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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连皇家的事情都赶上了,真要是再不注意,日后指不定怎么死呢。
摇了摇头,白长生看着院子里的血迹,没有说话,自顾自回了房间,这就休息了。
他是休息了,可眼下那三个大人物的家中,却是鸡犬不宁了。
“什么?”
不同地院子,不同的人,同一个时间,同一句话,三个大人物都是拍案而起,想不到居然横生了如此枝节。
这一晚的京城,虽然没出多少人命,但却好像有朵夺命的乌云,笼盖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
而此时,一间毫不起眼的客栈里面。
一男一女,端茶对座。
“您不是说我还有家人吗?”
“朕不就是吗?”
“您···您都猜到了。”
“还不清楚,但也不远了,这事情必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我贪恋你的美色不假,但美色背后的事情,我更想知道。”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男人无语,女人无言。
这天下有多少事情是不能一语道破的,女子怎能不知道。
就算是他,就算他掌管着天下的生杀大权,也是无用。
有些东西已经落实了,就不要再想着将波澜再起,那样掀起来的不仅仅是旧事,而是无数的人头。
她是知道这事情的真相,但她不能说,因为说出来就要天翻地覆,就连他也要被牵连。
因为他只要知道了一切,就必定要低头,他这一低头,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都将毁于一旦?
虽然她恨,但她也怕,她的事情即便是大白于天下,也终究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因为像她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太多太多了,为了一个她而让眼前这人低头,这是多么可笑的悲壮?
“算了。”
女子说完这句话,掉了一滴泪。
自打来了京城,见识的东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感觉无助,她遇见了太多与她同样经历的人。
如果每一个人都如此轻易脱难,那这片江山又该如何保全?
面前的男人依旧沉默,但胸口起伏的怒气却让人有些不安。
“朕···”
刚说出这一个字,就听到有人敲门,男人止住了话语,让门外的人进来。
那是个裹面的男子,贴在了男人的耳边,小声禀告着什么,毕恭毕敬。
男人听完,思索了片刻,哈哈大笑起来,拍了一下腿,看着面前的女子点了点头:
“有人帮你,那你就留在那人住处吧,一切自有朕来料理,切记不要随意走动,看来那胖子还是不得人心,让人给算计了,这可热闹了。”
男人说着,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刚要再次开口,那旁边执事的下人又说了几句话。
男人听完,眉头深锁,过了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
“哎,又传到那去了,现在是不是乾清宫都有人去了?”
“是的。”
“罢了罢了,回去吧。”
男人很无奈,是的,即便是他也都无奈的一刻,那自己还多想什么呢?
站起来,男人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来无影去无踪,这样的男人对自己心有欢喜,这是天下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遥不可及的。
可又能怎样呢?
宫锁深怨,那一声的衷肠又有谁能听得到呢?
女人叹惋着,也站起来从屋子里走出去了。
···
转过天来,晨光熹微,白长生从屋里走出来,坐在椅子上来回挪着屁股。
悦而一走,门外那群做买卖的小伙计也不见了,这院子里面冷冷清清,吕不辰也不在了。
还是等他们回来吧,白长生这么想着,心里还惦记着枣花糕。
“还真是势利眼呀,那包子也好吃,到底还是手艺人,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什么时候能再吃着呀?”
白长生百无聊赖,玩着手上的玩意,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就这么闲了片刻功夫,只听见门外有人影晃动,紧跟着叩门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咚咚咚!”
“来了来了,可算回来了,自己在家闷死个人了都。”
白长生一遍念叨着一边走到门前,用手一推,吱呀呀这门就开了。
门外站着的人楚楚可怜,门里站着的人一脸错愕。
“你怎么回来了?”
白长生看到了悦而,完好无损,只是脸上挂着的清泪好像是刚刚才擦干净,一眼望过去真是让人心疼怜惜。
“哎哟怎么了这是,快进来快进来。”
白长生也没矫情,把悦而就接了进来,他以为悦而此番离去肯定就是进了宫了,再不济也是安排在了秘密的地方。
谁知道就这么愣愣地又回来了!
“怎么回事?”
白长生诧异问着,悦而一努嘴,把情绪一扫而空,坚决地语气说道:
“别管了,以后我就住你这里,死也死在这,少废话。”
悦而说完,也没管白长生就朝着自己的厢房去了,留下白长生一个人站在门口干瞪眼。
还在晃神的功夫,身后有个人拍了一下白长生的肩膀,白长生回头一瞧,差点就要破口大骂!1
第250章:哨子百口
白长生面前站着的,正是昨天过来送枣花糕的那个小老板。
前脚悦而回来,后脚这人就上门送礼了,手上还提着热乎乎的枣花糕。
这得动用了多少耳目,多少人马才打听来的消息,这群人背后的那个人,可真是有通天的本事。
也不知道他今天过的怎么样。
白长生本来想着骂街,这人忒也势利眼,但一看那人手上的东西,想想也就算了。
接过来,话都没多说,把门咣当一声给关紧了,白长生转头就走。
门关的力道很重,砸到了那人鼻子,鼻血都流下来了,小老板弯着腰想要骂街,痛的不行但也忍住了。
毕竟是被人差使而来,可不能怠慢。
欲哭无泪就这么走了,白长生一边吃着枣花糕一边来到了悦而的房门前。
“上好的枣花糕吃不吃,刚出炉热乎乎的。”
“不吃!”
房间里的悦而好像心情很不美丽,也不知道一晚上经历了什么,白长生也没兴趣。
吃着枣花糕就走了,一边走还在想,这事情看来是粘上自己了。
这也不行啊,现如今越闹越大,初衷也都变味了,要说是简简单单护一人周全那还好说。
可现在连着这事情的,可是自己的脑袋!
这就另当别论了,白长生手里的枣花糕固然好吃,但那也得有脑袋吃才行。
想到这里,白长生就琢磨去找九门提督,干脆把悦而送回去,自己也不像再淌这滩浑水了。
吃着枣花糕,白长生迈步就出了自己家门,刚出来就看到晃晃悠悠有个人过来了。
正是吴老三。
看来他没事。
“老三,尝尝,枣花糕哟。”
白长生说着,吴老三隔着老远招呼一声,这棺材铺门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群做小买卖的摊贩也都回来了。
这个热闹,要说一个棺材铺门前这么生意兴隆可是少见。
吴老三知道这群人有端倪,也没客气,顺手拿了一个十里飘香的包子就吃了起来。
那卖包子的人气地不轻也不能做声。
俩人碰面,使了个眼色,就从人堆里出来了,一路走一路聊。
“昨晚上怎么样?”
“屁大点事,就是不让我走,死活不让,后来我也琢磨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而为,想想你这还有鬼奴,不然我可真杀过来了。”
“季礼呢?”
“那小子···不好说。”
白长生站住了,难道季礼遭遇了什么不测?
“那他确实遭遇了不测,他爹把他抓到了,这顿好打,估计三五天下不了床了,他那个团伙估计也要暂时消停了。”
白长生嘘了一口气,虚惊一场。
“怎么着,去哪啊这是。”
“九门提督,找他去,这悦而不能放在我这,不然迟早出事,越闹越大了现在,兜不住了。”
“早都跟你说别瞎掺合,你不听劝。”
俩人一路走一路招摇过市,手里拿着十里飘香的包子,人人侧目,这是哪家的公子哥这么糟蹋东西?
转弯抹角的功夫,白长生带着吴老三刚走一半,却听到身边传来了一声声狗吠,吓地吴老三跳起来骂街,俩人回头去看,只看到一个人站在旁边,哪有什么野狗。
那人笑呵呵看着俩人出糗,嘴巴一张一合,那嗓子眼里就好像住着一只猛犬,这是个玩口技的手艺人,可真是妙哉。
旁边跟着一群瞧热闹的,看这人学得如此惟妙惟肖,都是阵阵喝彩。
“闲的你哟!”
“哈哈,嗡嗡!”
那人笑哈哈不以为意,继续摇头摆脑学着犬吠,还真不能细听,白长生越听越觉得好玩,这也太像了。
“你叫什么啊?”
“哨子百口!”
“哟,够厉害的你这口,别的会不会啊?”
“能出动静的玩意,就不怕咱学不来,哨子百口这名号咱也使唤了二十来年,决计不亏心!”
白长生想是听听,觉得这人这嘴颇为有趣,可吴老三没那闲心,拉扯着白长生就这么走了。
临回头的时候白长生把这人给记住了,但也没耽搁眼下的事情,俩人继续前行。
走了几条胡同就到了九门提督的武城兵马司,白长生和吴老三也没客气就表明了来意。
门口的官兵一看俩人手里的包子就知道肯定是有来历,不敢怠慢,进去通禀了。
一会的功夫又回来了,看着俩人语气有些迟疑,还有些尴尬。
“怎么回事,还不见我们吗?”
那官兵唯唯诺诺好像很为难。
“说话啊!”
吴老三有些不耐烦了,那官兵好像鼓足了勇气,这就道:
“我们老爷说了,让你俩···滚蛋···”
“什么!”
吴老三差点蹦起来咬人,这九门提督什么意思?
白长生也很诧异,怎么突然就这态度了?
连番闻讯之下,官兵又说,九门提督要他俩人哪凉快哪呆着去,交给他俩的事情必须照常。
要是不能弄明白这事情,后果自负,这里面牵扯着什么俩人应该也都清楚。
白长生听完,和吴老三对视一眼,就蹲在了地上,这可怎么办。
“这老狐狸太狡猾了,是要把烫手的山芋扔给咱俩,现如今悦而惊动了皇上,是执意保她,估计三个大人物也都不敢动心思了。”
“是啊,那怎么办,这小娘们放咱们这里也不行啊,万一哪天后宫知道了,那还能有好?”
“我也猜到了是这样才来找九门提督,看来是骑虎难下了,真不该当初那么大意就着了他的道啊!”
白长生和吴老三蹲在地上商量着,又是苦恼又是心烦。
那官兵看俩人赖在这里不走,只能连连催促俩人“滚蛋。”
“小子,你等着!”
吴老三站起来的时候瞪了一眼那官兵,但在这里确实也没办法,这就离开了。
又气又恨,悔不当初,白长生现在可是摊上了大事,悦而看来是必定住在他这了。
昨晚那么一折腾,应该也没人敢来冒犯了,但越是这么晾着越让人心慌,哪天后宫的人真忍不住了,肯定是要出手的。
到时候即便是把白长生和吴老三连着悦而都给剁成肉馅,“那个人”也不能表示什么,这可真是自讨苦吃。
俩人唉声叹气就朝着棺材的方向走了,刚离开,只看到一个人的脑袋从门里面挤出来,悄悄朝着俩人走的方向看了几眼。
“呼···可算是送出去了。”
那人的语气很侥幸,正是九门提督,旁边的官兵一瞧,自己的老爷竟然如此猥琐,想笑也不敢做声。
而另一边,白长生和吴老三走了一路也没商量出个什么有用的对策,也只能先这么照办了。