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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配过这里的钥匙,他把仓房的大门钥匙递给我。我们分头搜索起来。
看看表已经夜里十一点,我和二龙打着手电穿过两道门,来到后院。院子面积很小,西面是一间大厢房,两扇木门关得紧紧的,上面挂着一把老式的锁头。夜里起了风,仓房的玻璃也不结实,被风吹得啪啪乱响,手电光影照过去,里面黑不隆冬,感觉上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幸亏我和二龙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要是我自己大半夜来到这地方。肯定没有胆量查看,吓都吓死了。
走到门前,颤巍巍把门打开,我探头进去看了一眼,里面这个味儿啊,熏死个人。手电光中,看到仓房里堆满了杂货,摞成小山一样的纸壳箱子,顶到了天花板。光亮扫过,这是一间形式很老的农村房子,上面横七竖八还有横梁,结满了蜘蛛网,又臭又脏。
我和二龙捂着鼻子走进去,打着手电四下里乱照。看着这么多杂物,我脑子都大了,难道要把这些破烂都翻开?当时出现命案,警察来到这里检查过,这些警察一看满屋子的废品,肯定也是头大,并没有仔细彻查就走了。
我仔细查看这些纸箱子,箱子上大多贴着胶纸,上面标注着2010年或2011年的字样,我忽然明白了。那时候正好鲁军犯了精神病,公司垮台破产,所有业务都停滞了,这些货物也就堆在这里没有发出去。多少年过去,早已被人遗忘。
我正在思考,二龙已经走了进去。仓房里的货物,乱七八糟像一堆堆垃圾山,中间有一条羊肠小路,全是脏灰。二龙也不嫌脏,直接冲进去,来到最里面。我的角度看不见他了,只能看到手电的光斑不时映在脏兮兮的黑墙上。
有这么个直心眼的人当探路先锋,我算是省了不少力气。我在门口随手翻几个箱子,灰尘“扑腾腾”升了起来,呛的我咳嗽。这时,里面的二龙突然喊了一声:“罗哥,你看我发现什么了!”
我捂着鼻子,顺着那条缝隙挤进去,来到垃圾山的后面。墙角处,看见二龙从纸箱子后面翻出一样东西。
这是个方方正正的木头框子,大概一米来长,周边纹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我愣了愣,看不出这玩意有什么稀奇,便问怎么了。二龙说:“罗哥,刚才你和廖大哥不是在那间屋子里发现墙上有个画框的印子吗,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框子。”
他这一提醒,我猛地醒悟,拿起这个木头框子,用眼睛测量一下长度。别说,还真挺像墙上那个印子的大小。
可是上面的画呢?
画一定是让鲁大刚拿走了,只留下空空的框子。不过现在还不能肯定就是这个画框,必须回去对比一下墙上的印记,做进一步确认。
我和二龙兴匆匆从仓房里出来,喊了廖大哥几声。廖大哥从黑暗中匆匆出来,问怎么了。我们把画框拿给他看,他来了兴趣:“走,去试试。”
我们来到前面的屋子,进去之后,我和二龙打着手电,廖大哥把画框举起来,抬到墙上的印子前,慢慢放在上面。我看得心跳加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木头框子和墙上的印记对上了,完全的严丝合缝。
廖警官放下画框,嗓音有些干涩,他尽力控制着情绪,说道:“就是这个画框!画呢?”
他也提出了我一样的疑问。
仓房?!
我们三人急匆匆又赶回仓房,来到发现画框的墙角,开始翻找,找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现。当时鲁大刚把这幅画从墙上拿下来,又把画从画框里取出,然后把画框扔进仓房的最里面……那么,他会把画藏在什么地方?
我们把这一片区域里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廖警官在最里面,我在中间,二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我们一个传一个,把没用的破烂传递出去,扔到后院里,以便腾出仓房的空间。
找来找去,廖警官忽然停了下来,他用手电照着,从地上捡起一摞装订在一起的A4纸,上面似乎打印着什么东西。
我招呼二龙进来,我们一起蹲在这里看。等看到纸上打印的东西,我们三人都糊涂了,事情显得更加莫测神秘。
第一页A4纸,打印的是网络摘取的一段新闻,报道的是一起神秘谋杀案。美国纽约有个大富豪,全家三代七口人全部惨死在度假别墅里。死状很特别,七口人当时正在会餐,团团围坐在餐桌前。发现现场时,桌子上珍馐美味还没有动过,他们七个人包括小孩子,全都坐在自己位置上,七窍流血而亡。最诡异的是这些人的表情,所有的死者都在笑,好像在死亡的过程中,经历了极为美妙的事情一样。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此时蹲在黑暗的仓房角落里,大半夜的外面寒风肆虐,我全身止不住地哆嗦。幸亏旁边有两个同伴,要不然我都怀疑自己是否有勇气走出这间仓房。
廖警官看得聚精会神,又翻到下一页。下一页的内容是关于这个富豪的信息,我眉头挑起,心怦怦乱跳,这个人好像认识。
这个富豪是纽约著名的收藏家,叫做安东尼,资产巨富,常年出现在福布斯排行榜上,他以搜集现代艺术作品和印象派作品著称。他不喜欢搜集古物,而喜欢有超现代风格,有前瞻性的艺术作品。他在采访中曾经说过,他要在这些现代的艺术家里寻找人类的先知。
打印纸上还附带这个收藏夹的侧面照,非常富态,典型的美国老人。虽然是黑白照,面目有些模糊,但我一看到这里,几乎跳起来,我真的见过这个人!
那还是范雄事件的时候,当时在范雄的画室密室里,我被安东尼和工作人员堵在里面,差点被抓住。安东尼那时候来到中国,是为了带走范雄的一系列画作。
这个系列的画作叫做《眼睛》,范雄揣摩各种生物的眼睛里的世界,而画出来的一组抽象画作,其中有一幅居然是从鬼的眼睛来看阳世人间。非常恐怖非常神秘。我曾经有幸见过其中的几幅,当时还没看仔细,就被其中艳丽诡谲的色彩弄得迷迷糊糊,大吐特吐。
后来这些画都被安东尼带走,应该是拉回了纽约,这么长时间也没了下文。女吐刚号。
实在没想到,时隔这么久,我会在此时此刻此地,这么一种古怪的机缘下,居然会再次看到这个人的后续情况。更没想到的是,安东尼一家人居然会以如此恐怖的方式惨死在家里。
廖警官又翻开下一页,里面还是各种安东尼的信息,各个时间段都有,事无巨细。搜集这些信息的人,把网络上能百度出来的关于安东尼的事儿全部打印在一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第十四章抓捕凶犯
在最后一张打印纸上,详细介绍了安东尼这些年收藏的代表作,里面有一串画作的名字,其中就有“范雄的《眼睛》”这样的字样。值得注意的是。在“范雄”二字下面,有人用圆珠笔连续画了两条粗线,做标记。
“这个安东尼,我见过。”我说。
二龙和廖警官惊讶地一起看我。
我说:“二龙,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候补进八家将,我们抓捕圣姑的事情。”
“和这个老外有关系?”二龙疑惑地问。女私以技。
我讲了安东尼的事情,又简单介绍一下范雄这个画家,并详细说了我看范雄画作《眼睛》之后的反应。廖警官若有所思:“如果把这三件事串连在一起,就有意思了。你们想想,范雄的画、安东尼一家惨死、鲁大刚和妹妹鲁灵在凶杀案前的奇怪表现,这三件事里似乎有一种我们现在不知道的联系。”
二龙猜测说:“鲁大刚和鲁灵在房间里看的画会不会就是范雄的作品?”
“可以这么猜测。”廖警官点点头,他站起来抖抖衣服:“我要回去好好调查一下范雄的资料。”
我想起一个老朋友,黄珊珊。因为圣姑和范雄的事情我们结缘。她的姐姐黄蕾蕾和范雄有不正当的女女关系。不过,过了这么久,我们之间一直没有联系。不知道她能不能帮我。如果说有最熟悉范雄的人,除了圣姑,恐怕就是她的姘头黄蕾蕾了。黄珊珊作为她的妹妹,应该知道一些内幕。
我们把仓库找了一圈,没发现那幅神秘画作的影子。
“会不会鲁大刚把那幅画给烧了?”我猜测说。
廖警官蹲在墙角,抽着烟,凝神想了一会儿。缓缓摇头:“不会。如果他把这幅画烧了,又何必留下关于安东尼的资料呢?也一把火烧了得了。”
“那这幅画到底藏在哪呢?”我有些焦躁。
廖警官吐着烟气,烟头一闪一闪,正在凝眉思索:“咱们先别管画的内容。大家想一想,在这间老宅子里,你们发现了电脑和打印机吗?”
我和二龙疑惑,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一起摇摇头。
“那就说明,关于收藏家安东尼的这些资料,并不是来到这里之后打印的,而是鲁大刚和鲁灵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廖警官层层推理。
他说道:“这也说明了,这幅画并不是在这间老宅子里被他们发现的。而是被他们带到这里的。咱们假设一下,鲁灵提出鲁大刚要杀死自己,地点选在这里,可见整个过程几乎都是鲁灵在进行策划,而鲁大刚只是一个被动的行刑者,说不定这幅画也是源于她。她建议说。哥哥,你在杀死我之前,请务必和我一起看一幅画。”
“廖大哥,你的意思是,这幅画和整个凶杀案之间有联系。”我说。
“很难说没联系,看画之后就是死亡。你们发现没有,这种模式是不是也可以套在收藏家安东尼身上。他们全家人惨死,会不会也是在看画之后发生的?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支撑这种说法。”廖警官说。
二龙道:“廖大哥你分析的这个事,让我想起一个很著名的事件,就是音乐界的黑色星期五。据说许多听过这首音乐的人都会自杀。”
他们说的这些东西,我越听越冷,感觉浑身不舒服。
范雄的那些画,包括最诡异的《眼睛》系列我都看过,当时虽然因为生理反应没敢仔细看,匆匆一瞥之下,觉得这些画是很诡异有些门道,但要说引发人自杀,似乎还差点意思。
安东尼是老牌收藏家,看过许多先锋画家的大作,什么没见过,至于因为一幅画就能自杀?哼哼,反正我是不信。我更倾向于,他的死是因为某种政治阴谋或是谋财害命,没那么复杂。
仔细搜索,一无所获,天色也晚了,我们便到前屋休息。廖警官准备明天从警局多调配一些人手,从里到外,再仔仔细细地把这里过一遍筛子,就不信找不到线索。
我们回到前屋休息。后面屋子是鲁大刚兄妹看画的地方,那个地方二龙妈千叮咛万嘱咐,里面藏着一团黑暗,不要再轻易进去。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下意识就感觉后面的屋子里似乎污了一大片,有一大团有生命力一般的黑色在房间的深处不断蠕动,吞噬着那片空间。这种能量既负面又强大,像是黑色的瘟疫,透着强烈的死亡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我觉得如果这里真的存在秘密,秘密一定就在那间屋子里,那里藏着我们一直忽略的东西。
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很早就醒了,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脑子里乱想瞎想。二龙妈来了,还带来了早餐,我们四个人凑在屋子里吃了顿饭。吃完饭之后,廖警官正要给局里打电话,调配人手,忽然有电话打过来。里面非常焦急,报告了一条消息,鲁大刚出现了!
打电话的是蹲点警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