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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他们都以为自己能当一个将军用?
禄东赞本来正在号令骑兵赶快突破,陡然便听得山坡一声高喊:“御前侍卫、锦衣卫听令,分开截杀所有吐蕃将领”
禄东赞转身一看,一片凶猛地红色和银白色浪潮在阳光下,无声地向吐蕃步兵的小山包压去。
骤然之间,禄东赞英雄血沸腾了,他看得出这些人虽少,但是唐军真正的王牌骑兵,禄东赞举刀大喊:“全体上马截杀狗屁的御前侍卫还有劳什子的锦衣卫送他们去见李治小儿”便飞身上马挥舞战刀率领数千吐蕃兵配合着数千步兵,冲下山来。
战争其实是有一个好玩的特点,那就是当主帅上阵的时候,胜负也就快出来了,不到万不得已,主帅是不会上阵的,例如李治,尽管他有点心痒,不过也只是冷眼旁观而已,而此时禄东赞上场了,可惜看这场面,似乎不太妙啊。
禄东赞的数千飞骑全部是吐蕃军的一流骑士,其坐下战马更是天下绝无仅有,况且兵力又超过归海一刀数倍有余,便信心十足的与归海一刀的一千三百人骑队硬碰硬搏杀起来。
在他们结果出来之前,我们先来看看这一千三百人是如何被选出来的吧,这样就能很好侧面解释他们的战力了。
这一千三百人中,全都是龙骑军和锦衣卫出身。
先说龙骑军,前身是河东道边防军,这个名字不显于世,但河东边防军在贞观四年曾出动三千铁骑陪李靖突袭千里,直捣突厥王帐。
大唐开国数十万府兵,李靖又是军中宿将,这样一个艰巨的任务,却调了河东边防军,而据史料记载,三千人没有一人在千里奔袭中慢了一步,最后死伤不过十数人,堪称当时开国府兵第一军。
李世民爱惜李治,李治的第一次领兵就是这只英雄的大唐第一军,领兵姜恪,历史上也是一代名将,在大漠上赫赫有名。
又经过李治不要命的训练和辽东血战,配上精良的甲胄,这是支魔鬼的队伍。
再来说说锦衣卫,李治的锦衣卫都是从小培养的,年纪比李治大不了多少,他们从小不学四书五经,只学如何冲锋打仗,以及为李治献身,他们每个人训练都不少于十年,十年的系统训练,再加上李治的特意引导,让他们更是百战连连,剩下来的这些孤儿,就是冷血的疯子。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们平时很冷血,但一旦上了战场,都是一群疯子,如同刚从最恐怖精神病院出来的一般,因为他们每个人的经历告诉他们,只有疯狂才能在战场上活得久。
他们每个人都是宝,也许他们不是做将军的材料,但在战场上,这就是小李飞刀,一击必杀,例无虚发。
吐蕃军的亲卫重骑猛烈见长,一旦出动,就攻击绵绵不觉,而御前侍卫和锦衣卫?
谁知道呢,他们一贯很神秘。
双方将士都是第一次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当真是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生死大搏杀
双方交战了……
吐蕃军骑兵虽多,怎奈御前侍卫和锦衣卫的五骑阵配合得流畅有如神妙机关,威力有如绞杀机器,饶是吐蕃军飞骑十对三也占不得先机。
而在锦衣卫和御前侍卫眼里,这股特殊的吐蕃骑军简直想是流云清风,眼看在你身边,长矛一刺便没了踪影,收剑回身之际,他却又如影随形般杀到,若无演练精熟的实战配合,还当真难以抵挡这支如同穿花乱蝶一样厮杀的吐蕃军。
可是,这些锦衣卫和御前侍卫训练,不是击败敌人,而是杀敌,他们杀人的方法太多了,最令人恐怖的是,这些御前侍卫和锦衣卫杀敌的方式找不到一个一样的。
一个锦衣卫突然一个腾身,像是轻功一般,半空击杀一个吐蕃兵,然后骑着他的马,若无其事的仰倒将一个吐蕃兵刺倒。
而旁边的御前侍卫突然吐了一口唾沫,吐在一名吐蕃兵的脸上,那吐蕃一怔之下,待回过神来时,一个长矛已经洞穿了他的心脏。
另外一个吐蕃兵是被石灰粉眯了眼睛,然后就感觉喉咙一痛……
还有一个吐蕃兵,突然被一匹马撞到,越来一个锦衣卫杀了自己的马,绊倒了一个吐蕃兵,然后将坠马的吐蕃兵杀死,最后翻身上了那个吐蕃兵的战马……
…………
一个个不寒而怵的死法,让禄东赞勒马止步了,这些都是什么人,他们使得根本不是战阵厮杀的方法,反而像是那刺客之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西垂,战场之上归海一刀像是杀神一般,手中长矛带着诡异的暗劲,一圈套着一个圈圈,吐蕃兵弯刀被挑飞,然后头颅也被挑飞。
禄东赞虽在战阵之中,心却在营垒攻防,见唐军缓步行来,心中大寒,远处无数吐蕃军被唐军包围住,战马头碰着战马尾,丝毫展不开空间,看样子,怕是只剩下两三万人了。
而此时那数千骑兵已经被斩杀殆尽,这一千三百人伤五百人,无人死亡,然后凶悍冲杀进吐蕃步兵,这些受了伤的御林亲卫和锦衣卫气焰更凶,被他们瞄准的吐蕃大将,没有一个逃得过。
哪怕是步兵主将尚达仓宗也没有逃过,不一时,剩下的吐蕃军全部阵亡。
“终究是败了。”禄东赞喃喃的低声,猛地抬头须发皆张怒吼向天:“老天啊,四十万大军啊。”
“好”后军中的李治猛的拍了拍云车,一声长吁,轻声道:“此战终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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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消灭一切英雄,全无敌
第三十二章消灭一切英雄,全无敌
太阳爬上了山头,广袤的大非川石原一片血红。
“吐蕃”字大旗下,禄东赞一个人冷酷木然地站在旗下,短衣铁甲,长发披散,一口弯刀扛在肩上,赳赳向前。
身后正是禄东赞那个小马奴,涨红着脸举着大旗,视死如归地跟在禄东赞的身后
突然隆隆如战鼓的铁蹄声,在石原上轰鸣开来,须臾之间,密密麻麻散在石原上的唐兵像潮水一样分开,为那一道奔流的黑色铁蹄让路,然后是大片各式黑色的旗帜渐渐汇聚成一道洪流,跟随在马蹄声之后。
那黑色的洪流汇聚成的轰隆声,离禄东赞越来越近,此时一道迥然不同于唐军战旗的金色龙旗被打了出来,那金色的龙旗在奔驰中急速摆动,四面石原山野顿时沸腾起来,唐军铁骑步军一队队飞出,追随在龙旗之后。
顿饭之间,便在石原汇聚密集的洪流,只有那还包围吐蕃剩下两万骑兵的十万骑兵,动都没动。
在龙旗打出时,四野所有旗帜全部收起来,整个石原上只能看见那迎风招展的龙旗,大纛旗下,是一个黑甲红披风长长的马尾辫少年,挥舞着马鞭狂驰如奔雷,少年赫然便是——李治
李治率领亲卫骑军隆隆压来,堪堪离禄东赞半箭之地时,李治一声令下:“停”
所有骑兵仰蹄半空,瞬息而止。
那对面吐蕃战旗下的禄东赞,此时也止步静静的端详那大旗下,英武非常的少年,足足有数息,方才哈哈大笑:“天意天意啊”弯刀一指李治,高声喝问:“唐军龙旗下的,可是李治小儿?”
李治眉头一挑,不屑的冷喝道:“禄东赞,打败你的小儿正是李治。”李治的“小儿”音咬的很重,但从他嘴里说出,却是洋洋得意。
禄东赞眼睛一眯,闻言便是一阵冷笑:“李治,枉你还是大唐皇帝,天可汗之子,却何须使此下作卑鄙伎俩,算计他人父子之情?”
嘴角轻佻,李治默然不语的驱马上前,良久才在禄东赞的逼视下,概然叹道:“禄东赞,兵争非一己之私斗。朕若不龌龊,此刻死的就不是三万,而是十万甚至更多我汉家子弟。为人君者,朕有自己的责任。”
“李治小儿,大非川之战,若是李靖统兵铺排,本相深表佩服”禄东赞嗤之以鼻的弯刀直指李治,“既是你亲自隐身统兵,除了那下作之计,一应战法多有疏漏,禄东赞死都不服”
“不服?愿闻丞相高见。”李治皱了皱眉,平静淡漠的道。
“其一,你以归海一刀为引,若是我军第一刻将他杀了,你待如何?其二,以二十万大军绕道我军身后,吸引老夫大军的攻击,全然是铤而走险,若我不攻,岂有你之战绩?其三,若无那无敌弩阵,你围困我等的野心岂能得逞?其四,既困我军,却不攻占,便是贻误战机若我军有一月之粮,大可以从容部署,你能围的了我军吗?”
禄东赞侃侃评点,竟是不假思索,他要为自己寻回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
“丞相经此一役,却没想你还就兵论兵,偏离了重要根本之事,这一番言论,着实让朕颇为遗憾”李治年轻的声音随风飘来,却是不紧不慢。
“朕曾经听我父皇说,‘吐蕃大相禄东赞其人,有大才,其少年成名,屡经兵事,有吐蕃不败军神所称,然此为其盛名,日后亦会被盛名所累’,今日一见,不过如此,此次大战,其一,丞相爱子之名,朕早有耳闻,昔年丞相大儿子病逝,朕闻丞相三日不食,那归海一刀高呼一声,丞相爱子心切,如何不会勒马相问?
其二,丞相想必以为朕去相救尉迟恭,那么这二十万大军,就堪称主力,既是主力,丞相为何不攻,又谈何铤而走险?
其三,我汉人子弟和并入大军的突厥众族,多来自平原地区,远征高原,天时地利人和皆站在吐蕃大军一方,朕相信,丞相必然也不否认此理,朕若无刺天弩阵为依托,哪有驻扎大非川,逢暴雨而不退的理由,还不早早退兵,也不会有此一战了,丞相更无机会围困大非川。
其四,围而不攻,那是朕断定你们只带七日之粮,其中大部分还丢失在大战中,朕怕个鸟的贻误战机,况且大非川一战,我军损失三万,对朕来说也是伤亡惨重,这意味着我大唐将要有三万户母亲失去儿子、妻子失去丈夫、儿女失去丈夫,能围能困,朕又须血战?兵士鲜血,在朕看来,比战机重要,比朕的脸面重要。只要能最终战胜,一切都是值得的。”
听了李治的话,禄东赞一时无语,突然好似想到什么,扬眉惊骇的问道:“你怎知我军只带七日之粮,又设下此埋伏。”
李治本不想说,但沉默了一下还是低声相告道:“突厥王子咥运,乃是朕的暗间,朕挟持了他整个部族,成则生,败则灭,没有其它选择,他不得不听朕的,你军出征的人数、动向、行军大体路线,朕都知道。此战其实丞相哪怕真的突围逃走了也没用,西宁城已经在朕的手中,吐蕃军退路已断,这是其五。只不过现在用不到罢了,你比朕想的简单对付多了。”
说完,李治望着禄东赞,又喟然赞道:“不过丞相也不愧是朕父皇口中的枭雄也,在朕坚兵逼迫中,绝粮三天之下,大军不仅不生叛乱,反而骁勇如斯,朕之雄兵也多有不及,堪称是人间奇迹啊”
禄东赞摸着自己的心膛,不断的做深呼吸,半天才目光炯炯的看着李治道:“本相自认一代枭雄,你父皇也是英雄盖世,但唯独你……”
“怎样?”
“既非英雄,也非枭雄,更不是奸雄,如今一看,只会行小人之计,却是一大大的伪君子,脸厚心黑,满嘴仁义道德,天下苍生的,实则卑鄙无耻,下作的很。”禄东赞轻笑道。
李治稍稍一怔,摇头一笑:“你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