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钠a延残喘,不禁一阵猛烈的咳嗽。唉,此人必将断送赵氏王朝,徽宗当年,怎么就将他提拔起来?
王钰前脚刚走。后脚赵显就踏进了房间。
“父王,福王赵前来探望。”
“快请!”听到福王到来,赵广精神为之一振。若说赵氏复兴还有希望,那就在这位福王身上了,其他宗室,皆碌碌无为之辈。坐吃等死。
“叔公!”赵踏入房中,大步走到病榻之前。一把握住赵广伸来的右手。
“赵显,你就在外面守着,谁也不许进来,传话下去,前来探病的不管是什么人,一律挡回去。”赵广突然神采奕奕,让赵担心,他这是反谓地回光返照。
在赵显退出去以后,赵广迫不及待的说道:“福王。本王命不久矣,有几句心腹之言,不吐不快,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赵听得心头一紧,频频点头道:“叔公请讲,小王洗耳恭听。”
“第一,王钰势大,短期之内不可撼动,你千万不要操之过急,否则引火烧身。得不偿失。需韬光养晦,静待时机。在此之前,委曲求全也未尝不可。以本王观之,王钰此人雄心万丈,必不满足于目前的成就,他一定会把势力向北方拓展。那时,便是机会。”
此语与赵不谋而合,但他没有说破,只是点头表示记下。
“第二,本王断定,在北方未定之前,王钰不太可能篡位自立。所以,你要设法从中有所作为,不能让他有这样的机会。女真人目前仍旧是大宋头号强敌,王钰想打下他们,也未必就是轻而易举。”
赵听罢,插话道:“叔公,我一个闲王,如何才能有所作为?”宗室不得干预朝政,这是王钰一直都小心防范地,除了摄政王之外,所有赵氏宗亲都不得过问朝政。
赵广举目向上,缓缓念道:“本王已经向王钰举荐,在我百年之后,由你来继任摄政王。”
赵大惊!失声叫道:“什么?由我继承摄政王位?这,这……”
“你是唯一的人选,不过方才本王提起此事,王钰似乎有所顾忌。本王会留着这口气,与他周旋到底,一定要在死之前,确立你继任摄政王的问题。不过,万一本王未能成功,一切可就靠得你自己了。”赵广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赵本想安慰几句,说些长命百岁的客套话,可听到此时,也只能点头道:“叔公放心,小王就是死,也会与王钰周旋到底。”
“第三,若起事成功,你不可擅权,务须谨记,还政于君。以保我大宋江山,千秋万代。”赵广不愧为久经风浪,这么早就已经在提醒赵,不要作第二个王钰。
赵听后,情绪激动的说道:“小王安敢如此?此心忠于圣上,天日可昭!”
赵广在得到他地保证后,深深呼出一口气,沉声说道:“最后一点,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赵凝神侧头,准备倾听那最重要的一条,可等了许久,不见赵广说话,于是催促道:“叔公还有何吩咐?”
赵广盯着赵,似乎在挣扎着要不要说这一句,最后,他还是念道:“若实在无能为力,回天乏术,也不可强求。为保全赵氏血脉,你可与两宫皇太后商议,禅位于王钰。”
“万万不能!”赵突然厉声叫道!“祖宗基业,来之不易,传承至今,已历百年。岂可拱手送于外姓?王钰者,国贼也,人人得而诛之。小王深信,邪不胜正!”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赵广无视面前这位后辈的情绪激动,直接问道。
“这……帝王,乃天命所归,承天之意,治理天下,这便是正。王钰不识天时……”赵仍旧念着这一套古今不变地理论。
“所谓天命,实在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王钰虽然篡权谋逆,可他威望甚高,远播四方,外族蛮夷,只知有王钰,而不知有天子。你姑姑出嫁时,曾与本王争议,说是应该将国家交于王钰,他能治理得更好。当时本王如你一般,怒不可遏,可细细想来,的确如此。赵啊,本王知你……”
“叔公!小王在此指天发誓,不除国贼,死不瞑目!”赵打断了赵广地话。
赵广不再说话了,或许自己是老了,雄心不再。罢了,跟王钰周旋了十几年,实在太累了,双眼一闭之后,事情如何发展,自己也就不知道了。
“好了,去吧,本王能作地,就是把你推上摄政王位。成与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赵广将眼睛一闭,挥手说道。
第一百九十二碗 赵颉发现惊天秘密
神爷许柱国尚书给他的王上带来了好消息,得益新法全面贯彻,再加上天公作美,今年的赋税创造了大宋有史以来,或者说中华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达九千七百六十万贯,其中,商业税占七成,农业税只占三成。这个消息让王钰喜不自胜,这不仅仅是意味着北伐有可能提前进行,更透露出一个讯息。大宋,渐渐跳出了靠天吃饭的定律。
自古以来,中国一直是以农为本,农业的兴衰,影响着国运的昌盛。一旦出现灾年,统治者的江山就坐不稳了,没有饭吃的农民除了起来造反,别无选择。而现在,农业税收日渐削减,有了余钱的农民可以将钱用于置地,这种历代统治者都深为忌讳的“土地兼并”,在大宋并没有对朝廷构成任何威胁。因为很多农民都在作坊里劳动,他们的工钱远比种地所得要多。
大量空闲的土地被所谓的“地主”购买,便得土地可以集约化经营,提高了生产效率。而闲散的劳动力,可以大规模的投入到工商业中,带动这个国家的经济繁荣发展。大宋商人的足迹,便布海内外。西到大漠,东出大海,大宋的丝绸,茶叶,瓷器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外国,随之带去的是中原灿烂的文明。
经济文化的繁荣,不代表一个国家就是强国,大宋更需要军事上的空前胜利,来巩固它世界强国的地位。而王钰,这位大宋朝实际上的统治者,已经把目光放到了北方,盯住那个从游牧民族兴起的女真帝国。他甚至已经在盘算,打下金国之后,将如何划分行政区域,他还考虑着。当大宋版图一再增加后,是不是可以提前施行在元朝才建立的“行省制度”,以省来作为大宋最高的地方机构。
在他管治下的大宋权力机构,高速运转着,虽然还没有说破,但人人都在为北伐作着最后地准备。宋朝开国百余年来,一直处于守势,被动的抵抗着外族的入侵。而现在,这种历史即将一去不复返,汉人的兵威。将越过长城,与那些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一决雌雄。让他们知道,我中原王朝,也是有着“尚武”的传统。
王钰经常提醒他的将领们,这天下没有蠢人,永远不要轻视你的敌人。他说得很对。女真人已经察觉到了危险,至少完颜亮和兀术察觉到了。在兀术总揽边境防务之后,积极的准备着抵抗大宋的“军事入侵”。他一面加固城防,整顿军备,一面想尽千方百计提升士气。这十几年与宋朝发生地战争,女真人连连失利。大宋高昂的士气与先进的装备,像恶魔一样吞噬着女真士兵的心。
宋军有百步穿杨的神臂弓。有震天动地的金轮炮,还有优良的铠甲,锋利地长枪。这一切都不是金兵所以比拟的。科技与生产力的落后,只能靠女真族的勇悍之风来弥补。兀术在这个时候,提出了一个概念,本该在王钰那个时代才流行的概念,“夫济大事,当以人为本,征伐亦不在此之外。”
他是告诉他的士兵们。战争终究还是以人为本地,武器装备并不是决定战争的重要因素。这个说法,很先进,先进到王钰收到消息时,都不得不佩服兀术不愧是一代名将。史书上地岳飞大破拐子马,与黄天荡水战,掩盖了这位女真将领的威风,让后人不知道,其实他是一位杰出的将领。
赵广的病,在寒冬之际。越发沉重了。据摄政王府的讲,老王爷数度昏迷。驻守在王府的御医不敢怠慢,每天都会将他的病情呈报到两宫皇太后以及相父摄政王那里。御生已经断言,老王爷撑不过春节了。
此时,一个问题出现了,当赵广归天以后,他空缺出来的摄政王位,会是谁来继任?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那就是这个人肯定会是赵家地人。在现在这个局势下,朝廷一定要有一面赵家的旗帜。
蔡太后召见了王钰,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她在关心着摄政王位继任者的消息。王钰借故推脱,不肯表态,因为他知道赵广极力推荐福王赵出任摄政王。而赵这个人,恰恰是王钰最不希望看到的。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除了赵,实在是不找出一个能够平息方方面面议论的人选。所以,他祭出了“拖”字诀,拖到赵广去世之后再说。只要赵广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口里说出来他举荐赵,这件事情就还有转的余地。而赵广,似乎已经不太可能再站出来说话了。
腊月二十,离过年不久了。汴京城已经下起了雪,当从梦乡中醒过来的百姓们打开门窗,看见的是千树万树银花开,天地之际,白茫茫一片。瑞雪兆丰年,明年又将是一个丰收年份。
几匹快马飞速地驰过大街,马蹄践踏,雪花飞射,转眼已经奔出了城门。马背上,坐着踌躇满志的赵,他已经预感到,他地机会要来了。只要能登上摄政王的宝座,这就将会是一个赵氏复兴的讯号。
今天,他出头组建的“登云诗社”,在京城南郊的韶华
场诗会。文人墨客们历来对洁白的雪花情有独钟,留歌咏瑞雪的诗词。赵很庆幸,王钰对他组建诗社,不但没有起疑,反而认为这是他“不务正业”的标志。这个篡权者,大概还在偷笑,认为我赵自命风流,侍才傲物,无心于朝政。
“王爷到了。”有人高声叫着。
这一处规模并不大的寺庙,徽宗皇帝崇信道教,自号“道君皇帝”,佛教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得到多大的发展。与他父皇不同的是,赵崇信佛教,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自己的座右铭。这座小庙,就是他出资兴建的。
赵翻身下马,伸双手伸到嘴前呵着暖气,喷出团团白雾。闻风而来的诗友们与他见着礼。这些人都是京城的才俊之士,又都是当代有名的文人,时常与赵诗词唱和,登云诗社,一时传为佳话。
“诸位,今日天降大雪,本王召集诗友前来,饮酒作乐,以诗词助雅兴。今日,大家可要不醉无归才是。”赵本就生得俊俏。皮肤如妇人般白皙,在这雪景地映照之下,居然丝毫不逊色,更显得玉树临风。
“王爷,在下新作乐府词三篇,趁着今天的机会,还要请王爷斧正。”说话这人。在当代名气极大,姓陈名师叙,字观正,号敬斋。在一代文豪苏东坡去世之后,而陆游,李清照尚未形成气候之前。这位陈师叙已经是大宋文坛的领袖。朝中许多权贵,都是他的仰慕者。对他的诗词推崇备至,就连王钰也听过他的名号,几次召他入朝,他都以“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加以拒绝。王钰只能一笑置之,也没拿他怎么样。
“观正兄,你这是挤兑小王啊,世人谁不知道你陈观正才高八斗,就连三尺孩童也能背诵你的佳作,何来斧正一说。惭愧惭愧。”赵一边说笑着,一边与其他人打着招呼。看来他这登云诗社规模还不小,今日参加诗会的人,约有三十余位,全是一时俊杰,文坛才子。
这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