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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
我讲电话开了免提,放在桌上,又对老者说:“此人为在下贤内助,与我关系匪浅,她即是我,我即是她,此人史学渊博,有她帮我解惑,估计和您交流起来能顺畅一些。”
老者应允,低头看向电话:“丫头,你可知道,裴世清这个人?”
“裴世清……隋、唐两代的官员,在隋朝时候曾代表隋炀帝出使岛国?”林瑶说。
老者满意地点头,又问:“那你可知道小野妹子?”
“也是裴世清同时代的外交家,岛国外交家,曾代表岛国天皇出使隋朝,他俩应该很熟吧,我记得他们一起往返华、岛两国好几趟呢!”林瑶彻底进入角色,带着东北腔,平静地说。
老头又笑着点头,抬眼看向我:“我祖上便是裴世清的儿子与小野妹子的女儿,异国通婚的后代,一直沿用裴姓至今。”
“搜迪斯内!”我惊道,原来是半个老乡,“那这幅画……”
“什么画?”林瑶在那边问。
老者扭头看了画一眼:“丫头,你可知道当日裴世清与小野妹子返回岛国,给天皇进献的礼物清单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对不起,老先生,小女不知,并未在史书上读到过。”
“其中有一幅画像,乃贵国画师展子虔所绘,可知此人?”老者又问林瑶。
“展子虔我知道,隋唐时期著名画家,因为画画的好,隋炀帝还给他官当呢!”林瑶笑道。
“没错,有一次展子虔入宫为杨广画像,适逢洒家的先祖小野妹子二度出使洛阳,向杨广呈递国书《东天皇敬白西皇帝》。”
“嗯,这事儿我知道,第一次是因为他在国书里称岛国天皇为‘日出之皇’,称隋炀帝为‘日没之皇’,被隋炀帝给赶回去了,哈哈!”林瑶笑道。
咦?刚才这位裴老爹说的那个《东天皇敬西白皇帝》的国书,不就是我面前的这个么,敢情是他祖上的东西,那么留存一个副本,也就不足为奇了。
“杨广大悦,便将展子虔所绘的‘帝王图’,送给洒家的先祖,让其带回岛国皇宫,着‘东天皇’日夜供奉!”老者捋着胡子,笑眯眯地看着我说。
我还是没反应过来,摇头道:“虽然我也是华夏人,但公允地说,这个杨广很狂妄啊,你们天皇跟他一样也是皇帝,凭什么让天皇供奉他的画像,我要是当时你们的天皇,肯定得来气!”
老者嘿嘿一笑:“没错,天皇很生气,便让先祖小野妹子将此画烧掉,烧隋帝的画像,那可是死罪,以后还怎么出使隋朝?但天皇之命,又不得违抗,先祖便与裴先祖商量,将此画暗藏家中,着人另画一副赝品,当着天皇的面烧掉了!”
“确实应该这么做。”我点头附和。
“那副‘帝王图’,流传后世,至洒家这一代,已逾一千四百年!”老者捋了捋胡须说。
“肯定很值钱!”林瑶在那边说,我也点头。
忽地,我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猛然看向墙上的挂画,难道这就是那副帝王图?
刚才裴老爹说这家伙是我的前世,我的前世,竟是那昏君杨广?!
第244章林瑶救场
“你速来北海道,不要让别人知道,设法找到一个叫‘白龙’的火车站,我在那里等你。”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马上对林瑶下征调令。
“明白,这就动身。”林瑶对于执行我的命令从来不问为什么,又或许,她跟我心灵有相通之处,不用问就能猜到大概,挂了电话,准备来北海道与我相见。
“阁下虽容颜已变,但行事之果决,气宇之轩昂,颇有前世帝王之风,洒家便是从你头顶三尺帝王之气,判断出,你就是杨广转世!”裴老爹指向我的头顶,又捋他的花白胡子,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容颜变个毛线啊……”我讪笑,搓了搓脖颈下方的面具边缘,将人皮面膜撕了下来。
“啊?”裴老爹惊叫一声,转头看看画上的杨广,又看了看我,忽然一口鲜血喷出,我侧身躲闪,差点被他给喷到。
裴老爹吐完血,便趴在桌上,尼玛昏过去了!
萧雅马上把住裴老爹的脉搏,想向他体内输入真气。
“怎么样?”我问。
萧雅摇头:“不行,他内力太强,输不进去。”
“我是问他人怎么样?”我皱眉,忍者的师傅,肯定是个高手。
“惊厥所致,应无大碍。”萧雅放开手说。
“那咋整,送医院吧?”我问。
这时,那位叫竹下的忍者大师兄进来,我刚要解释,大师兄却平静地用日语说:“请两位贵客不要惊慌,师傅这是老毛病,已经三年之久,休息半日便好。”
我这才放心,和萧雅下榻榻米,挪开茶具,让裴老爹躺在榻榻米上,大师兄给他拿来被子盖好。
“真的不用去叫医生么?”我问,大师兄摇头,说谢谢。
“既然没事,那我俩就不叨扰,明日再来拜会尊师。”我拱手告辞,大师兄还礼,我和萧雅出了小木屋。
“就斗!”刚撩起菊花门帘,大师兄却叫住了我们,我回头看,他正俯身在裴老爹枕边,似乎在听他说着什么,过了几秒钟,大师兄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的汗都渗出来了。
“怎么了?”我问。
大师兄起身,噗通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用的是汉语!
“爱卿免礼平身。”我想都没想,就下意识地来了一句,肯定是平时宫廷剧看多了的缘故。
“我等八人,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这回大师兄用的是日语,估计就会那句中文。
“好好,先起来再说。”我将大师兄扶起,已经猜到大概,一定是裴老爹之前告诉过他们,杨广的转世会找到这里,而且,听大师兄的意思,裴老爹训练这些忍者,也是给我准备的,然而,这帮家伙似乎不是很厉害啊,我要了何用,还不如龙组的一支特战队呢!
大师兄被我扶起,诚惶诚恐,愣了几秒钟,突然冲出门去,张牙舞爪地对另外七个忍者喊了一通什么,等我出来的时候,大师兄在前,八个忍者围成半圆,跪拜在地,三呼万岁。
“好好好,都起来吧!”我用日语说,怕说汉语他们听不懂,他们起身,但只是上半身起来,膝盖依旧跪着,似乎在等我训话,关键是他们把门口给堵住了,我不说点什么,似乎不能离开的样子。
“咳咳,你们……在这儿好好照顾师傅,我和爱妃先撤了!起来吧,都起来吧!”我没话找话地说。
大师兄率先站起,其他人这才站起,让开一条通道,我拉着萧雅走出,走到村口回头看,他们依旧伫立在原地,垂手看着我。
“改天见,拜拜!”我冲他们挥手,其中一个逗比忍者也跟我挥手,但马上被大师兄把手给打了下去,然后八个人齐刷刷地向我鞠躬,岛国人的标准姿势。
我和萧雅出了忍者村,第一时间把手机电池给抠了出来,惊现天大秘密,更不能让外人知道朕之所在。
下山,原路爬回白龙山,再下山,这次没有飞奔,一路上俩人都在探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奈我俩的历史知识都有很大的局限性,研究了半天也没搞懂,却梳理出了几个疑点。
第一,杨广和兰陵萧家有什么关系?
第二,杨广和传国玉玺又有什么关系?
第三,杨广、兰陵萧家和岛国,又有什么关系!
回到原田家,已经过了中午,吃过饭,萧雅去房间里睡午觉,但是很快就出来,说睡不着,跟我出去,沿着铁道线溜达,仍然在探讨那些问题,一直聊到天色将黑,小火车又污污污地开了过来,刚好我和萧雅溜达到站台,就等着原田同学一起。
火车停稳,原田下车,向我和萧雅鞠躬行礼,我刚要跟俩妞回家,却见另一节车厢,又下来一个人,四目相对,虽然她戴着棉口罩,我也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林瑶!
“卧槽?你咋这么快就来了?”我赶紧跑了过去,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给她披上,这可怜的娃,直接穿着一件长袖T恤就来了北海道!
“草泥马,这么冷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林瑶裹紧羽绒服,很快发现萧雅,立即笑逐颜开地跑了过去,拉着她的手寒暄。
萧雅给林瑶介绍原田同学,林瑶又对她表示出十足的兴趣,三个妞勾肩搭背地走出站台,把我彻底晾在后面。
我黑着脸出火车站,跟着她们回到原田家中,原田家人见又来了一位客人,高兴地不要不要的,再次设宴款待,酒足饭饱后,我说咱仨出去溜达溜达吧,林瑶和萧雅会意,跟我出门,乘着月色翻过白龙山,二访忍者村,大师兄发现我们出现在山头(带着手电筒呢),派了两位忍者下山“迎驾”,他们告诉我,师傅还未苏醒,而且很虚弱,等我们进了裴老爹的小房子,萧雅不由轻声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问萧雅。
“白天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
“还能支持多久?”我听明白了萧雅的意思,低声问道。
“未必能见到明早的太阳。”
“你再试试,看能否续命。”我说,萧雅点头过去,坐在床边尝试给裴老爹输气,但还是不行,即便病入膏肓,仍然真气太盛,无法救治。
“裴老爹这不是疾病,而是命数。”萧雅起来,贴着我耳边说,“白天我没看出来,但是现在他掩饰不住了,三年前他的寿禄就到了尽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又给自己续了三年的命。”
我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没法救治,长生诀太大,也大不过天。
这时,裴老爹开口说话,声音很轻,大师兄附耳听完,起身对我说:“师傅只让留下一个人。”
我把林瑶推了上去,让她来跟我汇合就是这个目的,林瑶点头,坐在榻榻米边上,俯身下去,将耳朵贴在裴老爹枕边,一边皱眉倾听,一边慢慢点头。
“咱们出去吧。”我对大师兄说,三人出房间,大师兄将门关上,表情肃穆,其他忍者也是如此,站了一排在门口,垂首而立,估计都知道师傅命不久矣。
我没时间,但是忍者都有运动手表,我每隔大概半小时瞅一眼,一直到凌晨一点多钟,我都快睡着了,裴老爹的房门终于打开,林瑶一脸疲惫地出来,晃了晃身子,晕倒在萧雅怀里。
大师兄马上冲进房间,我摊了下林瑶鼻息,确定她没事,也跟其他忍者进房间,裴老爹的脸,已经被一块白毛巾盖上,大师兄跪在榻榻米前,沉默不语。
我不顾自己的“皇帝”身份,也跪在地上,对裴老爹三叩首,然后问大师兄,老爹有没有交代过,后世怎么处理?
大师兄摇头,这时,林瑶在萧雅的搀扶下进来,虚弱地说:“裴爷爷遗嘱,火葬。”
我点头,让其他忍者们出去搜集干柴,他们有自己的柴火库,很快便在院子里搭建起一尊长宽高各两米的方形台子,大师兄找来副担架,将裴老爹转移到担架上,八个忍者左右各四,抬着担架,把裴老爹送上高台,又在柴火上浇了些油,大师兄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火把递给我。
“裴老爹,安息吧!黄泉路上,一路走好!”我冲山岭大声喊,怕这边的“山神”听不懂,又用日语喊了一遍,然后点燃柴火台,火借风势,风借油威,很快将裴老爹的身体包裹起来,大火熊熊,烤炙得众人纷纷后退。
约莫半个小时后,大火渐熄,大师兄找来铁钳,捡出裴老爹的骨灰,装进一个瓷器坛子,又问我,该葬在哪里,我转而问林瑶,林瑶说裴老爹没说,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