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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浅言深,谈让没什么好劝的,况且他也不会劝,他对于倒霉境遇只有一种处理方式,那就是装聋作哑当全世界都是死人,但显然,人家不会这样。
“陆兄,咱趁今日无事,不如去寺院处瞧瞧。”
“我跟你们去。”周璞又来凑活,“阿让,以后我没事就去你那混了,还能给你打个下手什么的。”
陆行低头耷拉脑的,“如此也好。”
沈令菡对着他们的背影叹气,心说这叫什么事,这陆公子可真够倒霉的,怎么就看上谈韵了呢?
她第一次见谈家大娘,就知道她是个心气儿高的,别说小小刺史府,怕是琅琊王府都是抬着眼睛瞧的,更别说陆行本身没什么出挑处,单从样貌看就不是一路人。
转身回到屋里,侍女们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秦氏扶着娇花一样脆弱的杨氏坐下,劝道,“瞧瞧这怎么话说的,亲家夫人,今日这事就到此为止,府上乱的很,就不送客了。”
“呸!”于氏扯扯衣裙,“谁稀得你们送,一个两个的,都不是好人!还有你,”她瞅了沈令菡一眼,“白眼狼,就知道看热闹。”
然后摇头摆尾气鼓鼓地走了。
杨氏捂着脑门直哼哼,她脸上被抓了几道杠,整个花容失色,还不让收拾,预备等着谈政回来瞧。
“四妹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要是进了脏东西,以后要留疤就不好看了。”
一说脏东西,杨氏想起于氏那长指甲,顿时一阵恶心,“我知道了二姐,我这就回去,哎呦头好晕。”
两个侍女搀扶着,她都站不稳,软脚虾似的,孱孱弱弱地走了出去。
谈夫人道:“这两日就不必她来请安了,养好身子再说。”
孟氏道:“我瞧她最近都不大精神,也不爱走动,不知道是不是动土闹的。”
四院里移栽花木的事是过了明路的,所以大家都知道,但是否宜动土就不知道了,也不知三夫人这话打哪里说起的。
秦氏眼观一圈,“若真与此有关,倒是该先停了好,再请个郎中来看看妥当。”
“两位夫人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沈令菡说,“那日我给大家送鱼汤的时候,四房大门就一直关着,我还当四夫人饭用的早,已经歇晌了呢,原来是身体不舒服呀。”
几个夫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各自想的甚。
谈二忽然插嘴,“哎?你们瞧见没有,方才那个陆公子瞧大姐的眼神可有点热乎啊!”
沈令菡心笑,她有时候分不清二娘是真傻还是大智若愚,这时候点破,谈韵肯定要膈应死。
果然谈韵对二娘狠狠翻了个白眼,“你什么眼神,他瞧谁不跟做贼似的。”
“噫?大姐你不是一直在看书吗,怎么注意人家眼神的?”
谈韵:“……”
谈夫人呵斥谈二,“没头没尾的,休要提这话,姑娘家的名声,岂是随便能议论的。”
“这有甚,郎才女貌不是挺好的吗,哪里丢人了,不信你们看,陆家很快就会来提亲了。”
谈韵扔下手里的书站起来,义正言辞,“反正我不稀罕这个陆公子,什么正经人上来就盯着陌生姑娘瞧,我宁愿不嫁人,也不会答应这样的亲事。”
“阿韵,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回去看你的书!”秦氏呵斥道。
“母亲,我先告辞了。”谈韵拿起书,跟谈夫人告了罪,气呼呼地走了。
赵氏兀自念着阿弥陀佛,“今日罪过,我得去跟菩萨告罪,你们且先退下吧。”
等这边一散伙,谈二趁没人管她,跟着沈令菡跑了。
“令娘令娘,我可算自由了,今天能去你院子里蹭饭吗?”
沈令菡牵着她的手,“好啊,你天天去都没事,人多吃的热闹,我跟你三哥巴不得你去呢。”
“唉,父亲在的时候,我哪里敢啊,好容易趁他今日不回家,我才能过去的,你以为我不想啊,三哥做的饭可比厨子做的香多了。”
“那你今日就多吃点,你三哥不回来,我一个人吃不完。”
“没问题!”谈二拍着胸脯,那架势能吃一锅肉,“令娘你说,我方才是不是多嘴了,大姐她肯定生气了,可我觉得那个陆公子跟她挺配的啊,她这人眼眶子也忒高了。”
还不是一般的高,沈令菡笑笑,“这原也不是能强求的,看不上也没有法子,姻缘事谁也说不准的。”
“那倒也是,我就是跟她说不上话,其实我倒是想劝劝她,人有时候还是实际点好,万一将来不如意了呢?”
二娘果然还是有她的聪明之处,很多事情比一身才情的谈韵看的明白。将来即便有那家世好的人选,人家大概也要挑一挑嫡庶,在谈家只看学识,在别家还是要讲身份。
“二娘,你心里这样有谱,可是对将来嫁人有了数?”沈令菡故意逗她。
谈二炸毛鸡似的后退两步,“我有屁数,我还小我不着急,你不要跟我说这个,我一点都不想考虑。”
“听你这话,不像没考虑过什么的呀?”分明想的还有点多。
“啊啊啊你还说,反正我不想出门子,虽然家里人嫌弃我笨,但我还是在家里舒坦,大不了以后跟你们过。”
二娘这傻姑娘,可能是从小被打击的没了自信,认为嫁哪去都要遭人嫌弃,所以从不奢望什么家世样貌,听她自嘲的时候觉得通透,其实怪心酸。
沈令菡想安慰两句,搜罗半天没找到合适的,索性先不提了。
回到院子里,她先去看看锅里的菜,一碗红烧肉,还有一碟菜,一碗汤,做的跟人一样赏心悦目。
“哇!”谈二瞪圆了眼流口水,“这都是我三哥做的嘛,他不在家还给你提早做好了?”
“嗯,是啊。”沈令菡一边说,嘴角不自觉勾起笑意。
“这也太叫人羡慕了吧?呜呜,这样的夫君给我来一打,不,一个就够了。”谈二恨不得趴在灶台上哭一场,“说真的令娘,我头一回这样强烈的羡慕你,谁能想到三哥他,他他他是这样的呢?我以后要是能有个给我做饭的夫君,哪怕他是个穷光蛋我也认了。”
“你方才不是还不考虑嫁人吗?”
“呸呸呸,这话我收回,要有三哥这样会疼人的,我一准嫁,以后找夫君就照着他这样的找!”
沈令菡心里美滋滋的,也不知道为甚美,而且人家谈小让以后还要娶别人,根本没她什么事,但就是抑制不住想笑。
以后能找个谈小让这样的夫君也不错啊,哪怕丑点也行。
待下午的时候,沈令菡独自出门,准备把嫁妆给卖了,顺便找泉哥商量一下往后开铺子的事。
前几天她跟谈小让一同出来问过价,选了两家价格合理的,今日再去抬一抬,择高价出了。本想把泉哥一起带着充门面,结果没找到人,所以她决定自己去。
“陈掌柜,我又来打扰您了。”她进了一家收卖铺子,上来先客气道。
“呃……”陈掌柜先愣了一下,仿佛在考虑自己最近什么时候见过她,“哦,是令娘啊,你一下子长这么大,我差点没认出来。”
沈令菡心里一怔,他这话什么意思,几天前她才来过,不至于几天功夫她就长变样了吧?
“您是贵人事忙,我前几日才来过的您不记得了,找您变卖家事儿的。”
陈掌柜一拍脑门,“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不好意思啊,最近是比较忙,给忘了。”
“那也没关系,我今日是诚心来卖的,您看上回的价格还能不能再议?”
掌柜面露为难,“小令娘,我之前跟何东家也算熟,便跟你直说了吧,上回的价格非但不能再提,还要降不少,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这价格怎么还说变就变了呢?怕不是有人在坑她?
正文 050受打击
方才一瞬间,沈令菡想了好几种可能,排除店家坐地压价的可能话,那肯定有人背后动了手脚,不然好好地生意,没人往外推,毕竟干这一行的铺子多的很。
难道又是于氏?她倒是最有可能的,可沈令菡觉得她不像是这么有远见的人,嫁妆卖不卖跟她没多大关系,说不定知道了还要嘲笑她一番,除非就是单纯的见不得她好。
可除了她,谁又跟她有如此仇怨呢,说白了她卖不卖嫁妆,跟谁也没关系啊?
“陈掌柜,怎么好好地要压价呢,还是说您不放心我卖的东西,若是这样,我明日领你回去瞧瞧也使得。”
“小令娘,不是东西的事,我还能信不过你吗,你不知道,最近市面上价格都不太好,东西价收高了,我是要赔钱的,所以我劝你啊,若不是有什么难事,还是先别卖了。”
他这样说,倒是不好再深究了,至于是不是市面上都低迷,她决定去其它几家问问再说。
“谢谢您如实相告,那我先走了。”
她又去了另外一家,得到的解释差不多,说的是他刚陪了一笔买卖,不敢再收,即便收也要压价。
莫非真是她倒霉,卖嫁妆的时机不对?
沈令菡不死心,又去了好几家问,从最后一家出来的时候,深深吐了一口丧气,看来是暂时卖不成了。
这打击是她之前没想过的,她以为只要出了何家,不跟他们有牵扯,日子就会顺遂,卖了嫁妆,开家铺子,赚了钱去找爹娘,还能把谈小让从火坑里捞出来。
万万没想到,第一步就遇上了坎。
老天开玩笑呢?
她蹲在树底下自我开解了半天,再站起来的时候,拍拍屁股上的土,心说没关系,她手上还有现钱,大不了以后再卖,说不定开铺子赚钱,就不用卖了。
想到这里,她决定直接去刘泉家里找他商议。
刘泉这野猫子最近不知道蹿哪去了,老找不着人,今天就去家里堵他,不信他天黑不来家。
倒是没用到天黑,她还没到刘家,就在路上碰上了。
“哎,令娘!”刘泉老远瞧见她,“可有日子没见你了。”
“你还知道有日子没见了啊,最近去哪野去了,吃过晌午饭找你一回了,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刘泉一脸喜色,仿佛去哪发了笔大财似的,“本来想告你一声的,现在不是不方便吗,毕竟你都是人家媳妇了。”
“你什么时候还把脸皮磨薄了啊,你还有不好意思的?”
“瞧你说的。”他把她拽到树下说话,“令娘我跟你说,我现在可是有差在身的人了!”
“啥?”沈令菡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个傻子还真去当差役了啊?”
“差役算个甚,我现在混在王府大公子跟前,有面!”
沈令菡吞了下口水,表情如同吞了颗鸡蛋,“你说你去当周览狗腿子了!”
“喂喂喂,小点声,要不要命了你,还直呼其名,不是,怎么就狗腿子了,我那是正经的侍卫啊。”
沈令菡气的脑子发晕,她捂着脑门看他,“泉哥,你是不是叫他逼迫的,你不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吗,居然去给他当侍卫?”
刘泉眼下一副五迷三道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将来会平步青云,哪里还有脑子考虑,“不瞒你说啊令娘,开始我也踌躇,上次他手下的人欺负你小夫君,还让我瞧见了,可我发现大公子人还不错啊,你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