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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做为了名父亲,他强烈地反对儿子加入军队,更不希望叶琪步入战场。
虽然他与叶琪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知子莫若父,如果以父亲的名义反对叶琪加入军队,很可能会遭到叶琪的强烈反弹。
叶家就剩下叶琪这一根独苗,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怀着沉甸甸的心情,叶飞要通了战略指挥中心的通讯,要求与吴晗通话。
身为前进舰队的司令员,叶飞是仅有的几个有权与吴晗直接通讯的高级军官之一,尽管是大年初一,指挥中心仍然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叶飞的通讯转给吴晗。
收到通讯的吴晗很高兴:“叶飞,今天找我是拜年的吧?大过年的,你可别给我添堵。”
心情沉重的叶飞根本就笑不出来:“首长,我今天一是拜年,二是有两件事汇报。”
说到正经事,吴晗也收起了笑容:“什么事,说吧。”
“一是分解光束的研究有了一点结果。”叶飞把昨天池海跟他说的那些话简单地重复了一遍。
吴晗听完顿时大喜过望:“好好好,一会儿我就通知下去,让这边的研究部门一起研究,他娘的,总算看到曙光了!”用不了多久他这位国防部长就会卸任,在离职之前得到这个消息,怎么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首长,我还有一件事。”叶飞说。
“你说你说!”高兴的吴晗嘴都快合不上了。
“首长,这件事不大好开口,但是我没办法,除了您找不到别人。”叶飞消沉地说。
“怎么了?”吴晗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
叶飞深吸一口气:“首长,是这样,我儿子今年十七岁了,他想报考军校……”
吴晗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想让孩子上战场?”
“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不想孩子跟我一样再上战场。”叶飞垂着头不敢看吴晗的眼睛,“首长,我们叶家就剩下这一根独苗了……您就帮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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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晗沉默了一会儿说:“叶飞,国家的政策不是我一个人说得算的,上战场的也不是你一个人,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呢?”
“首长,总不能这么一代一代的全扔进去吧?我想过了,能不能出个新政策,烈士或者现役军人的独生子女免服兵役,或者特殊照顾一下,入伍之后别让他们上战场。”叶飞的眼里满是乞求。
吴晗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难!在这个问题上必须做到一碗水端平,不是我或者任何一个人能单独决定的,我可以在会上提出这个建议,但是能不能通过不好说。另外,如果叶琪参军之后主动申请上前线,那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没有拒绝的道理,如果你真的不想他走这条路,那就跟孩子好好谈谈吧。”
国家处于战争状态之下,对牺牲和奉献的宣传一直不遗余力,铺天盖地的宣传前所未有的广泛,鼓励参军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出尔反尔搞出个特权群体?
“首长,我不否认我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但是除了叶琪之外,那么多的烈士遗孤难道也要送上战场?您说不好通过,我理解,但是咱们能不能变通一下?”叶飞又一次建议道。
吴晗叹了口气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吧。”
“我想能不能这样,咱们不公开提出来,但是内部用一点手段,在体检的时候把他们全都刷掉。”叶飞提出早就打好的腹案。
吴晗微微点头:“这个倒可以试试。”国人自古便有子承父业的传统,即使到了二十三世纪,这种观念仍然很有市场。
和平年代当兵吃粮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现在是战争时期,哪怕他吴晗的亲儿子从军也要从列兵开始做起,上了战场谁敢保证一定没事?
大公无私的圣人毕竟是极少数。谁还没有点私心?而且现在不管什么事都要讲个人文关怀,献了青春再献终身可以,但是没谁会傻到再把子孙也献出去。
切断通讯之后叶飞又想了许多,他的心思太重。以至于整个春节的假期都没怎么高兴过。
吴晗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为国家高层之一,原本他就十分地忙碌。就算是一年中最放松的春节也好不到哪儿去。
假期结束后,无论蓝光星还是基地星同时恢复了原本的秩序,吴晗找了个机会将限制参军的方案提了出来,结果引起了激烈的争论。最终不得不进行不记名投票,并以以一票的微弱优势获得通过。
从方案生效的时间开始,现役军人的独生子女,烈士的独生子女以不得加入现役部队,已经加入部队的必须调往后方。
方案公布之后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媒体进行了大肆的报道,并且引发了公众舆论的广泛讨论。持有支持与反对的两派进行了旷日持久的争论,但是讨论的重点并不是这份方案是否合理,而是方案的涉及面太窄!
在各方的建议下,这份官方称之为《免服兵役法》。民间戏称为《免役法》的法案进行了大幅度的修改,除了军、烈两独子女之外,原则上一对夫妇的子女必须有一人免服兵役,同时服役的,不得安置于同一支部队,且其中一人必须调入非作战部门。
以上规定适用于通常的战争情况下,除非民族处于灭绝边缘,否则任何人不得违反。
收到消息的叶飞长长地出了口气,终于放下了一件心事。
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其实还是那句话,谁还没点私心?
父母送儿去当兵,妻子送郎上战场的悲壮委实让人感动,可那个时候国家飘摇,历史遗留的无奈谁也改变不了。
现在的共和国,暂时还不需要民众付出那样大的牺牲。
时间在忙碌中匆匆而过,转眼就是几个月过去,叶飞仍旧有事没事就跑去看研究组的进度,可是始终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发现,叶飞终于忍不住把池海叫出来质问:“池海,到底是怎么搞的,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发现都没有?”
从年后开始,蓝光星与基地星就同步展开了激光干涉实验,可至今为止仍然未能取得成功,其它研究也渐渐地陷入停顿,叶飞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他又只能干着急,压根儿就帮不上忙。
池海一脸地无奈:“司令,不是我们不努力,而是实在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什么意思?”叶飞皱紧了眉头问。
“这么和您说吧,现在的情况有点像当初刚搞到碟族飞碟的时候。”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池海委婉地说。
叶飞微微一怔,心头突然一阵猛跳:“你是说……亚特兰蒂斯人科技基础不是电?”
“就是这个意思!”池海说,“如果亚特兰蒂斯人的科技基础是电,那么肯定和咱们的技术有共通的地方,不可能一点头绪都找不到,我有这个感觉,他们的科技肯定和咱们有本质的区别,不然的话,早就该研究出成果了。”
叶飞听了这话脑子里乱成一团,硬是老半天没说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苦笑着摇摇头:“这可真是,咱们和机械文明是电磁科技,外骨人是生物科技,碟族是力场科技,亚特兰蒂斯人又是什么科技?”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虽然遭遇过这么多的文明,但是叶飞从来就没有仔细分析过各个种族的文明基础到底是什么,现在一琢磨,除了机械文明与人类科技有着共同的基础之外,硬是一个以电为基础的文明都没碰上过。
池海犹豫了一下说:“我个人认为,亚特兰蒂斯科技的基础很可能是光,但是目前还没找到任何有力的证据。”
“光?”叶飞惊愕不已,“真他奶奶的,以前我总觉得宇宙生物和生物文明千变万化,比科技文明复杂太多,现在看哪,科技文明也不是铁板一块,你看看光是咱们知道的就几种了?还有咱们不知道的呢?我还以为懂无线电的亚特兰蒂斯人肯定跟咱们一样是电磁文明……哎,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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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条大路通罗马,宇宙太大了。”池海搜肠刮肚地憋得满脸通红,才找出一句应景的话。
“最啊,宇宙太大了。”叶飞感慨不已,“从今天不用再破解亚特兰蒂斯人的技术了,咱们就这么几个人,没那么多精力,把所有研究力量,都放到实用研究上。”
人类早就掌握了一定水平的生物科技,外骨人战争时期,生物科技水平猛涨,接触到机械文明又让人类电磁科技提高了一大截。不久前发现了碟族的力场科技,现在又发现了可能是光科技的亚特兰蒂斯人技术。
虽然其中很可能有某种相通之处,一旦找到科技互通的节点就会一通百通,彻底统一这几种科技,但是叶飞不相信人类的科研力量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一点,他因此他更愿意把精力放在怎么加强舰队和突击队的战斗力上,而不是浪费有限的研究资源苦苦研究敌人的技术。
甭管力科技还是光科技,研究得再透彻,可能比碟族和亚特兰蒂斯人更深刻吗?还是放弃好高骛远,实打实地低下头脚踏实力吧。
“是,我明白了。”池海垂下目光,可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司令,至少让我搞清楚亚特兰蒂斯人的科技基础到底是什么吧!”
叶飞仔细思考一下,也觉得搞清这一点可能对将来的战争有所帮助,于是点点头说:“可以,但是我们的资源有限,必须尽可能向战争倾斜,这个研究不能用太长时间,也不能占用太多资源。”
“司令您放心,我知道轻重。给我一个星期,不行就放弃。”池海说。
“好。”叶飞点头同意。
池海之前早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一直没空出时间实验,得到了叶飞的首肯之后。他立即投入了紧张的实验。终于赶在第六天的时候成功地激活了细鳞族战舰上的分解光束炮。
虽然只是令这门光束炮有了启动的迹象,但已经足以证明他的推测。
兴奋的池海带着满眼的血丝敲开了叶飞的办公室。惊喜的池海迫不及待地将实验结果告诉叶飞之后,叶大司令整个人都呆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照这么说,亚特兰蒂斯人用的能源就是光?那他们给细鳞族的‘电池’里储存的东西难不成也是光?”
“我觉得那东西叫‘光池’更确切一点。”池海纠正道。
“得得。不管到底叫什么池,我就是想知道,他们是把光固定在光池里,还是通过其它的办法让那个什么光池发光!”叶飞一句话抓住了重点,“如果能解开这个谜题,说不定人类真有发展光科技的可能……看样子亚特兰蒂斯科技的破解还得继续下去,你小子行啊!”
池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我也没想到真能成功……另外。司令,其实光纤和激光什么的,已经可以算是某种光科技了,也早就有人提出了光脑的概念。只是一直没能彻底实现罢了。”
叶飞一下子笑了:“这么说还是我太落后了,啧啧,我们的科技基础虽然是电,但是能进入生物科技领域,也能涉及力场科技,更是早就跟光科技搭上了边,岂不是说科技文明的基础虽然不同,但是在某些方面早就有共通的地方?这么一想,亚特兰蒂斯人懂无线电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确实如此,用光发电早在二百多年前就实现了。”池海嘴里虽然这样说,可是脑子里却搞不明白用光怎么发射电磁波。
“行了,甭跟我说这些了,说了我也不懂,从今天开始由你全面负责研究部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