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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不经心的抬起手,用冰凉的指尖将我前额掉下来的一缕遮住眼睛的头发,轻轻的撩到了耳朵后面。如浩淼夜空中星辰一般闪烁的双眸,慵懒的微眯着。
尽管这句话说得略带戏谑,听上去十分的不走心,但是一顺不顺望着我的眼神,却显得分外坚定,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我不想扫了凤渊的兴,但我也怕有万一,两下权衡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就在苦恼之际,眼角不经意的瞥到了斜后方不远处挂着的一套礼服,视线就像被蛊惑了一般,瞬间被吸引了:
精致的对襟盘扣中领。含蓄而不失女性的秀美。玫瑰色的锦缎上,交错的藤蔓花纹,是难得一见的镂空绣花工艺。看似简约的造型,却无一不散发着江南水乡的烟雨韵味。而恰到好处的腰际线,又让绛红色的轻纱及地裙摆,看上去更多了几分朦胧的神秘感,轻盈中竟难得的不显累赘。
整条裙子的设计风格。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款式,却让我看了莫名心里一阵悸动。与此同时,脑海里跟着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个,身穿绛红色轻纱长裙的身影……小红叶。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她,但是这一刻,我真的很想问身边的男人一个问题。
这么想着,手已经不由自主的伸出去,环住了凤渊的腰,将脸埋在他冰凉的胸膛上,闷闷的开口道:“凤渊,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在小红叶离开,我还没有出现的那段时光里,你是不是一个人,寂寞的等待了很久?想到自己当初不过是等了三个月。就觉得度秒如年。那么凤渊呢?那些日子,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什么?”一向自诩聪明的人,这回终于被我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问住了。不过即便如此,凤渊的手却没有半分迟疑,在我环住他的同时,也将我更紧的圈在了他的怀里。
“没什么。”我一边说着,视线一边落到了裙子旁边挂着的,那件同样裁制的无可挑剔的男款礼服上:
互相映衬的绛红色锦缎,被一根镶着金丝线的腰带一分为二。上身的敞开对襟设计,被绣着藤蔓花纹的敲边恰到好处的收住。在彰显男性气魄的同时,又不会显得过于豪放,反而多了份洒脱的沉稳内敛。
而腰带下方的衣摆,则被颇为巧妙的分为了里外双层。外层是手工刺绣镂空藤蔓的锦缎,和裙子的上衣遥相对应。里层是轻盈的绛红色薄纱,乍眼一看似乎和裙摆的款式别无二致,但实际上要来的更为厚重沉稳。所以使得整套礼服看上去,既简约而不失一股睥睨天下的冷厉气势。
“我只是想知道,在我还是小红叶的时候……”视线再度从两件礼服上移开,我抬起头,目光灼灼的对上凤渊的眼睛,用低缓但不容拒绝的语气问道,“你和我,有没有举行过婚礼?”
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问,近在咫尺的人嘴角依然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但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中,却微不可查的诧异了一下。即便只是一闪而过的功夫,可还是被我及时的捕捉到了眼里。记冬岛号。
“坏东西,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凤渊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俯下身,双臂收紧的几乎要将我整个揉进他的胸膛。
坚毅的下颚线抵在我的肩窝上,用耳鬓轻轻蹭了蹭我的侧脸:“也不怕自己吃醋了么?”
“不过,既然你想知到的话,告诉你也无妨,省的日后再来翻旧账。”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了一声低不可闻,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叹息的呓语,“……没有。”
轻飘飘的两个字一落地,这个小小的试衣间,仿佛被人在无形之中按下了静止键似的,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几乎是同时,我下意识的用力反抱住了凤渊的后背。
两人这样交错的姿势,让我无法看到此刻凤渊脸上是怎样的表情。但是不知为什么,哪怕他的语气略带轻挑和挪揄,我还是觉得心头在隐隐作痛。好像被捻进了一根针,一寸一寸的往里钻。一时半会死不了,却又无时不刻都在痛。
“凤渊,我们拍,拍的美美的!”隔了半晌,我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竭力将涌上心头的,无法比拟的酸楚感压下去,然后用坚定的像是在炫耀一般的口吻说道,“让全城的人,不,最好是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我们的婚纱照!”
“两位客人,礼服挑好了吗?”不过这次回答我的并不是凤渊,而是从刚才上楼就一直等候在门口的助理晓米,看到我和凤渊抱在一起,她赶紧慌张的转移了视线,脸上满是不好意思的羞怯,“那个……摄影师和造型师已经到位了,我们随时可以准备开始。”
“好的,谢谢!”在晓米说话的空当,凤渊已经松开了双臂,将温柔的拥抱变为的强势的单手独揽,把我整个圈在了他的身旁。
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还不忘了对站在门口,有些看傻眼的晓米礼貌的说道:“礼服我们已经挑好了,很快就会出来,麻烦你了。”
“不,不用客气。”晓米说完这句话,人已经飞快的退了出去。
“老婆,你确定要那一套么?”晓米走后,凤渊朝着那套我刚才看的挪不开眼的礼服一指,视线落在我的脸上,是说不出来的温柔。
“诶,你怎么知道?”这回轮到我发懵了,我记得从我发现这套礼服直到晓米离开,整个过程我都没有对凤渊提起过。
听到我这样问,揽住我的人又是一声轻笑:“我的小鱼儿,你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
说话间,狭长的眼角略微一眯,目光中又泛起了司空见惯的戏谑,神情猥琐的将视线从我的脸上,慢慢移到了我的胸口上。随后又故作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混蛋,嫌我胸小,你有本事就别摸啊!”尼玛,看来我这辈子注定和淑女无缘了。这货仅仅只用了一个表情,就将刚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情,顷刻间就破坏殆尽。
既然决定要拍,而且人家造型师和摄影师都已经到了,那我们也不好再耽误别人的宝贵时间。我一边和凤渊据理力争自己的内在美,一边动作迅速的走到衣架旁,将看中的两套礼服取了下来。
就在我将衣服拿下来,抱到身前的一瞬间,我突然在这个开着空调,温暖如春的试衣间里,猛然闻到了一股海风淡淡的咸腥味。没来由的,心头顿时“咯噔”一下,那种强烈的不安感瞬间弥漫上来。
可是等我再度伸长脖子去嗅的时候,除了旁边桌子上摆放的百合花香外,又什么也闻不到了。难道刚才,只是我自己的幻觉?
“坏东西,在发什么呆?”见我抱着衣服怔怔的站在原地,已经带着阿贪快出门的凤渊,回头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我们走吧。”我回过神,也不再多想,赶紧跟了出去。
一百四十二、妖孽
为了节约时间,同时也是为了让前来拍照的顾客,彼此间可以保持一份神秘感。所以在整个造型设计过程中,我和凤渊被分开,单独安排了一个小隔间进行换装。
提前换好衣服的我,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造型师按在了梳妆台前的座位上。我看着梳妆台上面,形形色色叫不出名字的化妆品,和各式各样,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化妆工具。心里不由的有些忐忑……难怪总听别人说,化妆是门技术活,修炼好了,就跟整容似的。
和我的少见多怪相比。倒是阿贪更淡定。一脸好奇的样子,这个嗅嗅,那个看看,完了还一脸嫌弃的扭头对我叫唤了一声。仿佛在问:“啧啧,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抹在脸上能好看?”
“你家的狗真可爱。”造型师是个剪着利落短发的女孩,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干干净净,倒让人觉得很舒服,“叫什么名字。”记以东圾。
她一边问,一边手上动作麻利的,将我的头发用夹子夹起来,随后开始给我做面部清洁。
“你叫他阿贪就可以了。”至于它会不会理你,那就另当别论了。我闭着眼睛想,礼貌的回了一句。
造型师听了,果不出所料的冲阿贪喊了几声。同样没有丝毫悬念的,并没有得到阿贪的回应。
她也不在意,一边给我修眉,一边话题跳跃性的感叹了一句:“不过说真的,你和你男朋友,是我在影楼做造型师这几年来,见到过最般配的客人了。”
“你做这行有多久了?”为了不让氛围陷入尴尬。我顺着她的话往下问,但很快又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这家影楼不是刚开张吗,感觉你对这里好像挺熟悉的?”
“是这样的……”造型师顿了一下,开始往我脸上打粉底,“其实这家影楼开了已经快五年了,我也一直在这里上班。只是老板不会经营,所以生意一直不好,名气也不响亮,就这么半死不活的拖着。”
“就在三个月前,店里来了一位客人,和老板喝了十分钟的咖啡,就将这家影楼给盘了下来。”说道这里,造型师的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倾慕的味道。“要说这个新老板,还真是不一般。不仅在短短的三个月内,让这家影楼焕然一新,还经营有道,在影楼没开张前,就已经将名声先散出去了。”
“不然,今天我们这里的生意,也就不会这么好了。”
是么?三个月前,正好也是我和凤渊在海边分开的时候。
我晃了一下神,随即想到刚才上二楼时,看到那么多人光顾。这也从侧面说明,这个影楼的新老板确实有些手段。
但话说回来,既然像造型师说的那样,影楼已经名声在外,而且生意也不错,那为什么还要搞这种找代言人的活动?完全是多此一举么!
意识到这一点,我不禁多嘴问了一句:“你们这个找代言人的活动,也是从今天才开始的吗?”
“代言人?”不料,我话一出口,造型师就愣住了,狐疑的反问我,“什么代言人?”
一听对方的语气,确实不像是装的,明显对这个代言人的活动一概不知。
她话音一落,我原本闭着的眼睛,猛的一下睁了开来,警惕的问:“是你们的形象顾问Katy跟我们说的,也正是因为他说要找我们做形象代言人,我们才会过来拍照。”
“难道,你们影楼搞出这么大的噱头,自己人都不知道?”
“哦,那可能是新老板吩咐的,我们也不大清楚。”听我提到Katy,造型师恍然大悟的应了一声,随后解释道,“这个新老板虽然有能耐,但脾气古怪的很,除了三个月前的那一次来过店里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每次有什么事,都是直接打电话吩咐Katy老师去办。”
“所以,既然是Katy老师对你们说的,那就一定是老板的意思了。”
不知道为什么,造型师说的话,不仅没让我觉得安心,反而让我对这家影楼更多了几分警惕。
想到上楼前,Katy和晓米的对话,我暗自思忖了一下,随后不动声色的问:“我们挑衣服的那个试衣间,没有你们老板的吩咐,其他人是不是不能进去?”
“没错,听Katy老师说,这些衣服都是老板辛辛苦苦花大钱收集来的,平时都有专人打理,别说试穿,一般的客人就算是碰都不能碰一下。”造型师拿着眉笔在我的眉间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