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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有本要奏!”正当众臣默然不语,只等一声散朝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在资政殿内响起。群臣骇然,抬头一望,却是顺平侯王钰。
一见王钰出班,赵佶脸上有了笑容:“爱卿有事,早早奏来。”
“陛下,天气火热,蔡太师所领军马都是从北部各州选调的,不习惯炎热的天气,这不足为奇。所以,此次未能建功,也怪不得太师。”王钰从容的说道。蔡京闻言,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回头朝王钰使了个眼色,多谢王大人解围,散朝后少不得有一番心意送至府上。
“那依爱卿看来,此事该如何处理?”赵佶又问道。
“臣听说,那梁山泊方圆几百里都是水寨,用马步军恐怕是不行的。而且京城的禁军不习惯山东的气候,不如派一员能将,就从山东本地选调兵马,再派遣水军同行,才能取胜。”王钰说罢,赵佶点头赞许。不过宋朝有祖制,兵马出征,从不用武将主事,需派一员文臣为首。这是因为太祖赵匡胤就是武将出身,在陈桥驿黄袍加身,作了皇帝。所以大宋开国以后,重文轻武,惧怕武将造反,此举直接造成大宋百年积弱。
赵佶环视众文臣,一个个低头不语,生怕点了自己的将。最后,赵佶看到了高俅。他虽是文官,但宋朝制度,“非有军功者,不得为三衙之首”,也就是说,没有军功的人,不能当殿帅府衙门,侍卫步军衙门,侍卫马军衙门这三个统领全国军队衙门的最高长官。那高俅在赵佶当端王时,就已经认识,后来赵佶登基,将高俅派往边镇踱金,至于立没立军功不清楚,反正从戍边回来以后,就作了殿帅府太尉。
“高俅。”
听见天子召唤,高俅一个激灵,心知坏事了。赶紧出班应道:“臣在。”
“你身为殿帅府太尉,早年曾经戍边,众臣之中,只有你和童爱卿最熟悉军务。他主持枢密院,不能轻动,爱卿勿辞劳苦,替朕灭了梁山如何?”
高俅暗暗叫苦,自己计划被王钰破环,哪能由我领军出征?于是借口道:“臣本当为圣上分忧,只是大病初愈,精力不济。怕误了圣上大事,是以……”
赵佶闻言,眉头一皱,面有不悦之色。王钰哪会放过这个机会,赶紧奏道:“臣启奏圣上,由我们殿帅府衙门出面,再合适不过了。臣虽然年少,资历尚浅,但也愿意与高大人一道出征,为国建功。”
赵佶龙颜大悦,王钰果然懂事,不枉朕提拔你一遭。高俅听得王钰这样说,简直恨不能一刀杀了他。看来这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如果带上这小鬼在军中,又不知要干些什么坏事,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自己落个干净,领军出征。就算得胜归来,至多也只是得罪蔡太师,然有天子庇护,应该不会有事。
“陛下,臣闻疾风知劲草,板荡现忠臣。如今贼寇作乱,国家多事之秋,王大人年纪虽幼,然义胆忠心,让我等老臣,无颜以对。只是,臣若与王大人领军出征,殿帅府便没有主事之官,请陛下明鉴。”
赵佶闻言称善,遂言道:“高爱卿言之有理,王小宝,你就不要去了。你年纪还小,要多向老臣们学习,要谦虚谨慎,不要好大喜功,日后还有你建功立业的机会,知道吗?”王钰领命回班。
“陛下,若臣领军出征,需请圣上颁下圣旨。于各处征调战船,或用官价收购木料,就地造船,再挑选一员熟悉水战的将领同行。水陆并进,方可取胜。”还别说,高俅这厮,虽然奸猾,多少还是懂得一些军事的。
“爱卿既然奉诏剿贼,自然可以便宜行事。只是率军出征,声势浩大,万望小心谨慎,不可害民。”赵佶教训道,高俅称是。天子遂颁下圣旨,再封高俅为帅,统兵剿贼。由王钰,暂理殿帅府大小事务。
散朝后,百官回衙,王钰心情大好,正抱着笏板与蔡京,梁师成等一班人谈天说地,高俅走到身边,话中带刺的说道:“王大人耍得好手段!”说罢,也不等王钰回应,拂袖而去。
王钰装作莫名其妙,望着众同僚,童贯见状抚慰道:“顺平侯不必介怀,高大人最近情绪不太对头,想是病还没好吧。”
第八十一碗 梁山泊林冲再火拼
说高俅领了圣旨,请太师蔡京着中书省下发公文,召共十名节度使各起兵马一起,赶赴济州城候命。自己又于京师内卫禁军中挑选嫡系部队一万五千人,作为中军。再调金陵府水军统制刘梦龙,起水军一万五千人,共十三万人马,杀奔梁山。
岂料,这一去,高俅连败两阵,被梁山众人杀得胆战心惊,就连手下两名大将,云中雁门节使韩存保,殿帅府都统制党世雄也被捉上梁山。
且说高俅连败两辽,于济州城里,闭门不出,心急如焚。恰巧此时,宋江为讨好朝廷,将韩存保与党世雄二将放回,高俅大怒,欲将此二人斩首,众官苦告方才得免。遂将韩党二人削去官爵,发回京城待罪。又有下属进言,说是京城外安仁村有一大儒,名叫闻焕章,有管仲乐毅之才,孙武孔明之智,可上奏天子,调到军前为参谋。高俅听后大喜,遂差人进京,上达天听。
党世雄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可那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却是大有来头。他的叔父,是已故尚书左仆射韩忠彦,为大宋一代名相,门生故吏极多。内有一人,姓郑名居忠,官拜御史大夫,韩存保被解回京城,差人将事情报告给他。郑居忠念着韩相往日旧恩,遂到太师府请求蔡京。说宋江等人,并无造反之意,前者招安失败,是因为钦差不布朝廷恩德,只管作威作福。
蔡京前次损兵折将,闹了个灰头土脸,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这次高又领军征剿,他心里本来不快。现在听说高俅连败两阵,方才放下心来。于是听信郑居忠所言,上奏天子赵。
赵是个安乐皇帝,对大起兵戈本来就不喜,于是又降下第二道招安诏书,交于大儒闻焕章。送至济州高俅处,让他相机再行招安,以免士卒流血牺牲。闻焕章到了济州,将圣旨请出,交于高俅。展开看了,只见上面有一句“除宋江卢俊义等一干大小众人所犯罪过尽皆赦免”,高俅连败两阵,恐回京后圣上降罪,看到这一句,计上心头。于是与闻焕章商议。来日召梁山人等至城中,宣读圣旨招安。然后把这一句分开来念,“除宋江。卢俊义等一干大小众人所犯罪过尽皆赦免”,这样,就赦免了梁山所有人,只把宋江除外。等杀了宋江,梁山群龙无首,再行计较。
闻焕章却是个忠义之人,如何肯行这等诡诈伎俩?高俅不顾他地反对,与众将商议下来。便差人往梁山泊送信。
梁山宋江闻讯,喜笑颜开。正欲往济州接旨。军师吴用却担心高从中作梗,于是劝宋江携带兵马前往。宋江从其言,携马步军三千,并山寨中大小头领前往济州迎旨。果如吴用所料,高俅在济州城头上宣读圣旨,故意将那一句分开来念,却被吴用识破,命小李广花荣一箭射去。第二次招安,就此作罢。
高俅一计不成,恼羞成怒,便命三军并水军,水陆并进,硬攻梁山。却又被吴用使计,凿穿战船,宋军大败,高俅本人也被捉上梁山。
这一日,梁山泊大摆宴席,犒赏诸军。高俅被解上忠义堂,宋江请他坐于堂上,伏地告罪道:“宋江等人啸聚山林,非是造反,实则走投无路,方才落草,请太尉大人明鉴。”
高俅坐在堂上,只见忠义堂里,梁山战将如云,好汉如雨。心里实在惧怕,而且,他知道林冲对自己恨之入骨,如今被逮上山来,只怕性命不保。权且依了宋江,回到京城,再作计较。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既是你等并无造反之心,且放我回京,上达天听,再降恩诏。”高腆着老脸说道,梁山众人一听他这话,都是冷哼出声,无奈碍于宋江面子,不便发作。
“果真如此,宋江等人,永世不忘太尉恩德。”宋江接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传令下去,替高太尉接风压惊。梁山众头领都在忠义堂上,惟独不见林冲,呼延灼,索超,杨志等人。
此时,林冲房中,高朋满座。鲁达,杨志,杨效祖等人都坐于榻前,呼延灼,索超,秦明等人素来与林冲并无深交,见他想请,心里生疑,个个闭口不语。
“各位兄弟都在,林冲便打开天窗说亮话。那高俅老贼,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他被逮上梁山,我若不杀他,难消心头之恨。请诸位兄弟,助我一臂之力!”
他话音一落,鲁达轰然应诺,倒是其他人等,面面相觑。诸如呼延灼,索超,秦明等人,投降梁山,一则属于兵败被俘,事出无奈。二则,宋江在招降时许诺,只等朝廷招安,便可为国尽忠,加官进爵。眼下高太尉被捉,已经许诺回京之后,上达天听,请求再降恩诏。众人正是盼首以盼之时,岂肯相助林冲?
众中之中,呼延灼拱手道:“林教头,你我都曾是朝廷命官,忠心为国。只是事出无奈,才落草为寇,如今高俅三败于我,梁山声威远播。朝廷惧怕,必再降恩诏。然若杀了高这等重臣,圣上震怒,必起大军来攻。梁山兵不过数万,粮不过半年,岂能经受这轮番攻击?一旦粮绝,怎生是好?还请教头以大局为重,勿因私怨而废大义啊。”
秦明,索超等人都闻言称善。林冲心知若不说明实情,这些人是不肯相助的。
“兄弟们心倒是好心,就是不知高俅老贼的为人。此人素无信义,今日被捉,故意拿好话诓我们,一旦回到京城,又不知生出什么祸事来。若要招安,只能寄希望于一人。”林冲故意卖起关子。
呼延灼等人一听,齐声问道:“何人?”
“殿前副都指挥使,顺平侯王钰!”林冲昂然答道。那王钰的名声,自收回幽云各州后,天下谁人不知?
“王钰的名号,我等是听过的。只是,他是朝廷重臣,圣上的心腹,如果肯帮我们?”索超问道。
林冲低声说道:“兄弟们有所不知,我在京城做教头时,曾与还是布衣的王大人结拜为金兰兄弟。兄弟们相信也见过,便是元宵节时,起兵追赶之人。如今他作了高官,高领军出征,殿帅府一应大小事务,皆由他掌管。圣上对他极为信任,林某敢断言,少则半月,多则数十天,朝廷必将下招安诏书。那便是我王钰兄弟从中周旋。”
此时,鲁达从旁佐证,将当日五岳庙内,王钰是如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又如何与林冲结义,细说了一遍。众人听罢
些信了。可高还是王钰的顶头上司,若杀了他,I
林冲见火候已到,便合盘托出道:“其实,林某也知此事干系重大。我只是想吓一吓高,杀杀他的威风,出了心中这口恶气而已,请望兄弟们看到往日情分上,援手则个。”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暗忖他与王钰是兄弟,日后倘若受了招安,少不得还要依仗人家。如今且帮他一回,卖个人情再说,反正也不会要了高的性命。想那高吃了败仗,回京之后,圣上必不再重用于他,得罪也无坊。
众人遂点头答应,林冲大喜,与众人商议下来。正说着,外面小喽罗进来报道:“柴大官人往这边来了!”
林冲一听,急说道:“兄弟们暂且去堂上赴宴,这里我来应付。”呼延灼等拜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