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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外婆,虽然我还没有完全长大,但是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有的感情,不是你感觉不到它就不存在;有的人,不是不在身边,便没有牵挂……
许久,当我和爸爸“一起”吃完这顿饭的时候,墨色的乌云已如一个小偷,悄悄挤进了湛蓝的天空。空气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股薄薄的雨气,瞧这光景,一场大雨很快就要来临。
我将吃剩的垃圾放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后从书包里取出了爸爸临终前交给我的那个雕刻着蝴蝶的图案的黑色铁盒。我将铁盒放在了爸爸的墓碑前,轻轻地打开了盒盖,半本古旧的残书立刻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是一本用特殊的黄纸制成的古的封面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已经遗失了,露出了有些残破的内页。那上面写着奇怪的文字,让那起来愈发的诡异。
我冷冷地看着盒子里的那本古书,从包里掏出了火机,打着了火,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一句流行歌的歌词:“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
是啊,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过去,一切的异变都因这本古书而起;现在,一切的异变也将随着这本古书的毁灭而结束。
想到这里,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打着的火机凑近了那个铁盒,正准备点火,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我接起了电话,紫紫的焦急的声音马上从听筒的那边传了过来:“李飞老公,你在哪?”
“我在跑马山。”我一边说,一边抬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只见一道闪电蓦地飞过了天空,紧接着便传来了一阵轰雷巨响。响声间,我隐约听到了一阵急促而细碎的脚步声。
听见我的话,紫紫在电话那头提高了声调对我喊道:“你去扫墓?怎么不叫上我?”
“对不起,老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有些抱歉地对紫紫说道。
闻言,紫紫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然后忽然问道:“李飞老公,你还记得宝翁教授给我们留下的那张SD卡上有一些视频我们还没有看吗?”
“记得!”我答道,同时听见刚才的那阵脚步声似乎朝着我所在的方向愈行愈近。
“我看过那些视频。李飞老公,你可能想不到,那些视频竟然是方明言、吴文国、依菲菲被实施‘瘴符’的实况录像!”说到这里,紫紫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严肃,“你猜施术的是谁?”
“曾晓慧?”我脱口而出,心里莫名地涌上一阵不耐烦。一切都结束了,当时施术的人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不!”紫紫悲哀地说道,“李飞老公,你猜错了!完全猜错了!施术的是一个下巴上有一颗黑痣的胖男人!那个人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他的血在地上画了一个类似于蝴蝶一样的符号,然后他将被害人放到了那个符号上,并在那人的天顶盖上贴上了一张黄符,做完这些后,那个人便对着被害人念起了奇怪的咒语。之后,那个被便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轰”的一声响雷惊心动魄,伴随着道道闪电,狂龙般掠过天际,扯开了天空的乌云,也拉回了我纷乱的思绪。我颤抖地握着听筒,怔怔地呆视着如墨浸染的天空,简直不敢相信我听到的话。
“老婆,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飞老公,你还记得宝翁教授中了‘巫咒’以后,曾将写出来的书交给曾晓慧要叫她出版的事情吗?”
“记得!”我在电话这头应道,“可是,最后那本书不是被院长没收了吗?”
“那就对了!你不要忘了,那位院长也碰过那本异书啊……”
电话讲到这里,忽然没有了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山上凭空响起的一声惊雷,如擂动的战鼓一般,骇人心魄。
伴随着那阵雷声,我在那棵看起来颇似黄山迎客松的绿松下,看见了那只几次三番想要置我于死地的黑色狼犬,正乖巧地依在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的脚边,幽碧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一样。
见我发现了他,男人礼貌地朝我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赵仁杰,是民大苗学系的院长。”男人说着,走到了父亲的墓碑前,旁若无人地俯身拾起了地上的黑色铁盒,并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铁盒里的古书,径自拿在了手中。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一般。
做完这些事后,男人转过身,若无其事地对我笑了笑,说:“这本书是我的们学院的宝翁教授所著,有很高的学术价值,我想将它带回去收藏起来,你能给我吗?”
就在男人说话的时候,天空中忽然闪过一道疾电,鬼影一般映照在男人的脸上,让他的脸庞看起来异常的诡异莫测。
我错愕地望着男人带笑的脸庞,忽然在他满布着胡须的下巴上发现了一颗红豆大小的黑痣!
下一秒,豆粒般大的雨滴骤然降下,将世界都变成了一片可怕的汪洋。雨帘中,我看见男人的身影晃了一下便消失了踪影,只留下了那只黑色的大狗,一双魔魅的绿瞳孔,如盏鬼灯,穿过了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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