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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一皱,王钰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怎么闻着一股酸味?”
“呵呵,妾不过与王上开开玩笑罢了,谁敢动王上心仪的女人?不过为什么要留赵一条命,他差点害得王上回不了京城,还白白搭上那么多忠勇将士的性命,妾恨不能将他凌迟处死,方解心头之恨。”耶律南仙说道。
轻抚着她满头秀发,王钰颇有感触的说道:“自古以来,改朝换代,权力更替,都免不了流血牺牲,甚至骨肉相残。但我的情况很特殊,赵家已经是日薄西山,又何必赶尽杀绝?纵观古今,得势者赶尽杀绝,无非就是怕死灰复燃。只要我勤于朝政,严以律己,以百姓之心为心,还怕天下不拥护我么?”
耶律南仙一时为之语塞,王钰地话,道理虽然浅显易懂,但话中却透露出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自信。对自己绝对的自信。他有信心能够做得比赵家好,所以不怕赵家复辟,作为
有自信是成大事地首要条件。
“王上。如果避免不了?该当如何?是调动京师卫徐宁的部队……”耶律南仙终究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这毕竟是天大地事情。
“不!军队地职责,是抵抗外侮。这是内部矛盾。要注意处理的办法,不要落人口实。如果真的需要武力解决,就调枢密院地人吧。记住。主要是针对赵,不要牵涉宫中。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踏入禁宫一步,敢违此令者,严惩不怠!”王钰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是是,妾知道了,天下谁敢违抗您地命令?您就放心去南方主持救灾吧,京城的事一切有我替王上打理。等王上大驾回京之后……”后面的话,就不用明说了。
王钰似乎还有什么事情不放心,看了耶律南仙一眼,欲言又止。
“王上是在担心我找那个女人地麻烦吧?您大可放心,她不过是个普通女人。不知道这里面水有多深,被人利用还不自知。我有分寸的。”耶律南仙抢先向王钰表明了态度。
王钰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倒也有几分怜香惜玉的意思,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李师师生前曾经有遗言给他,善待女人,女人在这个时代本来就很可怜,又何必对一个弱女子下毒手呢?再说了,人家好歹也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词人。几千年以后,后世人早就记不得你哪朝哪代的皇帝是谁了,可却清楚的记得这位女词人地名字和事迹。
两人说完话,耶律南仙正要伺候他宽衣解带,王钰却突然起身:“你先睡吧,我去看看战儿,这一去估计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说罢,向外走去。
耶律南仙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就当王钰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臣妾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万岁,愣是像绳索一样把王钰给绊住了,回头看了耶律南仙一眼,笑问道:“你好像比我还高兴?”
当王钰走下近仙楼,正朝着青云阁方向走去时,远远望见一群人打着灯笼正朝这边过来。
“黑灯瞎火的,走这么急干什么?”王钰问道。
对方听出了他的声音,还在远处就回答道:“王上,尚相,孟相,商相,礼部陈尚书四位大人求见。”原来是王府大总管。
怪了啊,几位大人星夜求见,又出什么事了?民间俗语,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反正最近国家是连连出事,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慢着,礼部陈东?他都来了,这就不是内政了。
王钰统治下地礼部,好比他生活那个时代的外交部,教育部,文化部三部合一。今年又不是科举年,那陈东此来,是为了外交吧?
靖王府花厅之内,灯火通明,四位重臣坐于厅上,个个神色异常,这事情看来是小不了了。那礼部尚书大人陈东,手捧一本大册子,不住地抚摸。
“礼数就免了,坐吧。”王钰一出来,不等四位大臣发现他,就直接说道。即便如此,那四位还是习惯性的同时起身,又复坐下去。
王钰心态极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咂巴着嘴说道:“本王近来承受能力很好,说吧,又出什么祸事了?”
四位大臣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德高望重的尚同良起身说道:“王上,不是祸事,是奇事。”
“奇事?尚相数朝元老,您老吃地盐比这些后辈吃的米还多,在您眼里,还有奇事?那本王倒是要听一听了,说说看,有多奇。”王钰笑道。
“回王上,臣为官一生,侍奉四代君王,还从未遇到此等奇事。”尚同良看来也对此事难以置信,“西辽国主耶律大石,刚刚派人送来国书。”
“怎么着?还不想走?本王前些日子不是拒绝了他的要求么?”王钰问道。
“王上,这次可不是请求停留境内,而是向大宋称臣。”
王钰一切动作都停止了,没听错吧?西辽国向大宋称臣?这事要是真的,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就是南方没下雪,下的是白花花的银子。
可尚同良如此国之重臣,不会拿这么重要的事情开玩笑,再加上其他三位大臣同至靖王府,这事情就更真了。
“国书拿来本王看。”王钰看茶杯一放,大声说道。
陈东立马上前,呈上西辽国国书,王钰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看罢之后,将国书一合,脸上阴晴不定,四位大臣不敢出声打扰。
“嗨!可惜!现在不是时候!”王钰突然一声大喝。四臣吓了一跳,可惜什么?西辽国称臣,这是好事,还可惜?
他们哪里知道,王钰说的可惜,是因为大宋眼下分身乏术。南方闹雪灾,北方燃战火,自顾不暇。如若不然,这样的天赐良机,他怎肯错过?
第两百六十五碗 北方激战正酣 南方军队抗灾
律大石不可思议的坦白,让王钰大为意外。他在国书亲笔信中,毫不隐瞒的说出了自己病重的实情。又特别是在亲笔信中,他向王钰坦承自己一生的心愿就是重归东土。但同时也承认,自己一去,西辽国的后继之君,绝无可能完成这个心愿。
遂向大宋称臣,乞为藩国,请求王钰放耶律南仙赶赴军中料理后事。并恳请王钰,派遣一支兵马,保护耶律南仙,以完成辽国的权力交接。当然,他没有提及为什么要让耶律南仙一个女流之辈去担负这样的责任。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自己有一个觊觎皇位的侄子,这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
王钰看完国书和信件之后,第一个感觉就是恨。耶律大石与他相识十多年,两人算得上是世之英雄,一个雄霸中原,一个盘踞西域,谁也没能打败谁。当初上雄之战,王钰南府军的确是逼退了辽军,但王钰自己都得承认,当时耶律大石根本无心与他纠缠,这才白白捡了一个便宜。
而此番,耶律大石自感大限已到,对宋称臣。看似大宋占了天大的便宜,其实这只是面子上的光彩,实际上没有丝毫好处。耶律大石机关算尽,他知道一来大宋虽然强大,但兵威还不能达到西域。二来蒙古正在作乱,王钰分身乏术,就是有什么想法,也是力不从心。况且,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大宋南方发生了严重的灾害。
不过,辽国突然称臣,倒是给了王钰一个机会。用这件事情,引开国人的注意力。淡化南方雪灾的影响。同时也能激励北方将士地士气,对蒙古人形成一种威慑。因为西辽国扼守西北门户,如此一来,蒙古就三面受敌。所谓“远交近攻”。此乃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
这件事情,根本不用召集大臣商议,因为大宋没有选择的余地。王钰当堂拍板。接受辽国的称臣,并命四位重臣回去,连夜商议赐予辽国国君地封号。以及地位。而他自己,则拿了耶律大石的亲笔信,向近仙楼而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近仙楼的灯仍旧亮着,耶律南仙还没有就寝。王钰不免有些踌躇,耶律大石到底是南仙地亲爹,父女连心,虽然当年上雄城头那一箭。射伤了他们的父女感情,但耶律南仙始终是契丹人这个事实是无论如何不能改变的,故国难忘啊。
思之再三,王钰不得不迈开脚步,向楼上走去。一面在心里盘算。该如何向南仙开口提起这件事情。来到她房门前,透过门缝向里看去。她正坐于梳妆台前,怔怔望着那面铜镜。
摇了摇头,王钰推门而入。该面对地总要面对。
“王上回来了?看过战儿了?”耶律南仙起身问道,一面走上前来,准备替王钰宽衣解带。
执住了她的手,王钰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将她拥入怀中,而是让她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半晌沉默之后,开口道:“南仙啊,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希望你不要着急。”
见王上神情严肃,面有难色,耶律南仙心中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何事?”
“你父亲他……”王钰倒是见惯了生死,可耶律南仙是个女人,感情较之男人更为脆弱,她母亲早亡,是耶律大石将她抚养成人。
明显的感觉到,耶律南仙的手突然一紧:“我父皇他,他怎么了?”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王钰索性直接将那封信递到她面前。耶律南仙一阵迟疑,但终究还是沉住气,将信接了过去。王钰或许是因为不忍心看到她伤心的模样,起身踱步至窗边,背负双手,默然无语。
想自己来到大宋,穿越之时,只留下一封书信给父母姐姐。十七年过去了,不知道父母双亲现在如何,想必他们也该从丧子之痛中解脱出来吧?当初自己不懂事,贪玩好耍,让父母十分失望,身为人子,不能报答养育之恩,是为不孝。倘若有一个机会,让自己回到一千年后,自己能否放弃手中地权力?
背后好长时间没有任何声响,而后,只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
回头望去,耶律南仙已经将信放在了桌上,眉宇之间,略带丝丝感伤。她这样的反应,倒让王钰有些意外,没想到她如此豁达。想想也对,耶律南仙出身行伍之中,冲锋陷阵,为辽国第一员女将,颇有萧太后之风,她应该很坚强。
“王上,您打算怎么处理?”良久,耶律南仙轻启朱唇。
“宋辽两国份属同盟,今日辽国对我称臣,你父便是我大宋臣子,既然上奏请求,焉有不允之理?当然,本王也会尊重你的意见。”王钰宽容的说道。
耶律南仙听罢,起身上前,正面着王钰,具大礼参拜道:“妾叩谢王上隆恩。”
王钰伸手扶起了她:“起来吧,
是契丹人,故国难忘,本王能够理解。你父病重,身应前去送终,这是人之常理,我不会拦你。本王担心地是,你父亲居然让你带着兵马前去,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你地安全……”
“这点王上放心,妾于军中供职多年,辽军恐怕还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只是事不宜迟,如果王上允许,妾想尽快动身。”耶律南仙始终保持着冷静。
王钰点了点头:“应该的,我已经命大臣们商议对你父亲的册封。只是,此去怕有凶险,你带哪支部队?”
略一思索,耶律南仙答道:“蒙古作乱,朝廷兵力不济。臣妾只带一千人马,可在东北军中征集。”
王钰马上反对:“不行,一千太少。这样,你把我地禁卫军带去,我再发布一道命令,让幽云卫戍区挑选敢战之士两万人。供你指挥,保证你的安全。”
“妾感谢王上关怀,只是禁卫军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