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这是用来防身的还是收藏?”
吴老三站起来把那俩东西拿过来,放在手中把玩。
这俩物件很精致,但入手却有透骨的冰凉感,让人不自觉地升起几分寒意。
“怎么这么凉?”
吴老三纳闷,旁边白长生喝着茶,他之前没告诉吴老三有这两样东西,因为觉得没必要。
“一个杨茹给我的,一个是断命师的物件,你猜猜这俩东西是什么做的?”
吴老三摇头,白长生存心戏弄他,就说一个是那老头的腿骨一个是大好人的心肝肺磨成粉再配老树根做出来的。
吴老三一听脸色顿时变成了酱干德行,感情是拿活人当边角料?
“你们这一脉传承怪不得人少,估计到最后都拿来开汤了,来来来,收好了,三爷我眼拙不懂欣赏这些。”
对这两个东西没有一点兴趣,吴老三就伸手递还给了白长生。
白长生手伸过去,就这么一拿一送的功夫,手脚也没个分寸,那蚀骨刀很锋利,把白长生的手指划破了。
一滴指尖精血掉落在了那枚令牌上,正好沿着那八个字流淌四散。
“哟。”
白长生的指尖一阵刺痛感袭来,就把手指含在了嘴里,放下那柄蚀骨刀,令牌上面八个字摇曳生辉。
血滴落在上面,沿着八个字走了一个来回,浸透当中,不知道为什么只看到那令牌上的字越发亮起来了。
幽幽忽忽,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吴老三很好奇:
“长生,这上面写的什么?”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喀嚓!”
刚说完这句话,外面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遮天蔽日,本就是黑夜,这一道惊雷劈下来,屋内白光森然一现,俩人都被惊到了。
“啧啧,你总鼓捣这些邪性玩意,看着吧,迟早被雷劈。”
吴老三调侃着白长生,给自己又添了一杯茶,白长生听完心里也有点嘀咕。
摇了摇头,俩人几句话就把这件事情褶过去了,开始聊那死孩子的事情,这事也没个头绪,季礼也要玩完了。
“现如今该怎么办?”
白长生问着吴老三。
“我也不知道,走着看吧,要是熬不过去,这小子也是命里该然,哎!对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吴老三一拍脑袋,想起了一件要紧事,白天他四处寻找线索的时候,在一个胡同里看到一个小伙子。
那小伙子背着药篓子,挂着一道幡,上面写着奉天命治病救人免族门恶孽的字样。
看样子是个赤脚大夫,走走停停看到谁面色不好就上去问问,然后从药篓子里面掏出一把药给那些人。
也挺好玩的,吴老三就留心了这人,看样子也就二十来岁,不像是德高望重的医生。
本以为是幌子,赤脚落地,但是一个场景却让他有些啧啧称奇了:
路边有一只被大马车碾压过的小狗,躺在地上哀嚎叫嚷,口鼻溢血眼珠子无光,看样子马上就会死了。
那小伙子好像很不忍心,从药娄里拿出一颗小药丸捣碎了擦在小狗的口鼻处,那小狗闻了一下,不过一会就活蹦乱跳了,居然站起身子走了!
吴老三本想去问问他有什么能耐,但同行的官兵都说要到时间了,得去巡视城门。
吴老三就记住了那人的样子和落脚的地方。
本打算回头让这小伙子给季礼诊断一下,但是到了城门那里遇到人命案,自己一脑门子官司就把这事情给忘了。
白长生听完,心说这兴许是个救命的关键,赶紧问吴老三那人在哪里。
吴老三说了地址,俩人一合计,这事不能再耽搁了,这就要连夜找那小大夫去。
都到这份上了,哪还管他是什么大夫,能救人就行。
俩人站起来,也不矫情,推门就要出去。
可刚一上手要推门,白长生一把就将吴老三给攥住了,伸手比划一下让老三噤声。
又指了指房门示意,吴老三抬头去看,一把就掏出了官刀!
幽幽月光下,房门上的一层糊纸很透亮,那层纸被月光打照着,透出了一个人影,紧紧贴在上面!
一动不动!这人身形很高大,并不像是吕不辰!
他是谁?1
第89章:鬼奴惊现
吴老三比划了一下,白长生蹑步向后,把蚀骨刀拿在了手上,这是谁一直贴在门前偷听?
鬼上门?
胡思乱想着,手上可没敢怠慢,白长生攥紧了蚀骨刀,和吴老三使了个眼色,吴老三心领神会。
猛然一抬手把那房门拽开!
吴老三举刀问天,往外面一瞧,整个人却是呆滞住了,身子正好挡在白长生前面,让他看不到外面是什么人。
吴老三怔怔举着刀,恍神片刻,遂即用手指了指后面的白长生,好像在跟外面那人示意?
那意思是···有事找他?
门外那人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吴老三一个垫步弯腰闪了出去。
蹬蹬蹬!
沿着门框迈步闪到了院子里,吴老三这才回头,冲着白长生抱拳拱手:
“我去搬救兵!坚持住!”
说完,掉头就走毫不留念。
白长生整个人都傻了,想不到这瘪三居然如此没义气,就把自己扔在了这里和鹞子李面对面招呼!
真的是鹞子李!
白长生看了几遍,那腿上的腱子肉,身上那层糊纸,还有两眼无神的空洞,除了他还能有谁?
心里打着鼓,腿上打着颤,白长生把蚀骨刀立在胸前,向后连连退步:
“你···想干嘛!不就是把你家刨了吗,至于这么记仇?”
废话,把你家强拆了你不来寻仇作妖儿?
白长生心里七上八下,脑中翻腾着断命师里所有关于临敌阵前的记载,可是···
查无所获!
断命讲究的是弄局做势,机巧造化,对拳脚之争弃如敝履。
这不是要了亲命了吗?
月色不透,空气中也飘散着一些令人不安的尘齑。
经过这么一闹,吴老三那么一喊,吕不辰也被吵醒了,把房门打开,睡眼惺忪迈步走了出来。
“谁啊,大半夜的嚎什么啊··啊!?”
吕不辰这个“啊”字很有趣,前半截发出的是语气,后半截是情绪。
头皮都要炸开了,吕不辰看到了他们口中反复提及的纸扎人,此时就站在白长生门口!
吴老三正跑到这里,看此屋房门打开,一推吕不辰就跟他闪回了房内,紧接着一把扣紧了房门。
“啊个屁啊,还不进去?跟这一起死啊!”
门关紧的时候,白长生听到里面销子暗扣锁死的声音,还有桌椅板凳挪动的刺耳声。
白长生牙都痒了,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两个玩意!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还在惊慌愤怒之际,却看到眼前的鹞子李动了!
鹞子李拱手抱拳,深施一礼:
“奉先公令!归山!”
那声音像濒死之人,又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说完,鹞子李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了,肩膀一沉,没了半点儿凶煞的模样,虽然看着依旧邪魅,但却给人一种谦恭受令的感觉!
白长生立刻觉察到了一隅前因!
难道说是因为之前自己滴血渗在了令牌上,才引得这纸人上门吗?
又不太确定,小心翼翼上前把令牌从桌子上拿起来,随手一向下挥!
果然那鹞子李随之跪倒在地!
身形猛然下沉,那纸做成的身子呼啦一声,撕扯开来!
里面露出了半截身子!
白长生就着月色一看,好嘛,还光着屁股呢!
挺白,原来里面包着一个人,这人应该是活着的!
白长生心下骇然,他怎么也想不到鹞子李的真身一直都藏在这具纸扎成的身体里面。
之前一直都以为是借纸身还魂。
不过为什么要包裹在纸里?
左思右想,痛下主意,看鹞子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反而还很恭敬,白长生壮着胆子上前,把鹞子李扶起来。
触碰到鹞子李身子的时候,只感觉里面彻骨的冰凉,没一点活人的热度,而且肢体很是僵硬,关节铸铁。
鹞子李也没反抗,被白长生按在了座椅上门,白长生撕开那一层糊纸,只看到里面鹞子李真身显现!
整个身子不着一丝一缕,但铁青无光,触碰了一下脸蛋,那皮肉之间尚存弹性,但不比寻常。
眼珠子凹瘪成了干涩的球状,指甲狭长,心脉乌黑,血管处的青紫痕迹显化在皮肤表层。
这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
白长生尝试着把手贴在鹞子李的胸腔,没有一丝动静。
刚要撤手而回的时候却感觉到了跳动!
还有心跳!
只不过异常缓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长生来回看了几遍,发现鹞子李不动一丝,口鼻之中有很多污浊的泥水,面如死鱼,确有呼吸!
但是发稍尖有很浓重的药味,那味道深刻入鼻,腥臭无匹,让人觉得是泡在了腐烂的尸骨中一般。
很可能是鹞子李当年临死前被人救起,服下了什么秘药又施加了手段,才成就了这么一尊活死之躯!
这么一推断,白长生就猜到了肯定是老人和杨茹这两者其中的一人,杨茹说这是驭魂术的手段。
联想到了她曾经说过驭魂术可以横断天地,驱使鬼奴,这鹞子李很可能就是一具鬼奴!
这就是她送给自己傍身之礼!
想不清楚,但确信了令牌可以驱使鬼奴,白长生试了几次,发现鹞子李果然听话,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给我倒杯水。”
白长生拿着令牌,尝试着说了一句,只看到鹞子李站了起来,果然去端起了水壶。
半死不活,但是用密法手段可以令其臣服,这驭魂术好手段,白长生心中窃窃。
剩下那十七具呢?
又想到那十七具,这一具鬼奴里面藏着鹞子李,那十七具又有什么人藏在里面?
可惜那一场大火已经焚烧殆尽了所有纸人,白长生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有一个也是好事,看来日后很多事情都能借由此手来帮自己去办了,这倒是个好消息。
那天鹞子李来抓自己,但是吃了一个小药丸撇下一句话就走了,今天又飞回来了,这一切恍如隔世,但却令人不得不信服,人世间确有诡异。
白长生站起身来,默念静心观自在心经让自己稍微平复。
而后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恶笑连连,白长生看向了吕不辰的屋子。
操起令牌,大手一挥,鹞子李翻身站了起来!
有手下的感觉真好!
雄赳赳气昂昂带着鹞子李来到吕不辰的房门口,白长生一脚踹开了房门,拿着令牌,冲里面瑟瑟发抖抱成一团的两人大喝:
“一个吃我的穿我的不管我,一个喝我的帮他的不顾我,光屁股老李,来啊,给我狠狠地打!”
月色凄惨,一个光屁股老爷们不断翻身打滚扑进了房间,紧接着里面传来阵阵哀嚎痛哭。1
第90章:医者仁心
转过天来,白家棺材铺里面
吴老三和吕不辰一脸的青红紫绿,万道霞彩,正互相给对方着擦药,一个呲牙,一个咧嘴。
白长生坐在正堂交椅上,手里把着一方紫砂壶饮茶作乐,旁边站着一个黑衣裹面的男子,正是鹞子李。
总不能一直光着屁股,白长生给他套了一件衣服,但是很奇怪,到了白天的时候,鹞子李一出门,日光普照后,那鹞子李的身上起了变化。
只要触碰到阳光,鹞子李的皮肤就会涨红,然后发皱脱落,里面血肉模糊,恶臭流脓。
这鬼奴不能见光。
听到鹞子李嘶吼怪叫很痛苦的样子,白长生赶紧把他安置到了屋子里面。
而且问鹞子李什么话,他时而作答时而闭口不谈,神志看来并不清楚,全靠本能驱使。
折腾了一夜才消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