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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璞都有点怕了这个神算子了,每回他预感的都没好事,果然小瞎子天生都是算命的好手。
“对了阿让,你上回说要看眼睛,我给你请了名医来,不日就到。”
谈让点点头,没说什么,他一直看不见,而母亲又不肯让他看见,没办法,他只好求助外面的郎中,这是他第一次与外人正视他的眼睛,有点忐忑。
新人礼成,接下来就是入席吃饭,谈家的喜事办的隆重,从午宴到晚宴,连吃两场,下午还安排了各种玩耍活动,总归相当热闹。
漫长的午宴过后,谈让被孟大人请去说话。
孟大人没少喝酒,醉醺醺的拍着谈让肩膀,哥俩好似的,“贤侄啊,是东海王赏识你,想要见一见,待会儿说话可注意,说点好听的,知道吗?”
谈让从善如流,“还要多谢孟大人提携。”
“嗯,懂事。”孟怀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
东海王在客房中休息,身边围了好几个侍女伺候,此时天热,好几把大扇子对着他一人扇,屋里还供着冰,只是看起来,他对这种待遇也不甚满意。
“王爷,三郎贤侄来了。”孟怀拉着谈让引荐,“他久仰您大名已久,一直想着来拜见您。”
瞧这马屁拍的,谈让都不知道怎么接。
东海王醉眼朦胧的打量他两下,点点头,“瞧着挺精神,就是瞎了眼怪可惜。”
“是是,不过贤侄他平日里并无甚不方便,习文读书样样不落,如今在谈内史那里任主簿,是个难得的人才,我还想着提拔他去青州做我的副手呢。”
东海王伸手拿了一盘葡萄,一颗颗往嘴里送,像是嗑瓜子似的闲适,“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父子齐心,你挖人墙角做甚。”
孟大人干笑,“惜才,纯粹惜才,即便眼下不能,以后有机会总是能合作的,你说是吧三郎?”
谈让客套,“我年纪尚轻,万事还需父兄教导提点,唯恐辜负孟大人厚爱,眼下只求克己上进,不求名利前程。”
回的如此暧昧,反倒能给人遐想空间,孟怀只觉的他说话稳成滴水不漏,隐约又表明了态度,言下之意就是,他现在不得不依靠父兄,不好明目张胆的战队,但是您孟大人的提携赏识,他谈让铭记于心。
上道就很好办了,比他一根筋的爹强多了,孟怀与东海王不动声色相视一笑,心里都有了谱。
东海王这才正经看了谈让一眼,笑道:“都说我二哥兴建的佛寺闹鬼,我是不大信的,你是都建,可有发现这等荒谬之事?”
谈让不假思索道:“鬼神之事虚无缥缈,谁又真正见过呢,不乏有人借此行不轨之事,幸而琅琊王明察秋毫,已将贼人绳之以法。”
闹鬼还是闹人,你们自己琢磨去吧,反正他知道的就限于此,如何判定是你们自己的事。
东海王听完这话,心里转了百八十个弯,他们三兄弟个个都不省油,私底下干点什么都正常,看来二哥他手里有不少私货,说不定就想衬着他跟大哥都在的时候,筹谋点什么。
此时东海王心里不由庆幸,幸而来时早有防备,带了人马来守在城外,得让他们提早防范才是。
谈让在东海王这里啰嗦了不少时候,临走的时候,还得了一句暧昧的提点,大概齐的意思是,他在琅琊王跟谈政身边不打紧,关键时候知道该干什么就行,若干的好,将来少不得高官厚禄。
这就算是把他当成奸细安插在琅琊王眼皮子底下了,谈让轻笑,心说可真好糊弄,就东海王这自以为是的脑子,还不如琅琊王好使呢。
随后过来一个小随从,恭敬道:“三少爷,大少爷有事请您过去一趟,特让我来带路。”
谈让没多问,“有劳。”
而此时谈家后花园里,孟琪把谈逊堵在假石后面,一脸的不高兴,“逊哥哥,你跟谁站一头我管不着,但请你别打三郎的主意,都是一家人,何苦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当卖我个面子如何?”
谈逊从头到脚都透着不耐烦,“我说孟琪,我家三弟什么时候还巴结上您这尊大佛了,竟要靠你罩着,真是开了眼。”
“这你不用管,我爹赏识三郎,迟早要提拔他的,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句,别犯糊涂,这次的事我就不计较了,别再有下次,不然,就别怪我不顾咱之间的这点情分了。”
谈逊这辈子最烦孟琪拿身份压他,好像他离了孟家就一辈子出不了头似的,他冷笑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家三弟可是要去徐州谋职的,你确定你爹能挖的了墙角?别是你自作多情吧,还是你瞧上了三郎,想要强行拆散人家小两口?”
“别胡说八道!”孟琪恼羞成怒,“总之不许你打他的主意,伤了他我跟你没完!”
谈逊嗤笑,“那不好意思,你可能说晚了,这时候你赶去救美,怕是来不及了。”
孟琪气的牙痒痒,她虽然是安排好了,可还是不放心谈让,万一他被人骗了去就麻烦了,便也懒得再跟谈逊掰扯,提着裙角就跑了。
谈逊轻哼,心说谈三郎居然也玩起了脚踏两条船,一头巴结着大哥,一头又去投靠东海王,真不是一般的精明。
不过倒是省了他费心离间老三跟老大了,父亲跟大哥若知道老三是这么个货色,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正文 083值不值
沈令菡此时与几个小姐围坐在一块喝茶对诗,确切的说是听她们对诗对词,困到怀疑人生,灌了一肚子茶水都于事无补。
她是舍身陪二娘才坐在这里遭罪的,而谈二是被一家人逼的,最近不知道都怎么了,拼了命的要她读书,还要混迹各大贵女之间,力求快点沾染上点大家闺秀的气质,整个就是拔苗助长。
谈韵道:“二娘,下一局你来对。”
“不,不要了吧?”谈二真是怕了,“我肚子里有多少东西你不知道吗,快别让我丢人了。”
“哪那么多废话,知道丢人就该更用功才是。”
沈令菡主动坐远了点,生怕被殃及,爱莫能助的对谈二报以同情,只抱着个茶杯当隐形人。
她喝了一壶茶,却不知道眼前这茶水已经换了好几遭。
“二小姐。”有侍女端着茶盘走来,将一壶茶放到谈二桌上,“是荣公子身边的侍女送来的,说是特制的醒酒茶,让您喝了解酒。”
谈二:“……”
谈韵:“!!!”
沈令菡的茶杯举在半空,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荣公子是不是脑子不好,当着谈韵的面给谈二送醒酒茶,明摆着坑人啊!
谈二一脸不解,“不是,你是不是听错了,你确定是送我的?”
侍女十分肯定,“没错啊,是给二小姐您的,荣公子见您宴席上喝了不少酒,特意送的。”
这倒是没错了,谈韵人前要脸,从来不暴饮暴食,谈二的确喝了不少。
谈二吞了下口水,不敢看她大姐的脸,“你把这玩意送回去,我没醉,告诉荣公子不用费心。”
侍女为难的笑笑,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够。
一壶茶水而已,又不是金银珠宝,送回去荣公子岂非没面子,夫人们是不会同意二小姐这么干的。
沈令菡替谈二圆场子,“荣公子真是跟大哥一样细心啊,拿你当亲妹妹待,以后你也学大姐少喝点,省的兄弟姐妹都替你操心,是吧二娘?”
“可不是!”谈二在心里给令娘作揖感谢,“都怪我不懂事,让哥哥姐姐们操心,这一壶茶这么多,不如大家分了啊,大姐我给你倒一杯,你也喝了酒,明日多少都会头疼的。”
谈韵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多少,她没动送过来的茶水,不冷不热道,“可别,荣公子特意送你的,我们喝了不合适,我头疼我受着,谁让我没哥哥疼呢。”
谈韵被人捧惯了,稍有不顺心就不高兴,关键还糊弄不了,她敏感聪慧,什么哥哥妹妹的根本不信,只看荣公子把书转送给谈二这一点,就知道不是哥哥妹妹这么简单。
就算是亲哥都没有这么干的,她知道荣公子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哪怕拒收了那本书,谈韵都不会多想。
别人始终是在意身份的,就算她再优秀也好,终究是败在了嫡庶二字上。
“大姐,不就是一壶茶吗,至于就这么不冷不热的,不喝拉倒,我这就去倒了。”
谈二牛脾气上来,也就不管谁了,把茶水直接倒在水池子里喂鱼,然后拉着沈令菡愤然离席。
“气死我了,大姐她怎么这样!”谈二气的不轻,“还有那个荣公子,他到底想干嘛,不行,我得去问问他!”
“哎哎你先别去啊!”沈令菡根本拉不住她。
“三少夫人!”一个小侍女匆忙跑来,一脸急色,“三少夫人,三少爷他喝多了头疼,要您过去陪他呢。”
阿让喝多了?
沈令菡知道他不能喝酒,肯定是被人硬拉着喝的,而且还有头疼头晕的毛病,早上还因为她撞了脑袋,肯定情况很不好才会叫她去。
她看看走远了的谈二,一跺脚,跟着侍女走了。
谈让跟随从来到后院客房,问道:“不是大哥要找我的吗,怎的来了客房?”
随从道:“三少爷有所不知,大少爷此时正在王府大公子这里。”
“哦,原来如此。”
小随从走到院外停下,转身,“三少爷,小的就不进去了,您……哎!”他忽然踮着脚看向后面,“大少爷您怎么在外面?”
谈让轻笑,配合着回头,转身的时候,身子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那随从露出恶狠狠的表情,以手为刀对准谈让的脖子,然而手还没来得及砍下来,自己先两眼一翻,软在了地上。
小三出现在后面,“三少爷,搞定了!”
谈让点头,“先把他拖走,小四那边如何了?”
“您放心吧,不会叫沈娘子吃亏的。”
他还是不能放心,一时不见她就发慌,一想到孟琪敢这样算计小麻雀,他就想把孟琪给千刀万剐了。
周璞担心做过了头,但是他不会,对他而言,伤害辱骂他的人可以留到秋后算账,但是威胁到小麻雀的就一刻都不能多留,沾满血腥罪恶都无所谓,什么报应后果他都能承受,只要她好好的。
沈令菡一心惦记着谈让,没考虑那么多,毫无防备的跟着小侍女走。
“小姐姐你知道他跟谁在一块吗?”
“三少夫人,三少爷是跟大少爷他们在一块呢。”
跟谈樾在一块就好,只要不跟周览单独在一起就没多大问题。
“三少夫人您当心脚下。”小侍女时不时回头提醒她一句,然后悄悄看她的脸色,一点不正常的迹象都没有。
“啊?”沈令菡纳闷的低头,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障碍,觉得这小侍女可能是小心过头了,“小姐姐你才来的吧,我以前没见过你呢,放松点,不用那么紧张。”
“谢三少夫人提点。”侍女惴惴地继续走,转角的时候,冷不丁撞上一个大男人,吓的一哆嗦,“你……你是?”
小四头发一甩,摆了个自以为很棒的出场造型,“啊,小娘子不要害怕,我是王府四公子身边的一号随从,奉我家公子之命,来接你们三少夫人去见你们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