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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打了有好几个。那阵扑鼻的痒劲才算过去,等我眼泪婆娑的抬起头去看洋葫芦和那个血蠕尸的时候,立时被眼前的情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怎么回事。这眼前的空间里竟然是一片狼藉,地面上的四处都掉满了大小不一的血红色碎块。一团团,一块块,大的小的,哪儿都是。洋葫芦手里拎着他那把大黑刀站在我们的面前,笑笑的看着我们,安吉和司马教授也醒过劲来,看到满地的血蠕尸碎块,都是惊讶不已,尤其是司马教授,他很不相信的看着洋葫芦,问道:“这是你干的?”
洋葫芦笑着点了点头,只把我们几个人都惊讶的只咂嘴,司马教授楞了一下,惊叹道:“好快的刀,好小子!”
我也明白了过来,不用说刚才那阵扑扑声就是他砍切那个血蠕尸的声音了,简直是太惊人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震惊和佩服塞满了我的大脑,连出声去问他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楞楞的看着洋葫芦。
怪不得这哥们能从那个深渊里活着出来,这人的能力已经不能用简单的牛比来概括了,简直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也不为过!那么大的一个血蠕尸竟然被他用那种垛饺子馅一样的给凭空分了尸,这可真是比我看到那个血蠕尸变形还要来的震惊呢!
洋葫芦看我楞楞的看着他,就笑了笑,把他那把大刀的刀刃平着端到了我的面前,我看到在他的刀尖上竟然还穿着一块血红色的肉团,就好奇的把手电光照了上去,想看的仔细一点,可等我的眼神一接触到那个东西的时候,立时的就被惊的一个激灵,大叫了一声,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把安吉和司马教授都吓了一跳,不过他们一看到洋葫芦刀尖上穿的那个东西后,也都是和我一样,惊叫着往后退去!
天啊,怎么会是一个血红色的人头!我那一眼虽然看的时间不长,可也看到那个东西真的就是一个人头的模样,不过没有我们的脑袋这么大罢了,只有三分之一多一点,但是该有的东西一样也不缺,五官七窍全部都在,没有眼睛,只是一个血红色的眼眶象征性质的覆在那个眼睛该有的位置上,后脑的比例似乎和这个血人头的比例非常的不协调,大出了整整一倍有余,不过这会儿也已经不成形状了,因为洋葫芦的刀尖就是从这个部位穿过去的。这东西整个的脸部几乎是没有皮肤覆盖的,很象是个在生物课上被剥掉面皮的人脸标本的缩小版一样,唯一的差别就是那种是标本,而我们眼前的这个是活生生的!
洋葫芦看到把我们都吓的不轻,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那个东西从他的刀尖上用脚踩了下来,可那玩意儿刚刚一掉到地上,就发出一阵象是人的叹气一样的声音来:“唉…啊…!”我一听这声音就想起来,这是刚才在那个棺材前边听到过的,原来发出这声音的就是这个东西啊!
司马教授一听到这个玩意儿发出来的声音后,也回过神来,看到洋葫芦已经把那个血尸头给踩在了脚下,就说道:“看来这就是这个血葬棺里那个血蠕尸的真面目了,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
安吉听着那个东西发出的声音,皱着眉头说道:“杰克,这东西很邪气的,你别踩着它了,赶紧消灭了算了!留着是个祸害!”
洋葫芦点了点头,一抬脚,就看到那个玩意儿被他踢的朝前飞了起来,接着他胳膊一抬,那把大黑刀就伸到了前边,一阵黑光飞舞后,空中的那个玩意儿就被无声无息的分成了许多碎块,这近距离的又一次快刀分尸把我看的是目瞪口呆!
司马教授和安吉都齐声的叫起好来,这哥们的这一手实在是太酷了,连司马教授都不由的过去把洋葫芦一把抱住,高兴的说道:“好小伙子,真有你的!哈哈!”
我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低头去看地面上那些七零八落的尸快,发现这些东西一会儿的工夫就化成了一滩粘稠的血水,在地上胡乱的流淌,我不由的一阵恶心,司马教授也看到了那些东西,感叹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我也算是见过一些东西的人了,可真到在这个边民墓葬里竟然还能见到这种超乎想象的东西!”
我想起我们在外边的石柱子群里遇到的那个会聚集变化,怎么打都不会消失的血蠕虫,不仅问道:“司马叔叔,你说这个血蠕尸和咱们在外边遇到的那些红色的血蠕虫聚成的人形物体是不是一种东西呢?”
司马教授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这两个玩意儿的特性应该不是一类东西,咱们在外边遇到的那些你也知道,刀砍枪打都没有一点作用的,而且是液体形状,还具有重新组合的能力,打散了还会再聚起来,咱们眼前的这个虽然没那么厉害,可它竟然会变化成那个棺材里的一些陪葬品的样子,而且还会转换身体的物质特性,能从液体变为固体,这可是外边那个东西所不能比拟的!”
我听的只点头,这时安吉说道:“司马叔叔,看来这里除了这个东西外,应该没有别的古怪了吧,咱们可得好好看看这个墓室是怎么回事了!”
第八十四节 移动的墓室
司马教授听了安吉的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时地上的血尸碎块也都化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是腥的过分,不过我们都带有防毒面具,这阵腥气通过过滤再进到鼻子里的时候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会儿那么冲人了。
洋葫芦这会儿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在地上四处的寻找着没有化完的碎块,找到一块就会用脚去把它踩的完全稀烂为止,看的我恶心加疑惑,这哥们怎么会对这东西这么痛恨的!
安吉和司马教授这会儿又重新走到了那个大红棺材的前边,我看到后也赶紧跟了过去,看到他们俩都伸头往那个棺材里边看,就也把头凑了过去。
刚才那个血蠕尸冒出来的时候这个大红棺材是直立着的,不过那个东西一流出来,这棺材就又往回缩了一些,这会儿呈一个半倾斜状的样子歪拉吧唧的斜立在这里,我看到棺材的里面粘粘呼呼的,和最初看到的那种干净和整洁非常的不一样,而且里面的物品都是黑呼呼的,杂乱子的粘在棺底,大部分都已经高度的腐化,出除了几个了瓶子和罐子还保存的比较完好外,几乎是没什么完整的东西了!
安吉和司马教授这会儿都带着手套在这个棺材里仔细的清理着那些粘连在棺材底部物体上附着物,一时间弄的扯丝拉线的,看的我直反胃。
司马教授一边清理一边对我们说道:“这棺材里的东西看样子已经被这里面的血水给侵蚀的完全腐化了。估计咱们是找不到什么能说明棺主人身份的东西了!”
安吉一边把里面的几个小瓶子和罐子给小心的弄出来,一边问道:“司马教授,你说这个红棺材是个血葬棺,我一直都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司马教授看到棺材里再没有什么东西了,就甩了甩手说道:“惭愧啊,安吉姑娘,本来我是很肯定这个墓室是个血葬墓的,现在看来似乎又和我印象中的血葬墓有些出入。最大的不一样当然就是那个血蠕尸了。在我的印象中。咱们中原地区的血葬仪式其实作为一种赎罪性质存在的。发展到最后的时候只是象征性质的在入葬的时候弄些红色的水注入到这个血池里面,根本就不会在这个血池里弄什么真正的血液的。”
“这个灌满了血水的血池代表的就是阴界的第十三层血池地狱,你们可能都不了解里面包含的意思,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让这个死者在阳间的时候把在阴间的地狱酷刑先受了,然后下去的时候就不会再受第二遍。听起来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呢?”
司马教授看了看地上那几个瓶瓶罐罐,接着说道:“这个血葬墓的葬者是个什么人咱们现在无从考察了,不过肯定就是知道赎的什么罪。血葬墓对应的是十三层地狱血池。从咱们中国民间的说法上来看,能下这第十三层血池地狱受苦的人,都是那些尊敬他人,不孝敬父母。不正直,歪门邪门歪道的人。另外好象还有一些好事,死后怕遭地狱酷刑的折磨,才会用这么极端的墓葬手段来给自己赎罪。不过现在看来这人的赎罪目的肯定是没有达到了,不仅不得好死,还变成了那么恐怖的血蠕尸!”
司马教授又看了看地上那些化成了血水的碎肉块继续的说道:“我觉得很不对劲的地方其实还是这个血血蠕尸,血葬墓本来是古代的种很神秘和邪恶的墓葬形式,最初产生的时候是很不光明也很危险,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最古老的血葬形式确实是用真正的人血来灌满这个血池的,而且棺材里也一样要灌满,据说这样才最有效果,不过这么一来,就很容易造成死者在死后受血水浸染而变成血傀尸!”
“你们别不相信,这都是在我收集的墓葬历史研究文献中有过真实记录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死者会变成那种东西,可这确实是这个血葬仪式中的最大败笔,也是一个很可笑的矛盾,所以后世的人就不再用真正的人血去做这个仪式了,以避免死者和活人都不得安宁。正是因为会有这种尸变事情的发生,所以这种血葬形式在近代也是越来越少见。”
“这里的这个血葬墓的样子是符合血葬仪式的规矩的,血棺,血池,似模似样,乍一看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按我在墓葬历史研究文献中看到的那些说法,这个大红棺材里生出来的应该是个血傀尸才对,那种东西在文献里记载的是一种浑身血红的怪物,和咱们最先遇到的那个血傀手的样子差不多,虽然也很古怪,但和这个会幻化物品的血蠕尸一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墓葬的建造者好厉害,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改变了这个血葬墓的布置结构,才让它产生了这种变化!真是让人吃惊!”
安吉和我听了司马教授这一大通诡异的讲解,才都有些明白了这个血葬墓的来历,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说道,听的我们都感叹不已!我还想问一问司马教授那个血傀尸的事,可还没张嘴,一阵“咯咯吱吱”的声音突然从我们头顶上边传了下来,把我要问的话给打压了下去,安吉惊讶的叫道:“怎么回事?什么声音?”
我赶紧的把手电光朝上边照去,一看不要紧,惊的我大叫了一声顺着那个阶梯就往上窜去,怎么回事,原来我看到那个阶梯上边本来应该是发着红光通到外边的洞口这会儿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手电照过去之后看到的竟然是一片白色的石头墙壁!
这可真见鬼了,我震惊的几步窜了上去用手在那个位置四处的乱摸起来,可摸到手的只是一大片冰冷的石头墙壁,出口没有了?我的头皮一下就炸了起来,司马教授在我身后跟着,看到这种情况也是惊讶不已,我有些绝望的回头朝他叫道:“司马叔叔,这出口没有了,咱们被困在这里了!”
司马教授说道:“别急,你再摸摸看,看看有没有缝隙或者是机关按扭一类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摸过了,这墙壁上很光滑,是一整块的大石头,根本就没有什么缝隙的!”
司马教授听到我的话后也把手伸了过来,开始在这墙上四处的乱摸起来,这时安吉和洋葫芦也都从底下跑了上来,看到这种情况,一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