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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永宁侯府两位也是闲着没事,好好地折腾什么。
别说他们家这不讨喜的长子是世子,即便不是,崔奕横这婚事也轮不到他们一锤定音!崔奕横的头上有疼爱他的太妃和长公主,还有与他私交颇深的皇帝,根本没有永宁侯说话的份!想干涉?做梦吧!
“所以,一般世子年纪到了,都会由家里奏请到皇上那里,求皇上指个婚!”
施夫人微微一眨眼,最后这句更是卖了个人情出去。
“那换而言之,崔侯爷与侯夫人根本没法做世子婚事的主了?”
“这个……自然是皇上做主。”
“哦,多谢夫人答疑解惑!那还真就怪了!既然崔侯爷与夫人根本没权决定世子妃人选,那侯夫人这嚎了半天又是为了哪般?侯爷又何苦火冒三丈?
既然有奏请皇上指婚的惯例,那崔侯爷和侯夫人为何不去求皇上,反而在这责骂挤兑世子呢?真心不懂啊!”
永宁侯夫妇咬牙切齿,却没法回应这些问题。
正是因为他们没法做主,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做小动作不是吗?此刻的两人面目扭曲,只恨不得一脚踹开沈默云这个瘟神。
而沈默云口上说着不懂,可此刻看懂这事之人却越来越多了。
刚刚在郑秀英和崔春霖一柔一刚的合力指责下,有不少人都站到了他们一边,开始对崔奕横指手画脚,认为他不尊不敬,目无长辈,嚣张至极。
当然也有人觉得崔世子难做难为,心存同情和郁愤。
只有极少数人关注里边的厉害关系,去深层次探究这出戏的真正目的。
此刻经由沈默云的发问,瞬间将最关键却又被不少人忽视的一点摆到了明面上,大部分人顿时有几分如梦初醒之感,对永宁侯夫妇的质疑也纷至沓来。
这种无用之功分明就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
而正因沈默云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想明白崔春霖夫妇究竟意欲何为,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这才打算让众人都看清永宁侯夫妇是司马昭之心,对长子有企图。
也不知她的这一作为能否敲山震虎,让他们赶紧收了那些腌臜心思。
沈默云忍不住看了眼崔奕横。
那厮!竟然!那厮竟然正自顾自,慢条斯理喝着酒!
他端着酒盅看过来,一脸的鼓励和赞赏,泰然又自若,那表情分明是在说:“戏不错,继续,我好下酒!”
沈默云狠狠瞪了眼过去,他这才展露笑颜,溢出一个满足和欣慰的笑。
崔春霖眉毛都打成了结。这个爬上枝头的小山鸡还真以为自己是凤凰?想来寻事?想给儿子出头?
他一不悦,面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凶相。
“郡主,本侯再说一遍,本侯在教训亲儿子,天经地义!郡主虽长于乡野,好论是非,可您此刻既然已是郡主,自然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份和涵养上,少管他人是非!您若是想要插手我侯府家务事,只怕还没那权利!”
而沈默云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是暗啐!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闲来无事就抱打不平?
他二人的晦气才刚刚开始!
……
☆、第一零五八章 开窍(第十更)
崔春霖在妻子的低声指点下找到了攻击点,此刻正沾沾自喜。
他这质疑掷地有声,若郡主再敢与他议论下去,那分明就是个乡野鄙妇,配不上郡主的身份,贻笑大方。
然而崔春霖没想到,他没有等到羞愤的眼泪或勉强的反击。
“侯爷说的极是!这是您的家务事!本郡主管不着,也不想管!”
沈默云笑着点头,毫不在意。
“啥?”崔春霖脱口而出。不管?你这管了半盏茶的时间,你这叫做不管?对方并未按着预期反应,这感觉很不好,就像是蓄力了许久,全力打出的一拳却是落到了棉花上一般,说不出的憋屈。
“是!不管!本郡主之说以说这么多,只是因为,你们挡路了!麻烦你们,让一让!”
“什么?挡路?”套路不对,崔春霖差点就要掏一掏耳朵。
“是!你们拦住本郡主的去路了!”
去路,哪有路?
崔春霖与郑秀英这才正视两人的所在。
此刻他两人正一人一边挤在了崔奕横与郭珏所在的那张长案前,再加上他二人带在身边的侍从,一下子便将那桌案围在了里边。
见他二人还不明所以,沈默云挤出了一个和顺的笑。
“郭小将军前几日救了本郡主一命,本郡主想要敬他一杯酒以示感激,所以可否劳烦您二位,挪一挪位置,让本郡主有地方可以走过去可以吗?”
胡言乱语!
满嘴谎话!
怎么可能?
废话那么半天,原来只是经过?
崔春霖这才仔细打量了沈默云,见她的右手还真就端了只小酒盅。难道她刚刚走来真的只是要找郭珏,而不是崔奕横?
而她之所以抱打不平,只是因为自己挡了路?
崔春霖将信将疑,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算了。
此刻所有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他还岂有不让路之理?
他夫妇俩赶紧一左一右让出了路。
沈默云走的自然是郑秀英的这一边。
崔春霖吃了一肚子瘪,狠狠瞪着儿子冷哼一声。
可他哪知,转眼间的他就愣住了。
“啊——”
这是一声来自郡主的惊呼!
只见郡主这才刚走几步,此刻便已直直摔了下去!
在离郑秀英绣鞋只一尺之距!
出事了!
所有人都有这一共识!
刚刚散了大半的人群一下子围拢了来。
郡主倒地了。
只见郡主扶着脚腕,蹙紧眉头,一脸痛苦,应该是摔到了脚。
那永宁侯夫人离郡主最近,此刻神色慌张,正急急忙忙上前去搀。
“嘶——”郡主又发出了一下呼声。
刚刚郡主怎么摔下去的没人看见,可此刻这一下大伙儿都看得清楚。
是永宁侯夫人上去抓住了郡主的手臂,然后将郡主猛然向后一送!原本已经半站起身的郡主再次被推了回去,摔倒在地。
许是手肘着地的缘故,这次,似乎郡主的神色更痛苦了。
“怎么了?郡主,你怎么了?”郑秀英口中虽急急问着,心中却是咯噔一下,暗叫糟糕。
沈默云的第一下倒地她尚且以为是其脚滑了。
可自己刚刚分明已经全力在将她拉起来了,可她却突然整个人往后沉了下去,力气那么大,自己又猝不及防,根本想拉都拉不住。
下一瞬,她一滑,整个人便已经落到了地上。
郑秀英预感到,这小贱人在耍诈!
“郡主怎么就脚滑了呢?您该不是因着刚刚那一滑而扭到了吧?”
郑秀英急着撇清自己。
她下意识想上去再扶一把,可她刚刚将手伸出,便见沈默云“惊恐”万分,连连摆手不说,还急急单肘后移,仿佛自己是要将其吃了的洪水猛兽。
这下,还有谁不明白。
这郡主,分明是被这永宁侯夫人阴了。
这次郑秀英也能确认自己是被当做了目标,自然不能让沈默云继续作戏。她再不敢贸贸然上前去拉,一个眼神便示意了身后的两个丫鬟。
可贱人就是贱人!
两个丫鬟刚一围上,那贱人又再次惊呼起来。
而围观的众人以为郡主又被欺负了,一时间,满场便只闻声声指责。
见时机差不多,崔奕横刚要掀桌子,却见身边人影倏地一下抢在他前边便窜了出去。
郭珏这小子!
冲动?义气?
听说他分明已被拒绝很多次了,还这么上心!
这究竟算是开窍了,还是不开窍?
崔奕横只能郁郁坐下,继续看戏。
不行!
晚些时候定要好好警告这小子一番!这小子一根筋,上次连沈默晴都把他耍得团团转,也是时候带他去逛逛青楼,见识见识这世间的各色女子了。免得见一个,记挂一个!
郭珏一脸阴郁,冲出去对着正在拉扯沈默云的俩丫鬟一人便是一脚。
这些恶毒的女子,没看见郡主在喊痛吗?没看见郡主害怕吗?没看见郡主不要她们去拉吗?
可她们还这么不管不顾,分明和她们主子一样没安好心。
母亲告诉他,后院女子不简单,要用心去看。
今天他看得很仔细了!
郡主是为他而来,为了感谢自己而来!
而她抱打不平却被卷入了是非,遭了报复!
这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啊!
他若再坐那干看着,还是个男人吗?
他之前还是太小看女子了。
这个什么侯夫人,看着柔弱,却是条毒蛇!
以前听说过她曾对崔哥和前侯夫人动过手,今日一见,传言果真不假!
这个毒妇,真是可恶!
有了这种想法的郭珏出手并未留情。
他的两脚都是用了五成力,直直冲着郑秀英的方向踢去。
他的目的很简单,要叫那毒妇尝尝作恶的滋味……
同一时刻的人群里还出现了叫好声,沈默云一听便知是郭嘉。
而经由郭嘉的这一带头,各种叫好,指责,不平声也马上开始不绝于耳。舆论毫不例外偏向了弱势又遭了算计的沈默云一边……
武将的脚力,丫鬟怎么受得了!
结果可想而知。
俩丫鬟几乎是双脚瞬间便飞离了地面,随后先后往郑秀英身上砸去。
“咚”“咚”两下闷响之后,躲闪不及的郑秀英一下被重重推压在地,做了肉垫子。
娇弱的她什么时候受过那样的痛,出过这样的丑,她嗯嗯哼哼呻。/吟着,似乎下一刻便要厥过去……
☆、第一零五九章 戏码
此情此景,倒是叫崔奕横与沈默云同时挑眉。
郭珏冲动!
上次沈默晴等人正是拿捏住了他的这一弱点才得以在千金宴上轻易利用了他一把。今日何其相似,同样也是他的见义勇为,挺身而出,可这效果却远比他们原本的预想中还要好许多!
若不是郭珏抢了先,这事便将由崔奕横来做。
可他最多掀个桌子,砸个酒杯,怒骂丫鬟几声,还能当众冒着“忤逆”的罪名跟继母动手不成?
而这事此刻换作了郭珏来发泄则没有了顾忌。
只要一口咬定是意外,今日郑秀英这亏吃定了!
反而郭珏这是见义勇为,抱打不平,谁也不会多说他半个不字!
崔春霖又气又急,上前对准丫鬟又推又踢,赶忙将爱妻搂去了怀里细细查问。
而另一边的郭珏当仁不让,挺身而出,一下子挡在了沈默云跟前。
“反了你们了!”郭珏看似冲着丫鬟开嗓,可谁都听得出他的所指。“谁还敢动手的,冲我来!天子脚下,慈宁花园,竟敢一次次公然动手!真是嚣张至极!”
“云儿,你怎么样?我看见你被绊倒,又被推倒,你跌了两次,伤到没?那两个丫鬟对你做了什么?”郭嘉一脸忧心,终于登场了。
原本众人并没看见郡主是如何倒下,只猜测是否郑秀英做的小动作。而此刻郭嘉这一开口,一句“看见你被绊倒”,无异于成了证人,证实了这小动作的主谋和手段。
众人哗然。
难怪郡主走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栽了下去,原来是有人抬了脚。也是,看那侯夫人一副风吹了都能倒下的柔弱相,谁看得出她还能下毒手!还真是朵白莲花不假。
还有,正如郭小姐所问,刚刚那围上去的俩丫鬟定是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