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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将来能好好利用,说不定便是一大助力!夫君真是好谋算!”
“呵呵!还是娘子指点得好!”崔奕横很受用。“娘子,我要奖励!”
沈默云斜眼看他,从怀里掏了一只荷包塞到了他手里。
这次倒是轮到崔奕横一愣,原本他只是想要索取香吻一枚,没想到还真是有备而来?她这是什么时候藏在身上的?
他顿时心情大好,将手中之物打开了来……
一眼看去,他不由傻了,随即便差点哈哈大笑。
“娘子,你竟然给为夫绣了一条毛毛虫!”
初三之后,她便想着为他做点什么随身之物。
她女工极差,做衣袍鞋靴自是不能,思来想去,还是只有绣些荷包之类的小东西可行。
这荷包是蕙心所做,她便想着绣个两片竹叶上去!
她在碎布上足足练了五遍才动的手。
没办法,这已经是她目前能绣出的最高水准了!
刚刚爬窗而出前,她下了个决心,才将这荷包从枕头下掏出来放到了身上。
只见浅金色的荷包上,一截小指长短的青色,针脚倒算绵密,只可惜歪歪扭扭。这样一看,可不就是一条毛毛虫吗!
填充的绿色远看还没什么,可一细看,落针毫不均匀,东粗西窄,更像一条扭曲的毛毛虫了!
他说得倒也不错!
沈默云也不生气,只道:“这是我绣的第一件荷包成品!我知道绣的不好,原本是打算绞了的,可后来我想,我既已尽力,这便是我的心意了!我能力如此,便不惧被夫君瞧见!”
崔奕横在她额头啄了一口,“我很喜欢!为夫一定好好珍藏!”
“不!”
她一把夺过那荷包,“这荷包如何配得上你,我将它给你看只是为了让你看清楚此时的我!你崔奕横如同那精致优雅的华服,此刻的我便是这不伦不类的荷包!即便你我相差许多,却不妨碍我的追逐和努力!终有一日,我也能变成精致优雅的荷包,可以与夫君相匹配!”
知道她的倔强和自尊,崔奕横如何能不动容,将她纳入怀中:
“娘子多虑了!你不需要变,依旧是我心里独一无二的存在!匹不匹配自己知道就好,最重要的是咱们自己开心适意!不要太累,不要太赶,不要逼自己,有我在,我们总会圆满的!”
沈默云虽感动,却笑而不语,不置可否。
崔奕横不见她回应,便知其依旧钻在了牛角尖里。
想到睡梦里还在叹气的她,他的心一下便被揪着疼了起来……
☆、第五七四章 棘手
崔奕横没错,沈默云的想法也是对的!
一个月前的她,与崔奕横的差距是云泥之别,她再好也充其量只能做个妾!
此刻的她,虽得了他的承诺,长公主的暗许,却也只是拉近了与他的差距,勉强能配上他。
可将来?
若是她还一无所知,或许还能欢欣雀跃,满心等待;等着将来排除万难,期待能与他并肩同一高度。
但是!
因为昨日这沈默晴身世的秘密以及沈府的库房的曝光,叫她意识到,作为自己娘家的沈府,只怕永远成不了她靠山不说,很有可能还将直接覆灭!更有可能的,是自己这个家族将成为他的累赘!
到那一日,替平南王养育女儿,为反军私藏金库的沈沐若是被扣上反贼的帽子,她作为反贼之女,有什么颜面与他并肩!
家族都已经分崩离析那一日,她有什么资格嫁给他?
即便他能力排众议,将自己娶进门,她如何面对将来的婆婆,原本便对自己不喜的长公主?如何能叫他成为一个笑话?如何在他的功勋册上留下一个污点?
他二人是同一种人!他们不惧怕周围的目光,但她依旧不能拖他后腿!
他若是一意孤行要娶反贼之女,呵,还是从皇帝手中要来的女人,皇帝会怎么想?这样的逆臣,皇帝还会信任他,会重用他吗?
他好不容易凭着功勋走到今天的位置,好不容易可以与他的父亲抗衡,却很有可能会因为自己功亏一篑,爵位不保!
堂堂永宁侯夫人怎么可能是自己这样一个没有娘家势力,还有顶摘不去帽子的罪臣之女?
他自持孤傲,即便他经得起世人的眼光,同僚的指指点点,他人的怜悯讥笑,可她又怎么舍得让他承受?
此时他们既然已经决定要一起走下去,那全力追赶便是她唯一的选择了!
这枚荷包,就是她的态度!
自己的身份既然扭转不了,自己的父亲她也不喜欢,可她能做的,便只能为了家族全力一搏了!
所以,大库房的事或是沈默晴的事她都要暂时压下!
他若是知道了定会出手相助!
那就难免有了包庇徇私之嫌。
她很需要他帮忙,但现在不是时候!
她要能有把握,将来皇帝清算时,半点不能与他扯上关系!
不管成与不成,她只能自己出手了!若是真有一天全军覆没,她也不能连累了他!
“崔奕横,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吧!”
“我家中之事有些棘手!不过我已经有了主张,都会解决的!你不要去打听,也不要插手。有笑言和你的人在我身边,我都会无恙的!若我需要帮忙,再去找你!”
知道她的倔强,他叹了口气终是点了头。
“好,我不问!需要人手与我说,我手里有亲兵和亲信,不属于任何人,只听从我的命令。你若是需要,他们可以听你调遣。”
沈默云的两行泪一滚而下。
他果然是懂她的!她什么都没说,他便全懂了!
“嗯!我会用的上的!到时候我让笑言去跟你借!”
想到她梦里的叹息,他的心再次生疼!
沈府的千疮百孔,他怎会不知!
从他决定要她今生相伴的那日起,他便不会在意她的家世背景了!
此刻她要全力以赴,看来,他也要有所作为了!
崔奕横上前为她轻轻擦干了泪,又亲吻她的额头,喃喃自语着:“你放心!我们会圆满的!我们一定能圆满!我保证!我保证……”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阵,便又说起了先前未说完的话题。
“卢志泽那里,昨日已经请了两位德高望重的御医看诊,今日又在侯府门外贴出了告示重金求医!想来那御医也对他的病束手无策!此刻的压力已经转移到了汪家。昨日汪家大门紧闭,谢绝任何人来访。连汪显怀这个家主昨日连门也都没敢出!”
“汪玉婷呢?她去找嘉和郡主,又是什么时候回的汪府?”笑言几人在平南王府等到天亮,也没见汪玉婷出来,之后便回了沈府。
沈默云很好奇,汪玉婷对王慈那么上心,昨晚两人究竟有无相会?
“呵呵,这汪小姐厉害啊!竟然是昨天早上这个时辰回的汪府!”
“什么?”沈默云惊讶!
昨日这个时辰,笑言她们还守在平南王府,怎么汪玉婷插了翅膀不成?
“四更,五更天是人最倦怠之时,她这个时候回府,分明是怕叫人发现她的行踪!即便她只是坐了一顶不起眼的小轿直接入的汪府后门,从头到尾都不曾露面,可这又如何能瞒得过我们的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呵呵,汪玉婷!嘉和!
她们露了这么大个破绽竟然不知道!
嘉和认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和王慈身上,所以对上门“拜访”的汪玉婷并未多加“照拂”,她或许认为,汪玉婷只需要避开卢家的视线便好。
她又哪里知道,汪玉婷才是他们这群人关注的重中之重!
既然汪玉婷是跟着嘉和出门,又跟着嘉和回了平南王府邸再没出来,那怎么可能一下子在天亮时又会出现在汪家?
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跟着嘉和回平南王府的一行人马中并没有汪玉婷。
那汪玉婷偷摸去了何处?
所以,沈默云的猜测十有八九是正确的!汪玉婷与王慈私会去了!
她一个大家闺秀如何在天亮时偷摸回家?
家中小姐整晚未回,汪家是不知道还是默许了她的行踪?
既有小轿,又有人给她开后门,显然是后一种可能了!
汪家连布政使家的儿子都不要,却能默许女儿是走私情?
答案看似呼之欲出,一切便好查了!
嘉和一行人昨晚只去了什么忆春园,那想来要么是汪玉婷昨晚留在了那妓院里过夜,要么,便是那忆春园是个掩护!
只要查到汪玉婷昨晚的行踪,那离揭开王慈的神秘面纱也就不远了!
怎么看,那忆春园都是个突破口!
“云儿,这事你立了大功!若不是你发现王慈与汪玉婷有暧昧,又听到他二人约定,要查王慈真如无头苍蝇!此时看来,这忆春园疑点多多,只怕能挖出不少东西来!”
“那王慈身份半点查不出可疑吗?”
“一无所获!”
……
☆、第五七五章 改变
原来,崔奕横或者皇帝的人根本查不到任何有关于王慈的有用讯息!
即便崔奕横,长公主或是沈默云都直觉王慈与平南王有脱不开的关系,甚至很有可能是平南王的儿子,可偏偏半点没有证据。
从嘉和对王慈的态度来看,这王慈很有可能身份还要高于嘉和!
可平南王名下根本没有这样的嫡子,而其他几个庶子都是生母卑贱,不堪一提。似乎这王慈不可能是平南王的儿子?
另一方面,王慈是杨家远亲的身份却是更加确凿。
那所谓远亲的老家,崔奕横的人已经跑了三趟。
见过王慈的人不少,都能证实他的身份。
王慈的画像拿出来,就连当地的老妪,玩耍的孩童也都能确认画中人是王员外家的公子!
人如其名,他在当地方圆几十里的声望和口碑极好,宽容大量,乐善好施!
只要提到王慈,乡亲们都满眼诚恳,一个个竖起大拇指。
打听了上百人,竟无一人说他半个不是!
看着崔奕横愁眉紧锁,眉宇间都是疲惫,沈默云心疼渐生。
政局有变,他作为皇帝身边为数不多可以信任之辈,他的压力和忙碌可想而知!
“你多久没睡了?”
“……两天!不过,刚刚在云儿身边睡了一个时辰。”他故作轻松,将脸凑来带些暧昧:“刚刚睡得极好!有娘子温/香/软/玉在侧,睡得踏实,一个时辰就够了!”
哎!这样的他,她如何还能给他增加负担!
笑言来禀,已经是寅正时分了。(早4点)
分别在即,那家伙拿伞将两人一遮,便又啃起她脖子来。
“娘子,不想走!”
沈默云心底柔软一片,也不推他,只由着他埋在自己脖子里。
“回去吧!天色尚早,你还能休息一个时辰!”
“那我今晚还来!”
他这句说完,那笑言便不知有意还是无心,竟是咳了一声。不用看也知道那丫头原本便冷的脸此时必定更加黑漆漆一片。
沈默云笑着推他。
“快别!你若想见我,我出去太白楼见你便是!你忙你的,你我,不急这一时……”
“好!”
不知为甚,沈默云总觉得他有些温顺过了头。
“那我走了!云儿,还有话与我说么?”
“天气骤冷,好好保重!”
“嗯!”
“少喝酒多睡觉!”
“好!”
“按时吃饭!”
“好!”
“……”
“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