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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一比二至一比三的劣势摆在眼前,需要梦中人赶紧想个办法解决。等到骑兵小队长远离,黄志才赶紧招呼还在四处探查的张伟以及有些走神的司马富强一起来讨论。
张伟的想法倒是很简单,“骑兵最强之处就在于冲击力,我们肯定不能傻傻地坐等对方来袭。所以我建议直接主动迎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问题是叛军的援军同样也是骑兵,正面对冲的话,我们没有任何优势。”司马富强提出反对的意见。刚才他注意观察了附近百米范围内的地形地貌,这一带真没有适合伏击的地方,也找不到对己方较为有利的地形。
“以我们小队为锋尖实施突袭,应该是有机会的。”对自己的武力具有相当的信心,张伟依然趋向于主动进击。
“话是这么说,可是骑兵对冲时,个人的力量是非常渺小的。”司马富强再一次提出反驳的意见,最关键的是他有非常不利于己方的证据。
手指着前方一片相对开阔的地带,他说出了让张伟不得不放弃坚持的理由,“西北道这一段恰逢山间开阔地带,宽度足够骑兵队伍横向铺开,达到五十纵列的规模,所以仅靠我们九个人摆出的锋尖,最多是突破敌军的其中一段。而其余四十余纵列将不得不与对方进行硬碰硬的攻击,就算勉强取胜,我们的损失也会很大。”
胜利固然重要,但是东海军目前最不能接受的便是大量的人员损失,尤其是人数本来就有限的骑兵部队。至于让离州府骑兵去打头阵当炮灰,那更是不可能,如此明显的要把对方当替死鬼的做法,就算事后黎威没有意见,当下那名骑兵小队长首先就不会接受。
所以张伟看了看一望无际的黑暗,耸了耸肩表示无话可说,谁让他事先不知道此处的地形,还以为道路的宽度就是十来米左右。
张伟一时没了主意,轮到黄志发言,他反问司马富强,“那队长你的意思是固守?”
谁知司马富强又是大摇其头,让黄志本来准备用于反驳的话语都派不上用场。“正如人韦所说的,骑兵最强的就是冲击力,我们现在连布置防御工事的时间都没有,固守还不如主动出击来得有利。”
这下子连张伟都有些郁闷了,“那你到底有什么更好的主意?还是说我们换个地方?”
司马富强不停地摇着头,“我实在也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现在时间紧迫,天色又太黑。或许其他地方有比较狭窄的路面,有利于我们发挥自己的攻击力优势,但问题是没有那个时间去找这种地方。更关键的是如果我们离这岔道太远的话,待会儿就算步军来了,也找不到我们,更谈不上来救援。那我们岂不是从头到尾都要以弱势的兵力打叛军?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东海队的三个臭皮匠一下子陷入了困顿。
总喜欢凑热闹的晓风在一旁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插了一句话,“我们刚才过来的那条山道倒是挺狭窄的,可惜敌人的援军不会去走那条道啊。”
黄志闻言转头往左侧那条隐于黑暗中的山道望去,想要把叛军引入那条路几乎是不可能的。若是平时还好,可以耍点小花招,但是这会儿敌人是急于去尾城救援的,断然不会舍近求远地绕道西通道,除非是前方道路受阻。
“道路受阻……”黄志眼睛一亮,一个大胆的计划浮上心头,同时立刻将这个不成熟的想法说了出来。
司马富强闻言稍微兴奋了一下,便又有些沮丧地提出了反驳,“把敌人引入山道倒是个好办法,可是我们如何能够阻住西北道?这里的地形是如此宽阔。”
张伟立刻提出了补充意见,“我们未必真的要阻断西北道,可以制造这么一个假象让对方改道啊”
司马富强还是摇着头,“我也想到过你这个办法,可是叛军远比我们熟悉这条道路,再不济也会派人探查之后再考虑是否改道。”
“如果我冒充叛军去引导他们改道呢?”小七突然插了一句进来。
这种事情他不是没有做过,上一次将望慧城骑兵引入谷道便是由他出马去完成的。在大规模的骑战中,以小七的实力基本上发挥不出什么作用,还要拖累队友,与其如此,倒不如发挥自己的优势。而此刻夜黑风高的,更加适合他“潜行”的发挥,只要见势不妙便可随时脱离叛军队伍,躲入路边的黑暗之中,比在战场上更加安全。
张伟对于徒弟的自告奋勇很是满意,现在只需要为他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想办法yin*叛军进入山道。
“大家想到什么尽管说吧”受到晓风和小七的启发,黄志招呼队友们一起来出主意,虽然他们提的不一定对,但是却能帮三个臭皮匠开拓思路。
就算黄志不说,黄莺也一直默默地在帮司马富强想办法,只是她知道自己那点儿主意实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面,所以从来也不曾发言过。此刻眼看三个臭皮匠思路受阻,便试着先提个建议,也好引导队友们一齐来献策,“可以在前面放把火不?让叛军以为火烧山了,说不定他们就会绕道。”
司马富强知道她是在帮自己,所以明知道这个建议漏洞很多,也不忍心反驳她,只是不置可否地等着其他人的建议。
张伟可不管这么多,直接指出黄莺建议中的漏洞,“我们没有随身携带助燃的火油,想把山林点燃了可不容易。而且即便真的造成大规模的火势,也未必会影响西北道的通行,去赌这种小概率事件的成功率,实在是不怎么可靠。”
黄莺本就没打算自己的建议被采纳,闻言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静静地等着其他人说话。
有了她开个头,其他人果真接二连三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只不过因为漏洞实在太多,或者根本就骗不过人,所以一一被三个臭皮匠驳回了。
残月见队友们都如此踊跃,终于也忍不住说到,“实在不行我们用强的,把敌人赶进山道里”
司马富强闻言嗤之以鼻,“你被晓风传染了吧,还是说肌肉已经练到了脑子里。你的办法和人韦一开始提出的主动出击有什么区别?叛军又怎么会因为区区三百人的阻截就改道?”
“若是我们两千人都在这里,他们不就得乖乖改道了。”晓风忍不住帮残月辩驳了一句。
对于晓风的说辞,东海队长更是哭笑不得,“那是,如果我们两千人都在这里了,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如果……嗯如果叛军知道我们要‘围点打援’各个击破,自然是会改道,甚至会打道回府以减小损失。”黄志突然间顺着二人的话语往下说。
以司马富强对黄志的了解,他是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种话的,似乎是有戏了,所以立刻示意队友们都安静下来,等待黄志进一步说出想法。
果不其然,黄志几乎没有停顿地往下说到,“西北道的援军是不知道我们要‘围点打援’,但我们为何不能主动让他们知道?”
“你是说让小七以这个情报去诱骗叛军改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司马富强已经听出了端倪。
黄志点点头,“没错,小七可以自称是杜子腾派出来的斥候,专门来提醒他们的。就说联军已经埋伏在西北道的入口处,准备给予他们迎头痛击,所以改道山道是援军唯一的选择。”
“这个办法好问题是怎么让他们相信这种说辞?”张伟基本上已经接受了这个办法,之所以还要这么问,只不过是为了确保更高的成功率。
黄志四下里张望了一圈,在东海军的骑兵队里看到了新加入的骑兵――来自望心关的叛军降兵。“我们可没有骗人啊,‘围点打援’已经歼灭了来自望心关的五百骑兵,有信物为证。”
“明白了,让小七带着望心关骑兵的标记去提醒援军改道,由不得他们不信。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自己主动地去提醒他们有埋伏,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士心你越来越狡猾了”司马富强已经确定了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对于队长最后的那句评语,黄志哭笑不得地反驳到,“是我对人心的了解好不好,怎么能说是狡猾呢”
司马富强可不管他的辩驳,此刻已经顺着黄志的思路进一步将此计划完善下去,“我们不但要骗叛军走山道,而且真就要把军队埋伏在西北道这边,然后派一个骑兵回山道去通知步军。等叛军被小七骗入山道之后,我们再衔尾追击,与步军形成对他们的两面包夹,来个瓮中捉鳖”
对于队长的补充,黄志和张伟都表示赞同,这无疑是最完美的计划。甚至还可以故意暴露一点埋伏的迹象,让小七能够取信于对方。
当下联军骑兵兵分三路,大部队一路消除地面的痕迹,一面沿着西北道往尾城方向后退数里地,终于找到一处较为狭窄的地方,大家暂时下马休息。
另有两名斥候从山道原路返回,去通知步军做好迎战的准备。
而小七则孤身一人带着望心关叛军的遗物,作为取信对方的证据,沿着西北道一路远去。
在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离步军抵达此地还有一个钟头,从西北道来的叛军骑兵终于姗姗来迟,全然不知一个针对他们的简单的天罗地网已经布置好了。
七又一次担任了引路人的角色,凭借着合乎逻辑的说辞,和手中望心关骑兵的标志,对方自然是毫无保留地选择了相信他的说法。
率领这支七百人骑兵的将领早已听说东海军异常的狡猾,善于夜袭、偷袭,所以对于梦中人会用“围点打援”的办法一点都不奇怪。他甚至还庆幸自己路程最远,所以有望心关的前车之鉴,尾城才来得及派人来提醒自己改道。
随着小七走进了沟通西北道与西通道的狭窄山道,他们也走上了一条死亡之路。
进入山道之后,约莫过了十分钟之久,背后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马蹄声。不同于这支援军赶路时不紧不慢的节奏,背后那种急促的蹄声显然是数百骑兵全力冲锋时才有的效果。
领军将领还在纳闷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却见前面带路的小七突然翻身下马,滚入山道边的草丛里,很快便没了踪影。
“怎么回事?难道东海军的伏兵发现我们改道,追了上来?”直到此刻,他还抱持着这种“纯真”的想法。显然三个臭皮匠为他准备的那套说辞实在是太过于深入人心,直到此刻他还分不出真假,若不是说出那番话的人已经做贼心虚落跑,他甚至不会去怀疑小七的可靠性。
“全军加速前进不能让伏兵追上”领军将领这会儿依然相信后方的追兵实力和人数要比自己强大得多,否则断然不敢追击自己手底下的七百骑兵。他完全没想到,这会儿真正兵力占优的是自己,或者说更具优势的兵力还在他们正要继续前进的前方道路上。
这支七百人的骑兵确实没有立刻被后面的联军骑兵追上,但他们也没能逃脱。直到半小时之后,前方的道路被一道临时垒砌的简易路障所阻断,这名领军将领才真正醒悟过来,原来往前跑才是最大的错误。
叛军骑兵刚刚减速停下,便遭到一波箭矢的覆盖打击,当场便有数十人中箭倒地。所幸由于时间紧迫,联军步卒们还来不及在道路上开挖陷坑,否则他们的损失只会更加惨重。
狭窄的山道上,由于彼此间的距离太近,叛军骑兵们艰难地掉转马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