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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他没能把握机会,但我可以,何况他已经死了,传承下去的种子我只需要等待收割就好了。更何况莫叹已经成长起来了,让我们彼此的传人互相比试一番倒也不错。”
平静的语气里,有着让人心寒的冷漠。
“无耻!无耻!无耻!”
那三生泉的奴隶愈发愤怒起来,但他没办法挣脱这份枷锁,不然早都会掀起一番生死之争了。
“确切地说现在我得到了三份传承,就差一份了,就是你的,可你如此冥顽不灵,我实在很无奈,如果你逼我使用搜魂术来强取豪夺,你知道后果的。”
这是一种威胁,从平静的语气里说出来别有一种震慑的意味。
“怕你不成?鱼死网破我早都看开了,再者说,谁告诉你我的传承没有出路?我可早都播下了种子,就差时间了!”
这话一说出来,老人勃然变色,赶紧买前一步,大声道:
“你什么时候传出去的?难道···”
说完,老人又退步回来,看了一眼泉水,好像在确认着此人有没有挣脱的痕迹。
“哼哼,傻了吧?小老儿我告诉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什么天道,不过是一群祸害罢了,当年杨士要不是轻信你的妄言,也不至于会那般凋零,会有人找你复仇的,你等着吧。”
三生泉的奴隶说出了旧日的隐秘,好像有些替先哲不公。
老人听到这里,好想勾起了尘烦,有些抑郁了,他想到了无数岁月前的过往,那犯下的错,再难弥补了。
而三生泉的主人好想看出了老人的踌躇不安,用一种勾魂的语气说道:
“你知道我的传承是送到哪了吗?你过来,我告诉你呀。”
说话那音儿都带着钩子,拉扯起了老人所有的欲望,听到这话,老人一点没犹豫,迈了几步走过来。
刚一过来,只看那三生泉的奴隶狡黠一笑,老人心头一凛,赶紧退步回去,可是已经晚了,三生泉的奴隶暴起身形,突然发难!
“吼!”
一声暴喝,三生泉的奴隶突然从泉水中飞身出来,抖动起了锁链,发出阵阵颤音,挣扎的吼叫,狰狞的面目,让人心神俱颤!
“喀嚓!”
只看一道惊雷自天际间突然显现,直直劈了下来,正中漩涡中间!
三生泉的奴隶双手合十,用手腕上的铁链作引,迎接天雷,好像是要借此天怒惩戒妖邪。
白衣老人勃然大怒,翻身跳了回去,身形很是狼狈,刚才那位置再差分毫,他必定也要受此雷劫!
“舟不载!你疯了吗!妄图借此天雷破你枷锁,就不怕被劈死吗!”
原来这三生泉的奴隶,叫舟不载。
白衣老人大喊着,语气很是急促,也很慌张。
怎料困在泉中的舟不载迎接雷劫过后,就看到那手腕上碗口粗的铁链好像崩开了几道裂痕!
原来他一直用这样的方式企图挣脱枷锁,谁知道他冒了多大的风险,这么多年每次这般出手都可谓是千钧一发。
雷击铁链,引入泉底,在这过程中舟不载竭尽全力跳起来,让手腕保持中空,不去触碰环壁,身子也暴起凌空,这样才能避免被雷劫劈到身上。
就这力道、巧劲、准头,无一不是拿捏的分毫不差,慢一丝快一点都不行,真可谓神鬼莫测之技!
而这三生泉,实在也是诡异难当。
一道惊雷劈闪,迷雾暂时溃散,便也见得清此处地貌,乃是碗口般的形状。
此类地貌巧夺天工,纵横勾勒,蜿蜒成了一处大地缝隙,像是在大地上剜出的一道伤疤。
又似仙人的一捧清泪,植根于迷山最平整的地表之上,惊奇世人。
在此处大声叫嚷或者发出巨大的响声,则会引发山啸般的异动。
层层叠叠的回响抖上云霄,自会引发天雷愤世,暴雨倾盆,这本是一处天造地设的奇异之地。
又因泉水长年无波,当中游离着多少年积攒下来的死水活物,生灵一经浸泡,自然会丧失心智,恍惚三世之间。
一旦想要从中挣脱,必将引起响动,此时天雷责罚,任何生灵都会万劫不复,借由此地奇异,可见迷山一隅。
而当年的舟不载,正是重伤之余,被眼前的天机老人锁死在了泉水之中,舟不载每每想要挣脱,都是无可奈何。
这么多年以来,没人知道他经历了多少险难和试探,这才终于找出了一个逃离的方法。
一旦出错,哪怕只有一次,也必将万劫不复,可这和永世沉沦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刚才那一道惊雷,舟不载接近全身的力气,引发下来就是想要将这老人劈死,可奈何还是少了寸步。
只能不敢作罢,舟不载再次坠落于三生泉里,沉沦进去,浮现出一朵朵致命的气泡。
每次这样运力,舟不载都要穷尽全身气力,雷击过后全身气力消散,只能暂时退入泉中,靠着苇子杆和泉水中游离的活物苟延残喘。
每每浸泡一段时间,为了避免全身腐烂,舟不载又要爬上来,以蜻蜓点水的气力承载于湖畔花草之上,艰难求活。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无数年,舟不载的功夫了得,更是借由此地锻炼了强横的肉身,可他还是无法挣脱。
老人看着舟不载沉沦进了湖水中,兀自叫骂不休,脸上可是写满了震惊神色。
他想不到舟不载会用这样的方式,和这等的毅力坚持了这么多年。
不能再等了,找个合适的机会,一定要搜魂取道!
本想着现在就出手,但看了看这三生泉无波似镜的幽深,老人还是摇了摇头,暂时作罢。
看来舟不载只是说个大话,想骗自己上当,他的传承也没有离开迷山,这样就好。
老人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转身离开了。
“你我今日相见,已然断了所有情谊,再临此地之时,便是你死我活之际,望老友你能珍重。”
老人的声音很空灵,弥散在迷雾之中,身形逐渐消散,好像从未来过这里一样。
而那泥泞的地上,留着一道足迹,这么多年,同样的路,他走了无数遭,却从未有所收获。
可老人没注意到,他那踏破铁鞋才留下的足迹边上,多了另外几行浅浅的足迹,无言的印在泥泞里,倔强,不屈。
这时代,终于来临,这时代,不属于苍老。
···1
第305章:再见药方
白家棺材铺里
白长生和杨茹聊完之后,整个人都有点懵了,接受的东西太多,让他一时无法消化。
“照这么说,我以后面对的敌人会越来越厉害,也越来越多?”
白长生问着,杨茹不置可否,这可让他很是抑郁。
虽然得了传承,但还不过初问断命,一切都需要时间慢慢淬炼,现如今莫名其妙这么多人盯上了自己,可是让他好一阵子无言。
也闹清楚了,袭击皮琵夏的人,可能正是看中了自己的传承,想要从自己身边人开始动手,逐个击破。
这未免有些心肠歹毒了,白长生看了一眼自己这些朋友,日后还真是要防范一番了。
现在他还不知道,那太方村和高家庄的惨状何其悲凉。
也很侥幸,转过头来一想,刚刚自己在混沌之中重新淬炼混沌身,也得益于小唐无心的手段。
用那药草浸泡全身,让自己勉强保持着心智存留,这才能熬过去,不然怕是早都溃崩了。
想到这,还是有些感激小唐无心的,他应该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状态,才会在这时候果断把自己扔进铜锅之中的。
可他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帮了自己,可他要做的事情还是太惊人了,一不注意自己肯定要被牵连。
“老三,你怎么看?”
白长生转过头来问着吴老三,吴老三挖着鼻孔,打着饱嗝不以为然道:
“我觉得吧,饱暖思什么来着?咱们是不是该八大胡同来一遭痛快一下了?这几天三爷我可是劳苦功高,没少操心。”
得嘞,问他等于白问,白长生白了一个眼,又看了看季礼。
只看季礼的眼睛早都放光了,应该是被吴老三勾搭的来了兴趣。
“这俩祸害一路玩意,还是吕不辰···”
白长生又看了看吕不辰,刚要夸赞一番,忽然想起了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登时气不打一出来。
吕不辰也想起来了,站起来推门就走,一点不含糊。
“都是一路玩意!”
白长生挥舞着拳头忿忿不已。
杨茹站起来整了整衣衫,这就道:
“吃饱了喝足了,我也回去了,你好好收拾一下吧,这一屋子柴火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火葬呢。”
摇着头,杨茹也走了,这时候吴老三早都和季礼站起来了,几个人打着哈哈就这么各自散去了。
空留白长生在这一边骂街一边打扫房间。
而另一边,吴老三带着季礼,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该去看看皮琵夏,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海鲜应该醒了吧?”
季礼问着,吴老三点点头:“能动,勉强活着,咱们看看去,他那老杰克中药铺你还别说,真有点玩意,我看肉苁蓉挺好,咱俩弄点,今晚上到八大胡同血战到底,如何?”
“英雄所见略同,走你。”
俩人一拍即合,掉头赶奔老杰克中药铺。
走了一会的功夫,路上还碰到了一伙人丫丫叉叉,嘴里操着山西口音,俩人都没留心,看那一身的皮货就知道是投机倒把的商贾。
转弯抹角就到了中药铺,门一推开,就看到几个传教士正那画着十字对天祈祷。
几个零零散散的顾客忙着看药材,皮琵夏也醒了过来,身子还是很虚,面色青黄不济。
但还是强撑着在柜台里面,正忙着抓药。
“皮琵夏,怎么样了?”
吴老三打着哈哈走过去,皮琵夏一瞧吴老三和季礼来了,没精打采回应了几句。
“凑合,勉强活着。”
皮琵夏是最惨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因为认识白长生,算是连带受损,哭都没地方哭去。
以后要是再碰上可怎么办?
这一点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确实无计可施。
“行,看你脸上有了血色,再过一个月就生龙活虎了,到时候请你吃皮皮虾。”
“滚蛋。”
皮琵夏被俩人调侃着,虽然依旧疼痛但心情好了很多,就跟俩人闲聊了起来。
听吴老三和季礼说起刚才白长生棺材铺的经历,皮琵夏很是震惊,听他们所说,那小唐无心着实邪门。
那么多稀世的毒草都能找到,还收藏了如此多的数量,真要是拿出去害人可够瞧的。
“行了,知道你没事就行,我们来这呢,也不为了别的,上次救命的那些药草还有没有了?来二斤我哥俩回去补补身子。”
吴老三毫不客气,撇着大嘴就把自己真实的用意说了出来,皮琵夏一听,脸都绿了!
二斤?
拿出去一钱都够用小半辈子的了,二斤都差不多能普度众生了。
“爷,您饶了小的吧,您要这二斤干脆把我卖了,我们家往家谱上翻三辈也不见有这么多。”
皮琵夏叫苦不迭,吴老三其实也料到了,那东西可其实珍贵,季礼是腆着脸才剋了那么一点点。
稀世宝药估计是不可能了,但肉苁蓉管够呀,这就道:
“那就肉苁蓉吧,来五斤,回去当零嘴吃。”
五斤肉苁蓉?
吴老三真不怕把自己给吃死,皮琵夏都快哭了,但看这二位爷是存心来讨东西的,还真是厚颜无耻。
想了半天,毕竟救了自己命,皮琵夏唉声道:
“五斤是没有了,我给你俩一人三两,自己拿着用吧,这东西吃多了也不好,急火攻心你们扛不住,跟那坐着吧,我去拿。”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