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那青衣男子却另有交代,要先带走九子道,传他高谈阔论的游说之术,乔装之技。
可九子佛就不同了,青衣男子给俩人排好名字之后,让九子佛在村内继续生活,佯装不知一切。
到了时机来临之后,才可让他出山。
兄弟俩不知道原因,但在金子的面前,这些都无所谓。
青衣男子连夜将两兄弟带入了一处荒山密林,自一处非常奇异的山泉旁,让二人脱衣沐浴。
这山泉很奇特,有紫气东来,暗生白鱼的怪异形状。
但两兄弟看青衣男子并没有恶意,山泉内又有怪鱼巡游,也就觉得并没有什么危险。
两人脱衣下泉,刚刚沉浸其中,就觉得筋骨剧痛不已,而此时那青衣男子独立岸边,传道解惑。
大声诵念九子箴言,令二人头脑轰鸣声阵阵,一道道功法篇章自脑海中显化。
当二人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上岸边的时候,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不仅如此,连那脑子都不清楚了。
可神奇的是俩人开始发生了转变,本是手无缚鸡粥里的九子道居然可以平底举起三五十斤的巨石,宛如游物。
九子佛就更不消说,凌空一脚足以让大树寸折。
青衣男子点头示意,告知二人务必每日浸泡此处山泉,直到这里山泉转浊为清,方可成就道果。
到了那一天,他自会上门来寻。
兄弟俩大喜过望,有了钱财还有了功夫,怎能不欢呼雀跃,自此之后每日不赘,勤加练武问法。
不仅如此,那青衣男子还传九子道游说之术,令他口灿莲花如鱼得水。
这难免让哥哥有些嫉妒,可毕竟是自家兄弟,也没有过多的表达什么。
俩人没有声张,更没有大肆挥霍钱财,这也是青衣男子的意思。
直到过了一两个月,俩人吸收了全部的山泉,感觉自己再也没进步的那天,回到家中,又一次见到了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口中生香,天灵盖气,好似神佛下凡。
俩人恍然大悟,这可是神仙下凡来传二人功德无量了。
急忙跪倒在地,高呼神仙天恩,可青衣男子却没有什么情绪表露出来。
缓步上前,让俩人站起来,随即说要九子道随他同道而行,九子佛尚还需要勤加练习。
等他得到自己认可那天,才会来接他。
九子道欢呼雀跃,兴高采烈,那九子佛却良久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青衣男子就这样带走了九子道,留下了九子佛,让他继续以狗剩自居,磨练心性。
自那之后,青衣男子隔三差五就会来到村里,不聊什么别的,只是告诉九子佛他的弟弟在外面扬名立万,说不尽的逍遥快活。
有多少美人投怀送抱,有多少黄金足他挥霍,九子佛每每听完,心中苦涩。
自己在这村子里,有什么值得他快活的?
凭什么弟弟就能如此逍遥?
青衣男子传达了这些之后,便会离去,告知他时机未到,还需勤加练习武艺。
而每一次青衣男子离去,都伴随着九子佛丧心病狂般的发怒,那段时间,经常有破解不了的悬案在村子周围发生,常有过路人被摘头碎尸。
没人知道这是谁干的。
九子佛越是这样愤怒,越是不赘日夜练武,甚至到了后来,他开始想自己几招可以把弟弟给活活打死。
那时候的九子佛,并不知道这是那青衣男子的心计。
令兄弟隔阂,九子和灰瞎子两方人马对立却又唇齿相依,这青衣男子实在是太厉害了。
时常的,青衣男子也会来到村子交给九子佛一些任务,比如去暗杀某人,比如去平荡山头。
九子佛把这一切当成了对自己的试炼,无论是什么事,无论是要他做什么,都是全力以赴。
到了这时,他已经猜到这青衣男子绝非神仙,只是个神通广大的凡人了。
但凡人又当如何?
凡人照样能够开天辟地睥睨天下,自己一定要得到他的认可,然后,亲手杀了他!
我是不能被任何人给小觑的,九子佛每一晚都枕着这句话方能安眠。
就这样又过了一些日子,青衣男子又一次找上门来。
说自己成立了教派,现在到了用他的时候,可以考验他的衷心了。
九子佛对这青衣男子没了半点好感,声音冷漠语气低沉问他要自己做些什么。
青衣男子却笑了,说早已经猜到了他的打算,就问九子佛是不是想杀了自己。
九子佛大惊失色,想不到他会这样问自己,难道是自己暴露了什么吗?
青衣男子不以为然,只说是有术成他,自然有道让他臣服。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朵铁椎莲花,那莲花赘地之时,九子佛哭嚎倒地。
全身剧痛不止,这也才反应过来,这些都是这青衣男子的手段,怕是早在那山泉水中,就已经下好了隐藏的毒药。
只要莲花坠地放香,自己便是剧痛不止无力反抗,不仅如此,每当心中有歹念之时,那痛感尤为更盛。
九子佛挣扎着爬起来,青衣男子收起莲花,语笑嫣然。
直到这时候,九子佛才看出他的可怕,这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
臣服了,不,九子佛是屈服了,屈服于这人的手段。
再不敢抱有任何一点侥幸,只是问道要自己去做什么。
青衣男子拨弄莲花瓣,语气慵懒:
“你去给我杀一个人吧,太原城内,有家药铺。”
“你要我杀那掌柜的?”
“不,我要你把他店里那个小伙计给宰了,越碎越好。”1
第155章:前因后果(伍)
白长生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情况,他其实早有猜想。
因为在他反复的推演之中,不经意间发现很多的细枝末节,总是能在胭脂膏蒸骨案中出现交错点。
他猜到了这当中必有自己不清楚的隐情。
可他没猜到是娄冥故意安排好的。
原来是自己想错了,按这九子佛所说,那小伙计是被他砍死的,又藏在了药铺里面。
药铺掌柜的事先并不知情,只是后来才发现了此事,以为是妻子联合九子道把小伙计给杀了。
看到了碎尸被藏在药匣子里面,掌柜的心中有恨,更觉惊恐,才引发了后来一系列的人命凶案。
这个小伙计的尸体,才是勾引他杀人的源头恨水。
不然他肯定会在堂上就将此事和盘托出了,看来当初自己还是少算了一步。
继续听那九子佛念叨往事。
自九子佛把小伙计碎尸杀掉,回了村中,也就算是彻底拜入九子门下了。
自那以后,所有人都尊称这青衣男子是为教主。
教主还是让他四处奔走,暗杀一些关键人物,却又不让他现身教派,这对于灰瞎子那一边而言,是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直到后来九子道被人所杀,教主告知九子佛接盘九子道的人马,这才令他有出头之日。
对于弟弟的死,九子佛并没有怀恨在心,长时间的积压,那情感早已变质,弟弟也成了绊脚石,不过是碍于名份罢了。
何止如此,当教主安排好了这一切,告知九子佛要进军其他地界的时候,九子佛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杀人,练武,成了九子佛唯一的驱动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接到命令就去做,甚至不需要去问情由,九子佛已经成了一件杀人的凶器。
那娄冥为什么要做这一切呢?
没人知道,后来他去北京追拿金身,教主还给了他一枚令牌,那枚令牌一挥舞召唤来了四名鬼奴,这一度让九子佛觉得是教主刻意为之。
让他见识这四名好手,这对于他而言,可不是激励,而是威胁。
不仅如此,他还知道教派中尚有一个九子儒。
这九子儒又是谁呢?
他自己也在想,要不是忌惮此人,怕是九子佛早都在半路就大开杀戒了。
什么黑老大,不过是一堆人肉,单打独斗惯了,一切活人在九子佛眼中都是障碍。
灰瞎子也好,弟弟也好,都是刀下肉!
为什么要杀他们?
因为他们过得比自己风光!
九子佛的内心早已经扭曲了。
后来听说教派中搜罗来的祭女出现了叛徒,逃蹿到了外地,九子佛本想去将她击杀,可却被教主拦下了。
教主说,回忻州,因为鬼和尚和白长生来了。
这俩人,促使了九子道的死,要是能把他俩拿下,必要他执掌大业。
因为灰瞎子和九子道都死了,现在只剩下九子儒和九子佛。
九子儒一直未曾现身过,但听教主所言,此人乃是军师一般的人物,不需要事事出面,所以掌教之人,一定要是九子佛。
九子佛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欣喜若狂,终于是熬出头了,终于不用在暗处挣扎了。
他必须要让白长生和鬼和尚死在忻州!
可他想不到这个结局,更不知道这四个纸扎人是怎么冒出来的,他败了,一败涂地。
早在之前,就曾在牙龈处藏裹了毒药,早前他是想若被教主要挟折磨,就自绝了结,也省得作孽。
可没想到白长生居然把他所有的牙都打碎了,让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甚至连自杀都不行。
白长生听到这里,和那鬼和尚不问都沉默了。
这娄冥到底想干什么?
“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施主你推演而来,可曾有这一幕?”
鬼和尚问着白长生,虽然他也懂推算,但那是佛门圣手,不比断命师承的博大精深。
白长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怎么清楚。
“罢了,把他捆在这里,决计不能放走,我且问你,这忻州治下,可有贪赃枉法的官员?”
白长生喝问着九子佛,因为他稍微一推研究发现在混沌中,这忻州一地的府衙,好像有些门道。
因为他看到了九子佛的身影曾和那府衙官吏重叠在了一起。
九子佛听白长生这么问,嘎嘎怪声笑着:
“小子,算你问着了,忻州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告诉你说,来了忻州,有进无出有死无生!”
鬼和尚眉头一下子就拧紧了,他也猜到了这个结局,可白长生却不怎么惊恐,因为他走到了那四个纸扎人的身边!
刚才光顾着听故事,还没来得及细细观察这四人,此时趁着星光点缀,也算是认清了四人面目,白长生冷笑挂脸:
“你确定?”
九子佛愣住了,不知道白长生为什么这么问自己,可当他也随着目光看那四个纸扎人的时候,脸色阴阳立变。
刚才打架也好,被俘虏也罢,注意力全在白长生身上,恨不得去咬死他,根本无暇顾及此四人容貌。
况且之前这四人都是纸扎裹身,一度让他以为是邪魔外道,现在看清了真身,怎能不惊奇万分。
这四个人,光凭武器,可认不出来是何许人也,但配合着那惨败的面貌和体型,屋内三人都知道了他们的身世。
轻功盖绝的,乃是身材娇小的燕子王三,有传他死于雍正晚年,于王宫大院被人刺死。
此人有燕子掠水而过之技,实乃轻功不二人。
那抡大锤的,乃是乾隆早年的阵前悍将古鲁族奇才古力扎,昔日里御驾亲征,被乾隆爷收服于大小和卓一战。
圣上惜才,将此人收入麾下,但都传言此人后来战死边疆。
使唤子母双刀的,乃是旧日叱咤南北的青城派传人二刀无常,传说当年此人一把子母双刀横击大江南北。
时年使唤此器械者,若有不服,必用二刀夹头取其性命。
久而久之,江湖上再无人敢使唤此刀,以至于后来此人失踪都无人再敢试此双刀。
而那双臂力士,乃是十八万禁军教头,陈赫年!
此人暮年习武,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