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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为了这句话,我他妈急得都快哭了!天晓得我此刻究竟有多紧张。
似乎意识到刚才质疑我的样子有点怂,刘玲干咳了一声:“就算你敢耍花样,我也不怕,反正到时候被抓回来,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
“不会不会,我真的只是想上个厕所。”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一横是彻底豁出去了,“刘玲姐,求求你,我快尿出来了!”
“哈哈,叶小鱼,真想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让你看看自己有多贱!”刘玲一边说一边朝我靠近,伸手在我脸上鄙夷的拍了拍,看起来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看在你这么有觉悟的份上,我就可怜你一次。”
说完,当真俯下身,开始解我脚上的绳子。
快点,快点,再快点!我的视线一会落在她解绳子的手上,一会又瞟向远处,生怕那几个捡柴火去的男人这个时候赶回来。
但在争分夺秒,提心吊胆的同时,我也拼命在警告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定要沉住气,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前面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所以,当刘玲在帮我解绳子的整个过程中,我都表现的顺从无比,哪怕被反绑在身后的手,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了。
“好了,转过身去!”
终于,绳子赶在那几个男人回来之前解开了!我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冲我招手。随后的半分钟里,刘玲又把那根绳子系到了我的手上。
就这样,我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拉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空地,朝灌木丛比较深一点的地方走去。
借着月光,走出不过四五十米远,刘玲就不答应了:“行了,就这里,又没人来看你,动作快点!”
因为距离那块空地太近,我不敢违背她的意思,怕吵闹声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佯装地上不平站不住脚,故作镇定的朝她身后挪了几步。
“刘玲,你,你看……那是什么东西?”就在她即将要开口喝止我的时候,我用一种低沉的,近乎诡异的声音,阴恻恻的冲着她斜后方,哆哆嗦嗦的说道。
没错,我就是要吓死她!这么做,也绝非冒险之举。因为从她刚才要求生火,说山里晚上渗的慌。我就断定,从进山开始,她心里就毛的很,只要我稍加刺激,一定能勾起她心底里的恐惧。
“什,什么?”果不出所料,几乎是一瞬间,刘玲惊恐的转过身,朝我说的方向看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她毫不设防的情况下,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抬起一脚就狠狠踹在了她的屁股上。而她的前面正好是一个略微倾斜的陡坡,这也是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好的。此刻被我临门一脚,刘玲只来得及一声低呼,就顺着陡坡滚了下去。
不等她屁股落地,我拽起拖在地上的绳子,扭头就朝山的更里面跑去。别问我为什么不往山下跑,我要一下去,没准正好跟拾柴回来的几个男人打个照面。到时候,我跟谁哭去?
此时上空的毛月亮已经西沉,四周一片黑黢黢的,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脚下根本没有路,只有荆棘横生的灌木丛,勾的我皮肉开绽,火辣辣的疼。加上我双手被反绑着,又慌不择路,跑起来更是异常吃力。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咬着牙硬着头皮,竭尽所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前方不一定有曙光,可是停在原地,等待我的必定是生不如死。
就在我跑得满头大汗,隐隐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溪流声,视线逐渐变得开阔起来的时候,身后蓦地响起了纷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中间还夹杂着污秽的咒骂:“他妈的,这个臭表子,居然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耍花样!别让我逮到,否则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是他们追来了!我有想过他们会追上来,却没想过会这么快追上来。情急之下,只能躲进了一旁半人高的矮树丛。
刚藏好不久,脚步声转眼就到了跟前。我屏气凝神,竭力控制住自己紊乱的呼吸,瞪大眼睛,万分紧张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露了马脚。
“强哥,找了这么久都不见人,我们会不会找错方向了?”
“不会!我们刚从山路那边过来,没看到人影,她肯定是往里面跑了。”这个强哥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继续找!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她一个丫头片子!”
“对,继续找!”刘玲也跟着来了,比起那个强哥的怒气,她更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今天就算把整座山翻过来,也要把这个死贱人找出来!”
话音一落,脚步声由近及远,朝山的更里面追去了。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湿了。然而,就在打算起身离开之际,突然觉得脚背一凉,有东西缓缓的沿着我的脚踝爬了上来。
冰凉的触感,粗糙的质地,陌生而熟悉。几乎是同时,我的脑海里炸响了一个声音……蛇!
喉咙里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低呼,我僵着身体,看着近在咫尺的蛇,寒毛骨倒竖了起来。可仅仅是千分之一秒后,脑海里顿时白光一闪,想到了当初最早认识凤渊的场景,心里紧跟着冒出了一个大胆而荒唐的念头:这条小蛇,可不可以,会不会……带凤渊来救我?役叉丽弟。
刚这么想着,行动快于大脑,我就像个神经病似的对着蛇开口了:“小蛇,小蛇,你认不认识凤渊?”
“如果认识的话,求求你帮我给他带个话,让他快来救我,拜托了!”
仿佛真的能听懂我的话一般,原先蛇在黑暗中发着幽光的瞳孔一闪,就从我的脚背爬了下去,很快便消失在了灌木丛里。
“哈!总算找到你了!”正当我目送小蛇离开,打算朝山下跑的时候,耳边猛然响起一个暴戾中略带兴奋的大喊声,“你跑啊,你倒是接着跑啊,臭表子!”
八十八、是否有资格
根本来不及反应,话音一落,还蹲在地上的我,就被那个叫强哥的男人狠狠一把揪住了头发。死命一拽,人已经往后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啊!”头皮被扯着,后背被石子硌着。两种极致的痛差点没让我当场晕死过去。不由自主的从喉咙里迸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
有那么一瞬间,我自己也被这声惨叫吓了一跳,甚至怀疑这声音不是自己发出来的。因为在此刻寂静的山林中,实在显得太过惊悚了。
然而我的痛呼声刚落,眼前一花,刘玲硬邦邦的鞋尖就毫不留情的踢中了我的下巴:“小贱人,你不是很能耐吗,你倒是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
“唔……”原谅我,除了撕心裂肺。透彻四肢百骇的痛。我实在想不出其他更贴切的语言,来形容这一刻的感受了。
已经感觉不到整个下巴的存在,连吞咽口水都变得异常艰难。因为来不及反应,舌尖也被咬破了,口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铁锈一般的腥甜味。
我仰面躺着,头顶上方是星光斑驳的夜空。那熠熠闪烁的星辰,是那么耀眼,那么令人痴迷,而又那么遥远。远到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企及,就像那双某人的眼睛……
凤渊,你到底。在哪里?
嘴巴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望着那一方星空,我在心里低低的默念了一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累,是真心累了。
从来没有那么想要,找个宁静的港湾,好好睡上一觉。
“先把她带走。回去再慢慢教训她!”耳边听到有人在狞笑。
随后身体一轻,人就被老鹰抓小鸡一样提了起来,再度被扛到了之前那个男人肩上。
身体跟着对方的脚步晃动着,浑身上下都在痛,却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痛。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再痛,也不及胸腔某个地方,如钝刀在割一般的痛,千分之一。
我垂着头,看着脚下的路被一点一点的甩在身后,才清楚的意识到……原来,我刚刚跑得那么用力,跑的那么拼命,其实距离那块空地,也不过千米远。
只不过,这短短千米距离,上面丛生的荆棘,已经将我划得遍体鳞伤。就像我追随某人的脚步一般,同样那么用力,那么拼命,到头来却落得这个下场。
呵呵,叶小鱼,你早该明白的:并不是所有的事,凭着一腔热情,就会如自己所愿那样,开花结果的……
“把这丫头片子给我看好了,要再让她跑了,今晚咱们谁都落不到好!”那个叫强哥的男人吩咐其他几个人盯着我,自己则带着刘玲去生火了。
痛到麻木的嘴巴重新被那团臭袜子塞了起来,手依旧被反绑着。随后像一只残破不堪的洋娃娃,我被丢弃在地上。
几个男人因为我的逃跑害得他们虚惊一场,还在骂骂咧咧。说到气愤处,难免拳脚相加。
我闷声不吭的斜躺在地上,眼睛看着那堆越来越旺的篝火,心想,过了今晚,应该就是世界末日了吧。
正愣愣的盯着那堆篝火出神,眼前一暗,一个身影居高临下挡在了跟前:“丫头片子,本来我们只想乐呵乐呵,差不多就得了。”
“但既然你这么不识相,也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
“强哥,你跟她废那么多口舌干嘛,我这都准备好了!”刘玲站在篝火旁边,冲这头摇了摇手中的小型DV机,明晃晃的火光照在她化了浓妆的脸上,犹如来自地狱的夜叉,丑陋异常,“这天也快亮了,几个哥哥速战速决。我也好给我的同学留给纪念,让她永远记住今天这美丽动人的一晚。”
话落,那化着烟熏妆的熊猫眼朝我看过来,似笑非笑的眼神分明在说:“叶小鱼,你死定了!”
“哈哈,还是你个小妮子心眼最多!”被叫强哥的人看到刘玲手中的DV机时,绿豆一样大的眼睛顿时冒起了精光,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自己裤腰上的皮带,“等会儿给你哥哥我来个威武霸气的特写!”
“没问题!”刘玲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嘴角勾着一个淬满毒汁的笑,令人不寒而栗。
尽管对“凤渊会不会来救我”,这一丝幻想早已彻底破灭,但心底里的恐惧还是让我本能的抗拒着。在面对那个强哥朝我伸过来的,如肥肠一样的手,我竭尽全力往后瑟缩,试图躲避这屈辱的一刻。
“唔……呜……”可与此同时,我心里也大抵明白,自己逃不过了。
不出所料,我才往后缩了几步,守在周围的另外三个男人,就将我的双脚和脑袋死死按在了地上。除了双手被绑着,现在的我和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没有区别。役休东血。
“臭表子,都不是雏了,还装什么清纯?”那个强哥从上往下俯看我,脸上的横肉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激动,在一颤一颤的发抖,嘴里鄙夷的咒骂着,“等你尝到老子的厉害,还他妈怕你不诚实?哈哈!”
他话一说完,立马引得其他几人一阵龌龊的哄笑。
笑声还没落地,他的手已经抓住了我的衣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男人手上的力气有多大,正在惊恐中,只听“咝啦……”一声,衣服的肩膀处就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唔……”我浑身的寒毛骨在夜风中紧跟着倒竖起来,即便嘴里塞着臭袜子,可心底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