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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为十三军团感到某种耻辱,诸位要知道,这个军团的司令官是个因为贪渎被轰下台的将军叫佩特涅乌斯,首席百夫长据说是我司令官的亲家叫海布里达,听说他是个老兵痞,在以前违纪所得到的鞭笞比赏赐要多得多,而军事护民官原来应该是六位,但根本不会有品行纯良的贵族子弟来担任,所以找了个叫马可。安东尼著名的酒鬼代替,听说他在罗马城时还是库里奥的断袖密友。天啦,朱庇特,我实在不知道这支七拼八凑的糟糕军团,能不能走亚历山卓的城下,简直叫人担心。”
结果还没刻完,他背后就被双纤纤细手给笼住了,那是娜芙迪迪,只见她快速而魅惑地说出句科普特土话时,萨博就翻起了白眼,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他恨自己刚才是否是基于某种虚伪的道德,但面对娜芙迪迪,他就完全化为了某只不知羞耻的野兽。
就在这只名叫萨博凯慕斯的野兽,在呻唤不已的娜芙迪迪身上猛冲猛撞时,那边清冷月光下的爱琴海海岸,李必达正沉默不语,站在绵延的营地与篝火前,看着根本模糊不清的彼岸,那儿正是以弗所的方向,陷于了人生歧路的沉思。
第7章安东尼归队(下)
以弗所铺满大理石,靠海的华美柱廊广场之上,瘦高的布鲁图一身白袍,满脸微笑地与帮犹太人打扮的列成欢迎的队列,当他看到下了帆索,划着小船朝码头靠近的李必达时,笑得更加开心,急忙上前将其搀上了岸上,接着布鲁图与喀西约两个人将远征军司令官夹在中间。
“布鲁图,这是你在东方学习的新礼仪吗?”李必达将手轻轻拍着挂带上的匕首,意思是你俩别飞蛾扑火了,“托勒密王室还在那艘较大的船只上,胁迫我是没有用的。若是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就尽情和我说。”
“我们需要像身后的这个犹太商团贷一大笔钱,作为西塞罗阁下与我舅父返回罗马城政坛之用,但他们的首领约瑟夫发话。。。。。。说要独断经营每年埃及前往罗马城的船队。”说完,布鲁图也有些尴尬,他天生不太适合唱这种脸色,便往后指了指,李必达眼睛眨了眨,只见那些披着低调奢华灰色纺织物的犹太商人,很冷淡地对着他挨个点头,其中带头的约瑟夫手里抚摸着束金色的麦穗。
顿时,李必达什么都明白了,他好像看到了那栗色的头发和栗色的眼眸,带着刁蛮和骄傲,晃动在自己的面前,虽然没见到人,但契阔后的百般感念还是涌上了心头,直到鼻尖,有种被挤压的酸楚和激动。
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回头对喀西约说,“这些条目。我事先都和吹笛者谈过了。这点放心。你们必然有钱偿还这些希伯来商团,而且能从船业运输里抽取红利。但是前提条件是得给我与埃及开战的理由,然后给我军团指挥权,再然后让我事后当上埃及的财务大臣。”
“可是财务大臣这点,必须得协和神殿方批准!”
“我借钱给托勒密,整整两千塔伦特时,可没听过什么协和神殿。欠债还钱,就这么简单。不然大家就一拍两散。”李必达毫不相让,直看得对面布鲁图脸上不断地流汗,这位出身高贵的子弟不知为何,见到李必达就是又敬又怕的情绪。
还是身后的喀西约笑着绕到前面,说“当然,我们绝对是遵守契约精神的,况且我们现在也不想和凯撒完全闹翻,大家各取所取,你当你的埃及财务大臣,我们抽取钱财尽快杀回罗马。”说完。喀西约走到布鲁图身边,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大声说:“现在还是暂时停止这些无谓的争执,尽快让尊敬的法老上岸,而后在以弗所城召开盛大的宴会,准备迎接未来征服埃及的胜利好了。”
布鲁图立刻就消停了,其实他私人对李必达并无任何的恶感,相反还非常感激他对自己家族的帮助,于是就摇摇头,说还是先在以弗所城驻留些日子,马上罗德岛方面便会传来会晤请求,是关于托勒密法老和总督小加图间的私密交谈。
“不,我丝毫不同意所谓的私密交谈。”李必达把手叉在腰上,对着布鲁图与喀西约说到,“必须把我的部队伴随在法老身边,而且会谈的所以内容我必须有参与权,外带我的副将和护民官,当然你们要来会晤我也不会加以阻拦。如果加以否定的话,请传话给小加图,就说我们自己会去埃及,反正我手里有费奇亚里斯祭司团的布告,至于船只问题,我个人也能解决。”
这个混蛋般的东方归化人实在是难以对付,这时就连喀西约也是满脸无奈的笑,对着布鲁图摊了下双手,说还是先举办宴会吧!
这时,日影西斜,几名市政司的高级奴隶举着点燃的高杆,挨个将柱廊上的膏油挨个点着,很快广场便一片璀璨的灯火,下船的托勒密尖着嗓子,说这都是欢迎我的吗,真是辛苦这些乡下地方了,找到这些膏油也不容易。而这时,布鲁图、喀西约与其余市政司官员都站在宫殿台阶上等候,李必达与百夫长们马刺叮当,拄着剑在法老前面担任前导,克莱奥帕特拉在两名梳发侍女的伴随下,冲乱了队伍跑上前,很亲昵地牵着李必达的手。
结果,就在李必达轻轻甩开小艳后的手,准备教训她“公开场合这样影响不好”时,突然觉得自个被某处投来的目光狠狠刺了下似的,他有些惊慌地抬头看了看宫殿四周,好像根本找不到那目光的主人。
在筵席上,李必达也是若有所思的,捏着饭菜吞食十分缓慢,惹得坐在旁边的小艳后有些纳罕,便细心地询问对方是否有什么心思?这下衣冠楚楚的奴仆端上了主菜,摆在了克莱奥帕特拉的面前,就在小艳后惊呼“这是道什么菜好香啊,请代我向厨子给予一个塔伦特的赏赐。”突然她的胳膊被李必达死死握住,银环在大力下乱响一起,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李必达这种失礼的行为,但司令官阁下却急忙把摆在克莱奥帕特拉面前的黑松露焖鸡这道菜撒开,对她说不要吃!而后恰好小艳后的宠物猫走来,李必达便切下一团食物,递到猫的嘴里,结果那猫悲鸣几声,便在众目睽睽下气绝身亡。
整个餐厅顿时骚乱起来,很多百夫长都粗蛮着喊叫起来,拔出了佩剑,到处寻找下毒的凶手,托勒密十二则张着嘴巴呆在原位,完全被吓呆了,犹太商人们也纷纷站起来,大声喊着不懂的语言,表露他们和这场未遂的谋杀毫无关系。
只有李必达一个人冲出了华美的殿堂,满花园地疯跑着,直到看到个神色紧张地披着黑色希伯来风衣的人,大概看起来就像是商团的马车奴仆般,便直接冲了上去,那人慌张地跑动起来,两人你前我后,穿过了整片庄园,在一个挂满常青藤的角落里,那人气喘吁吁地被李必达赶上,板住了瘦削的肩膀,反转了回来。
撕下头巾,阿狄安娜栗色的眼眸和白皙的面庞在李必达前显现无遗,还带着起伏不平的喘息。
“你瘦了。”这是李必达的第一句话,久违重逢的第一句话。
随后,阿狄安娜直接回以他一个掌掴。
第8章与加图的谈判(上)
“每天每夜,每个士兵都在像实战中一样锻炼,这就是为什么战争的震撼力对他们的影响是如此之小。“——犹太史学家约瑟夫斯对前来镇压朱迪亚人(古犹太王国)大暴动的罗马军团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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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疯了!不但混入犹太商团到这儿来,还在菜里下毒,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俩的关系?”李必达不顾脸颊的疼痛,将阿狄安娜的手腕捏着,两人就在常青藤下切切扭打起来。
“我女王骄傲的冠冕已经被你摘走了,可你却还不知足,还要去摘取埃及托勒密那女孩的花冠吗,你知道不知道这些年我在优伯特尼亚做了这么多事,积攒了这么多财富,就是为了我们的麦田,我们的诺言!”阿狄安娜咬着母狼般白色的牙齿,厮打着,流泪着。
李必达将优伯特女王搂住,急忙说了两句,“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回来埃及就是为了卡拉比斯和卡拉比娅的诺言的,我从高卢回来了,卡拉比娅,我的旗舰还是那艘,从没变过。”
一听到“卡拉比娅”这个称呼,阿狄安娜立刻软了下来,靠在李必达的臂弯里,说“马上有事就和约瑟夫商讨。”
这时,餐厅那边的火把、灯笼,和人的声音都喧嚣起来,李必达急忙与阿狄安娜分开。装作询问情况似的说了几句。而后走上了宫殿的屋檐下。对着其余的手摆摆手,说“那家伙溜走了,这位仆从差点和他打个照面,凶手也许是我们在罗马的政敌,也许是法老的仇人,不希望我们光复法老冠冕的远征获得成功。”
这个回答,让在场的人都哑口了,要知道之前李必达、萨博这批人。和佩特涅乌斯、喀西约、布鲁图这伙,根本不是站在同一阵营的,而托勒密十二与他女儿也沉默了,这根本是个心怀各异的临时拼凑的团体,谁的心里没有单独的想法?便互相交头接耳番,整个场面到处都是怀疑的目光闪烁,随后法老闷闷不乐地宣布酒宴撤销,加强宫殿四周的防卫。
“所以,尊敬的法老殿下,即便是前往罗德岛。您也离不开我们军团的护卫。”这时,李必达立在法老的席位前。趁机就着这话题,冷冷地建议道。
“我舅父是全罗马最高尚最恭谦的人物,法老殿下根本无需任何兵士甲胄,一样可以与他相谈甚欢。”那边卧榻上的布鲁图抢着说,他还是不希望李必达介入这场会谈当中。
“可罗德岛可不是你舅父一个人的,而且据我所知,当年你舅父离开罗马城时,只带了个惯偷和个妓女,即便幕僚加一起也不会超过二十人,今天我们的筵席被人下毒,就是暗处的敌人盯上我们的明证。这时候,居然说不需要军团的护卫,简直是毫无不负责的说法。”站在厅堂中央的李必达声色俱厉,“现在我军团已接受托勒密王室徽章,是为法老的忠胆死士,有敢于阻拦者,格杀勿论。”
李必达话语刚落,身后的百夫长们就一起站起来,包括蛮族酋长杜松维耶,与瘦瘦的萨博,再度统统“刷刷”地拔剑,顿时厅堂内杀气腾腾,海布里达抹了把嘴,将把斗剑隔空抛给李必达接住,司令官顿时将剑对准布鲁图与喀西约比拟着,而佩特涅乌斯立即做出双手无武器的动作,移到了旁边的席位上,布鲁图表情激愤,而喀西约则端着酒水冷笑不已。
而那边安东尼则垂着脑袋,呼噜呼噜的,看来是一下子喝多了,暂时没反应过来这么多事。犹太商团又是呼啦啦,齐刷刷地躲到了厅堂的角落里,不少人还用腰垫或廊柱遮住自己的脸庞和踪迹,一副“你就是找不着我”的模样。
谁想布鲁图这个犟驴,丝毫不惧,直挺挺站起来,撕开自己的袍袖,露出脖子,“我以性命担保,这场会晤会平安无事。如果你的剑刃是要杀罗马同胞的话,那就来吧!”
“给我住嘴,诸位。全部把武器收回,若是你们还是在协助本王室的话。”另外侧,吹笛者已经吓得说不出来了,是他的小女儿闪着冷冷的目光说到,“不过是死条宠物猫罢了,何必大惊小怪,大伙儿还在同一条船上,没必要内讧。”说完,她慢慢靠在后面的草垫上,柔声对布鲁图说,“我认得您,我知道您,李必达阁下,还有您的妻子波西娅我都非常熟稔,我们在罗马城相处得非常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