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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轿子人抬人。韩文这一番恭敬之言令鸠摩智喜笑颜开,谁都喜欢奉承。不是吗?当下摆了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韩公子却是见多识广,连吐蕃的事情都知晓,看来必定是家学渊源了!”
“无名小卒不值一提!”,韩文摆了摆手,更像是谦虚之语,继而,神神秘秘的说道:“国师这一路行来,只怕也是饱受他人冷眼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没有对你喊打喊杀,想必,也没有人愿意与你结交吧?怎么样?心中有没有些火气?”
这小子巧言令色的是要干什么?鸠摩智有些吃不透,不过,他能感受到韩文身上清净自然的气息,心中更是大奇:“韩公子阻我去路,就是想对我说这些没用的话?”
“不是,就是一个人好生寂寞,想找个人为我解惑!”,韩文站起身来,躬身行礼,他是真的想要请教人问题的:“国师!你是高僧,我想请问,随心随性,心随意动,此言可行?”
鸠摩智见韩文神情严肃,微微沉吟,道:“人生在世不称意,匆匆百年,佛陀有言: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物事皆空,实为心瘴,俗人之心,处处皆狱,惟有化世,堪为无我。我即为世,世即为我!”
微微蹙眉,韩文道:“相由心生,心随意动?假使我是个坏人呢?岂不会因为心中意愿而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痛苦之上?不妥!不妥啊!心魔难除,众生皆苦啊!”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鸠摩智又道:“天性如此,孰知奈何?人力终有穷尽时,我帮不了你!”
韩文微微一笑:“佛曰,普度众生,出家人更是标榜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大师!若是连你都帮不了我,我当如何?我现在心魔以生,只怕会为祸世间,但我又是个胆小怕死的呃人,惜命如金,你不能不帮我啊!”
鸠摩智被逗笑了,真是个奇葩,明明身上有一种清净自然的气息,大奸大恶之人岂能修炼出这种气势?摇头失笑:“你言之凿凿,说你心魔以生,何谓心魔?一念生佛,一念生魔,佛?魔?”
韩文眨了眨眼睛,坐了下来,盯着鸠摩智,身上的气息一变再变,隐隐的是一种血腥之气、淫靡之息,这是他在这几个时辰中憋出来的结果,可以说《坐忘心经》真的影响到他了;
从最初的那么一点点苗头,逐渐的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可以说,现在的韩文还在用理智压抑着这个被他称为心魔的存在,如果他继续《坐忘心经》中的“随性”,只怕会彻底的沉沦;
鸠摩智骇然,双手合十,缓缓地说道:“韩公子!心魔已经生根!愈是压制,于是令他在坚强成长,殊为不妥,心随意动!我心即佛!善哉善哉!南无佛驮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
此为《善心咒》。韩文凝耳倾听,慢慢的调节自己的气息。在他的脑后,甚至可以看见丝丝黑气自身体中冒出,逐渐的笼罩他的头顶!当真是骇人听闻!心魔!真的有吗?
其实这所谓的心魔只是韩文自己的另外一种思想,他在善与恶之间徘徊,逐渐的迷失了自我,越想,越想不明白,越想。心里越纠结,俗称——缺心眼儿了!
《善心咒》停止,韩文脑后的黑气一闪而逝,鸠摩智摇了摇头,佛家的记载上的确有心魔一说,但是他自己却从未见过,此番见到。确实是惊诧非常,他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所以,他想管上一管!
黑气虽然少了许多,韩文却是双目赤红,神情愈发的暴戾。盯着鸠摩智的样子也是愈来愈不善,一声暴喝弹身而起,竟然是一掌击了出来,冰寒彻骨的真气,令这片草丛都结上了冰霜!
鸠摩智早就小心了。当下手上一挥,一揽。一股炽热的内力从内而外,运于掌上,与韩文对了一掌,一冰一寒,相持不下,滚滚白烟在二人中间升腾而起,殊为壮观!
韩文这是超常发挥,以他的能力还达不到真气外放的地步,不过在心魔的影响下,功力猛然提升了数个等级,竟然在短时间中与鸠摩智平分秋色,令人骇然!
鸠摩智的火焰刀本身就克制寒冰绵掌,寻了个空子,他点了韩文身上的几处大穴,令韩文不能施展内力,好半晌,韩文这才恢复正常,摇了摇头,拱手道:“冒犯了!”
“我佛慈悲!”,鸠摩智宣了声佛号,解开了韩文的穴位,他虽然对韩文的寒冰绵掌有些垂涎,但还不至于这般下作,可以说,这位吐蕃国师谈不上光明磊落,却也不是卑鄙无耻;
韩文叹了口气,笑道:“如果大师方便的话,我打算跟随大师一段时间,不知可否?如果大师应允,我有两门上好的绝学双手奉上!我知大师嗜好收集精妙武学!”
鸠摩智眼前一亮,嘴上却说道:“中土有少林寺传承千年,佛法渊源,寺内高僧众多,为何你选择跟着我?我也不瞒你,我这个和尚做的并不守清规,也是有心魔的啊!一个有心魔的和尚去开导另外一个有心魔的人?听起来就很可笑!”
“可我估计等不到去少林寺了!我现在急需有人能够压制我,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事情来!还望大师成全!大师也是佛法精深之辈,莫要看清自己!”
韩文笑了笑,恢复了温尔儒雅的样子,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绢布,正是寒冰绵掌的口诀与招式,他没有丝毫怜惜的递给鸠摩智:“这是寒冰绵掌,以大师的能力或许可以做到与火焰刀相辅相成,冰火相融!”
尼玛!这是在坑人吗?鸠摩智面皮抽搐,粗略地看了一眼寒冰绵掌,这的确是一份不可多得的武学典籍,可问题在于他练的火焰刀走的是九阳脉络,而寒冰绵掌走的是三阴脉络,相互之间很冲突;
如果不是韩文一副虔诚向佛的样子,他真怀疑韩文包藏祸心,想要让他走火入魔而死,可要是扔了,他也舍不得,只能郁闷的塞进怀中,耷拉着脸,明显有些不高兴;
韩文心中偷笑,面上说道:“如果大师不满意,在下还有一门绝世武功想赠予大师,此为逍遥派的根基绝学,想必大师也听闻过逍遥派武学的精妙吧?”
“哦?自然是如雷贯耳!传闻逍遥派的武学有白虹掌力、小无相功、天山六阳掌等等,要说根基绝学,应该是小无相功吧?可惜,此派中人骄横跋扈,行事更是蛮不讲理,贫僧哪敢去招惹?”,鸠摩智笑道;
不敢招惹?扯淡!整个天龙除了少林寺当中的那个扫地僧,你鸠摩智能怕的了谁?打不过还跑不掉吗?韩文道:“正是小无相功!只不过,这小无相功还在别人的手中,需要我们去取!”
鸠摩智何等人物?聪明过顶,听闻韩文如此说来,冷晒一声,道:“你该不会说在灵鹫宫里吧?还是说你想拿我做枪使?是不是有些小看我鸠摩智了?”
“岂敢!我说的是这曼陀山庄,琅嬛玉洞!”。韩文微微一笑:“可能你有所不知,江湖上有人传言。这位王夫人是星宿派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与西夏皇妃李秋水的女儿,其实不然,这位可是当年逍遥派掌门人无崖子的亲生女儿啊!”
“哦?还有此事?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啊!”,鸠摩智盯着韩文,心中为韩文知晓的秘密众多而感到惊叹,只怕此人就算是武功不高,单凭这些消息也能在江湖上搅起腥风血雨吧?难怪他自己说如果随心所欲会成为坏人,涂祸武林;
“大师过奖了!我师父的名号你可能有所不知。号称天机子,我天机阁一脉很少踏足江湖,我算是破例,因为我生了心魔,需要机缘来去除心魔!”,韩文笑吟吟的说道;
天机阁?好大的口气啊!鸠摩智眼睛一转,道:“天机阁。那我现在想跟你打听一个人的下落,可行?”
“一天一问!一问一百两银子!”,韩文道:“看在大师为我授道解惑的份儿上,银钱那是侮辱您了,但这一天一问的规矩不能破,当然。江湖上的一些刚刚发生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千万不要为难我,我也不是神仙!”
“好!我想向你打听的这个人叫段誉,大理段氏的子弟,傻里傻气的。他现在在何处?还有,他身上有一门功夫像是化功大法。却又不甚相同,又是什么?”,鸠摩智问道;
韩文略一沉吟,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段誉,这个人的身份很有意思,不过,为了保护当事人的隐私,我不能多说,他现在应该就在这曼陀山庄吧?恩,他身上的功夫是逍遥派的精要绝学北冥神功,凌波微步,还有六脉神剑!此子性情纯良,不过却也是个执拗的人,花痴的很!”
花痴是什么鸠摩智不知道,但他现在知道了段誉身上的武功!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六脉神剑!全都是相当的顶级绝学啊!嗜好收集武学的鸠摩智眼睛大放异彩!
“其实,我还知道大师早些年间与姑苏慕容家的慕容博相交,以火焰刀法换取了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当中的小半数,可惜,这些绝学毕竟是绝学,传闻少林寺最天才的高僧也不过练就了其中的半数便不能再练;
大师就算是志比天高,也难以尽数练成,所以,你一直在找一种能够兼容这些绝学的内功!与之匹配,如此,再多的绝学,你也能够练成!也能够达成几天下午学于一身的念想,破了执念,成就真正的得道高人,可是如此?”
鸠摩智大为惊讶,转念一想,天机阁弟子嘛!果然非同寻常:“是啊!我年轻的时候曾随师父游历中原,见过太多的精妙绝学,心中艳羡,多年来,竟然形成了执念!贪心不足啊!”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或许可以完成这样的夙愿呢?”,韩文呲牙一笑,道:“小无相功!这门武功不着形相,无迹可寻,就像是无色无味的水,而其他武学的精要便像是染料,染料加水,自然会成为那种颜色!”
这回鸠摩智彻底动心了,韩文恰到好处的提出进入曼陀山庄的事情也是水到渠成了,有这么一个高手做保镖,想来,安全得紧啊!这小如意算盘打的是噼里啪啦的响;
曼陀山庄之中,一个女子身着轻纱短袖,露出芊芊玉臂,上衣竟然拉了下来,露出了半球,更为令人惊艳的是,其人皮肤白如羊脂玉,宛若画中人,不过,她那一双本来很好看的眼睛充满了暴虐的凶光!
眉宇轻蹙中能够看出她的心情并不好,在她身前是一个弓腰驼背的老妇,想要凶恶丑陋,两个犬齿露在外边,更像是一只恶犬,不过,她现在神情萎靡,站都有些站不稳;
“夫人!小姐还有那两个女子与人跑了!老妇被那个小子吸了内力,只怕是武功尽失,再也不能服饰你了!”,这个人是整个曼陀山庄内的鬼见愁,残忍无比,最喜欢虐杀漂亮女子,唤作严妈妈;
而座位上的女子正是王夫人,眼看严妈妈这幅模样,叹了口气,道:“罢了!看在你对我忠心跟随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好好地修养吧!语嫣这孩子,真是有了表哥忘了娘啊!该死的慕容复!”
正在他感叹之际,鬼鬼祟祟的韩某人与鸠摩智却是遭遇了另外一伙鬼鬼祟祟的人,不同的是,一个是在往里进,另外一个是向外出;
当先一人一袭青衫,容仪如玉,明净柔和,有着说不出的与生俱来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