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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他?为什么啊?开国功臣呐!”
“没听说过兔死狗烹么?韩信、徐达不是大功臣?不都被咔嚓了么!换汤不换药,改朝换代,大功臣哪有几个好下场的!”郭德钢继续说。
“你说的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我看这届领导不能吧!那么年轻,挺清明的!”
“你可拉倒吧!换汤不换药的玩儿意!你看现在民间对夏将军都是怎么评价的?”
“怎么评价的?”于谦儿问。
“功高盖主呗!又年轻,又有能力,他妹夫下步就提上将了,下步肯定进军委当二把手!他们哥俩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你觉得夏将军能甘心窝在东北那嘎达挂个闲职,当个军区参谋长?”郭德钢扯着嘴角,姿态留在“长”字上,扬起眉毛反问道。
“那你说夏朗还能怎么折腾?总不能……”于谦儿也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总不能造反打到咱们这儿来吧!”
“那不能!”郭德钢肯定地说,“我估计啊……这事儿咱哪儿说哪儿了,可千万别瞎传啊!不管被上头,还是那头,”郭德钢指了指东北方向,“听见,都是要掉脑袋的!我可听说夏朗手下有一大批猛将,有个千年狐狸精,专门吃人肉!”
妲己正在小口抿着可乐,听闻此言,一口可乐沫子喷了我一脸!我赶紧转头过去,可别让这俩货给看见,知道我长啥样的人大有人在,我扣着一顶狗皮帽子,但是没化妆!
那俩货朝这边看了一眼,幸亏妲己机智,坐到了我这边,把我给档上了,然后抱着我的脖子开始接吻。非礼勿视是共和国人民的优良美德,这种情况,一般大伙都会以视线回避之的。
“我估计啊,”郭德钢继续道,“他得把东北划分出去,跟他妹夫自己个儿成立个国家!”
“不能吧!当初文廷和老秦不就是这么干的么,结果被夏朗给灭了!他能重蹈覆辙搞分裂?”于谦摇了摇头。
我推开妲己,这货还亲上瘾了呢!
“那可不一样!夏朗搞独立,是为了自保!文廷搞对立是为了私人利益,你想啊,夏朗自己保自己的命问题不大,但他那么多手下、那么多老婆呢,他怎么能都顾得过来?到时候上头抓他几个,他不还得束手就擒!”
分析的有道理啊!要是独立出去就没事儿了,我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可以保护所有人!但这事儿我是绝对不会干的,只要宣布独立,必定会发生战争!
“得,不说了,没准儿上头根本就没有动夏朗的意思呢!咱在这儿瞎操什么心!”于谦摆了摆手,吱喽喝了一口二锅头。
“你没看这两天京城里都传疯了,夏朗七宗罪!谁呆着没事儿闲的,编造这些谣言,找死啊!肯定是上头故意放出风来,先探探民间的口信儿,以前动那个谁,还有那个谁的时候,不也都提前传挺长时间,让咱老百姓觉得顺理成章了,再动手的吗!宫铲党玩儿这套老溜了!从老毛那时候不就开始这么干么!”
于谦儿深深点了点头,俩人谈完,都显得非常兴奋,就跟这事儿是他们俩定下来的一样,欢乐地碰杯,把剩下的白酒干掉。
郭德钢起身,拎起挂在座椅后面的棉布面儿的军大衣,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服务员儿,买单!”
“咳!”他们邻座的一个男人咳嗽了一声,“两位慢走。”
这货戴着一顶线绒帽,穿的也很破旧,舅羽绒服上面油花儿的,还破了一个洞,露出两根羽毛!好像是个农民工。
“啥事?”郭德钢问道。
“刚才你们瞎说什么呢?”农民工背对着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之前也一直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关你丫屁事,吃你的面吧!”于谦儿擦了擦嘴巴,揽着郭德钢就走。
“咳!”农民工又咳嗽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本本,扣在了桌上,往他们那边推了推。
“呦!还有证件啊!你是锦衣卫,还是东厂的啊?”郭德钢好事儿地捡起证件,翻看,脸上戏谑的笑容当时就不见了!
“坐下!”农民工指了指他对面的空座,不怒自威道。
郭德钢腿一软,就坐那儿了,于谦儿不明所以,但看郭德钢的脸色,知道碰上硬茬了,也赶紧从郭德钢后面绕过去,坐在他旁边。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农民工问。
“首钢的。”郭德钢毕恭毕敬地说,“首长,我们刚才喝多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喝多了?不知道祸从口出这个词儿么?”农民工冷笑道。
郭德钢跟于谦儿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
“什么人呐?”妲己小声问我。
“应该是国安局的。”我猜测道,自从我从国安局撤出,那个部门就彻底变味儿了。
481、七宗罪
“继续说啊!”农民工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提高了嗓门暴怒道。
“不敢了,首长!不敢了!”郭德钢低头维诺。
“看起来很牛逼的样子嘛!”妲己学我的语气小声说。
“你说什么?”没想到这个农民特工还是个顺风耳,鹰隼一般的目光马上甩了过来,是个生面孔,我以前没见过。
“我说你丫挺牛逼啊!”妲己也拍了桌子站了起来,因为她已经看出来,那俩倒霉货要死了……农民工偷偷把一颗小圆球从桌子下面精准地弹进了敞开着的茶壶里,肯定是要干掉这俩家伙!
“大胆刁民!”
卧槽?居然整出这么一句官话!我起身,勾着头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坐回去!”农民特工怒道,我没搭理他,疾手抓起桌上的茶壶,一壶茶水泼向农民特工的脸!
“啊!”农民特工一声惨叫,捂着脸,“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都尼玛冒白烟了,这是什吗毒药,这么烈的!我闻了闻茶壶,里面的小球还未完全融化,好像有点硫酸的刺鼻味道!
“自作自受!”我拿起桌上的证件,翻开,赵国栋,国安部特勤二大队。
新成立的部门,以前也没听说过。
“回去告诉你们领……”我话还没说完,赵国栋已经翻白眼不动了。
饭店里立马炸开了锅,食客们都往外跑,只剩下郭德钢和于谦儿还傻愣地坐在这里。
“还不快滚!等着被人抓啊!”我厉声呵斥道。
“多谢……咦,你不是!”郭德钢眼尖,貌似认出我来了。
我伸出食指压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声张:“对了,俩位,把身份证借我。”
“给!”郭德钢毫不犹豫,掏出了证件,又捅了捅还在直愣愣地盯着我的于谦儿,方便面头赶紧掏出钱包,抽出身份证递了过来。
“谢了,我就用一晚,你们就说丢了,明天去补办吧!”
“好!将军走好!”郭德钢敬了个少先队队礼,满脸兴奋,跟看见稀有动物似的!
“嗯。”我拉着妲己便走,妲己却挣脱开:“老哥,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千年狐狸精,但是我不吃人的呦!”
“行了,别贫了!”我拽上妲己,混入人群,出了饭店,上车逃窜。
和平饭店。
办理入住手续之后,一直在房间里藏到天黑,估摸着天佐回家了,我才给他打电话。
“到家了?”我问。
“嗯,你想的咋样了?”
“我妹在家么?”他们已经结婚了。
“在呢。”
“嗯,好了。”我挂了电话,怕隔“墙”有耳,这些新配的电话,不一定安全啊!
跟妲己下楼,开车去天佐家所在的小区,把车停在了小区外面的一处公用停车场,步行进小区,蹲守在他们家楼下,正巧妹妹正在阳台晾衣服,妲己纵身而上,却只跳到了二楼,但她扒住二楼的阳台,又往上跳了一下,翻上了三楼,吓了妹妹一跳!
妲己赶紧捂住了妹妹的嘴。
“妲己嫂子?”
我轻身一跃,落在阳台上,穿过妹妹晾晒的一大堆内衣裤,进了客厅,天佐正在沙发上摆弄着电话,看起来焦躁不安的样子!
“兄弟?你,你们怎么来了!”
“你家没有窃听器吧?”我笑道。
“放心,安全的!”
妹妹端来两杯饮料,放在桌子,我给了妲己一个眼色,妲己起身,跟妹妹进卧室聊天去了。
有些事情,还是不让妹妹知道比较好,免得她瞎担心。
“刚到?”天佐起身,把客厅的窗帘给拉上了,这是要搞基的节奏么?话说天佐的身材可是极好的,妹妹老幸福了!
“中午就到了,长话短说,免得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喝了一口饮料说,“听说坊间流传我的七宗罪,你知道么?”
“呵呵,”天佐苦笑,绕开茶几上的一个牛皮纸袋的封口绳,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打开,从夹层里取了一张纸,“我也听说了,准备晚上跟你打电话‘汇报’来着,便打印了出来。”
我接过一看,非常简洁的七行字。
1、祸国殃民;
2、分裂国家;
3、乱轮、银乱;
4、挪用国家公款、通敌;
5、生活腐化,巨额财产来历不明;
6、充当非法组织保护伞;
7、大搞封建迷信,借机敛财。
“这怎么个解释?我怎么就祸国殃民了?”看得我一头雾水,这是在说我么?
“这是咱们的人从偶然看到的机密文件草稿上发现的,只是七个标题,下面都有具体内容。”天佐拿过纸,似在回忆。
“第一条,祸国殃民,说的是丧尸病毒事件本身与兄弟你脱不开干系,如果不是你那晚闯入沪市的生化研究所,丧尸就不会大范围传播。”
“纯属扯淡!”我气愤道,跟我有一毛钱关系么?
“第二条,分裂国家,指的是如果你没有把解药带回来,让丧尸变成了丧尸人,国家就不会分裂成南北两个!”
“原来还是三个呢!”我无奈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第三条,说的是你跟你小姨,还有白倾城母女俩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此为乱轮……”
“我没动过宝儿啊!天地良心!再说龙一涵跟我也没有血缘关系,不过银乱这点算我认了,那第四条怎么解释?我没动过公款啊?”大丈夫敢作敢当嘛,何况我们都是自愿的!
“……好吧,第四条指的是你在岛国出差期间,大肆挥霍,造成国家财产流失了近两百万元,而且你驱逐了共和国在岛国特情人员,并与岛国在华人员交往甚密,疑似通敌!”
“那都是辩机和尚的钱,又不是国家的!”卧槽,输钱这事儿上头都知道了?
“这就是第五点了,生活腐化,巨额财产来历不明。”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我的生活确实有点腐化,而且我都不知道我那些钱是怎么来的!
“第六条,充当非法组织的保护伞,该组织涉嫌卖银、盗卖文物、走私军火等,已经被国安部秘密立案,说的应该是就是辩机和尚的公司吧?”
我又点了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
“第七条不用解释了,指的是我利用紫阳宫吸引信徒的事儿吧?”我说。
“应该是!”
还别说,如果把这七条传播到民间,我估计大多数群众都能信!
我又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