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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密码锁,须得将四个轮状石环皆翻出正确的字,石环凹槽显露出特定的文字组合后,才能让锁内的锁鼻通过锁眼,石门开启。
梁禛挠挠头,随意拨弄了几个字,都无济于事。他有些烦躁,转过身走出山洞,这里已经是濯庄内部,自己随意换个入口进庄便是,犯不着非要与这石门死磕。
走了不多远,梁禛又止住了脚,这一路上极目望去皆黑黝黝的山,鬼影般的林,一丝灯火也无,显见得距离庄子中心甚远。自己初来乍到本就极易迷路,如若一直在这山林里转悠,自己势单力薄的还不知得转悠多久。朱成翊号称占据了车里边境八百里边境线,要在方圆近一千里的热带山林中找到一个小山庄,自己孤身一人作战,不知找到饿死能不能最后成功。
梁禛无奈,只得重又回到了石门前。他细细地看着石环锁,石锁上雕有龙首与福寿,有点儿像宫里的门。
梁禛摩挲着那狰狞的龙首,思绪有些游离,朱成翊酷爱鼓捣机械,研习术理,那时的太…祖皇帝经常打趣他要做个游方道士,靠这点奇技淫巧故弄玄虚。
他想起朱成翊与太…祖皇帝说过的话,“皇帝爷爷,我给您在建的寝陵石门加了一道密码匙,比过往所有帝王的寝陵都要安全许多。”那时的朱成翊设计过好几种锁,其中一个最精美的密锁他还四处跟人炫耀过。朱成翊的锁似乎都有一个同样的密码……
梁禛回忆良久,终于,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继续转动石环——
“人”“寿”“年”“丰”!
他听见清晰的咔嗒一声响,可眼前的石门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梁禛失望至极,他狠狠一拳捶向石门,石门却不复初时那般沉重,竟幽幽地向内转开……梁禛雀跃,伸手一把推开石门,眼前一条密道直通向下。
梁禛想也不想便跨入密道,飞奔向前,东拐西拐,不多时,便来到了一个三叉路口,一条向左,一条向右,通道尽头皆黑沉沉不知通往何处。梁禛踯躅片刻,抬步便向右走,这里已经是朱成翊的后院了,要设机关也不是在这个时候设,索性捡一条路,随便走吧!
不多时又一道石门出现在了眼前,梁禛拿出火折子凑近石门探索了半天,好容易在一侧的墙壁上发现一块松动的石块。他伸手轻推石块,耳旁传来链条咔嗒声,石门缓缓开启,带动门外一大块物事一并移开——
梁禛吹熄火折子,警惕地背靠一侧石壁,拿刀做出防御的姿势,眼前徐徐出现了一个房间……
黑沉的房间悄无声息,没有暗器也没有飞刀,此时已是深夜,也不知房间里是否有人。梁禛松了一口气,悄无声息地摸进房间,四下里搜寻。
黄花梨木的桌椅散发出淡淡的幽香,窗棂与房梁上雕梁画栋。转入内室,锦幔鳞次,一张紫檀雕花大床紧靠西墙,床幔低垂,静谧无声。甜腻的暖香熏人,空气中都是静谧美好的味道。
梁禛凝神屏吸,横刀迈步悄然靠近床边,他轻轻挑起沉坠的蜀锦床幔,入目之景让他差一点扔掉手中的刀!
一位半裸的二八娇娥横陈眼前:玉臂皓腕消香腻,隐约兰胸沁雪肌,风鬟雨鬓云遮藕,粉肌生汗白莲香。
再看向玉枕上的脸,梁禛一口老血涌至喉间——黛眉春山远,腻鼻樱桃口,不是齐韵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与后一章本是一章,字数又太多,分2章又太少,为保障各章内容完整性,只能任由它这样分章。
为保障阅读流畅,今晚9:00加更一次,让他二人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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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
梁禛倒提着刀闭目端坐于床头的小几上; 极力压下心头喷涌的怒火。
初时见面涌出的几欲催泪的激动逐渐转为疑惑,再变为滔天的怒火几欲将他焚灭; 好端端的卧房挖个密道做甚?
他想起山洞内的三岔路,那最后一条路通向何处简直不敢去想。他不知是否应该庆幸只看见齐韵一人独卧,不然手中这把刀怕是不能再受自己控制了。
天色渐亮; 万物渐醒,整个东苑却依旧沉睡不醒,小院的婢女们似乎都睡死了过去,四处静悄悄的; 仿佛连鸟儿也忘记了起床觅食。齐韵睁开眼; 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她将头使劲往柔软的锦被中钻了钻; 床头似乎有人,抬眼一瞟,似乎是翠儿。
“翠儿; 我要喝水。”
床头人影丝毫不动; 亦无任何回应。
“翠儿——你当柱子呢?”
依旧静谧。
“翠儿!你当自己是马; 站着打盹儿呢——!”
齐韵刷的一声拉开床幔就朝床头喊去,却又嘎然禁声。梁禛嘴角含笑,眸色沉沉; 正端坐床头。
“小的向姑娘请安,姑娘昨晚睡得可好?小的伺候姑娘晨起……”说完还谄媚兮兮地打了个千儿。
齐韵愣怔,半晌后好似突然回过了神,一头扑进梁禛的怀里; 声音颤抖,“禛郎……你是来接我的麽……”
“可不是麽,我等你许久不见你返转,只好我自己来寻了……傻姑娘可要随我回去?”梁禛的声音低沉又极尽温柔。
“禛郎可有怨我?”
“……怎的?如若我怨你,你便不随我走了?”梁禛挑眉,眼中有戏谑。
齐韵搂紧他的脖子,眼中有泪,笑眯眯看进他的眼睛,“我自是要同你回去的……我怕你怨我,得先想想怎样讨好你……”
梁禛心中莫名一松,鼻子酸楚,只觉自己的一番心血没有白费,经此离别经年,再见面时依然此种自然又美好的气氛,让二人之间似乎更多了几分体谅。七盘关上的怨恨早已随风飘逝,剪不断理还乱的思念与愁肠百结的牵挂萦绕心头多年,今日见面齐韵给出的第一句话便让梁禛有了历经磨难终成正果之感,她终究还是自己的啊……
该来的总会来,该谈的还得谈,一番你侬我侬后,梁禛再次提及要带齐韵离开濯庄。
“对了,禛郎是怎么寻到我房间的?”齐韵睁大眼睛凑到梁禛眼前。
梁禛心中一个咯噔,不就是从你闺房柜子后钻出来的麽……
可他不能这样说,这是他心中的痛,他宁愿装作不知道此事依旧与她如往常般山盟海誓。“……咳……我迷翻了你的下人们,自窗户爬进来的……”
齐韵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如此多房间,梁禛能准确地找到自己的房间并翻窗进了屋,我的禛郎果真不同凡响!她激动地抱紧梁禛,满脸的幸福与崇拜,“我的禛郎果然厉害!比那老挝人,摆夷人强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怎地?摆夷人也来骚扰过这里?”梁禛惊异,那思罕对朱成翊一副视若己出的模样,真的很难想象以往居然还与朱成翊有过对立的时候。
齐韵止住了话头,再高兴也不能拿朱成翊的安危开玩笑,她敛了笑,整理了一番脑中的思绪,还是想再与梁禛确认一番,她抬起头认真地看向梁禛的眼,“禛郎,我同你走,你便放过翊哥儿了罢?”
梁禛心中苦涩泛起,此次自己将一众部下阻开,单枪匹马勇闯巨石阵,也是因为考虑到齐韵对朱成翊的一贯态度,不想齐韵为难,自己一人出马避免人多嘴杂节外生枝之故。如若此番顺利将齐韵带走,那么这事便就此揭过,朱成翊三个字他决不再提,甚至可以为他朱成翊作掩,朱成翊便永生留在这荒蛮南地即可。
就他本人来说,巴不得立时将朱成翊大卸八块!虽然自己早已做好睁只眼闭只眼的准备,但齐韵亲自再一次替朱成翊求情依旧重重的打击到了梁禛,尤其是在自己发现了朱成翊的密道后。梁禛的别扭劲又犯了,他赤红着眼盯着齐韵。
“你从来都只考虑他,不考虑我!你可以为他而放弃我,那你可以为我而放弃他麽?”
齐韵怔然,她想不通这有什么好比的,朱成翊现在的处境完全无法与梁禛相提并论,也不知梁禛为何非要与一个落入井底,境况悲惨的人比较。她可以为朱成翊的生命放弃梁禛,但她同样可以为梁禛的生命放弃朱成翊,可关键是目前也没什么能威胁到梁禛的生命,而朱成翊的生命却是切切实实地被捏在梁禛手中。
她吞了一口唾沫,仔细斟酌了一番自己的说辞,“禛郎,我可以为你放弃我自己的生命,可是翊哥儿……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可以当作可怜他……”
梁禛心中怒火熊熊,他不想自己与齐韵温情脉脉的重逢被人扰乱,他抬手止住了齐韵的话,“韵儿乖,莫要再谈与你我无关之人,那个人,你日后都勿要再提,禛自会妥善处理好的,定然不会让你为难,你且相信我一次吧!”
他轻轻捉起齐韵的手,“你收拾好东西,咱们便离开这里。”
他没有同齐韵说怎样离开濯庄,齐韵只当他会带自己原路返回,再说梁禛是单枪匹马来的濯庄,就算想对朱成翊做点什么也不可能。更何况,梁禛抛下可用的逾万雄兵不用,悄悄潜入濯庄,便很能说明他的态度了,自己趁这次他来与他一同离开,似乎也是再合适不过了。齐韵心中欢喜,见梁禛只顾低头想事情,似乎有心事,便不再问,低头只顾收拾自己的行李。
“这庄子也忒大了,我进来这庄子颇费了些时辰,韵儿可知这庄子是否还有出庄的捷径,或者……密道?”梁禛喝着茶,冲忙碌不停的齐韵不经意地问道。
“哪有什么密道,我自个儿坐马车出庄子也得要小半个时辰呢,更何况你了。”齐韵嘴角含笑,笑眼弯弯,“咱要是用走,没一个时辰怕是出不去的。”
梁禛拿眼仔细盯着兀自忙碌的齐韵,见她神态自若,温柔如常,与自己的相处也同七盘关离别之前一无二致。或许,密道之事她并不知情?
朱成翊那小儿一直对韵儿心怀不轨,挖这密道完全符合他那猥琐阴暗的本性!梁禛晃晃头,他一直避免去想朱成翊与齐韵的相处之道,只要齐韵一心对自己便已足够。如今看来齐韵对自己倒是一如既往,自己再纠结她怎么看待朱成翊完全就是自寻烦恼!他不再去想朱成翊,只敛回心神,开始认真思考如何将齐韵带出濯庄。
辰时已过,婢女翠儿与嫣红终于来到了齐韵房门前,眼看自家主子已经自己拾掇好了,这两位婢女伏在地上一个劲直磕头。齐韵自是知晓东苑的婢仆们皆着了梁禛的道才起得如此之晚,反倒温言宽慰起她们来,让她们送来些膳食后早早出了自己的房自去干活,只留了自己一人在屋中绣花。
待得人都出去了,齐韵进得里屋,将藏身于大方角柜中的梁禛放了出来,“禛郎可有被憋坏?”她满眼担忧地望着梁禛青黑的眼睑,“禛郎累了这几日,都憔悴了许多,快去床上歇息一会罢。”
梁禛极力忽视自己藏身的这面大方角柜,不去想昨夜自己是如何开启了大方角柜后的机关,进得房间的。
他默默点点头,任由齐韵将自己安置到了那张紫檀雕花大床上,自己也确实困顿需要休息。待齐韵替他盖好被褥后,他深深嗅嗅被褥上的女儿香,笑眯眯道,“韵儿,晚些时候,你带几个婢子,套一辆马车寻个托辞将我带去巨石阵,咱们趁夜色出庄……”
齐韵颔首,只当他之前也是自巨石阵进来的,“好,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