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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内丹被白长生这么一扔,掉在了猪圈里面,那猪圈里面有一头黑白花的老猪,走了过来,一点没客气,吭哧一口吞了内丹。
白长生转身离开,又回到了屋内,心说好歹也得劝劝这个季老爷子,可刚走到门前,就听到季府外面传来阵阵嘈杂之音。
吴老三大嘴撇得跟夜壶一样难看,眉头拧成了一个麻花的样子,手上滴着森森血迹!
一步走两步晃,吴老三满身的鲜血,就这么走进了季府。
那下人看到了怎能不惊,慌张闪躲到了一边,白长生也是诧异,吴老三刚离开,怎么就这模样了?
只看吴老三进了季府,冲自己挥了挥手示意他过去,白长生走到身前,只看那吴老三把刀抽了出来。
那刀头渗血,映日而成凶伐之气,滴滴掉落,很是腥臭。
白长生皱着眉头,再往上一瞧,牙都倒了,只看到吴老三的肩膀上,挂着一根肠子!
“你吃什么去了,一大早吃下水不腻吗?看这架势还是现宰的?”
吴老三一听,往上面一抓,把那肠子取了下来,面色铁青,扔在了地上,然后从身背后拿出一个小布袋。
布袋上面渗出了丝丝血迹,白长生心中惴惴,送二目去看:
那布袋里面,装着满满的一兜子脏器!
有肺,有肝,有胆脏,还有一截肠子,那肠子上面,看到一排撕扯的痕迹。
分明就是牙印!
“人下水。”
这三个字是从吴老三牙缝里挤出来的。1
第87章:当头棒喝
白长生一听,脸就跟名字一样的颜色,腿肚子和肚子一起打转,感觉立时三刻就要吐出来了。
吴老三把布袋扔在地上,表情阴晴不定很但看得出很愤慨。
季府的下人,还有留守的衙役全都凑了过来,围着俩人吐了一圈!
“这怎么回事?”
白长生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手指捏决,口中诵念静心观自心经,让自己快速平静下来。
这心经是传承,时常诵念清心安神,白长生早晚温习。
吴老三坐在地上,拿出一块抹布给自己擦拭,一边擦着一边吐着口水,看样子这“人下水”曾碰到一些不怎么舒服的地方。
“北安门城门口发现一具尸体,是个落单的城门官。”
吴老三说出这下水的来历,早上他去城门那里巡查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人,就觉得肯定是偷闲去了。
走到墙边,就看到不远处的地上,那城门官正坐在那里,两腿盘坐,用手捂着肚子。
模样和打坐一样,吴老三心说这小子心够诚的,就想吓吓他,跳到那人面前用官刀一拨弄。
那人顺势一躺,栽歪在了吴老三身上,紧跟着胸膛里面所有的脏器全都流了出来,吴老三大惊失色。
赶紧爬起来,发现这城门官居然被人给开膛了!
把这事情告知了衙门,令人将尸体运走,那一咕噜下水,吴老三放在了布袋里面。
那堆脏器里面有很多撕扯的痕迹,看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
想着来找白长生让他看看,找来找去就来在了季府。
白长生听完,一阵恶寒:这城门官死得太惨烈了,居然被人来了这么一个大开膛。
很突兀,回想到了那日混沌所见之景,在混沌里偶然乍现的死人就是他吗?
不太确定,看了看那布袋里的一骨碌下水,白长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心呢?”
吴老三眉毛竖了起来,也跟着在里面找,果然没有心,去哪了?
“吃干净了吧?”
到底是什么动物才会把人心给吃掉?难道是此人死后有野狗作恶?
俩人不明白,但这一口袋下水太倒胃口了,吴老三就收起来了,准备交给仵作。
“他家怎么样了?”
吴老三指的是老爷子,白长生看向身后,小声把他推出了季府:
“别让老爷子看到这些,他现在受不了刺激,你先带着这些回府衙查清楚,晚上的时候来我棺材铺。”
“你不是有那什么传承吗,看完这些好好推演下,晚上给我个准信。”
俩人商量完,吴老三也走了。
他来这里就是为给白长生看的,关于断命师的传承,他本不信服,但经过这么多事情,也是心中嘀咕,想着来找白长生碰碰,兴许能发现什么。
少了一颗心,这就是白长生发现的,也是吴老三疏忽大意的。
而季府里,白长生也告别了众人,回到十八胡同。
一到十八胡同,就看到一个女人正在打孩子。
正是早上在这里出摊做小买卖的人家。
那女人一巴掌扇过去,嘴里碎碎咒骂不断: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把碗放在缸上面,这里面发着面呢(面食发酵膨胀),放在这里面团顶开盖子就掉了,这下摔坏了吧!”
那孩子哇哇大哭,知道惹祸了很害怕。
地上碎着几个碗片,那女人打完孩子,就把碗片收了起来。
碎掉的碗片边缘很锋利,女人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说了句“正好”,就开始用那锋利的边缘分割面团。
等分割完面团,女人把面团又压成了饼,看样子是改了主意打算烙小饼。
碎掉的碗里面还有一些豆芽,女人捡起来豆芽冲洗干净放在饼里当作馅料。
剩下了一些零碎面团,女人和了一点水,揉碎成了疙瘩面糊,用这个把破碎的碗给重新黏合在了一起!
等饼烙好了,女人打了一下孩子心中可能也有点愧疚,挑了一个最大给了孩子,那孩子破涕为笑。
白长生一直在旁边看着,看到孩子拿着大饼很开心的样子,人就怔住了,顿时觉得当头棒喝又是醍醐灌顶!
“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想到!”
思索着,漫步回了棺材铺里面,看了看吕不辰,发现他正在临摹古画。
那画卷正令吕不辰连声赞叹:
大开大阖转走鬼斧神工,一棵苍劲老树立扎天地苍茫正中。
树垂杨柳,风驰田野乱石如刀,卧草似脊。
每一笔勾勒出来的意韵都堪称绝世,枝叶繁盛间又见精雕细琢,一叶一缕间未见半点的流落疏离。
正是季老爷子当年的画作。
这一幅画,他创作了整整三年才堪堪停笔。
老爷子说,这幅画不能继续下去了,因为少了一笔点睛,自己想不出来,不愿枉费此卷。
看吕不辰有心学艺,老爷子就把这幅画作赠与了他,希望他临摹出其中的意境和工笔。
吕不辰拿着一张堂纸,印在上面,细细雕琢画工,但总是抬手之际拦下了笔墨。
这画的意境超凡脱俗,妄下笔墨只会令此卷作废。
吕不辰正拧着眉毛思索如何下笔。
白长生也在远处看到了这幅画,好一阵赞叹,心中想到了刚刚体会到的成果,这就计上心头:
何不拿吕不辰一试?
心中忆起断命推演的粗糙要诀,反复掐算过后,白长生悄悄来到了吕不辰的身后,看他正在专心,并没有发现自己。
猛然抬手一拍吕不辰的左侧肩头,吕不辰嗷地一声惊叫,被吓坏了。
惊慌失措,吕不辰右侧回身去看,衣角处转动风声,把那桌上的砚台墨汁给扫倒了。
笔墨挥洒,流淌在了桌上,吕不辰心说坏了,这不得把老爷子的佳作给毁掉去?
赶紧抢身上前把那画卷推出去,两手一送那画卷就掉在了地上,褶皱成一团,吕不辰心中有气:
“闲的哟?拿我开心?”
正说着,桌角一滴墨水滴落下来,正好点在了画卷上面,白长生一直紧盯没有说话,可那吕不辰脸都绿了。
慌忙伸手去抓,白长生却一把攥住了他,照着他的腿一扫,吕不辰摔倒在地上。
“哎哟!”
摔在地上的时候,腰间一块玉玦跟着也碎裂掉了,滚到了画卷顶端端,蘸上了墨水,啪地一声正停在画上。
这玉玦也是老爷子赠与吕不辰的。
另一半玉玦滚到了他脚下,此时他正好踩在上面,玉玦裂痕有刺,刺破了吕不辰的鞋底脚掌。
一滴血融在玉玦上面。
吕不辰脸色青红,站起来看两件宝贝都毁了,怎能不气。
“你···!”
刚要破口大骂,只看到白长生眸子烁烁放光,正死死盯着他脚下的玉玦和那幅画卷。
吕不辰又气又急回身去看,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嘶!这可让我如何交代。”
赶紧弯腰把那画作和玉玦捡起来,吕不辰上眼观瞧,脸都垮了,只看到画作上端玉玦沾染笔墨,在那画上印出了一个半圆的污迹。
桌上滴落的墨水也点在了画卷中的老树枝头。
欲哭无泪,可再一细看,那吕不辰的脸色忽转惊奇:
“这···”
!!
那副画卷上,老树枝头一点墨,晕散开来,好似一只小虫活灵活现,正趴在枝头!
整幅画卷都随之跃动起来!
而上面玉玦压出来的半圆,宛若一轮明月当空!
本是秋风扫劲草的白日景观,陡变成了一轮皓月抚人间万物,这画的意境,妙转清幽高远!
这一笔,胜过万千赘累。
这分毫,跃起万道浮华。
吕不辰喜极而泣,抱起画作压制不住内心的狂喜,阴差阳坐居然把这半幅废画都点活了,造就的意境也随之高深数倍。
白长生捡起那两块玉玦,一个晕墨,一个染血,合在一起,用线绳捆绑好。
左半边是红色的沁痕,右半边是黑色的沁痕,合在一起衬着玉的碧绿,绽放出七窍玲珑的宝色!
一块玉玦,价值数两糟银,而一对七窍玲珑宝心佩,人间只此一偶!
白长生浮现起一张狡黠的笑面。
左右局势,机巧弄人,原本如此!1
第88章:有鬼上门
欲左先右,瞻前顾后,临雨而知有鱼跃。
天下万事万物皆有道理可循,在断命师的传承里,推演所遵循的便是这个道理。
以万物演化行迹的过程,来进行计算,拿捏,分纵离合,在关键的分岔处施加手段用以掌控局面。
这就是推演!
怪不得当初的老头能推演出人命环环相扣,这要花多少的手笔功夫?
自己现在还只是拙略小计,要是有一日能将此术发扬光大,那又当如何?
白长生第一个想起的是三国,在当年魏蜀吴三国鼎立争霸的年月里,传闻中就是因为那鬼谷子所传阳谋权术一道所左右。
借天地万物,人情事理来左右局势,造化弄人,和自己这断命师的传承有一些异曲同工之妙。
难道说这二者互相之间也有传承的脉络吗?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但洞悉此间天机,年久不赘,日后一定可以勤能补拙,也不会遇事之时手忙脚乱了。
白长生心中暗喜,回到了自己房间,开始细细回味得来的造化,那吕不辰还在抱着画卷垂泣,看来今天这一幕机缘巧合对他而言,也有造化。
坐在床上,反复掐诀,想着断命师传承中其他的脉络分枝,不知不觉白长生渐入佳境,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心里想着吴老三可能快要来了,白长生坐了起来在房内准备好一杯清茶。
刚倒好茶,就看到门外一个身影闪过。
正是吴老三来了,推门进来,吴老三也没客气,吆喝一声自顾自坐在椅子上喝起茶来:
“有什么消息?”
白长生在一旁问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茶不错,我倒是亏心了,什么都没打听到,满四九城去问也没发现谁家丢了孩子,我分析吧,这孩子可能是流民弃子来的。”
吴老三咂巴着嘴,刚说完就看到早前白长生放在一旁的那枚令牌,还有一把刀。
“你这是用来防身的还是收藏?”
吴老三站起来把那俩东西拿过来,放在手中把玩。
这俩物件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