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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褚伸手接住曹操的佩剑,勒马转身去了。
许褚前脚刚走,曹操又将曹休叫到跟前,吩咐说:“文烈,你即刻骑乘快马赶往清林渡口,命令史涣加强戒备,严防袁军偷袭。”
“诺!”曹休拱手一揖,也策马扬长去了。
曹操又将曹洪叫到跟前,吩咐说:“子廉,传令下去,各军、各营即刻原地掉头,后队改前队,回大吕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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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白天,在漫长的等待中过去。
傍晚时分,袁否的五百人终于从密林出来,匆匆赶赴清林渡口。
自从黄巾乱起,汝南郡连遭战火,丁口百不存一,汝水沿岸原本人口稠密,可到了现在也是百里渺无人烟。
清林渡口就成了方圆几百里唯一的渡口。
袁否之所以连续脱壳,先让廖化、裴元绍分兵,再让太史慈分兵,既是为了引开曹操的大军,也是为了引开清林渡口的曹军,既便不能将清楚渡口的曹军全部都引走,也至少要将曹军的注意力转移,如此,艨艟营才有突袭的机会。
既然是突袭,当然只能在夜间行动,否则根本就瞒不过曹军哨骑。
夜色倥偬,万簌俱寂,袁否骑在马背上,鞍前坐着小若榴,鞍后坐着小乔,怀拥大小两个美人,便不免有些得意。
曹操是厉害,可那又如何?不照样被他给耍了?
荀彧、荀攸、郭嘉、贾诩、程昱五大谋士个个都是人杰那又怎样?不照样也没能识破他的金蝉脱壳之计?嘿嘿,哈哈。
心情大好,袁否不禁哼起京剧《挑滑车》来:“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小乔听着这奇怪的唱腔,讶然问道:“你这唱的啥呀,难听死了。”
小若榴却破天荒的表示了反对,说:“不会呀,小婢觉着挺好听。”
“没眼光。”袁否回头赏了小乔一记白眼,然后双手搂着小若榴的小蛮腰说道,“还是小若榴懂得欣赏,公子专门唱给你听。”
但这出《挑滑车》,袁否终究没唱成。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乐极生悲,乐极生悲呀!
袁否才刚哼了两句,走在前面的丁奉忽然大叫起来:“公子你看,那边有火光!”
“嗯?火光?!”袁否急定睛看时,便看到前方漆黑如墨的苍穹下,果然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火光在跳跃,虽然看上去像是鬼火,忽明忽灭的,但是袁否却一眼就看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鬼火,而是火把,而且还不是一枝两枝的火把!
黑暗中,袁否仿佛能够看到,一队队的曹军正打着火把,浩浩荡荡的开过来。
该死的,是曹军的追兵到了,该死,曹操不是中计了吗?五大谋士不是没识破他的金蝉脱壳之计么?一切的一切不都在按着他写好的剧本在上演么?怎么着,他才哼了几句铁滑车就全乱套了?老天爷呀,还能不能快乐的唱京剧了?
尽管早有判断,但袁否终究还是存了一丝侥幸。
但是很快,袁否的这点侥幸就被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碎。
不到片刻,那点忽明忽灭的火光就迅速的变大,并且,由一而二,由二而四,最终幻化成了数以百计的火光!数百点火光在幽暗的苍穹下蜿蜒成了一条火龙,正向着大吕亭这边汹涌开进,曹军,这定然是曹军无疑!
甘宁策马来到袁否面前,说道:“公子,曹军追上来了!”
吸否咬了咬牙,沉声说:“传令,打起火把,目标清林渡口,全速前进!”
“打起火把?”乔玳大惊失色道,“显责,现在打起火把,岂不是等于给曹军追兵指引方向?还有清林渡的曹军,看到火光,他们就会提前有所防备。”
“指引方向?”袁否冷笑说,“你以为不打火把,曹军追兵就找不到我们了吗?你以为不打火把,清林渡的曹军就不会加强防备了吗?乔兄太天真了。”
的确,既然曹操已经识破了他的金蝉脱壳之计,在小小的大吕亭,他又能藏到哪去?既便躲得今晚,难道还能躲过明天?至于清林渡驻军,曹操都已经识破他的金蝉脱壳,就定然会在第一时间派谴快马前往示警。
这时候,清林渡曹军只怕早就有了防备了。
所以,这时候再隐匿形迹已经毫无必要了。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抢时间,抢在曹军追兵之前赶到清林渡!
既便夺不下清林渡,也至少要夺下一两条船,否则,他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甘宁却已经意识到了紧迫性,当下反手拔出惊澜刀,大吼道:“艨艟营的儿郎们,目标清林渡口,全速前进,全速前进!”(未完待续。。)
第234章虎痴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就好比两个赌徒都已经到了最后一轮,已经亮出各自的底牌,就看谁的牌面更大了!
尽管身边已经只剩不到五百人,可袁否仍然毫不犹豫的命令甘宁率领艨艟营先行,因为甘宁的艨艟营能不能夺下清林渡口,直接决定他能否逃出生天,如果艨艟营功败垂成,夺不下清林渡口,那他袁否就必死无疑。
只有艨艟营夺下清林渡口,袁否才有一线生机。
甘宁也意识到了战情紧急,也毫不犹豫的带着艨艟营走了。
袁否则亲率乔氏家兵组成的百余亲兵尾随艨艟营之后行进。
袁军打起火把之后,远处的曹军便立刻发觉了,遂即改换行军方向,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狼群,向着袁军这边猛扑过来。
一逃一追,走了不到五里,袁否便意识到追上来的绝不是普通曹军。
很明显,曹军在赶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急行军了至少一百多里的夜路,可在发现袁军的行踪之后,他们奋起直追,行军速度竟然比袁军还快,尽管袁军全速前进,可双方的距离非但没拉开,反而在逐渐逐渐接近。
袁否怀疑,追上来的极可能就是曹操的虎卫军!
虎卫军,是由许褚统率的宿卫军,无论是战时还是平时,都担负着宿卫曹操的重任,虽然数量不多,只有区区五百人,其战斗力却犹在虎豹骑之上!尤其是虎卫军的统领许褚,更是拥有万夫不挡之勇的,猛将!
如果追上来的真是许褚的虎卫军。
如果让虎卫军追上。就凭剩下的一百多乔氏家兵……
袁否不敢再往下想。这样的画面太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驾,驾,驾驾驾!”袁否飞舞着马鞭,一下接一下抽在马股上,催促胯下的坐骑加快速度。
然而,全军所有的战马都补充了骁骑营,袁否自己的坐骑也只是一匹老马。
可怜的老马驮了三个人,而且已经走了半晚上。原本就已经累得口吐白沫,又哪里走得快?所以任由袁否挥断马鞭,老马也只是吭噗吭噗,到最后老马索性悲嘶一声,前蹄一软就跪倒在地,却将马背上的袁否三人掀了下来。
“公子!”
“公子!”
“公子你没事吧?”
部将乐就、乔玳赶紧抢上前将袁否搀起。
袁否摔了个鼻青脸肿,小乔、小若榴两个花枝般的美人也摔得发横钗乱,狼狈不已,好在两个美人都很坚强,没有添乱。
“公子。这样不行!”乐就大说,“你先走。末将留下断后!”
“你留下断后?”袁否心头一动,再抬起头一看,前方正好是一条小河,河上正好有一座年久失修的木桥,只要守住这木桥,或者干脆毁掉这座木桥,曹军追兵再是厉害,急切间也是过不了小河的。
当下袁否说道:“好,那就拜托将军了。”
当下袁否将一百多乔氏家兵全给了乐就,临上木桥前又叮嘱说:“陈就将军,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将曹军挡在这里至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你才能够后撤,前往清林码头与我会合。”
乐就也知道现在是紧要关头,不假思索的说:“公子放心,曹军要想从这过,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拜托将军了!”袁否深深的看了乐就一眼,转身扬长去了。
乐就回头看了看身后神情惶然的乔氏家兵,厉声喝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曹军也不是天兵天将,中了刀枪,他们也一样会伤会死!都给我听好了,现在的头一件事,就是把这座独木桥给我毁了。”
乐就的想法是好的,只要毁掉独木桥,逼迫曹军泅渡过河,那就至少可以拖上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之后,他就可以撤退了。
然而,事物的发展永远不以人的意志为准。
不等袁军摧毁木桥,曹军追兵就已经到了。
袁否的猜测非常准,来的正是许褚率领的五百虎卫!
看到袁军正在破坏小河上仅有的一座木桥,许褚立刻急了。
当下许褚顾不上命令虎卫军结阵,更顾不上让经过长途急行军之后,一个个已经累得不行的虎卫军将士歇口气,许褚就径直下令,向木桥发起了进攻,许褚自己更身先士卒,倒提着那把加长加厚环首刀,当先扑向独木桥。
“退,全都退回去!”乐就也是身经百战的宿将,当即命令桥上的十几个袁军将士退回到河对岸,摆好防御阵,自己则横着环首刀亲自断后。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乐就也顾不得破坏独木桥了。
好在,只要守住独木桥的东端,也能够抵挡一阵。
“滚开,挡我者死!”许褚仰天咆哮一声,大步流星上了独木桥,小山似的身躯猛的碾压上来,年久失修的独木桥便立刻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一个正转身撤退的袁军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趔趄,摔进了小河里。
“做梦,有我在这,休想过去!”乐就却倒提着环首刀,针锋相对的迎了上来。
只片刻,两人便已经在木桥的最中央相遇,悠忽之间,两人手中的环首刀就已经交斩在一起,只听咣的一声炸响,乐就蹬蹬退下三步,许褚的身影却是纹丝不动,很显然,许褚在这一回合的较量中占尽了上风。
许褚横转环首刀,用刀尖指着乐就狞笑说:“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跪下乞降,我还是可以饶了你一条狗命!”
“投降?”乐就轻蔑的呸了声,冷笑说道,“做梦!”
“不识抬举,那就给我去死吧!”许褚闷哼一声,再次大步逼进。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也!”乐就虽然明知不敌,却也夷无所惧,高举着环首刀毅然决然迎上来,然后照着许褚脑门恶狠狠劈落下来。
许褚却是不闪不避,只是任由乐就的环首刀斩下。
在心里,许褚却在冷笑,螳臂挡甲,可笑不自量!
眼看乐就的环首刀就要斩实在许褚的头上,许褚才猛然举刀上撩,瞬息之间,两人的环首刀便再次斩击在一起,猛烈的斩击下,许褚手中那把精钢打造的环首刀顷刻间就崩开了一个米粒大的缺口,乐就的环首刀更是直接卷刃。
不过这还不是最为糟糕的,最为糟糕的是,当狂野的反震力倒卷而回,通过胳脯重重撞在乐就胸上,乐就便立刻感到右臂一麻,手中那把环首刀便再也掌握不住,下一霎那,环首刀便已经脱手而飞,翻翻滚滚落入河中。
许褚一刀磕飞乐就的兵器,脚下却是绝无片刻停顿,跟着又踏进一步,一记膝撞狠狠顶在乐就下腹,乐就吃疼之下,整个人便立刻像虾米似的蜷曲了起来。
“死吧!”许褚冷冷一笑,回转了环首刀,照着乐就的颈项斩落下来。
生死关头,乐就的身躯猛然一闪,却没能完全躲过,许褚的这一刀还是斩在了乐就的左肩膀上,一下就切入足有数寸!
但是切入数寸之后,许褚竟发现环首刀切不下去了。
因为,乐就用他的那双肉掌死死的攥住了许褚那把加长版权环首刀,任凭刀刃割破了手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