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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长公主。本来朕是想留下来的,好在开春为一刀举行武林大会,召集天下各大教派以此次盛会争夺国教之称,可惜……不过,以岳父之才智,再忖上不丰的贼精,相信我举办此次武林大会的宏图,也洞悉一二了吧。”
钱不丰笑道:“自然,拜火、摩尼、景教,若是能控制其中二三,那我大唐在西域的征途可谓一马平川,信徒是最不可理喻的。况且,君臣三人,我是第一个该留的,不丰不敢瞒陛下,内阁也是吾所愿,然贸贸然去长安,无功无劳,他日出头不知何年何月,今日逮到如此天赐良机,古往今来,只是一朝,不丰必将达成君之使命,让那些齐聚金陵的各教派领袖齐齐跪倒在我大唐的脚下,为我所用。陛下将三万锦衣卫留给臣,臣自然不能让他们吃闲饭不是,绝对好好用用他们。”
“别全杀光了,杀几个不听话的立立威,然后把他们交给锦衣卫洗洗脑,这方面他们越来越熟练了,一定能把这些教主玩成精神奔溃。”李治笑着道,然后沉吟了数息,叮嘱钱不丰道:“注意分寸。”
“喏”
“嘿嘿嘿,哈哈哈哈。”
不知谁开了个头,君臣三人互相对视几眼便嘿嘿的偷笑个不停,一副阴谋家高调吹嘘自己善良天然呆的无耻德性。
“一刀,你不是一直想会会天下间的强者吗,怎么,不开心?”李治微笑的问身边的高大武夫,如今的归海一刀在不停的战斗和岁月的磨砺下,稳重的越来越像一块磐石了,有泰山之气。
归海一刀没有一丝笑意的应了一声:“回陛下,一刀……开心的。”
“大统领怕是归乡心切,心里又舍不得陛下吧?。”钱不丰也不笑了。
归海一刀却笑了,瞪了钱不丰一眼:“天机不可泄,无可奉告。”
蓦然之间,归海一刀眼角闪现的一丝黯然,被人戳中心事了。
李治一切都收在眼底,淡漠的笑道:“义府不丰,你们两人记住,武林大会,比武为面,宗教为里,朕为天下教派挖的这一个陷进,可不希望忙到头来只剩一头汗,就好玩,别无收获。”
“嘿嘿嘿,臣晓得事的,臣夜里做梦都在想着为他们挖陷阱,这方面,臣很有想法。”钱不丰兴奋的双眼都水汪汪发亮,
李治点头笑道:“如此,朕也可安心回长安了,朕在太极殿等你们的好消息。”太极殿为大唐第一政务大殿,李治此语,明显已把这一见不得光的事定义到千古国策上来了,这下连李义府也满脸红光,再也遮不住了。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义府、钱不丰、归海一刀三人齐齐跪下。
“摆驾,龙归长安。”
一声声摆驾,一传十十传百,层层而下,金陵城旷野上前来“看皇帝‘的百姓,都甚有默契,闻言齐齐跪倒,大颂“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几十万人齐齐跪倒,甚是壮观,像是天突然低下了头,压在你的脑袋上,深深的窒息感让李治不知何时的起身,站直,手按腰间三尺黄金剑,一片肃穆。
闭上眼,张开双手,拥抱天地,深深的吸一口气,轻轻吐出,消散,可是散不去的是耳边响起的一阵阵的“皇上万岁”,有人说,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自己呢?
都有吧。
李治笑笑,睁开眼,倏然,李治的瞳孔的猛的一缩,是错觉还是……他好像看见人海中两个熟悉的清影一闪而过,逐渐消失在人海中,眯起眼再看时,又一片模糊。
要走了,李治站在銮驾上,拉銮驾的马兴奋的刨着蹄子,八匹清一色纯白的白马一身雪白,没有丝毫杂色,李治脊背挺得笔直,浑身上下充满了帝王的威仪,世人似乎忘记他今年才刚满十七,还未弱冠,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默默的跪倒,抬头,如同在仰望神邸。
这一刻,李治的脑袋突然咔嚓咔嚓出现一丝画面,那是征高句丽时,自己在龙首原上仰望城头上衮服猎猎的父皇,现在和以前最大的不同,似乎从凝望者到被凝望者,曾经的激情已经所剩无几,留下的只是一个皇帝该担当起的重担了。
“陛下”沈贤红着脸的稳步走了上来,他在强自压抑着,待到銮驾下,他用仅仅两人的声音扬起头说:“薛仁贵从高原传来密报,七十万骑兵已经训练只剩最后一道工序了?”
“甚么?”李治低下头去,只见沈贤的脸上红的发紫,脖子上筋也粗了起来,多年来宦海生涯已经磨去了那个曾经飘零的浪子的棱角,他已经像个当官了,治国如同百工,也需要匠,沈贤也蜕变成为一只治国匠,治国能臣。
“沈贤,任何目的的达成,都是要付出代价,朕的小金库已经被七十万大军掏空了,差点要喝粥吃咸菜度日了,”李治小小的开个玩笑,随后,收敛笑意道:“说吧,还缺甚么,朕给他。”
沈贤又吸了口气,缓缓压住自己颤抖的声音,目光灼灼的盯住李治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血与火。那七十万大军,现在需要的是血与火。”
李治眼光望向远方的天空,扫过天空下匍匐的百姓,默默的看着枪尖闪耀的寒光,过了许久,才声音低沉的道:“和平,从来都是通过战争来获得的。”
沈贤这回有点似懂非懂了,他皱起眉,喃喃道:“和平?”
“是的,和平,真正的和平,也许你看不到朕看不到,但是,终究有人会看到的,前提是当朕的大军踏上那片土地,征服它。”
李治再次扫了扫人海,再没看见那两个身影,随即笑了笑,毅然转过头去,没入坐稳在銮驾之上,滚滚大军护卫左右,扬鞭策马,再也不向来路看上一眼,过去了的,便去祝福吧。
金陵城中,一个女人抬头北望,深深凝视后,怅然笑道:“走吧,姐姐。”
另一个黑袍女人闻言,一言不发,径直越马走过妹妹的身边,走了好远才淡淡说道:“我们姐妹和他的账还没算完,想就这么走了?——哼。”
黑袍女人掉转马头,一路北上,空中寒光一闪,却是她从来不离身的那把“桃血”被随手扔了去,落在街道阴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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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之争,历来血流如河,成功的帝王历来是顾全大局谋杀私情,对于皇九子李治,曾经李义府是没有甚么好感的,理由,还是个孩子啊。可看銮驾渐行渐远,李义府才醒悟过来,孩子?那是以前了。
雪后的风冰凉,吹的鼻子也零下了。
李治离开金陵城后便钻进了大大的马车里,里面温暖如春,春意浓浓,竺寒暄、武顺、鱼玄机、李清河,四个女人分坐左右,手里拿着漂亮的老虎鞋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李治凑近一看,这绣的是老虎?就是像猫朕也闭上一只眼认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李治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老鼠。
“好看吗?。”竺寒暄一脸笑意,不止是炉火烘烤还是天生如此,女人两边的小嘴巴红红嫩嫩的,像个成熟的红苹果,真的想上去咬一口,就咬一口,李治用人品保证。
“嗯。”
“嗯?甚么意思?”武顺不怀好意的面无表情凑坐在李治边上,夺过歪斜着躺在车厢内的李治手里正把玩着的盛满葡萄酒的夜光杯,让他正经说话。旁边鱼玄机和李清河自顾自的说话,当作没看见李大帝同学吃瘪。被四女围在中间的李治翻了个身子,四角成“大”字型躺在软软的老虎毛垫子上,昏昏欲睡,闻言,斜撇了武顺一眼,坦白从宽道:“好看;好难看。”
竺寒暄闻言掩嘴笑了起来,鱼玄机、李清河也跟着浅浅的笑,至于被骂了的武顺,反而大笑起来,笑的李治一脸无辜,一肚子迷茫,笑的李大帝同学都快恼羞成怒了。竺寒暄捧着肚子探下身在李治耳朵边小声道:“她绣的是你。”
李治一愣,一把抢过竺寒暄手里的老虎鞋,醉眼朦胧的那么一看,老鼠的身子,自己的头,还惟妙惟肖的给自己添了几笔可爱的老鼠须,贼长贼长的。武顺偷偷看李治,她有点怕他生气,不知怎么了,现在在他面前说话越来越不像以前那样畅所欲言了,总有一股无形的压抑自然而然的,在平时不怎么睥睨的眼神和淡淡的笑意中流出,让人有点沉默。蓦然间,李治于色彩黯淡的车厢中笑了,笑的很窝心,没谁知道他为甚么笑的那么温暖。
“没有人喜欢孤独,能忍受孤独的不是伟人就是野兽,问题是,你懂不懂的珍惜。”
车厢中,细细摩挲着手里恶搞的老虎鞋,李治的声音不低沉不沙哑,清新的像是经历了几世轮回返老还童的孩子,充满着成熟的活力,他从武顺手里拿过酒杯,武顺出奇的乖巧,没有反抗,白老虎皮上,醇美的酒浆散出醉人的芬芳,李治已经喝的微微迷蒙了,他锦袍华服,醉卧在竺寒暄的膝盖上,裂开嘴角,有点点口水,笑容像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有爱自己的人,感觉真好。”
“妾身爱夫君呢。”
车厢中,竺寒暄抚摸着枕在自己腿上男人的脸,细声的说道。女人的声音那么轻,在没有风没有雨的温暖车厢中,爆发出最美丽的音符。
“再说一遍让我骄傲一下。”李治闭着眼道。
“妾身爱夫君。”竺寒暄的声音一字一顿,坚定入骨。她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那里高高耸起,那是一个生命,一直支撑着她,让她这个母亲有勇气坐在这里,不害怕不软弱,因为她有孩子,那是她的依靠和骄傲。
“嗯,你的爱,朕感受到了,很温暖。”李治笑意朦胧。武顺轻轻的上前,依在李治怀里:“你是个好皇帝,更是个好丈夫,跟着你,想哭,幸福的想哭。”
睁开眼,李治放声大笑,一下子便破坏了感性的氛围:“好肉麻,受不了了都。”
天色放亮,朝阳越发的灿烂,跃上半空,放出暖人心的日光,辚辚人马一路北上,鱼玄机放下手里的布鞋,那双以前握剑长满细细老茧的手掀开车帘,望着红日,轻笑道:“今日好天气,我们为相公唱支歌儿如何?”
武顺笑不可遏:“唱甚么,要说唱歌,后面马车里步非烟那对主仆可比我们唱的动听哦”李治羞赧一笑,女人,你的名字叫吃醋。
鱼玄机抿起嘴角,强忍着眼底的笑意,轻轻的说:“我们唱我们的,相公起个头,我们跟着学,两边之后,定能学会。”
李治举起手里的夜光杯,晃了晃,笑着说道:“好,朕起个头,也唱。”
李治放声唱了起来,“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缘字诀……”笑声混着歌声随着山风在旷野间飘飘荡去。
天地广阔,万物呈祥,相依的人,涉水而来,笑颜如春。
第一章 久违的温暖
又是长安的冬天,大雪纷飞,长安城九méndòng开,承天mén下北衙禁军分列左右,壮硕的肌ròu四铁架一样撑起冰凉的铁甲,飞雪悄然覆盖其上,着甲的士兵却tǐng直了腰背,笔直如一块从蛮荒年间遗留至今的雕塑。手机小说站点(wap。zzzcn)****
倏忽间,一阵阵轰乌声踏破了天际,响彻在遥远的地平线处,那些仿佛死去的禁军眼神终于变了,每个人眼不斜视,可心却徒然跳了起来。
几片雪hua坠落,马匹轰鸣声轰然炸开了,那是天与地一起崩裂的错luàn感,一条黑红jiāo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