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如此之快,大军就败的这么惨,过去的四年,自己不是纵横大漠所向无敌吗,为何换了对手,差距如此之大,大的自己根本反应不过来。
营帐被人掀开了,阿史那杜鲁眼睛眯了眯,目光中重新了有了焦距,看到来人阿史那杜鲁心头一松。
来人正是阿史那杜鲁最有能耐的儿子——咥运,当初被李治胁迫威胁,阿史那杜鲁不得不主动让李治把咥运“绑架”到长安,所幸这个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在长安老实的整日里只知道读书论道,没出一点纰漏,成功的脱身而出。
“咥运,有什么事吗?”阿史那杜鲁温声道。
“儿臣为战事而来。”咥运面色若常的沉声道。
直了直身子,阿史那杜鲁收敛了笑容,儿子咥运素有远见急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主动要求去长安当质子,还蒙骗了长安所有的人。
“儿臣在长安认识了许多人,文臣武将都有,其中有一人正是此次征西大军的副大总管王文度。”咥运依旧无波无澜的说了这句话,倒是阿史那杜鲁目瞪口呆一阵后,突然暴笑拍掌大乐道:“我儿却乃额赤格的虎子,额赤格(父亲)有子若此,何其之幸矣。”
阿史那杜鲁是胡人,但和咥运一样都在长安待过,因此说话半胡半汉,这就和后世的海归们一样,一句话里没事喜欢加两个英语单词,“hello啦,猪蹄膀如何deal啊?”
而在此时,汉言就像后世的英语一般,充满侵略性,文化辐射之远,远到万里之外的东罗马。
“说说你行的计策吧。”阿史那杜鲁笑声过后,探了探身子低声问道。
咥运至此才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缓缓道来。
越接近成功的终点,越是节骨眼,总是越容易出乱子的,此理,古今皆然。
唐军在榆幕谷大获全胜时,咥运就觉得唐军的篓子捅大了,这一下要了西突厥的老命啊,于是在想啊想,终于想到了这位一贯心胸狭窄的老朋友王文度。
※※※※※※※※可爱的分界线※※※※※※※※
记得那日……
“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当听说卫兵禀报有自己的老朋友求见,王文度带着一脸不解的接见了,却不想竟是咥运。
看着眼前阿史那杜鲁的儿子,王文度心中百转千肠,就要捉了咥运领功去。
咥运敢玩命般的私自到唐军军营中走一趟,心中自由乾坤,看着王文度乱转的眼珠,不善的神色,心中暗哼,面上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王文度顿住了,心中好奇,反正咥运也跑不掉,姑且看看他为何如此大笑。
“咥运兄,不知为何如此狂笑,莫非王某哪方面可笑了。”王文度笑问道,但语气颇为不善,一个答不好,恐怕大刀向咥运砍去。
咥运摇摇头,伸出手指指着王文度道:“咥运乃为王兄前途而来,王兄可知前途无亮呼。”
可惜罗贯中还没有出世,王文度无缘拜读罗先生的大作,否则必然知道其人所来何故。
大凡说客开头往往都是这一句话,虽然被用的很烂,没有一点创新意识,但传播如此之广,自有其优点。
不关己之事,自然是大红灯笼高高挂,而一旦涉及自身,自然心乱了,心一乱,可趁之机也就有了。
“咥运兄还请说个明白,否则王某一怒之下,哼哼……”
咥运十分随意的到大帐的两侧胡椅之上坦然而坐,看着脸色不好的王文度,轻笑道:“咥运似乎记得那前锋大将苏定方以前是王兄的麾下吧,为何如今竟爬到王兄的脑袋上拉屎撒尿了,莫不是立了什么天大的功劳,不知王兄可甘心,小弟都为兄不值啊。”
“狗屁,纯粹是狗屁,简直是臭不可闻。”王文度大怒的站了起来,怒视咥运。
咥运这一句看似不经意的问话,却勾起了王文度一肚子邪火。
说起来王文度和苏定方本没什么恩怨,但正所谓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话说大唐西征军在扫平了西突厥附属的外围部落后,苏定方先锋军在咽城下与鹰娑川的西突厥主力遭遇,苏定方奋勇出击,击败西突厥十万大军,缴获物资、牲畜若干。
这本是一个好的开始,咱们苏定方同志也是信心满怀,打算在咽城吸引西突厥主力援救,彻底吞了西突厥。
见苏定方如此强悍,狂猛好像金刚一般,有人不高兴了,正是这位副大总管王文度。
因为李治的南美洲亚美蝶翅膀掀起的空间风暴,苏定方没有了历史上先后灭三国、擒三主的非凡战绩,虽却有其才,但别人不知道啊,因此其位还在王文度之下,但奈何小李同学知道,而且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却不能说,那就只有做了。
于是将高句丽三国扫尾之事给苏定方做了。
三国首脑或被杀,或被擒,或被李治收入后。宫,连最重要的军队都被收编解放了,因此收尾工作,虽然繁琐,但却不难,简单地说,就是镀金、捡功劳加混履历的。
因此苏定方一回长安,李治就借此升了他官,这就让原来的老上司王温度心生嫉妒了,他现在名为副总管,负责却是后勤工作,油水是有的,但却很难立功升官的,于是王文度羡慕嫉妒恨了。
嫉妒就如同一条毒蛇,哪怕屁大的一样小事,对于一个嫉妒的人,也会变成天书一样坚强的确证,如今咥运这一挑拨,也注定王文度会生出一场是非出来。
“咥运兄莫不是还打算让王某叛逃归依你突厥部。”
王文度一脸的不屑,老子虽然如今混的没苏定方好,但也是国家重臣,军方二佬级别的,蛮夷之邦,也想让老子投降?给个大可汗干干,还能考虑一下,其它的提也不要提。
猛地摇了摇头,咥运委屈道:“王兄误会了,您乃天朝上国的将军,身份何等尊贵,我等区区化外蛮夷,如何住的下您这尊大佛。”
王文度冷哼了一声,斜撇着咥运,不置可否。
咥运见此心头大怒,但面上却诚恳的道:“我此来却是为王兄前路照想,王兄不妨试想一下,若是苏定方在前方全军覆没,到时候王兄请命击敌,还不是大功一件?”
王文度静了下来,死死的盯住狐狸尾巴现了的咥运,不语。
咥运也不怕,他已经豁出去了,继续道:“王兄也不必怀疑,那苏定方是王兄之敌,同样也是我突厥之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为什么不合作呢,当然王兄还请放心,咥运之计绝不会让人怀疑到王兄身上。”
“到时候我为前锋,你们突厥又如何?”
“自是各凭本事,战场一较长短。”咥运豪爽道。
王文度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突然抬头一笑道:“说说你的计谋吧。”
咥运心头大喜,也不去计较王文度那一笑中的诡异。
咥运说,王文度听,听了半天,王文度听出来了,咥运为王文度想出了一个的主意,谈不上多么狠毒,但绝对堪称混蛋。
这个主意用一个词来概括,便是忽悠。
死命的忽悠,让程咬金将唐军进军缓下来,为西突厥歼灭咽城下的一万多唐军前锋创造时间和空间。
而王文度则借口“交战虽胜,但大军亦有死伤,大军后勤很难跟上,应该稳步前进,结成方阵,谨慎从事,方为上策。”,如这样的借口去忽悠程咬金。
此借口乃是稳妥老成之法,表面看也不会对大军产生什么大的危害。
而且咥运料想,自玄武门之变后,程咬金已多整整二十多年未再上战场了,除了辽东大战来,这才是第二次出征。
心中必然欢喜难耐,但也不很是忐忑,一听说后勤跟不上了,内心中必定会倾向于王文度之言。
其实咥运所猜想十分准确,程咬金出身绿林好汉,当过游侠,最是信奉人在江湖,小心为上
历史上面对此事,他就是选择不作为和沉默,二十多年的赋闲已经磨去了程咬金当年的大半锐气,将他变成了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凡人,后来唐军和西突厥就进入了对峙状态,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西征持续了三次。
但是,还是但是,这一世程咬金占着一个帝师的名头,程咬金有足够的底蕴去进行属于自己的战略,再加上辽东大战,好似出道前的练手,程咬金血脉觉醒了,所以咥运注定会悲催。
不过,王文度此时,却是他自己的想法……
“三军未进,粮草先行,咥运兄所言也有些道理,想必元帅会同意的,就如此办。”王文度大喜的赞同道,两眼泛光。
咥运大大的舒了口气,苏定方可破矣。
心中对王文度暗暗冷笑,到时候散出谣言,就说兄弟你和我有一腿,那时程咬金必拿你,前锋被灭,后勤将军又被拿,后勤可就真正跟不上了,你唐军还不退兵?
咥运乐滋滋冲着王文度轻笑道:“王兄勿送,小弟去也。”
说完,拱手告退,王文度也拱拱手,待咥运离开后,王文度收敛了笑容,冲着咥运离去的背影暗暗冷笑道:“蛮夷就是蛮夷,陷害了苏定方我就能升官了吗?除了出一顿恶气,有什么好处?老子当先锋你们就不害怕了,可恶,可恶之极。不过这咥运之言本将思来倒是一计。“
静静的想了半个时辰,王文度突然诡异的一笑,握紧拳头怒哼:“这一次西征首功,必有本将一份无疑。”
装逼完,王文度冲帐外大喊道:“来人,给本将备一匹快马,本将要即刻赶往大帅军营。”
王文度走了,他赶往程咬金大营去了,进了营,王文度直奔程咬金帅帐,一个时辰后,唐军军营突然传下一个奇怪的命令:“大军停止追击,缓缓前进。”于是唐军便带着全部装备骑在马上,以步步为营的乌龟式风格行军。
不少唐军将领找上发布此命令的程咬金,却都被得意洋洋的王文度挡驾回来了,要知大漠暮春的气候绝对谈不上好,恶劣异常,原本快速行军还好,这一慢下来,大量战马适应不了大漠的气候,或病死或累死,局面必会一天比一天不利,诸将焉能不急。
而时刻留意唐军进程的咥运算是真正的放心了,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因此回到鹰娑川对阿史那杜鲁一一称述开来时,虽话语平静,但眉宇间还是露出一丝得色的。
待咥运说完后,王帐内传出阿史那杜鲁的大笑声,这在沉闷多日的大汗牙帐是十分少见。
欣慰的拍着咥运肩膀的阿史那杜鲁大吼的叫道:“吹号吹号,给本汗集结所有大军,三日后随本汗杀向唐军,哇哈哈哈。”
………………
而此时苏定方的一万八千多唐军,还在咽城下静等程咬金的主力到来,可是苏定方左等右等,望穿了秋水,望穿了沙漠,那犀利的眼神都快看见千年后的宇宙空间站了,可就是望不到主力的身影,心中大为纠结,就差蹲下来戳手指了。
对面鹰娑川的阿史那杜鲁此时真的是豁出了老本,拼尽了家当,集结三十万大军,誓师放了一顿狠话后,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
面对此情此景,苏定方知道自己颤抖着双腿,也顾不得程咬金的主力大军,马上迎了上去,毕竟咽城下,无主力支援,空间太小,唐军发挥不出弩弓的厉害。
苏定方和阿史那杜鲁前往的地方,正是鹰娑川下的曳咥河平原,他们将会战于此。
※※※※※※※※可爱的分界线※※※※※※※※
咥运的计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