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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河间王的人正四面攻城,再让谈樾的人进城,其实不是什么好主意,但大家都知道谈让肯定在密道,很可能已经成了人质,所以即便危险也只能如此。
张风说:“我亲自去,我一定把小瞎子带出来,保证让河间王的人有来无回。”
“带我去吧!”谈二说,“我去跟大哥说,让他放了三哥,只要他回心转意,咱们都能原谅他对不对?”
张风同情地看着周璞,“周老四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傻媳妇,快别让她添乱了我天。”
谈二都快哭了,这几天她备受煎熬,二哥杀了爹娘,大哥又投靠了河间王,来跟三哥为敌,她心里存的那些侥幸一样都没实现,要是三哥跟大哥再死了,她也不想活了,家里人都没了,她还活个什么劲。
周璞看看她,难得没说什么打击她的话,“张风,麻烦你照顾她一下吧。”
“什么玩意?”张风捂脸,“一个两个的都是媳妇迷,还能不能好好打仗了,女人误国啊!”
周璞对谈二说,“你想去我不拦着,但是别给张老大添麻烦,你三哥跟你大哥之间有他们的恩怨,不是你能插手的,何况你也插不上,听明白么?”
谈二点点头,她一下抱住周四,“谢谢你,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给你们添乱的,你等我回来。”
周璞一直绷紧的脸柔和起来,拍拍她的头,“去吧。”
张风走后,老张先生说,“城外不容乐观,不能完全指望东海王的人,张风不在,你一个人要如何守?”
之前跟东海王约定,由他把河间王的人引到埋伏的地方,不过谈让也说了,不能对东海王报太大希望,果然如他所言,河间王根本不信任东海王,商定好的地方一个人都没引过来。
“拿命守呗,我们跟河间王半斤八两,谁赢了算谁的。”周璞没所谓道,“张先生,城内靠你了,如果张风没能阻断谈樾,还请您尽量守着。”
老张先生捏着胡子叹气,“没想到我这把老命还能有用得着的时候,哎,这下连晚年都安度不了了。”
周璞哈哈笑,“张先生别这么悲观,如果这次能退敌,我许你后半辈子荣华富贵,您想怎么过晚年就怎么过。”
老张嗤笑,都是屁话,这些惯会忽悠人的小兔崽子们。
“徐州失手了?”河间王怀疑自己耳朵聋了,“怎么可能?”
周颜连夜赶路,此时面容憔悴,“我是从徐州逃出来的,还能有假么,不知道是什么人,似乎不是官家的人。”
不是官家的人,那还能是天兵天将吗,实在活见鬼,河间王有些不大相信周颜,怀疑是琅琊王的人搞的鬼,“我留了那么多人在徐州守着,不信还有谁这么能耐,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皇伯,都这时候了,您还怀疑自己人呢,我夫君替您卖命,便是不顾您,也得替他考虑不是。您可别忘了,天下大乱也就是头几年的事,这天下咱周家还没坐稳呢,怎么就不能有别人打主意了,想要坐天下的人,这么鼠目寸光可不成。”
河间王被一个晚辈堵的没脸,一时更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前朝余孽未除,很想把宫里的老不死拎起来问问。
此时旁边的东海王忽然道:“大哥,我倒是听过一些传闻,说是前朝祁王当年并没有死,会不会是他?”
祁王?河间王想起来了,老皇帝当年还是前朝的一个小将军,河间王自己已经成人,对当时的事很有印象。
祁王是前朝皇子,那时候威望很高,跟当时的太子明争暗斗,朝堂上闹的很不成样子,而前朝明帝昏庸无能,根本约束不了自己儿子,又治国无方,导致百姓们怨声载道。今上便是在那时候趁机造反篡权的。
不过据河间王所知,前朝皇族都已经尽除,根本没留活口,当时确如周颜所说,天下大乱,不论是造反的还是皇族,乃至天下百姓,境况都很惨,便是侥幸留一条命,也很难东山再起,祁王想要在短短十几年里重新复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大哥,您可别忘了,还有个沈约呢。”东海王说。
对!还有个沈约,怎么把他忘了,“可沈约跟祁王有什么关系?”
“我老听我那帮门客说,当年楚国灭后,祁王的行事风格跟以前大不一样,沈约那段时间不是消失了么,或者就是暗中给祁王当军师呢?”
河间王沉吟起来,若真这样,那可就糟了,他想起上次来琅琊郡,那次莫名其妙的偷袭,还有这一年多以来,他跟东海王屡次明争暗斗,仿佛背后总有推手在推波助澜,包括朝堂上一些看不见的暗势力,他一直以为是东海王或是琅琊王在朝堂上的暗棋,现在想想,很可能就是沈约搞的鬼。
祁王的人既然能占领徐州,没道理不趁机攻占洛阳城,毕竟那里还有个不共戴天的老仇人。
这分明是调虎离山!河间王背后有点发凉,为什么他们兄弟三个会都在琅琊郡呢?老三被他打的喘不过气,然后不得不吞并老二来跟他对抗,而他又趁机来来坐收渔翁之利。看似他好似黄雀在后,可分明他也是那只被捕的蚂蚱,三个兄弟都耗在这里,一旦洛阳城有变故,他们一个都赶不回去,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大哥,那现在怎么办?”东海王有些坐不住了。
“继续打。”
既然走到这一步了,河间王一步也不可能退,按照原计划收拾了老二老三,再跟祁王打,他就不信一个过气王爷能有多大本事,有沈约又怎么样,有他女儿女婿在,不怕他不服软!
作品正文卷 143人质
河间王发起了强攻,像是尾巴被谁烧了似的,恨不得一夜之间攻下琅琊郡。
城门一时间攻不破,他便决定翻山围攻,整个山头都被他占据了,如果谈樾已经打入城内,那破城指日可待。
“大哥,我来帮你!”东海王信誓旦旦披挂上阵,要跟大哥同仇敌忾。
河间王心里冷笑,倒也没拦着他,“好啊三弟,就让我们兄弟俩连手一次。”
“皇伯,也带上我吧。”周颜换了身男装,表示也要随军。
“你去做甚?”河间王对她疑心未除,总觉得她跟她爹有什么阴谋。
“我夫君生死未卜,我当然要去。”周颜骑上马,“怎么,您还怕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样么,我要是想怎么样,留我在营地不是更危险,您不如把我放眼皮子底下。”
河间王倒真不怕她怎么样,他连东海王都留在身边了,还差琅琊王都闺女吗,“那行吧,不过行军打仗危险难知,你可自己保重。”
“多谢皇伯提醒。”
河间王攻山,只能走那条密道,而密道周围此时全是张风的人,等于把谈樾跟河间王隔离开了,如果河间王攻不破,那谈樾就必败无疑。不过张风的人马不多,必定是一场硬仗。
“老大,密道口已经攻破了,谈大人很可能已经被他们带去寺院,我猜他们会把寺院的出口给封堵上。”
“跟进,怕他个屁,他占据寺院又如何,给自己断了后路,我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可,可谈大人怎么办?”
张风皱皱眉,“都到这一步了,赌一把吧,我相信小瞎子他赌得起,咱断了谈樾的后路,城里还有张先生他们,尽人事听天命。”
“匪老大,你要拿我三哥赌吗?”谈二小心翼翼地问,“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张风挑眉,“难道我不想更妥当吗,不然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寺院把你三哥三嫂带出来吗?”
她不能,但是她不想看大哥三哥两厢残杀,“能让我跟着进去吗?”
张风为难的抓抓脑袋,这可咋整啊,让她跟着是冒险,不让跟着又不好拒绝,毕竟她是周璞的女人,“你让我想想,再等等吧,你跟着去也不一定帮上忙,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是吧……”
如果能见到大哥,谈二还是想试一试,她不相信大哥这样冷血,如果劝不通大哥,那用她的命换三哥的命也好,毕竟三哥对她有恩。
“匪老大,是我自愿进去的,您不用为难,我是为了我三哥,周璞明白的。”
张风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等入夜吧。”
谈樾的人此时已经占据了寺院,外面是周璞的人层层包围。从张风打到密道的时候,谈樾就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他命人封锁了密道的出口,跟周璞的人对峙,他只能在张风的人突破密道之前逼迫周璞退兵,才有机会活命。
唯一的筹码就是谈让。
“走到这一步后悔吗三弟?”
谈让笑了笑,“怎么不后悔,你把我媳妇放了,我大概就不后悔了。”
谈樾用谈让来要挟周璞,用沈令菡来控制谈让,算盘打的很明白,“都到这时候了,我怎么可能放弃手里的筹码,弟妹不在,你耍花样我可招架不住,能否保她平安,那得看你。”
“那行吧,你好生伺候着,少一根头发我都不干,不过万一周璞不把我当回事,你不能迁怒她,要杀就杀我一个,把她放了。”
谈樾说:“那是自然,我跟你媳妇无冤无仇,没有必要非杀她,说起来我还挺喜欢她的性子,当然,如果你现在选择跟我合作,咱还跟以前一样。”
“大哥,我跟你合作,最后不过也是你的一颗棋子,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谈让说。
“可是你别忘了,若论胜算,河间王可比琅琊王高的多,你跟着一个没什么机会即位的周璞混,是没有前途的。”
谈让轻笑,“有关谁即位的问题,我不想跟你讨论,不到最后谁说的准呢。”
谈樾皱起眉来。
寺院外已经被包围,老张虽然不老,但披挂上阵还是勉强,万幸关键时候来了一个可当大用的帮手,刘泉。
刘泉是侥幸逃出来的,他跟着周览,差点就被匪老大给灭了,幸好他对这里熟悉,方才逃出生天,听说令娘跟小瞎子被俘虏了,他立刻就要求披挂上阵。
“你知道怎么打吗?”张先生问他。
刘泉很诚实的摇头,“不知道,不是有您吗,我只管打,主意您来出啊。”
老张本想骂他一通不学无术,忽然想起什么来,问他:“你可有潜入寺院的法子?”
“有是有,可现在不一定能进去,我只能试试,您是想让我潜进去救人?”
老张说,“小瞎子在谈樾手里,我们不能正面打,要以救人为主,如果你能带人偷偷进去,事就成了一半。”
“那行,我试试。”
寺院里有个小洞,专门供僧人们引诱活物,刘泉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不过要这么多人从这里爬,速度肯定不会很快,进去还要避开人,其实很不容易。所以刘泉决定他自己先进去打探,先找到小瞎子再说,说不定他还能杀了谈樾,那就不攻自破了。
此时的寺院内,谈樾却叫人备好了油桶,随时准备着放火。
“大哥,我要是你,现在就直接打出去,坐以待毙固步自封,只能你自己倒霉。”
谈樾却不在意的笑笑,“我都被人逼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鱼死网破,成大事的人从来都不惧生死。”
“你错了大哥,现在城内四面楚歌,在外面包围的人马有限,你不趁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