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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收拾完东西从抱厦出来,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还有,还有……叫声。奴婢便悄悄躲在屏风后边看了一眼,便,便看见小喜与红袖……赤着身子,滚在一起。小喜压在了红袖身上……一直动……还说,说……那老东西终于走了!他,他都快想死红袖了!
他还说,还是老爷的书房最舒服,最刺激,最尽兴!他说……说还要在老东西的床上和老东西的女人大战三百回合!
奴婢吓了一大跳,这才惊叫出声。当时小喜便威胁奴婢,说奴婢若是敢胡说八道,便直接先办了奴婢,再剁了奴婢。
可他们这种行为,不是给老爷打脸吗!奴婢没有受他恐吓,这才着急忙慌往外跑,接着,便撞上了老爷。”
……
……
☆、第六二八章 抗争
赵粉这番粗鲁直白的言语一出,整个空气都滞了一滞。
知道赵粉泼辣,却不想她的爆料还如此劲猛!
这般大尺度的支吾陈述怎么可能是一个姑娘家随意编纂出来的?
香艳/***的场景,露骨下贱的言语,低级下作的恐吓,叫人自然而然就将其与面前衣冠不整,泼皮无赖般的小喜对号入座了起来!
所以并无人怀疑这番言语的真实性。
沈默云与姚黄即便知晓这多半是赵粉的谎言攻击,此时也不免素面一红。又暗叹赵粉是个有决心的,一下子便将自己引为了第一人证!
沈沐则气得要炸上天!
怪不得进门时赵粉惊慌失措成那种样子,埋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了好一阵。原来她的身后还真有“洪水猛兽”在恐吓她!
怪不得这个****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敢在自己书房里边行不轨之事!原来是追求的刺激!
怪不得他今日突然间假装不舒服!他是知晓今日自己出门回府必定早不了!所以便对着觊觎许久的红袖下了手!
什么?
想死他了?这就是他的色心!
老头子?这就是自己这主子在他心中的地位!
三百回合?这就是他对自己的忠心!
他就是这般伺候主子,他就是这般垂涎和妄想着主子的东西的?
女人是如此,其他呢?
他是否还有别的偷鸡摸狗的勾当呢?
这就是自己养在身边的贴身小厮!
暴怒下,沈沐拎着剑再次冲着小喜砍了过去!
小喜也正暴怒着。
他没想到,一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片子竟然撒谎不打草稿!竟然用这般恶毒的方式企图置自己于死地!
他扪心自问,他与这赵粉从没有过任何交集,也不曾得罪过她啊!
“贱人!你这样恶毒陷害我究竟有何居心?又是谁人指使你?你的目的是什么?”
小喜并未将沈沐放在眼里,起身一脚便踢飞了他刺过来的那一剑。这家伙显然急红了眼,毫不犹豫便冲着赵粉便扑了过去。
赵粉既然敢说得绘声绘色,煞有其事,自然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在小喜避开沈沐的攻击时,她便已经在往沈默云和郭嘉她们身边靠……
这么多人在身边,面对徒手扑来的小喜,赵粉对自己的安全很有信心。
看准了小喜一启动的瞬间,尖利的叫声便已经从赵粉口中冒了出来:“救命啊!杀人灭口了!啊——”
……
所以,小喜别说是扑,就连赵粉的衣袖都没碰到个半点。
郭嘉在他刚刚“飞”来之时,便横向伸出了一脚朝着他的裆下踢了过去!
小喜哪里猜到郭嘉会突然横插一脚,连连想收回身子却已经来不及。
郭家腿法果然名不虚传!这一脚结结实实,正中靶心!
剧痛如惊雷劈下,将小喜直直拍在了地板上,抱着裆下翻滚连连,冷汗淋漓。
“活该!臭不要脸的,活该这下场!”郭嘉恨恨着。
说来,还真是小喜倒霉,今日碰上了这位好打抱不平的郭小姐。
郭嘉并不知这场戏的来龙去脉,所以到此时还是一知半解。
此刻的她,竟然对赵粉所言信以为真,已经对这小喜厌恶万分!这会儿看到他又要对赵粉下狠手后,便迫不及待要为赵粉出上一口恶气,将这狗奴才好好教训一番。
此时,她还上前拍了拍赵粉的肩膀。
“你别怕!你是个忠心的好丫头!你放心!今日只要我郭嘉在这,这家伙便害你不得!反了他了!天子脚下,认了个干爹就敢猖狂,还真就狗胆包了天了!哼!改明儿我倒要去问问,那爵位已经快要到头的永乐伯敢不敢给你出头!”
由于赵粉刚刚声嘶力竭的一叫,一下子还引来了负责府中安全的家丁们。
沈沐为了顾及颜面,便将一溜儿家丁暂时安置在了门外。
内室里有郭嘉,门外有家丁,谅这小喜也蹦跶不了了!
这时,前边有人来禀,说是大夫查验过后,午后前院几个书房送去的茶水里边被人放了强力泻药。
这样一看,今日这事果然是早有预谋!
毕竟整个前院,有能力轻而易举下药之人不多!而小喜偏偏是其中一员。此外,除了这偷欢的两人,并没有其他嫌疑人。此时此刻,小喜的罪名几乎已经落定!
沈沐和郭嘉不解气,还在一人一脚反复踢着小喜。
而小喜依旧在口口声声喊着不服,说他坚决不会认罪!说他们若是有胆量便直接弄死他,否则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便会抗争到底!
他突然间声音变得尖利,恨不得叫整个京城之人都听到他的嘶吼。“救命啊!救命啊!沈府屈打成招了啊!啊——救命啊!沈府屈打成——”
沈沐气急,这家伙真是比跳蚤水蛭还要难缠啊!他这一嘶吼,知道便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要将什么脏水倒他头上,陷害他呢!
沈沐想都没想,抓了地上他的袜子便塞进了小喜嘴里。郭嘉上前制住了他,老柯则跑去找绳子,抹布,几人便打算给他堵了嘴绑起来。
沈默云在一边冷冷看着。
没想到这小喜还是个硬骨头!
是啊!这事他没做过,看来想要他亲口认罪是不可能了!
可这个人太危险,这次必须毫无后患清理出去,偏还不能打草惊蛇!
今日这种事是最好的法子!
若是他没牵扯出永乐伯便罢了,说到底只是件家务事!只要不伤及他性命,怎么处置他都没人会管!可此时……
沈默云将注意力放去了依旧在角落里面如死灰,抱着半裸的身子瑟瑟发抖的红袖身上……
此刻有赵粉和群众作人证,有郭嘉的佐证,有大夫的证明,若是能再加上另一方当事人的证言,那……小喜认不认罪,便再不重要了吧?
如到那时,即便他有后台,即便他有本事将这事闹上公堂,又有何所惧?
趁着小喜还在满地乱滚,各人都在手忙脚乱,沈默云捡起了地上的短毛绒毯,拍了拍灰,挪步到了红袖面前,将手中毛毯递了过去……
☆、第六二九章 指点
此刻的红袖面如死灰,唇色青白,正畏畏缩缩半裸靠在墙角!
从一开始沈沐对她的拳脚相加,到后来的危言恐吓,再到此时对小喜的毫不留情面,红袖直觉今日凶多吉少。
加上赵粉若有其事的控诉,她清楚自己败局已定。与其苦苦挣扎,不如少受些皮肉苦,她闭上眼,听着小喜疼得满地找牙的吼叫声,整个人如置冰窟,灰心失望。
可当身上一暖时,她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一抬眼,怎么也没想到此时此刻,还有人会对自己伸出援手,而这个“好心人”竟然是自己满心厌恶的大小姐。
这位大小姐一如往常,目光淡然清冷,可这次她的眸子里分明还带了些怜悯和可惜。
她心中五味杂陈,犹豫间还是裹紧了那绒毯,语带感恩,小心翼翼:
“多谢大小姐!”遮羞布终于来了,虽然意义不大,可对她来说多少还是有些雪中送炭的意味。
姚黄也是同样不解,轻声问道:“姑娘,这红袖不知廉耻,您倒是好心……”
是啊!
红袖也觉得奇怪!
按道理这桩事叫大小姐在贵客面前丢了面子,她应该跟沈沐一样,恨不得自己与小喜赶紧从这世间消失才是,如何还会来关怀自己呢?
不自觉地,红袖便将身子往前靠了靠,想听听大小姐的想法。
“要不然呢!”
沈默云故意忽略了红袖探究的视线,压低了声音作势与姚黄耳语起来。
“那小喜嘴贱没脑,终究是拖累了这红袖!这事,只怕闹到最后,吃大亏的只有这红袖呢!”
沈默云重重叹了口气。“这事我看得分明,眼瞧着这花样年华,如花似玉的姑娘将成牺牲品,就此陨落,到底是可惜了。我既帮不了她别的,此刻这毯子便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饶是姚黄聪慧,此刻也有些怔愣,倒是顺其自然接茬问到:“奴婢愚钝,还请姑娘明示。”
沈默云扭头看了眼红袖。后者心中正波涛骇浪,此刻感应到视线,赶紧埋下了头,一脸的楚楚可怜。
“傻丫头,这事本也不是大事!男欢女爱这种事,撑死了挨几板子,发卖出去,等我爹气消了也就过去了。毕竟我爹也要颜面不是?”
当然,她这话明显是将结果轻描淡写了。红袖的身子冷然一颤,显然是都听进去了!
这就好!
“可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那小喜偏还不要命,态度强硬不说,还扯出了什么永乐伯,威胁我爹,还想要将赵粉灭口,这样一来,我爹这口气怎么咽的下?
原本可以大事化小的事,为了不输于永乐伯,为了出这口气,只怕我爹也不会善罢甘休了。
那小喜死不足惜,可红袖呢?到底是被连累了。
哎,死不可怕,最怕的是生不如死啊!我爹这人你还不知道吗?小喜既然是那什么永乐伯的干儿子,我爹到时候自然不敢做得太难看,那他这口气,十有八九都要发泄到红袖身上。
还有一种结果更可怕,若是那永乐伯真的为小喜出头,万一我爹改主意要给那永乐伯面子,那这事背黑锅的便只有红袖了。
到时候,这事多半就演变成了红袖私下诱惑小喜,设计将小喜引来书房,叫小喜把持不住,一时冲动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
那父亲为了给众仆竖威,更为了出气,之前威胁红袖的什么暗窑青楼,只怕要一语成谶。可怜这红袖……”
这番话九分真,一分假!七分夸大,三分事实!足够叫红袖心乱如麻。
“姑娘英明!竟然想得这么远!这样一说,这红袖倒的确是个可怜的!也不知她有没有家人,不知到时候会不会连累她的家里……”姚黄有些明白主子的用意了,便帮忙敲起边鼓来。
沈默云暗暗瞥了眼红袖,见她正用贝齿狠狠咬着手指,她那白嫩的指尖已经微微沁出了鲜血却浑然不知。
看那丫头的样子,对这番话已经是深信不疑了!
事实上,永乐伯的爵位已经是最后一代,除非他疯了,否则绝对不会为一个出尽洋相,对主子不忠不敬的奴才出头!
可红袖早已经慌了神,恐惧和不甘上了头,此刻不但没法深究分析,还会顺着自己的思路走下去。
沈默云看她样子,觉得此刻的她只怕连永乐伯是何许人都未必能搞清楚了。
最后,沈默云一脸“惋惜”看了眼红袖,作势摇了摇头,拉着姚黄便要转身走开,可她的叹息和话语却分明落入了红袖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