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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生机,活力!
每一个人都在叶应武身上看到了勃勃向上的生机,而远处的三山,近处街道两旁的树木,在这风雨中仿佛也被洗刷的愈发青翠。
一片崭新的天空,一个崭新的时代,或有或无的人们都开始抬头看向阴沉沉的天空,仿佛那里并不是阴云压城,而是充满黎明的曙光和希望。
唯有这样的年轻使君,唯有这样的叶应武,能够为他们破开天空中的层层乌云,带来光明。
战马长嘶,人立而起,叶应武从马背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已经飞奔上自家院前,大门在叶应武入城的时候就打开了,而一排仆人丫鬟甚是气派的站开,门前滴水檐下,几道看上去比上次相见单薄瘦削了的倩影,让叶应武心头一热。
站在最前面的陆婉言带着绮琴、杨絮和惠娘盈盈躬身:“妾身恭迎夫君凯旋,还请夫君入府歇息。”
眼眶没来由的有些湿润,叶应武上前一把揽住几人,陆婉言更是直接扑进叶应武的怀里,不知不觉已然是泪眼婆娑。惠娘这个向来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也是一把攥住叶应武的手,迟疑片刻之后用清脆的声音念道:
“料有牵情处,忍思量,耳边曾道。甚时跃马归来,认得迎门轻笑!”
叶应武流露出笑意,伸手在惠娘瑶鼻上刮了一下,然后郑重说道:“某这不是回来了么,该摆平的都摆平了,该征讨的都征讨了,某现在平平安安、一根毫毛都不少的回来了!甚时跃马归来,现在便是跃马归来,都开心一些,都笑,笑啊!”
风雨中只有叶应武一个人的笑声,显得孤独而又癫狂,婉娘、绮琴几人只是死死搂住他,仿佛一松手叶应武又会像风中飘絮一般离他们远去。
“走,回家。”叶应武拍了拍陆婉言,“某都快饿死了,抓紧的。”
“每次回家都跟饿死鬼一样,”婉娘忍不住嗔道。
叶应武嘿嘿一笑,却是不说话。
回家了,还是回家好啊,这种久违了的温馨和舒适,就像是在风中漂泊太久的飞蓬终于寻觅到了生根发芽的土壤。来往征战这么多天,虽然没有历经生死考量,但是也是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大变,要说叶应武心中没有一点儿挂怀那是不可能的。
人群中郭昶轻轻扯了扯赵文义的衣袖:“送人送到底,咱们都已经送到家门口了,尽人尽义,可以走了。”
赵文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旭升啊,你肚子里面那点儿蛔虫本官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是不是又看中了哪家的小姐,死性不改?也罢也罢,横竖北面蒙古鞑子现在也没有能耐惹是生非,估计今天使君是不会出家门了,咱们也当休息休息,休息休息啊!”
郭昶瞪了他一眼:“老赵,做人要厚道,某早就改邪归正了,现在身兼要职,是那等在花街柳巷醉生梦死的人么。这几天南面北面忙得不可开交,某可没有那等小憩片刻的闲情逸致。”
忍不住哈哈大笑,赵文义一挥衣袖径直向外面走去:“江南大局已定,这几天正是咱们的喜庆日子,就该高兴!”
沉默片刻,郭昶还是下意识看向叶应武,摇了摇头,使君,这片天你是撑起来了,但是这不过还是山河半壁,北面那蒙古鞑子可不是好对付的,咱们这条路,还得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啊。
就在这时,一名六扇门士卒凑过来低语两句,郭昶脸上流露出诧异神情,旋即点头:“走,咱们回去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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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全都沉到温热的水中,叶应武长长呼了一口气。
腾腾升起的水雾遮挡了视线,浑身上下五脏六腑七窍都随之酥软下来,自己当初那一身细皮嫩肉小白脸的模样,已经退散干净,现在手臂上的肱二头肌鼓鼓,胸肌腹肌也是一样不缺,皮肤更是晒成了小麦色,哪里还有文弱书生的样子。
不知不觉的已经快来了一年,这一年当中自己借助襄阳之战一鸣惊人,最后终于借力打力给破败腐朽的南宋王朝送终,不过任重而道远,叶应武可不会认为自己这一年就能够有匹敌忽必烈五六年生聚的能力,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好慌张的,反正不过二十一岁的叶使君,前面的路还长着呢。
一年打不过忽必烈,可以两年,两年不行可以三年。
叶应武就不信自己活不过忽必烈,年轻就是好。
伸手下意识的在浴池壁上轻轻划着,叶应武心中已经勾勒出两淮和南阳这两个北伐重中之重所在的舆图。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珠帘掀起的声音,叶应武诧异的回头看去,层层水雾当中朦朦胧胧勾勒出的倩影摄人心魂。
微微一怔,叶应武已经看清老者是谁,沉沉吸了一口气:“舒儿,你过来做什么。”
赵云舒一声不吭的轻移莲步,踏着湿漉漉的地面走过来,看也不看脸上满是错愕神情的叶应武,蹲下来试了试水温,螓首低垂:“妾身既为使君之妻妾,使君远征归来,自当服侍沐浴。”
叶应武也顾不得别的,凑过去伸手在赵云舒额头上试探了一下:“没有发烧,傻丫头你是不是癔症了,从湖州回来这才几天?”
没有回答,赵云舒只是踢掉金缕鞋,然后径直抽掉玉簪,秀发披散下来,水雾朦胧,发梢轻拂之间衬托的女孩如同仙女下凡。
叶应武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吐沫,他现在已经明白过来,不是赵云舒有没有发烧的问题,而是自己即将被大宋公主撩拨甚至自身难保的问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赵云舒披在外面的薄纱已经飘然落地,被水浸湿,而露出来的一双手臂白皙如玉。
皓腕凝霜雪,清辉玉臂寒,刹那间仿佛所有的唐诗宋词都难以描述呈现在叶应武眼前的景象。
终于颤抖了一下,赵云舒迟疑的抬头看向叶应武,贝齿微咬下唇,见到叶应武已经怔住了,只能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手颤抖着把褙子的肩带从刀削般的香肩上推落,骄傲挺翘的峰峦,修长白皙的双腿,只剩下最后一件诃子遮盖,天家将养十七年的曼妙和美好,被叶应武尽收眼底。
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叶应武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他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向来以衣冠禽兽自诩,这个时候还是有点儿自持力的:“舒儿,你自己想清楚了?”
身后女孩沉默片刻,捻起来地上的簪子,苦涩一笑:“本宫倒是想用这簪子直接杀了你,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大宋亡了,赵家还有那么多人,总不能也一并殉了,之前是皇族,现在自力更生,又有几人能够走过这道坎?亡国之人生逢乱世,不过是苟且残喘罢了,能够护着微儿平平安安过这一生,妾身已然知足。”
好像料到了赵云舒会这么回答,叶应武并没有睁开眼,整个人懒散的靠在壁上,慢悠悠的说道:“不后悔?”
“不。”赵云舒艰难的说出来一个字。
“后悔也迟了。”叶应武嘴角掠过一丝笑意,霍然转身,伸手抓住赵云舒的手腕猛地一扯,女孩猝不及防下整个人摔落在水中,掀起浪花涟漪,而叶应武一把揽住她,手臂强劲有力,由不得赵云舒挣扎拒绝。
看着近在咫尺挂满水珠,显得愈发精致的脸颊,叶应武脸上露出一丝坏笑,在赵云舒有些颤抖的樱唇上轻轻一吻:“还是某来伺候舒儿吧。”
“使君······”赵云舒小脑袋里已经一片空白,只是搂紧叶应武,喃喃说道,任由那一双手从腰间划过,最后落在诃子的扣上。有些茫然和紧张的抬起头看了叶应武一眼,赵云舒身前一凉,诃子已经被叶应武提起来随手扔到了浴池边上。
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涩难当,还是这浴池中水汽弥漫蒸腾,赵云舒的耳垂已经通红火热,叶应武凑上去轻轻吹了两口气:“别紧张,放松些,某还没打算就在这里把事儿办了。”
赵云舒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已经人在云里雾里,不知所以了。
看着堂堂大宋天家公主一丝不挂的搂在怀里,叶应武免不了兽血沸腾,坐怀不乱的那是柳下惠,那种思想境界几千年出不来一个。叶应武嗅了嗅赵云舒秀发间的香气,草草把水往身上泼了两下,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舒服了,叶应武害怕如果再多泡一会儿十有八九会擦枪走火。
毕竟这个时代女孩子还是很注重第一次的,更何况是金枝玉叶的天家女儿,如果就在这里随随便便要了舒儿,就算是赵云舒没有意见,叶应武也会感觉问心有愧。
将晕晕沉沉快失去知觉的赵云舒用毯子裹了一个严实,叶应武索性只穿上裤子,便将人儿拦腰抱起来,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浴池在书房和后院各处楼阁之间,叶应武就这么近乎果奔的方式跑过大半个后院,着实吓了回廊上几名婢女一跳,不过知道自家相公在后院向来没有正形,这些婢女也没过多在意。
倒是旁边的小楼上,絮娘伸手捏了捏王清惠的脸蛋,然后冲着回廊上那道一点儿都不要形象的身影努了努嘴:“惠娘啊,这后院现在又只剩下你一个了,你说夫君什么时候会忍不住吃了你?”
惠娘的俏脸由白转红,轻轻哼了一声,很是不顾一屑,不过手中书却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显然是被吓到了。
正在下棋的陆婉言和绮琴忍不住轻笑一声,惹得惠娘俏脸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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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在赵云舒****上拍了一下,叶应武伸了一个懒腰。
好像这一下并不重,赵云舒并没有睁眼,而是疏懒的向前拱了拱,继续蜷缩在叶应武怀里,傲人的娇躯半露,足够看的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热血沸腾,就算是叶应武刚才已经享受过也不例外。
不过叶应武伸手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按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痛,刚才那一下的时候赵云舒痛的直接咬了上来,一时两人兴奋都没有在意,现在一觉醒来伤口处已然结痂,也不知道这只小野猫到底咬了多深的伤口。
“外面天都快黑了。”见赵云舒没有反应,叶应武掀起被褥,皱眉说道。
意识到什么,依旧熟睡的小野猫一下子睁开眼睛,惊慌失措的坐起来:“你说什么?!”
伸手指了指窗外,本来就是春雨细密如织,依稀能够听见雨水顺着屋檐滴落的声音,现在更是天色阴沉昏暗,显然时候不早了,
低下头一看,赵云舒俏脸绯红,手忙脚乱的拽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真是被你害惨了,你让人家怎么去跟几个姊妹解释?这都什么时候了,怕是晚膳也用完了吧。”
叶应武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不着寸缕,甚至下面的小使君还礼貌的冲着赵云舒点点头:“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夫妻之间荒唐一点儿就荒唐一点儿,某可没指望着你们这几个妖精能乖乖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更何况那样也未免太没意思了。”
想起来什么,叶应武恬着脸凑过去:“话说刚才有个人可是比某还兴奋呢,你看这半边被褥都是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谁······”
“混蛋,流氓!”赵云舒下意识的一脚踹过去,不过却被叶应武轻车熟路的抱住大腿,将人拽出来。在赵云舒唇上啄了一下,看着她有些发懵的神情,叶应武正色说道:
“咱们该做的都做过了,你赵云舒就是叶家的人。”
瞪了他一眼,赵云舒忍不住嗔道:“是不是后宅这么多人都是你这样抢来的,这是强抢民女!”
“你不是民女,”叶应武捏了捏她柔滑的脸蛋,“所以某抢了就抢了,入某叶家门,别的不说,记得喊‘夫君’,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