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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云!你给我住嘴!”朱广平一拳头就要抡出去,他身后的将士们赶紧将他拉住,一个个在他耳边劝着,将他的手拉放了下去。
沈默云脑中转得飞快,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王爷您的演技还真是不错!先前我还听说你与平南王妃鹣鲽情深,没少在背后夸赞你二人!此刻看来,你对王妃这拳拳深情竟都是伪装出来的!
否则今日这大宴,竟都不见王妃出面?呵呵,王妃病得好巧,该不会是你下的毒手吧?你许是怕王妃阻拦你在酒宴上寻欢作乐,便先下手为强了?之后果然一见有美人,便迫不及待设计我这妹妹,毁了她名节,令她不得不跟了你!好手段啊!
对了,听说昨日,我家那个姨娘也说她与你有一腿呢?真没想到,久居南地的王爷还有这本事处处留情,着实能人所不能啊!”
沈默云顶着发麻的头皮将这些刻薄之语一一抛了出来。
朱广平咬着唇,面色很是难看,之前的面黑此刻转成了煞白,整个人也有些摇摇晃晃。
他这反应虽有些奇怪,可沈默云却不能停下口中之言,急着趁胜追击,将这刺激进行到底。
“王爷你与我这妹妹的亲娘有染就罢了,此时连我这妹妹都不放过!您还真是母女通吃!不对,差点忘了这茬!昨日我那姨娘似乎说过,我家这妹妹是王爷您的亲——……”
“你给我闭嘴——”伴随着朱广平的怒吼,传来的是一声巨响。
够了!朱广平不能再任由沈默云这贱人继续胡乱编排下去了!
他将面前足足重达上百斤的黄花梨桌案高高举过了头顶,对着沈默云便砸了过去。
实木桌案应声而断,碗盏盘碟也顿时碎了一地,众人惊呼声四起,所有人精神一振,打起十二分精神严阵以待。
几个武将护着沈默云后退两步,避开了那重重的一击。
空气顿时凝固,沈默云心跳快了好几拍,可面上却不愿流露出半点惧色。她心下遗憾,朱广平竟然还是留有理智,不曾拔刀。
她只能冷嗤着再次怒目对上。
“怎么?王爷恼羞成怒了?你这是想要杀我灭口吗?不过只要我人不死,我一定要为我妹妹讨回公道!我要敲锣打鼓将您的丑行公诸于众!我还要去南地,看看那里的民众听到他们拥护的王爷是这种为人,今后还会不会死心塌地跟着您……”
吵架和编排不是沈默云的强项,她几乎已经尽力了!若朱广平还能忍,那他们只怕得要就此结束这场闹剧!
沈默云有些感慨,此刻这一任务若是换做沈灵来完成,那种撒泼哭闹,栽赃陷害的架势,只怕老早就得令得朱广平跳脚发狂。不是自己段数低,到底是自己太嫩,实在摆不出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
“不过怎么办?您即便有灭口的心,只怕也杀不了我的人!你看看,你连与我理论的底气都没有,只敢拿这桌案出气!真不知您这些年的军功是如何挣下了的!我大周朝百姓总爱比较北将南王,今日一见,咱们都错了!”
沈默云留意到朱广平的手指终于开始在刀柄上摩挲,关节处也开始发白颤抖,显然是在用力了。
她假意又扭头对上了龙虎将军。
“郭老将军,云阳代表百姓说一句,这平南王,到底还是没法与您相提并论的!您老人家只要愿意,随意动动脚趾头都能将这平南王撂倒在地,是不是?”
激将的同时,沈默云不小心又撕开了朱广平一个多年的伤疤。
老郭头闻言不由抬了抬眉,颤了颤须,这马屁虽夸张,但还算舒服。
“县君谬赞了!平南王龙精虎猛,老身不敢比!”
老头子果然也是厉害的!这骂人不吐脏字!一骂朱广平好色,二表明自己不愿与之相提并论的态度。
郭老将不屑一顾的眼神从南军身上扫了一大圈,随后与沈默云相视一笑,两人一个毫无顾忌哈哈大笑,一个掩着唇忍俊不禁,这分明是十足十嘲笑,蔑视,鄙夷!是对南军生生的打脸!是对他们军功的质疑!
不管是平南王或是南军,何时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偏偏沈默云两人的身份一个代表朝廷,一个代表皇室,他二人一笑,其余除了南军以外憋了许久的众人也都跟着爆笑起来……
☆、第九零四章 错了
肆无忌惮的笑声顿时在空气中回荡,如一个个响亮的耳光,一下下锋利的刀刃,无情刮在了南军众人的面上。
他们保一地太平,从来都是接受万民敬仰,此刻主子受折辱,军功被质疑,这是何等奇耻大辱!
朱广平咬牙向御座瞥去,却见此刻的皇帝正与那內侍总管忙着讨论什么,一脸严肃,滔滔不绝,对这边的动静犹若未闻。
好个小皇帝!果然奸猾无比!
身边将士在咬牙切齿,忍气吞声,那愈发急促的喘息传入他的耳膜,更是刺激得他几乎难以控制情绪。
今日荒唐加上刚刚的编排若是任由发展,他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臣民!
“够了!谁给你们的胆子,连南军都敢编排!给本王闭上你们的嘴!”
朱广平带了内力的咆哮令得整场气氛顿时一滞。
可这份静谧只存在了一息的功夫,如潮的嗤笑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再次袭来,瞬间淹没了他的余威。
更叫朱广平气急败坏的,是那老郭头正拉过沈默云不知在耳语什么,可他二人的视线却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很显然,这两人是在污蔑诋毁他!
随后那俩人明目张胆冲着他一笑,张狂至极。
“老将军您回去上座吧!”沈默云对老郭头行了一礼。“您站在这,简直是辱没了身份!您放心,平南王不敢对我如何!除了掀桌子,砸平民,我倒不信,他还敢对我这个县君如何!”
她特意斜了一眼朱广平,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却足够叫对方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是个骗取军功的孬种罢了!”
“县君注意言辞!污蔑朝臣皇室,该当何罪!”
沈默云心中一乐,朱广平果然已快山穷水尽,竟然搬出这苍白的大道理来了。他明知听到这句话之人绝对不超过五人,即便作证也没有可信性。而在天子的地盘上,有皇帝撑着,她根本是毫无畏惧。
“谁是谁知道!我说的可都是事实!”沈默云笑得越发淡然,她很清楚,越是这样的笑,越能吹得朱广平胸中的怒火烧得更旺。
可谁人知晓她面上坦然,实则忐忑又叫苦不迭。
她竭力装得刻薄恶毒,可这些南军到底是训练有素,当众被人诋毁成这种样子,竟然宁可一个个憋红了眼,也都不发个飙!
他们的佩剑佩刀分明都已经呼之欲出了,可就是拔不出来!
他们的主子更是!不都说平南王暴戾嗜杀,脾性极差吗?他昨日不是还当街斩杀了不少卫兵和军马吗?今日的血性去哪了?怎么到此时还不发作?
沈默云咬了咬牙,特意往前迈了一步,将她本人前突了半个身子,与朱广平只隔了一臂半之距。
这个距离……有点近,有些危险!
朱广平只要拔刀,自己绝对在他的刀锋范围之内!
沈默云拢了拢袖子,触到那只镯子,若自己躲不开,这镯子效用再大,也是无济于事。
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若不给对方机会,只怕今日便只能就此“收兵”了。
不管了,她只要提高警惕,小心至上,身后有众将相护,保住这条小命应该是没问题的!
她昂起了下巴,将表情微调至一脸清高,将高高在上,如同看着蝼蚁蛇鼠的鄙夷目光送给了朱广平。
她要再次启动恶毒的攻击。她要将这些恶言准确送入朱广平和南军的耳膜。当然,那些皇帝苦选坐于后排的“贵宾”们自然是听不到的。
“你一个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的禽兽,我说什么你能有立场反驳?真是个天大的笑话!真不明白你如何好意思拿藩王地位高高自居,来活得这般张扬的!
可怜啊,你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只戴了顶绿帽子的可怜老乌龟!你的女人被人睡了十几年,到死都还只是个妾,到死最恨的都是你,到死都没忘诅咒你下地狱!
你的亲生女儿呢?一个被多人玩弄,成了人人笑话的yin妇,最后关进了牢狱!一个跟了别人的姓,你不敢认就罢了,还与你坏了名声,又被你砸晕!
可怜这些女子,她们的心底定是在后悔前世做了什么孽,今生才会与你扯上关系!
你说,你这样的缩头乌龟可不就是孬种!我是在污蔑你吗?我敢说就敢认,
你以为我会怕你?还是那句话,只要我活着一日,我便与你不死……不休——”
如果眼神能杀人,朱广平那凸起的眼珠子早已将沈默云千刀万剐!
他这一辈子接触的女人不少,可最近两日,他才见识到世间竟有如此难缠的女子!
此时此刻,他的胸中似有千军万马在咆哮,在奔腾!他腹中之火带着热血正往头顶窜。说实话,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气得被搅在了一起,他决定,他不要再忍了!
这个贱人,这个煞星,他必须赶紧除掉!
昨日若不是她拦马,那场灾祸何至于扩大?他早就开溜,既不用杀夏红绸,也不用赔偿,更不用斩杀那么多自己人!
而今日,若不是她使了幺蛾子,沈默晴如何会出现,这事端怎会演变成这种难以收拾的地步!
她这般不依不饶,此时不除,后患无穷!
一直保持极高警惕的沈默云感觉到了朱广平眼里炽热弥漫的杀意,边说边冷哼着急急转身退走!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
她的哼声和离去带了无比的轻蔑,恰恰是点燃朱广平这爆竹的最后一颗火星。
沈默云听到了锋刃出鞘的声音,接着后背冷风袭来……
衣袍果然被割裂,一阵刺痛瞬间在她的背上从上而下蔓延开来。笑言将她狠推一把,穗儿则挡在了她的身后……沈默云很清楚,只要捱过了这一下,她的安全就无虞了。
果然,“当啷”的一声,朱广平立即发动的第二击随即被武将们拔剑挡了出去。而沈默云则被护着赶紧出了打斗圈。
全场尖叫顿时四起,侍卫们分作两拨,一半往南军方向围,一半护到了皇帝的身前……
整场的拔刀声接连不止,立现两军对峙之势。
沈默云与皇帝对视一笑,他们成了?
后来证明,他们不是成了,而是错了!
……
☆、第九零五章 毒杀
沈默云一脱离打斗圈,便有宫女送来了斗篷,随侍一边的医女也赶紧上来查看她的伤口。
此时场面混乱,她哪里有心思看伤,在确认是皮外伤且伤口无毒后,她便让医女简单倒了些创伤药便算了事。
背上刺痛一阵阵袭来,沈默云不由撇嘴,朱广平这一刀果然又快又狠,拔刀便是出击,从上而下这一劈而下,若不是她有防备,转身急,走得快,又有人相护,这一刀至少要劈掉她半条小命。
机会闪现,自然不能错过。
对方既然拔了刀,皇帝的卫兵便不再客气。南军看到刀剑袭来,自然只能提刀防卫。顿时,兵器交接声四起,刀光剑影,火花四溅。
皇帝的某将一刀便砍落了南军某卫的人头,顿时将事端扩大,冲突立生。
內侍太监蓄势已久,赶紧尖着嗓子叫起来。
“来人啊!——护驾!——平南王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