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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着幼子无言时,太监入内禀报,说是皇叔摄政王求见。想必他也是收到了王钰复出地消息。急着来和自己商量对策,当即命他入内。又让宫娥太监带走皇帝。不要让他去找王钰。
那赵踏入华安宫时,正迎上皇帝外出,遂施礼拜道:“臣赵拜见圣上。”
“皇叔安好。”赵允同应了一句,便走出了华安宫。赵回头去看,若有所思,少顷,想起今天所为何来,忙往内走去。
“臣赵……”蔡太后已在帘后安座,赵正待施礼。
“摄政王。免了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给王爷看坐。”听她这话,似乎对眼前的危机十分担忧。
落座之后,赵笑道:“太后何出此言?”
“王爷还有心情笑?难道你不知那王钰已经出现在中书省政事堂了?”蔡太后对赵略有不满。起初,就是他提议,将王钰离开京城到前线的消息泄露出去,现在倒好,王钰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见太后有责怪之意,赵倒也不敢打马虎眼,正色道:“臣也是刚刚收到消息。除此之外,臣还探听到。东北军似乎出动了。打下了大定府,还俘虏了一位女真王爷。”
话音一落,帘后传来杯划盏落地之声,蔡太后手中茶杯摔得粉碎。幽云军队出动了?王钰开始北伐了?还打得这么顺利?如果金国一旦灭亡,他的声誉在朝野之间达到顶峰,那还有谁记得,这个天下本来是姓赵的?
“摄政王,你此前信誓旦旦的表现,王钰必是有去无回。还谋划着,他一旦不在,天下便会大乱,如今一切落空,不知你作何感想?”良久,蔡太后冷声问道。
计划失败,赵看起来也有些不快,遂回答道:“臣也是事先并未料到女真人如此不济,据说王钰曾经被困在平川关,可十几万金军,打了几天几夜,愣是没打下来,没想到幽云驻军不是王钰嫡系,竟也如此勇悍。”
蔡太后本就烦躁,听他还夸起了前线军队,一时不耐,责备道:“王爷今天来,就是为了给王钰唱赞歌?你就没想想这个局面怎么收拾?消息泄露,王钰必须震怒,万一追查起来,查到些什么,对我们可大为不利。”
“这点请太后放心,他查不出来什么。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泄露消息,他未必就怀疑到我们身上。只是他如今平安归来,心中必然恼怒金国,北伐就迫在眉睫了。要是金国战败……”后面地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很明显,王钰如今在大宋国内,如日中天,军民爱戴,朝野上下都是他的心腹,要是再打败了金国,这天下就得改姓王了。
“照王爷的意思,咱们就只能坐以待毙?无力回天?”
赵一时沉默,王钰的势力太大,牢牢抓着军权,政权,财权,党羽遍布天下。想要扳倒他,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实在到了最危急的时刻,那就只有铤而走险了,只是,那样的话,谁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收拾残局。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报道:“启禀太后,王上到了。”
赵脸色微变,但马上镇定下来,帘后地蔡太后也慌忙叫人收拾打破的茶杯。随即,身着绛纱袍,头顶金冠束发,腰间束着碧玉带,足蹬厚底朝靴地王钰不紧不慢的踏入宫中,看到赵在场,他也不奇怪。对着蔡太后略一躬身:“臣王钰,见过太后。”
“靖王免礼,快请坐,来给,给王爷看茶。”蔡太后极力定住自己的心神,王钰此来,莫不是兴师问罪?
王钰落坐,又目视赵,微微拱手:“福王也在。”
“靖王病愈复出,可喜可贺。瞧王爷神色,似乎还有些疲惫,还请多加保重啊,朝
一天也不离开王爷您。”赵微微一笑,客气的回礼
王钰也不多话,侧身向蔡太后说道:“臣卧病期间,有劳太后派人来垂询。臣惶恐,特来谢恩。”
“相父摄政王乃国之柱石,一身系天下安危,如今病愈,乃国家之福。对了,皇帝刚刚不在这里。吵着要去靖王府看望王爷。”
一听到赵允同,王钰脸上露出笑意:“皇恩浩荡。有劳圣上挂念了。”说完了这些场面话,王钰相想告辞。
赵突然问道:“靖王,本王听闻坊间传言,前线军队似乎打了胜仗?”
滦河大捷的消息,兵部早已经布告天下,人尽皆知。王钰听他问起,遂笑道:“前线将士忠勇,在河击溃女真沈王兀术所部,又攻破大定。俘虏女真皇室,这都是圣上地洪福所至。”
赵听罢,轻笑一声,欲言又止,片刻之后,方才问道:“前线兵马调动,需有兵部明令以及靖王的批准,可这段期间王爷染病在床,这前线的将军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哦。此事兵部吴大人曾经禀报过本王,福王多心了。”王钰面不改色。
“那本王就不得不说靖王两句了。北伐这么大的事,纵使我这个皇叔摄政王不够资格,您至少应该知会太后与圣上一声,怎么就……”赵明知这次作战肯定是王钰在前线作地决定,偏偏故意来问,好显得自己与王钰被袭一事没有关系。
“此次作战,并非北伐,只是一次示威性的进攻。为了不走漏消息,所以本王不得不小心一些,还请太后与福王谅解。”
一听到“走漏消息”四字,帘子后面的蔡太后吓得脸色煞白,王钰这话,难道另有所指?赵心中也有鬼,不敢再多问。王钰见状,便起身告辞。
蒙古草原,乞颜部。
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两万多宋军滞留在草原上,这两天里,那忽图刺从未露面,纵使韩毅去拜会,也给挡了回来,摆明了就是要强留。
而且这两天里,不断有蒙古人试图接受关押女真俘虏的那几座营帐,韩毅感到事态严重,与范道远商议对策,一致同意,如果明天忽图刺仍旧闭门不见,那宋军就只能不告而别。只是三天前来的时候,蒙古人划出了营地,处在他们的包围之中,如果强行离开,恐怕会产生摩擦。
“乔将军!”
“乔将军!”
营帐外,看守地士兵们挺直腰板,向乔锐行着礼。说起这乔锐,在幽云军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他是原幽云卫指挥使种师中的老部下,但他的名气完全是靠资历得来的,并非军功。宋军里,有这种论资排辈地传统,王钰掌军之中,对这种风气十分厌恶,常常不拘一格提拔将领,这样一来,这乔锐原来的一些下属,倒成了他地上司。
此次韩毅率军远征,本来没有打算带他,但萧充想到乔锐地资格老,又经不起他再三恳求,遂命他带领一军跟随韩毅。远征余中,其他几位将军都是战功赫赫,冯擒虎,马三金战死,岳飞受伤,就他没有建树。
“嗯,那些蛮子老实么?”乔锐朝营帐打望一眼,随口问道。
“没有异常举动,有几个生病的,上将军已经派军医来瞧过了。”士兵回答道。乔锐闻言,点了点头,就想往里踏。
不料,士兵伸手一挡:“乔将军,没有上将军和岳将军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乔锐一听,顿时火上心头,上将军就不说了,他岳飞算哪根葱?老子当年跟随种公出生入死的时候,他还穿开档裤!娘的,也不知他拜了哪路神仙,被派到东北军中任职,一路青云直上,没多久,倒跟自己平起平坐了。
“知道老子是谁吗?”乔锐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士兵一愣,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您是乔将军。”
“那还不让开!你他娘是谁的兵?”乔锐一声厉喝。他身后两名武士立即推开把守士兵,让他进入了营帐。本来这看押战俘,是岳飞前军地事,只因他受伤,才转交给乔锐。
帐内,几十名女真俘虏拥作一团,这里关押的都是女眷,多是王室大臣们地妻室,有老有少,一见乔锐这样五大三粗。满脸凶相的大汉进来,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胡乱打量了几眼,见这些女真娘们都是战战兢兢,乔锐呸了一口,骂道:“边夷贱类!”
骂完刚想走,突然一个女人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那女人估计不到二十岁,有几分姿色,在这群老的老,小的小的女眷中,格外引人注目。她就是完颜亮的王妃,塔塔儿首领的女儿。
“你看什么看?啊。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乔锐梗着脖子喝道。
见他一发凶性,那些女人们都吓得缩成一团。胆子小地竟然哭了出来。他本来心中就有气,一听见女人哭,心中更是不耐,手中马鞭一挥:“把那女人给我提出来!”身后卫士闻声而动,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抓完颜亮的老婆。
别看是女人,倒也团结,另外年纪稍长的妇人死死抱住她,不肯松手。营帐里哭作一团。
“还反了你们了!给我让开!”乔锐大怒,一把抽出腰间佩刀!
“乔将军!”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呼声。乔锐回头一看,不是岳飞是谁?他在突围时受了箭伤,这两日都在休养,刚才乔锐硬闯营帐,士兵怕出事,跑去报告了他。
“岳飞,你不在帐里养伤,跑这里来干什么?”乔锐冷声问道。
岳飞盯了那两名士兵一眼。对乔锐说道:“我也正想问将军,您在这里干什么?上将军明令……”
“别说那没用地。老子来看看怎么了?你是将军,我也是将军,轮得到你来管?少他妈在这儿跟我装蒜,一边去!”
岳飞倒真让他给骂愣住了,印象里,自己跟这位老大哥好像没有过节吧?我这是招他惹他了?
虽然生气,但岳飞忍了下来,缓和语气说道:“乔将军,岳某敬重您是为国征战多年的老兵,
什么得罪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但这个事,我必须将军明令,任何人也不准……”
“少他妈拿上将军来压我,我知道,你们都是京城下派到幽云的,朝廷里有人。可老子不怕你们,老子跟了种公几十年,现在种公去了,少将军种霸也去了,咱没靠山了……”乔锐一阵牢骚,听得岳飞一头水雾。
见他越说越不着边际,岳飞也火了:“乔将军,岳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现在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嘿,小子,你才多大?敢跟老子这么说话?我今天就站在这儿,看你能把老子怎么着!”当兵的脾气都火,这又刚刚下了战场,偏偏这乔锐又是老资格,岂能容忍岳飞这种小辈跟他叫板?
岳飞见他软硬不吃,突然放声喝道:“来人!”
帐外武士闻声而入,齐齐站到岳飞身后。乔锐一见,气极反笑,将手中砍刀挥了挥:“怎么着?想来硬的?听说你小子有路枪法使得不错,要练练?”说罢,又看着他身后那些个兵,骂了一句“吃里扒外”。
这里面还没有练起来,外面倒有动静了。
正当两位将军相持不下之时,忽听外面传来争吵之声,人数好像还不少。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又听一名士兵叫道:“再往前走我就动刀了!”之后便没有下文,好像动起手来了。
岳飞心头一惊,转身就往外去,刚到帐门口,冷不防闯进一个人来,正撞在他身上,是个蒙古人!
那蒙古人根本瞧也没有瞧岳飞一眼,头一偏就往里看!岳飞一见不好,顾不得什么礼数,一把提住那蒙古人的衣服,给扔了出去。他是什么臂力?这一扔,那蒙古人直直飞出营帐之外。
“宋军打人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那帐外乱作一团。也不知这些蒙古人从哪儿冒出来,来干什么地,反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