是个好时机。说他在陇关已经站稳脚跟,跟他拼杀的老兄弟们都很信服他,家里的情况也一切都好。希望关羽能随时与他通气,暗中关注何苗的敌友关系,过些日子何苗再惹上别人的时候他会从酒泉找几个游侠剑手潜入洛阳为马越报仇。
杨丰始终记得两年前梁鹄在府门前跟他说的那句,主辱臣死。
第三卷桀骜不恭第八十九章君子报仇
下雪了。
年底,将作大匠马越上任的第二个月,所有木石被征集完毕,均被送至将作监的木石库中,匠人们小心地给巨木刷上桐油以麻绳绑的严严实实,只等明年开春就能开始重建宫殿了。
一个月的时间,马越完成了朝廷经年累月才能做完的木石征收,在朝野间赢得了很大的赞誉。就连先前觉得马越想要买来将作大匠从宦官口中抢油水的阴谋论主义者都不得不赞叹马越。
马越居然斥千金买来将作大匠这么一个无实权的诸卿,就为了更快的速度征收到足够修建宫殿的木石。这在许多人眼中看来简直是傻透了。
有人只看到了马越的‘傻’,有人看到的却是马越的正直,一时间就连将作大匠这个官职是买来的都没有人再去讥讽马越,凉州蛮子的风评在旬月之间好上许多。
马越做成了一件大事,但人们期待的另外一件大事却没有满足他们的眼福。自从马越被越骑府的一介奴仆殴打的事情传开之后,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等待马越的报复,在人们的印象中,马越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不讲道理的凶人。所有人都等着看何苗拔虎须的后果。
出乎意料,这桩他们意料之中声势浩大的马三寻仇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养好了伤的马越平日里仿佛没有发生过这桩事情一般上朝下朝,呆在自己的府邸里演武读书,甚至见到何进何苗还会面带笑容地拱手打招呼。
这还是脾性乖戾的马越吗?
无论别人怎么想,马越都要做好自己的事情。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便以更加努力的态度去精炼自己的武艺,阅读更多的兵书战策,治政良篇。并且去写信,给家里寄信,给幽州,并州,吴郡写信,写给马腾,写给马宗,写给马超,写给马岱。写给董卓,写给李傕,写给郭汜。写给梁鹄,写给程立。写给蔡邕,写给蔡琰,写给甘宁,写给顾雍。
马越将信件一张一张写好,差遣来往的商队一封一封送出,尽管不知这年月江南的盗匪与西凉的战乱之下最终这些信件能有多少封寄到手中,他还是要写信。
这一次跌个大跟头,让他有太多的话想对人说了,偏偏身边却没有多少人能说话。
随着马越的伤势好转,关羽回到东观继续做他的校书工作,马越则开始终日与一众工匠厮混在一起,学习他们如何勾画宫殿构图。
一年的最后几天总是最忙的时候,马越在将作监忙到傍晚才离开,顶着一头风雪刚走到府邸,便见到门外放置着一套黄门车驾,马匹已经被牵走,估计在家里马厩呢。蹇硕来了。
干冷的冬天,就是马匹也会冻坏,这些好马可都是宝贝,就像马越的马厩里冬天便升起炉火,生怕将马腿冻坏了。
“主人回来了,阿瑜已经架起篝火,正准备烤羊呢,估计您就是这会儿回来,您先入堂屋吧,蹇黄门来了就等您回来呢。”
马力在门口为马越解下遮雪的斗篷,马瑜跟彭式在院子里烧火搭架子准备食材,马越跟他们打个招呼便径直入了内宅,一进去便见到蹇硕正拿着简牍架上的书读者,见到马越进来急忙起身笑道:“三郎回来了,这几日忙吗?”
“是啊,眼看到年关了,这几日整体天跟工匠们一起构图,年后就要着手修复南北二宫了。”马越将佩刀放在剑架上对蹇硕笑道:“兄长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蹇硕放下书简,对马越笑道:“园子里没什么事,来你这走动走动蹭顿饭,顺便跟你带个信。”
“喔?西园又有什么消息?”
马越坐在一旁,随意地蹲在地上伸出通红地双手在炭火上取暖,他跟蹇硕这么多年的交情,用不着见外。
“除夕,陛下请你参加今年的祭典与晚上的宫宴。”蹇硕说道:“往年宫宴都有诸卿,三郎第一次参加,我要来跟你说一声,到时候何苗也会在,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嘿,我还以为什么事。”马越满不在乎地摆手笑道:“没事,蹇兄放心吧,我不会在宫宴上胡闹的,至多不理他就是了。”
蹇硕点着头,问道:“三郎,你要是打算对何苗做什么一定要告诉奴,这事出了这么久你都没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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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桀骜不恭第九十章宫廷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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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洛阳城西侧园林,西苑。
年底的宗庙祭奠庄重肃穆,就连迷糊皇帝刘宏都收起了嬉笑怒骂的模样,整整一天都没有表情,到了晚上才勉强扯出笑容,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于马越而言比较有趣的还是驱除来年疫疠的舞蹈,一群宫廷术士带着面具围着火堆跳舞,童子们举着纸扎的鬼怪或者竹子丢进火堆里,当洛阳城四面的钟声响彻天空,烈火熊熊燃烧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红彤彤。
这是东汉纪,中平三年的旦日。
官员们依次为刘宏拜贺新年,奉上自己的礼物,依照礼制这一日百官公卿送给陛下的礼物都是猎物,按官职大小奉上大雁、麋鹿、羊羔。对刘宏而言这些不算什么,这么一个仪式大于实际意义的惯例却令刘宏面带笑容,使地所有人都喜气洋洋。
西邸中心的钟楼上,李坚孤零零地迎着风雪站在上面,听着洛阳城中第三遍钟声传来猛力推了一下,“咣!”地一声敲响黄钟大吕,绵延不绝的钟声中,整个西苑的卫士无论身处何地,齐声高呼陛下万岁,声浪一浪盖过一浪。
“宫宴开始,公卿入座!”
蹇硕于宫殿门口肃立,锐利的眼神扫过每一个入殿的公卿,此时此刻非比寻常,他不怕有刺客混迹其间,他对自己部下的防卫有足够的信心,他只是习惯了用审问的眼神去看西苑里刘宏之外的所有人。
看到马越的时候,蹇硕难得的在桀骜不驯的脸上挤出一闪而逝的笑容。
百官入列,马越坐在前排,在三公九卿将军之下,但在诸卿当中比较靠前的。坐在他旁边的是右扶风鲍鸿,二人虽然算是袍泽,不过在当年的冀州战场上可都没留下什么好印象,他只是拱手打了招呼便不再言语。
坊间盛传鲍鸿侵吞军费数逾百万的事情,道不同,不相为谋。
开宴前,刘宏讲了一些训话,这一年国泰民安,祈祷来年风调雨顺之类的。
其实都是狗屁,凉州人民还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国泰民安在哪里马越是看不出来。去年三辅连着凉州闹了蝗灾,凉州叛军饿的没了军粮,便冲出了陇关在赶在秋收前将右扶风的鲍鸿打了个措手不及,丢下两万多具尸首抢走了三辅百姓辛苦种了一年还长着青茬子的麦穗。
在将作监的时候马越查阅过相关赋税的典籍,田租朝廷征收的并不算高,三十税一,但许多地方会多征一些。人头税才是百姓压在头顶不能呼吸的巨石,每户每年在缴纳二百钱之后每个成年男子要交三百钱的更税,孩子们要交二十三钱,女孩子未婚也要缴纳更多的钱。
当初在凉州,马家上下十余口人一年交税便要交去五千钱,若单靠着家里的些许薄田,只怕马越和兄长们当年就将自己卖入豪门做家兵了。
因此,马越坐在这里心情并不轻松,尤其是在听着别人对刘宏歌功颂德的事情。
不多时,宫宴开始,百官一同向刘宏、董太后、何皇后敬酒,歌姬起舞,丝竹不绝。
何皇后起身对刘宏拱手笑道:“陛下,臣妾久闻将作大匠之勇武,不如请将作大匠剑舞助兴,陛下意下如何?”
马越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猛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还没报复何苗呢,何皇后这是要做什么?自己就这么让人看不顺眼吗?通常情况下饮宴时的确是有人舞剑助兴的,可他妈那得看武士是什么身份,如果马越为主的酒宴,让杨丰与阎行打一场无所谓,毕竟马越为主,杨丰为仆。这道理说在宫宴上倒也合适,可问题出在马越是朝廷的两千石诸卿之一,若是刘宏说这事马越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但让何皇后提出来,侮辱的意味就大了。马越就怕刘宏一点头,何皇后随便派个奴才出来让自己比剑,那真是光着腚推磨,转着圈儿的丢人了。
刘宏手捏着下巴,笑着望向马越,问道:“马卿意下如何?”
他把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马越起身拱手说道:“但凭陛下驱驰。”
“好!”刘宏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