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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小胖墩子挡什么道!”小四郎揪着他的衣领往一边扯。
谈小宝到底还小,比小四郎矮了不止一点,真要动起手来,也就是被人推一把的事,小四郎这又推又扯的,还不得把他怼飞了。
沈令菡一看不好,忙过去拦着,“小四郎你推他做甚!”
谈小宝被他扯开再加推了一把,眼看着就要撞上廊柱子,沈令菡险而又险的拉住他的小胳膊,想要把他拉回来,却不想腿上忽然被什么扎了一下,她一下就跪在地上,没拉住小宝不说,自己也摔了。
“砰!”一声,谈小宝的小脑袋撞在了柱子上。沈令菡心里一紧,顾不上疼,迅速把他抱起来,“小宝小宝,你怎么样了?”
“我,我不要紧令姐姐,快去拦着他。”
谈小宝被撞懵了,只是下意识的要保护他三哥哥,但其实撞的不轻,沈令菡摸了他后脑一把,撞出了血。
她一下就慌了,撞破脑袋可大可小,这么点个娃娃,哪里经得起这一下,她顾不上闯到屋里的小四郎,用帕子捂着小宝的头,抱起来就往外跑,“小宝没事啊小宝,你忍一忍,咱去找郎中。”
“三郎不在屋里,他不在!”小四郎像是得知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从屋里冲出来,恨不的奔走相告,“二哥,快去告诉父亲,三郎他根本没受伤,都是糊弄人的!”
谈逊戳了他一下,“咋呼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心思怎么的!”
小四郎什么心思,他只当三郎就是他的杀母仇人,心里恨死了三郎,恨不得他快点死了的好。
“我才不管,反正三郎他肯定跟马匪有什么勾连,然后合伙害死了二姐,等父亲知道了饶不了他!”
谈逊狠狠剜了他一眼,不成事的东西,什么心思都藏不住,“谁让你去推谈小宝的,不知道人家什么身份吗!”
“谁知道他不经推,谁让他拦着的。”小四郎不服气。
谈逊懒得管他,忙出了院子,谈小宝被撞伤,家里肯定要紧张,要是被撞狠了,可不大好收拾。
沈令菡来不及出去找郎中,只好把谈小宝抱去大房,最近谈夫人身体不适,郎中都耗在那里。
“这是怎么了!”周颜在屋里伺候着,看见谈小宝脑袋上的血吓了一跳。
“大嫂,郎中在吗,能不能帮我叫一声,小宝撞了脑袋,快帮他看看啊!”
“在的在的,快来人帮三少夫人一把。”
大房里丫头多,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小宝安放在榻上,都紧张的不行,这可是侯爷的宝贝命根子,留在谈家没两天就给撞了脑袋,如何交代的过去。
连床上躺着的谈夫人都惊动了,没多一会儿,谈政跟秦氏孟氏都赶了来,皆紧张万分。
“郎中怎么说?”谈政问道,“好好地怎么就给撞了?”
沈令菡没功夫回答他,一直紧张的盯着郎中,“如何?要紧吗?”
“三少夫人别急,先止了血再说,这一下撞的不轻,便是没事也要遭罪。”
能不遭罪吗,还那么小呢,便是大人撞一下也想哭,倒是谈小宝一直忍着,泪珠子在眼眶里打滚,脑门上全是冷汗,愣是咬着牙不吭声。
“令姐姐,我哭你会笑话我吗?”
沈令菡拉着他的小手,“没事啊小宝,姐姐不笑话你,你忍不住就哭两声,不丢人,不过要记得适可而止啊,你可是个男人。”
谈小宝挤了一串眼泪出来,“都怪我没用,三哥哥他是不是要挨骂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谈政稀里糊涂的,怎么还有三郎的事,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三郎。
正巧此时“报喜”的小四郎进门,跟谈政喊道:“父亲!三郎他假装重伤,他根本不在家里!”
一家人面面相觑,不是说昨儿差点就不行了吗?
孟氏道:“小四郎别胡说,你三哥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会不在家的!”
“是真的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不信你们问二哥!”
谈政的眼神立刻就扫向了谈逊,“怎么回事!”
谈逊道:“父亲,三弟的事容后再说,倒是小宝他如何了,四弟手上没个数,别伤了他才好。”
谈政立刻就瞪起眼,“小宝是老四推的?”他怒火中烧的指着四郎,“你怎么连他都欺负,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
什么身份这问题,从来不在小四郎的思考范围,他只知道父亲从小就疼他,他在府里惹什么乱子都没事,“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他挡着的,我就是想看看三哥怎么了?”
“你还敢问怎么了!”谈政一巴掌糊过去,直接把他打倒在地。
“老爷,您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倒是先看看小宝怎么样了。”谈夫人劝道。
谈政这一巴掌把小四郎打的号啕大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伤了,他蹲在地上一边哭一边不忘告状,“父亲你打我做什么,三郎他勾结马匪害死二姐,你倒是去打他!”
谈政一愣,“你说什么?”
“休要胡说!”孟氏呵斥小四郎,“老爷,您别听他的,小孩子不懂事,他……”
“你闭嘴!都是你教出来的,还有脸说!”谈政一点面子没给孟氏。
孟氏懵了,捏着帕子不知所措起来,秦氏劝她,“快别惹老爷生气了。”
谈政道:“去三郎院子里瞧瞧,果真不在的话,派人去门口堵他!”
真是岂有此理,如果三郎真敢做出这样的事来,一定不饶他!
周颜替三郎小夫妻捏把汗,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冷不丁一转眼,瞧见了沈令菡腿上的血,惊了一下,“三郎媳妇,你腿怎么了?”
沈令菡跪在地上,只顾着紧张谈小宝了,早就忘了腿上的伤,被这么一提,她顿时感到扎心的疼,“没事,先顾着小宝要紧。”
“怎么能没事呢,流这么多血,郎中快给她瞧瞧!”周颜张罗着人过来,“快先把三少夫人扶起来。”
秦氏在旁看着,心下一琢磨,便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故意问了一句,“怎么会伤在小腿上,是给什么扎了一下吧?”
郎中检查了伤,说道:“像是簪子扎的。”
“簪子?”秦氏扫了眼小四郎,“谁没事拿簪子扎人的?”
“是我扎的怎么了?不过是个乡下野丫头,我都是为了给二姐报仇!”小四郎不服气道。
谈政听了这话,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他不喜欢三郎媳妇是真,但不等于赞同家里人对她言语侮辱,甚至是危害生命安全,小四郎童言无忌,尴尬的是家里的长辈,他气的不行,举起手来就要打。
就在这时,齐管家忽然进来说,“老爷,三少爷他在府衙晕倒了!”
正文 101戳死穴
谈政因为二娘的事,这两日都没去府衙上职,自知有好多公务要处理,却无论如何提不起精神来。当得知三郎带伤去上职的时候,他好长时间都没说出话来。
沈令菡此时才开口说:“父亲勿怪,阿让惦记着公务没人打理,这才自作主张一早去了府衙,怕家里人担心,才叫我瞒着没说,并非有意。”
她脑子转的快,虽然没跟谈让事先套好说辞,可一听他在府衙晕倒,便知这又是他的苦肉计,为的还是瞒天过海。
谈政听她这一解释,脸上越发挂不住,再看看三郎媳妇腿上的伤,更觉尴尬,满脑的火气无处可泄,然后就发到了小四郎跟谈逊身上。
他指着两人的脑袋,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没事去三郎院子里闹什么!摔了小宝不算,还伤了三郎媳妇,谁给你们的胆子!”
小四郎依旧不明所以的狡辩,“父亲,明明是三郎他欺上瞒下跟马匪勾结,您怎么还替他说话,他这媳妇惯会胡说八道,你们都让她骗了!”
谈逊却跪下来道:“父亲,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跟四弟本是惦记着三弟的伤,就想去看看他,没想到弟妹跟小宝不让我们进,我们一时担心三弟有什么好歹,这才心急了些,并非有意伤人,还有四弟他口没遮拦,您别当真。”
态度是很诚恳,就是把锅都甩给了别人,人都是小四郎伤的,他只是担了个看管不利的罪名。
三房母子这是彻底把小四郎当成了挡箭牌,事事都拿他出来当箭靶子,就当一家人都没脑子。以前的谈政大概就能被他们糊弄了,可现在他逐渐看清了三房的嘴脸,便越听越心凉。
“哼,小四郎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谈政脸上是满满的失望,“他去推人伤人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幸灾乐祸看热闹?”
谈逊心里一怔,隐约觉得这苗头不太对,父亲怎么忽然对他有这么大的意见,难道他跟周齐的事被父亲察觉了?
他咬着后槽牙,还是低头认错,“请父亲责罚。”
“我责罚你有什么用,回头你自己上门给三郎赔罪!”谈政又指着小四郎,“小小年纪不学好,还不滚回去思过,你俩都滚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以后不准出门!”
“是,父亲。”谈逊心里的恨意像火一样蔓延,他阴鸷的眼神扫向沈令菡,心说:“就先收拾了老三这个碍眼的东西再说。”
孟氏一脸煞白的领着两兄弟告退,谈政非但没有理睬,反而提醒秦氏,“往后不许三房的人随意去三郎院子里。”又转而问郎中,“小宝如何了?”
“老爷,小宝少爷没什么大碍。”郎中回说,“看着是险了点,不过好在只是外伤,没损及内里,除了日后照料的时候要注意些,便没什么了。”
秦氏的脸上这才松快些,笑了笑缓和气氛,“还有三郎媳妇的伤,得快些叫她回去歇着才好,叫三郎瞧见了,肯定要心疼的,另外我做主派两个侍女过去伺候着,不知可妥当?”
谈夫人道:“我早就有此意,只是怕他们小两口不习惯,才一直没提,现在他们都受了伤,是得找人去伺候着,另外小宝就先抱去老大屋里,让老大媳妇照顾他。”
“我要跟着三哥哥!”谈小宝一听这话,眼泪哗就下来了,“呜呜,我哪里也不去……”
好嘛,刚才疼的时候死活忍着,这会儿倒是哭的快,沈令菡忙道:“母亲,我来照顾小宝没问题的,大哥大嫂新婚燕尔的,不合适。”
她原本想拒绝了两个侍女,后来想想她自己干啥都废物,还要照顾阿让小宝,实在力有未逮,有两个使唤人也好,大不了等伤好了再辞掉。
今日这事就算揭过去了,沈令菡跟谈小宝被送回小院没多久,谈让也给抬了回来。
他带伤去府衙处理公务,谈政再如何也不能为难他,只叫人好生照料着,命他伤好了再去上职。
谈让晕的半真半假,并非全部做戏,伤口真疼,脑袋也真晕,可一听说小宝跟小媳妇都受了伤,他立刻什么也顾不得了,急匆匆往屋里跑,还差点撞门上。
“阿让?你回来了。”沈令菡正哄着小宝吃药,床前还站着俩插不上手的侍女。
谈让虽然看不清,但屋里忽然多了俩大活人,他还是能分辨的,只好暂时压抑着怒火,沉声道:“你俩先出去。”
沈令菡在心里默默叫了声好,她一直想打发她们出去,可又知道不好明着不给谈夫人面子,便只好忍着,还是阿让这张硬脸好使。
俩侍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